月姝宁见此颇感奇怪,她有些困惑地伸手轻轻触碰月姝清的前额,待察觉到体温正常时,只觉着她可能太着急才如此。

    月姝清见她对自己动手动脚,倒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伸手将月姝宁手拿开,而后朝她摇摇头:“姐姐,我没事,只是问你吃了后有没有不适罢了。”

    她听她这般说,虽心中仍存着些许不安,但还是摇摇头告知她没有。

    月姝清一听这话,更是满腹疑云,她搞不懂南挽为何将她迷晕,也不知她趁她晕过去时有没有做对她不利的是,若真有,那还得了?

    她脸色一下子白了好几个度,这引得一侧月姝宁忙上前询问,而月姝清却表示自己没事,而后跟她闲聊几句又叮嘱她注意身子后,才起身离去。

    月姝宁看着月姝清匆匆离去的身影,感到很是诧异,她在想,会不会是因为那雪莲有问题?可是若雪莲真有问题,那么她自己怎么还在?

    所以,究竟是什么?

    她想着想着,竟又泛起了头疼。

    月姝宁只觉自个儿头部似被刺进无数根钢针一般,疼痛剧烈。

    她忍不住“嘶”了声,随即双手抱头,露出极度痛苦的脸色来。

    另边,月姝清待出了殿门没看清路,一下就撞上了一结实的胸口上,她疼地伸手轻轻捂住伤口,刚准备抬起眸道歉时,却猛地镇住了。

    刚到唇边的话也被她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因为她撞的不是别人,正是宋知闲。

    他神色阴的可怕,眸光暗藏着冷芒,就这么直直看着她,将她看得浑身凉意袭来。

    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就在她等着狂风暴雨来临时,却听见他说:“是出了何事?怎脸色变得这么参白?”

    月姝清一愣,下意识想要说清楚时,却又猛地用手捂住自己嘴,拼命摇头示意没有的事。

    宋知闲见后,一脸地不信。

    他缄默片刻后,勾起一个残忍至极的笑容,还发出“哼”地声音,像是猜出事情真相一般。

    月姝清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不是你大姐拿我威胁你了?我去跟她说说。”

    他说罢就准备走,却被眼疾手快的月姝清拽住了,她凑到他耳边悄声道:“不是,其实……是……”

    月姝清将在如意殿内所见所闻统统告知。

    宋知闲越听脸色便越来越难看,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又要去如意殿找南挽算账时,又被月姝清拉住了:“别冲动,在没查清楚前,别轻举妄动。”

    他这才消停。

    就在她准备跟他道别时,就见宋今禾朝这头过来。

    手里头似乎拿着什么。

    两人自是见到他了,月姝清自是高兴极了,因为她终于可以见到月姝君了。

    可等宋今禾走近了,她都没看见月姝君的声音,不由得一问:“二姊夫,二皇姐没来吗?”

    她眼底是藏不住的失落,本来月姝君来了她可以跟她拉家常,可现在是不可能了。

    宋今禾闻言没说话,只是深深地叹了过气,便将话题移到别处:“对了,你们去天山时有没有遇见什么有趣的事?”

    月姝清刚准备回答时,却发现他在明显逃避方才的问题,这让月姝清起了疑。

    她心中生气了个恐怖的念头:月姝君有危险。但宋今禾应该是不让她担心月姝君才转移话题的吧。

    于是乎,她强颜欢笑地伸手指指白云殿,目光坚定道:“别在这里说,二姊夫今日来不是看大姐姐吗,咱一同进去边看边说。”

    她相信月姝宁能问出她想知道的。

    月姝清见宋今禾脸上异色消散,而是极轻地点点头,便同她一起进去。

    而一侧的宋知闲见状,醋意渐渐涌上心头,他身侧双手缓缓合拢,握着一个拳,而目光则死死瞪着宋今禾。

    在他转头瞬间,宋知闲快速地收回目光。

    而月姝清见宋今禾停下,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待看到宋知闲时,脸色微变,下一秒便听宋今禾低沉问道:“宋公子不跟我们一块进来吗?”

