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宫的某次晚宴过后,维斯珀就被索尔和洛基拒绝接触那些具有百年历史的仙宫陈酿了。

    因为她几乎在那场晚宴上,将与会神职成员讽刺了个遍,将他们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坦露了出来,不得不庆幸,那只是索尔举办的非正式宴会,因此她到底是相安无事。

    因此维斯珀也认同夏洛克的看法,所谓的不清醒似乎都只是借口,在酒醉状态之下的她冲破了平日里自己平和而与世无争的假面,变得浑身布满可怖的尖刺,那些被她所隐藏的刻薄与尖锐毫无巨细地暴露出来。

    直到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伤得鲜血淋漓。

    维斯珀有点沉迷于这种状态了,而她甚至表现得有点过于兴奋,她哼唱着来自阿斯加德的小曲,推开了自己的家门。

    而有人似乎在此等候多时了。

    当她再度睁眼,从那种被索尔电过的类似的酸麻感觉中醒来,她发觉到自己似乎枕在某人的腿上。

    那个人正用一种令人战栗的温柔抚摸着她的黑发。

    “你拒绝了那个侦探,这倒是让我有点意外了,毕竟他的确非常有趣,就连我也对他非常感兴趣。”那时而低沉又时而尖锐的嗓音,是莫里亚蒂,他抬起了维斯珀的一只手,对着她印下一吻,接着又有点暧昧地轻咬了一下她的指尖,“不过,这倒是让我还算高兴,看来游戏中我们还是始终有输有赢的。”

    维斯珀睁开眼睛,看着莫里亚蒂的脸庞居高临下地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中,他似乎正在观察着她,同时卷着她的头发,似乎正在等待她开口。

    “你怎么在这?”维斯珀似乎动了一下,但那种无法掌控自己身体的失控感觉再度浮现。

    “这个,是麻药和电击,枪的后遗症。”莫里亚蒂放下了她的头发,用指尖描摹着她的唇瓣,似乎就像是在端详一件艺术品,“其实我本来将你的身体分成好几个部分邮寄给夏洛克的,作为下一场游戏的奖品。

    但是你再一次让我改变了主意,维斯珀,我还是觉得活着的你比较有趣。

    麻烦问一下,你为什么拒绝了那位侦探吗?毕竟在你跟他在街头拥吻的那段温馨时刻的录像还在我的手机里,太令人歆羡了,不是吗?”

    维斯珀没有回答,她也只是茫然的睁着自己那双时常蒙满水雾的眸子,略带不安地看着对方。

    莫里亚蒂低下头,对着她给予了一个轻柔的额吻,“不要再我的面前假装恐惧了,我知道你真实的样貌。

    对一切都感觉兴致缺缺,缺乏激情。

    你为我的邪恶灵魂感到可悲,同样的,我为你已经开始腐朽衰退的灵魂而感到惋惜。

    你甚至不会为近在咫尺的死亡而感到恐惧,就像是褪色的老相片一样,你失去了应有的活力,这未免让我觉得有点失望了。”

    维斯珀移开了眼神,只是盯着自己开始掉皮发霉的天花板,似乎想透过它仰望着什么。

    莫里亚蒂说得对,她似乎失去了自己的信仰,因此她的灵魂开始逐渐崩溃,神力也无法继续凝结。

    但他有一点说错了,那就是面对死亡,神明也会恐惧,但她却并不为莫里亚蒂而感到恐惧罢了。

    “用情感去打败对方,是我从未考虑过的某种路径,不得不说,你玩弄他人情感时的技巧非常的高明有效,或者说,”莫里亚蒂停顿了一会,他专注地注视着维斯珀略微走神的眼睛,言语带着一种缱绻而虔诚的意味,“你对我们的吸引力根本就不需要玩弄什么特别的手段,我们会天然地被你那残忍的天性所吸引。

    而伤害他人令你愉悦,你天然地就想征服他人,只有这样,通过他人的痛苦你才能体会到活着的感觉。

    你让我感到着迷,我近乎要认为我不可自拔地爱上你了。

    因此放弃你这样一个,令我的心脏就像我作下第一次谋杀案件时那样有力跳动的家伙,对我来说是难以忍受的。

    当然折磨夏洛克也是我的目的之一,这一次我会继续摧毁他,战胜他,我想这一次应该就没有像那个蜘蛛人那样的角色来扰局了。

    我会成为他此生的梦魇,到时候我们再来继续我们的彼此间的情感游戏。”

    莫里亚蒂本来想摧毁她,比如从□□上开始,他一直是个不太完全的唯心主义者,他认为某些精神影响可要比□□存在要更加重要。

    但□□对于精神的作用却又是快捷高效的。

    因此现在,他开始想如何征服她了,将她彻底地驯服,让她建立对于自己近乎本能的畏惧。

    莫里亚蒂似乎微笑了一下,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针管,然后握着她的手,帮助她“自己”注射那支针管里的药剂。

