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海、元盛和五域集团都是在这十几年间迅速崛起的。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五域集团的蓝洮一定和家族有联系，这三个集团的崛起很可能都是借助了家族的力量。那么是不是可以由此推断，藏在市局的那个内鬼也有可能借助家族的力量上升的非常快？
“你们有没有知道什么人，在市局任职的近十几年间升职得特别快的？”季安旸忽然问了一句，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叶景希看了他一眼，姜珆和关楠对视了一眼，思索了片刻说：“我倒是听说过有一个学长，比我大了八、九届吧，最开始是在区局，没过几年就调到了市局，后来又很快调到了省里，虽然表面上的职位没怎么提高，但实权高了很多，这已经算是升的非常快的了。”
公安内部的升职需要一个资历年限，很多时候不是想升就能升上去了，必须要待够固定的年限才行。所以不太可能会出现那个迅速崛起的可能，即使是升职快的，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其实按照这个标准来说，季安旸也已经算是升职非常快的了。
不过姜珆提到的这个人倒还真是有点意思，按资历来看已经算是在规则范围之内所能达到的最大化发展了。
“关楠，查一下姜珆所说的这个人，把他的资料发给我。”季安旸打起了几分精神，又看了一遍程珺娅的口供。
他们一直都没有问程珺娅控制米沙羽杀人的过程，因为他知道程珺娅肯定不会说实话，她所说的口供肯定是经过精心编造的，很难找出其中漏洞。与其在这件事情上浪费力气，还不如先晾着她，让她发现事情没有按照她的计划发展，开始慌乱起来，这时候再问她，也许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老大，查到姜珆说的那个人了。”关楠把资料发给了季安旸：“可是他已经牺牲了。”
季安旸迅速打开那份资料，这个人的履历非常精彩，一直都在转调升职，从警十五年从区局升到省厅，可谓是很突出了。但让季安旸觉得有些惊讶的是，这个人在市局的时候并不是一线警员，而是在人事处，算是文职。
一般情况下一线警员通过执行任务立功，比较容易升职，而文职那就更需要熬资历了。但从时间上来看，他在市局人事处的时间也不过才两年时间，就被调到省厅了，如果不是什么特殊急需的专业人才，几乎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季安旸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对这件事抱什么希望，但没想到这么随便一看，倒还真是看出了点疑点。
只是可惜这个人已经牺牲，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近几年发生的这些事情肯定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了。
“我觉得这个人虽然已经牺牲，但也不能完全证明他就和这件事无关。”叶景希也过来看了看那个人的资料：“也许他只是内鬼的一颗棋子，他死了，但内鬼还在。”
季安旸闻言一顿，随即恍然大悟。
内鬼未必只是一个人，相互服务相互获益的是四家大的集团公司，帮助他们实现目的的是一个“家族”，那么那个内鬼难道就一定是单打独斗的吗？他之前和季思源将市局的内部的人员按照条件筛了几遍，一个符合条件的人都没有找到，那是因为他们筛选的条件很有可能是几个人的结合体，所以这些条件不会同时出现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季安旸思索了片刻，查了一下那个人在市局时在人事处任职的警员。正好当时的人事处长现在还是人事处长，他就立刻起身去了人事处。
人事处的周长正好在办公室，他现在应该是五十岁出头，在人事处已经做了十多年的处长了，如果不出意外他可能会一直在这个位置上干到退休。
他低着头从半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上方看到季安旸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提前把桌子上的茶杯挪到了另一边。
“周处长，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季安旸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不等门内的人回应就已经走了进来，刚好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了那个茶杯刚刚放的位置。
“什么人啊，你说吧。”周元正处长脾气非常好的没有计较什么，说着就要起身去帮他查档案。
“严英华。”季安旸直接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他以前也在人事处任职过，周处长应该还有印象吧。”
周元正的身形微微一顿，随后抬起头：“我记得这个人，你想问关于他的什么事啊？”