    月姝清听到此话,又见宋知闲表清微松,嘴唇翕动,像是要说些什么。

    她登时大惊失色起来,抢在宋知闲即将开口的那瞬间,抢了他话,苦笑着向宋今禾解释:“是这样,大姐姐因刚从哪儿出来,所以不便见不熟悉之人,恐会发疯病,所以才这样。”

    月姝清说完后,抬起手轻轻撇去脸庞上因紧张而流下来的虚汗,她神色也紧张地盯着宋今禾,怕他脸上露出一丝的不信来。

    而宋今禾却只是想了想,并未说什么后,才认同地点点头。

    她见此,不由得松了口气,之后便与宋今禾一同走了进去,而他们身后的宋知闲在听到这样的话后,脸色阴沉的可怕,如一钉子般钉在门口,似要钉出一窟窿一样。

    两人走进了屋,月姝清才感到那股背后的冷意似消散了,这才发觉可能是触动了宋知闲,可她刚才说得话很小声啊,按道理应该没有。

    宋今禾走到外殿屏风前未进内殿,而是站在哪儿拱手道:“末将拜见大公主殿下。”

    待他话音刚落,便听屏风那头传来气若游丝般的声音:“嗯,是宋将军吗?本宫二妹为何没来?”

    月姝清见宋今禾神情严肃,似瞧不出其他神色来,就连声音都很沉稳:“她有事来不了,故让末将代她来瞧瞧公主。”

    她细细听着这话,总觉不对劲,若月姝君来不了,理应知雀来才是,怎是宋今禾来?就算真的派了,也应带月姝君最喜的栗子糕才是,可这食盒里头装的却是普通糕点。

    月姝君应该知道月姝宁除了栗子糕外其他糕点一概不吃,挑嘴的紧,大抵不会犯如此错误。

    “她是不是因中毒昏迷不能来此,你才替他来的对不对?”

    月姝宁此话一出,她顿时惊了,她想了诸多可能硬是没想到这点。而宋今禾像是被拆穿了般,身子微抖,可声音依旧是低沉醇厚:“末将不懂公主在说什么,不过她是真的因没空才派末将来此的。”

    “你说慌。”

    月姝宁情绪激动,还猛地咳嗽几声,月姝清听到她的咳嗽声,已顾不得其他,忙提起裙裾,小跑了过去。

    月姝宁见来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消失无踪。她见状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坐在她身后为她顺背。

    而待月姝宁咳好后,才又缓缓说道:“你休要骗我,前几日她来寻我时,我便已看出,你是觉着本宫好糊弄?”

    她嗓音微哑,但又透着些许威严,眸光也透着几分狠厉。

    月姝清一听这话,心下更是一沉,因为按月姝宁说法,月姝君可能早就中了毒,那岂不是她现在凶多吉少?

    她渐渐地开始心不在焉了起来,连他们对话都听着有些断断续续。

    “末将不敢,是阿君不让末将说的,至于其他,恕末将不能告知。”

    月姝宁听后倒也不恼,只是双眼微眯,一脸不信地盯着屏风看,似乎要盯出个洞来。

    她意味深长说道:“哦?可是她在身怀六甲的情况下中了毒,却连是谁下的都不知,结果你竟如此平静的诉说着,竟无一丝波澜?”

    月姝宁语气中透着些许怀疑,似乎在怀疑宋今禾的为人。

    而一侧的月姝清在听到月姝君有喜了时,整个人像是雷击中般愣在当场,她没想到月姝君竟然怀了,这是上一世没有的啊。

    她想起那场宴会上宋知闲同她说过,若强加改变已发生的事情,恐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来,可能这就是吧。

    不过她眼下中了毒,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月姝清不由得为她感到惋惜,但同时也决定等有空就去看看她。

    而宋今禾仍语气平稳得不像话,却只吐出了几个字:“阿君跟公主说的吗?”

    她听到这话,不自觉地侧头看月姝宁,只见她摇摇头,眼眸里头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不是,是我看出来的。”

    月姝宁这话一出,空气中一时间像是被凝固住般,谁都不说话,可能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回音。

    就在这时,宋今禾终于开口说话,只是语气中透着几分疲惫:“末将还得去圣上那一趟,就不陪公主了,末将告辞。”

    他说完,还不待月姝宁开口,便走了。

    她是听到拉门声才推断出的。

    此刻屋内只剩下了月姝清姐妹俩。

    “大姐姐,二姐姐她会没事吗?”

    月姝清率先开了口,语气之中透着隐隐自责以及疑问。

    月姝宁伸出瘦得不成人形的手,轻轻拍拍月姝清手背,宽慰道:“若她好好看病,自是会好的,不必难过。”

    其实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看月姝清很伤心的模样,只是想着安慰她不让她乱想罢了。

    月姝清听后,立马明白她是在跟自己说笑,但她也不拆穿,只是认同地点点头,刚准备起身离去时却被月姝宁叫住。

    她指指屏风外,面露不好意思地神情说道:“那盒糕点就给你吃吧,你是知道我的。”

    月姝清点头,应着她的话拿走了糕点。

    结果一出去,便见满脸怒意的宋知闲,此刻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那眼神企图要将她吃掉。

    月姝清后背凉意再次袭来,就见他步步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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