    “嗯,建立药物依赖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莫里亚蒂说道,“但是我的真实目的不是这个。

    如果在所有人都相信你是个毒,瘾者的时候,你在他们眼里的信誉就荡然无存了。

    他们会收回已经给予的信任和怜悯,他们会重新评估你的危险性,并主动远离你。

    最后我打算离开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来自药物所带来的近乎堪比性,高潮的快感,逐渐瓦解了维斯珀的理智,她的瞳孔开始不自觉的放大,莫里亚蒂的形象开始在她眼中分解,洛基的幻影仿佛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低喘着,声线因为过度的刺激而不稳,“我看见了你的死亡。”

    “唔,真是个可爱的小神棍,或许吧,到那个时候我应该会把你一起带向地狱。所以,下次再见,维斯珀。”莫里亚蒂发出了瘆人的轻笑,用一种极其轻快处处透露着愉悦的步伐离开了她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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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斯珀没去上班?”华生接起了电话,是街角那个便利店老板娘打过来的,他有点迟疑的看向了一旁一夜没睡的明显还处在低气压之中的夏洛克,他拔高了一点自己的声音,“我会去看看她的,当然我知道她家在哪,呃我不是她的男友,啊,她把我设置为紧急联系人?

    因为,她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好的我会告诉她的。”

    华生看了看一旁一动不动的夏洛克,他咳了几声,然后有点不敢面对夏洛克,指了指门外,“所以,我现在去看看维斯珀是什么情况,你要一起吗?”

    华生完全不知道昨晚两个人明明出门前还好好的,回来以后就完全变了样。

    他和哈德森太太的目的达到了,夏洛克变得安静了,但却是那种诡异的令人不安的安静,他的神情晦涩地有点可怕。

    他似乎一整夜都在想些什么事情,华生也不敢问,等了一会夏洛克都没有回复,他只好道,“那我先走了,呃,我真的走了?”

    夏洛克根本没给他一个眼神,华生摸摸自己的鼻尖,这都叫什么事啊。

    接着华生就匆匆地下了楼。

    然后略感不安地走向了维斯珀的公寓。

    她所住的地方虽然靠近贝克街,但却是截然不同的样貌,更为偏僻,也缺少管理,由于麦考夫在贝克街上安插了过多的眼线,那里安全地就和铁桶没有什么区别,但维斯珀这边…

    华生已经迈过了几个近乎昏迷的醉汉或者是瘾君子了。

    他才发现这边的情况那么糟糕。

    站在维斯珀门前敲了很久以后,华生有点奇怪了,他换了个角度,从公寓侧面的窗户往里面望去,只看见她仰面躺在客厅正中的沙发上,没有什么动静。

    华生尝试着叫了她几声,却没有任何回应,接着他把眼睛贴上了她的窗户,然后发觉到她的一只手无力地垂落在了地上,一支针管滚落在一旁。

    “Jesus!”华生暗叫一句不好,接着就冲到正门口,撞了进去。

    感谢他平日里可跟夏洛克学习了很多不走寻常路的探案技巧,他很轻易地就撞开了门。

    而维斯珀近乎昏迷的躺在那里,脉搏近乎没有。

    他翻开对方的眼皮,她瞳孔涣散得厉害。

    华生没有办法,只能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

    而不久后,221B之内,夏洛克的手机响了,他却没有及时接听,或者说这才是常态。

    而且打来的人是格雷格。

    夏洛克面无表情地保持一个动作很久了,接着他的电话似乎又锲而不舍地响了好久,而哈德森太太一大早就出去了。

    华生也没有回来,情况似乎发生了一点变化。

    夏洛克如此想到。

    接着他的门就被推开了,雷斯垂德走了上来,脚步急促,但略显迟疑。

    所以发生了一点事情,而且显然与他相关。

    “夏洛克?”雷斯垂德探长叫了他一下,然后指了指外面,“华生说他联系不上你,所以拜托我来叫你,呃…”

    “维斯珀怎么了?”夏洛克甚至没有分给雷斯垂德一个眼神,还在一动不动地留在原地。

    “她正在抢救,据说是吸毒过量,引起的休克反应。”  雷斯垂德感觉有点尴尬了,“你最好去看看,唔,麦考夫也知道了。”

    夏洛克突然一时间,觉得自己似乎产生了某种幻听的可能,他蹙着眉头,几乎可以说是从自己的沙发上一跃而起。

    “荒谬。”夏洛克挤出这个词语,然后走向了雷斯垂德,“她没有毒瘾。”

    “呃,我知道这很难以想象,我也没有想到。”雷斯垂德说道,“但是她的家里的确藏了很多毒品,所以,她应该是最近才开始复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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