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动手不动口,比实际操作不比理论”。小汉奸在一边笑笑说“我们两人坐在这里就是一个例子吗,当初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

    小汉奸话音一落,屋内三个人全都笑了。笑着笑着,李永军突然说“也不对,还有一种情况是,有些人自己觉得不错,可实际上是不行的,纯粹就是为了取闹。比如我们呆子,那可是当年的技术能手。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让他去实际工作,可能也有些手生吧”。

    这句话说完,三个人又都陷入了沉默。李永军却突然想到了给弟兄们争取分房的理由,就说“两位领导,兄弟。有这么个事儿啊,当初巡逻队组建的时候,说的是结婚后就回原岗位,不能婚后还整天晚上在外转悠。可是一直没有执行。再说了,你们自己看看,现在巡逻队的平均年龄在三十五岁以上了。是不是换一批年轻人上来呀”。

    美奸那是直接摆手摇头,说道“不行,你的人上夜班,哪个车间的人不上夜班呀,再过几年,等四十岁以后吧。今天咱们三个在这里定个岁数,巡逻队的人员四十岁以后,可能体力就跟不上了,那时候再换年轻人”。

    李永军在说呆子的时候,就脑袋里好像想到了什么,这时候突然间想起来了。说道“我说个事儿啊,刚刚想起来。你们看行不行,也就不用去比武打擂台了”。

    两人看看李永军,几乎同事说“你说”。

    李永军就说“咱们这个厂吧,有个特殊性。每年评先进分三个等级。车间的先进,厂里的先进,由于是市直属,还有市先进……”。

    李永军还没等说完,美奸就反应过来了,接过话说“我明白了,明天开会研究一下,车间先进加五分,厂先进加八分,市先进加十分”。

    小汉奸接过话说“这先进名头多了,什么劳动模范,新长征突击手,技术能手等等。我看呢,不是现在跳出来要进行打擂吗。别的不说,能够通过关系得来,可这个技术能手,有时候叫技术标兵做不了假。这样吧,得到这个称号的,直接副科级的标准,加八分”。

    美奸沉思一下说“别八分了,现在不是要和工程师比武吗,干脆就是工程师的分数好了,加十分”。

    三个人说来说去,就这么定了下来。等第二天开会研究后,把这一项加进去,并且附带一条,领导干部是先进的不加分。这样以来,不说是全部平息了这次的风波,但是争吵的人相对的少了。

    九月二十二日,李永军又被小汉奸拉着跑了。可是这一次只跑到半路就回来了。原因很简单,李继华姐弟俩放学回家后,奶奶就告诉两人,说今天要吃个团圆饭。让李继华给李永军和陆月梅打电话,让他俩今天不管什么事儿,都别出去,今晚回来一起吃个团圆饭。

    姐弟俩也没怎么把奶奶的话放在心上,不过,李继华还是分别给爸妈打电话了。小丫头心眼多呀,她不说奶奶说的那些话,电话一接通,那是一副焦急万状的语气喊“奶奶说很不好受,让你赶紧回来”。

    李永军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已经跑出去上百公里了。挂掉电话,二话不说就掉头了,小汉奸还没明白呢。就问什么事儿,李永军直接说“可能我奶奶有什么事儿,我心里突然感觉说不上来的一股味,今晚不陪你浪了。要去,你自己下来搭车,要不你就跟我回去”。

    这么多年来,李永军的孝顺那是出了名的。小汉奸就是心里再怎么痒痒,现在也不敢说让李永军继续把他送过去。两个人就这样回来了。

    回到家里,看到奶奶端坐在沙发上,李继华和李继富姐弟俩就在茶几上安稳的写作业。李永军就问“奶奶,你怎么了”。

    奶奶没说话,这一次是李继富接话了,说道“妈妈回来了,老奶奶说是想吃鲤鱼,妈妈去买去了”。

    见奶奶没说话,李永军心里就越发的感觉不对劲。但是,就是说不出来是个什么事儿,就对着姐弟俩喊道“去去去,去趴到床上写去”。

    李继华站起身来,冲着李永军吐了下舌头,弯腰去收拾茶几上的书本。奶奶开口了,说道“我今天好好的看看他们俩,就让他们在这里写”。

    说完了,就又不说了,李永军心里那种滋味也就更加的厉害了。点上颗烟,站着走几步,好好平静一下,就又问“奶奶,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呀,我送你去医院”。

    奶奶过了一会儿,这才笑眯眯的说“永军呀,人家都说养儿防老,可是我呀,那个儿子不孝顺,我呀,就沾你的光了,老了老了,跟着你享福了”。

    奶奶正说着,陆月梅买菜回来了,买了可是不少。一进门,二话不说就把李永军拉出门外说“你现在打电话,把大家都叫来,我去做饭。我感觉奶奶不对劲儿。我回来后,奶奶就在那里坐着,我感觉她的脸面,今天特别的慈祥,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红光。这事儿,我感觉不对,奶奶都九十多岁的人了……”。

    下面的话没用陆月梅说,李永军也意识到了。回到屋里,陆月梅忙着做饭,李永军就站在院里,用大哥大给所有人打了电话。现在的李富生两口子也在这边住着,所以,也就半小时的时间,老两口就过来了,其他的人则各有理由,一个没到。

    陆月梅做好饭,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完饭。奶奶就说“梅呀,你给我洗个澡,我要换的衣服都找出来了,给我换上”。

    听着奶奶的话,陆月梅却情不自禁的眼泪刷拉一下就下来了。扭过头去,擦了一下,再转身扶着奶奶去洗澡去了。

    等奶奶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就叫着父亲的小名说“丑啊,你教育的好孩子呀。我走,能有我们军陪着,等你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以前军呀,和你吵架,以后啊,你还要指望着他呢”。

    说完这些,奶奶又冲陆月梅说“梅呀,这些年我这老婆子拖累你们两口子了。咱们老李家呀,以前家里富裕。我嫁过来的时候,我那婆婆还留给我几样首饰,说是传家宝。这么多年来,家里再难过,我也没把它卖了,今天我就传给你了”。说着话,在怀里掏出个小手绢,打开后,是一对玉耳环,还有一对玉手镯。

    把这些东西交到陆月梅手中后,奶奶继续说“梅呀,扶我去躺下去”。

    奶奶躺下后,就一脸笑容的睡了过去,这一睡,就再也没能起来,等到屋里的人坐着说会儿话,再去看时,奶奶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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