“我想问一下他之前是人事处工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况。”季安旸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自己的问题：“您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他在人事处也就工作了有两年吧，我记得他好像不太爱说话，工作还是很踏实的，算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周元正回忆着说。
“也就是说，他在人事处工作的时候也没有太突出的表现？”季安旸对这个回答一点也不意外。
“人事处是文职，也没有什么立功的机会，有什么可突不突出的？”周元正不以为意，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他：“你是不是想问他后来调到省厅的事？”
季安旸笑笑点了点头，也不在意周元正猜出了他的意图。
“那件事和他在这工作得好不好没什么关系，他是自己考上的。”周元正说：“我对他印象还挺深的，我记得他来市局之前在区局也是一线警员，后来因伤被调到市局做这个文职。但他一直想回到一线，所以就重新考试。他在这的时候一直都在努力备考，也是考了两年才考上的。”
这答案倒是有点出乎季安旸的预料，如果真是考上的，这就也没什么稀奇的了。得到了这个答案，季安旸也就没有再继续多问什么，有点失望的离开了人事处。
今天的天有些阴沉，傍晚时分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冬日的晚上总是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懈怠，季安旸走在长长的走廊里，忽然感觉到一种无力感。
摆在他面前是无比庞杂的线索和信息，一个横跨近二十年，涉及北山几乎所有大的集团公司，牵扯进去的人不计其数，但他始终找不到一个明确的方向，好像哪里都是路，哪里却又都不是那条他要找的路。
天色阴沉沉的，阴冷的风阵阵吹来，带着一种仿佛能深入骨髓的冷。
季安旸本想到门口吹吹风，看看能不能想出些新的思路，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乔予柒站在警局门口。他心中一惊，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想也没想就跑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季安旸紧张的看着她上下端详了一圈：“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乔予柒扬起脸向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是来等你下班的。”
“等我？”季安旸一怔，好像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你怎么不和我说啊，我要是这个时候不出来，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就是忽然想来了。”乔予柒全然不在意这种不确定的等待：“我告诉我只在这里等十五分钟，如果还没有见到你的话，我就不等了。现在我才到这里三分钟，你看，我们还是很有默契的嘛。”
“下次你要过来一定要告诉我，十五分钟也不在这里等。”季安旸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不冷吗？”
乔予柒只是笑了笑，却没有接他这句话，而是看了看他说：“你还没下班吧，还要回去吗？”
季安旸原本是想再想想案情的，但现在他并不想再想什么案子了，反正也没思路，还不如去做点别的。
“没有，下班了，你等我一下，我拿点东西马上就回来。”季安旸说完就跑回了办公室，从桌子上拿了些文件塞进包里就又跑了出去，速度快到办公室里的人只来得及看到一道残影。
他一边跑一边把羽绒服穿好，再次回到乔予柒面前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了，他对乔予柒笑了笑：“走吧。”
其实他很想问乔予柒怎么忽然想起来等他下班了，但此时他们走在喧闹的大街上，左右两边闪烁着的各色灯光打在他们身上，路过无数的店铺和擦肩而过的行人，这感觉还不错，他也就不想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了。
“今天不想做饭了。”乔予柒望着街边的餐馆，似乎是在挑选去吃哪家。她回头过来看着季安旸：“你想吃什么？”
“前面的拐角有一家小店，味道很像我以前带你吃过的那家米线，不过这两天都没开门。”季安旸颇为遗憾地说，想了想又说：“要不然我们去尝试一家没吃过的。”
季安旸住在这里很多年，这附近的店铺大多都已经吃腻了。不过最近这边正好开了一家新店，看招牌挺特别的，好像还是什么网红店，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试一试。
现在还没有到客人最多的时候，那家店门前已经有人在等位了。他们在门口拿了一个号，前面还有两桌在等。今天没有什么着急去做的事，他们就索性在这里等一会。
好在他们并没有等上很久，很快就等到位置了。
在来之前他们不知道这家店是做什么菜的，现在依然不知道。面对菜单上一堆看不出是什么菜的菜名，他们又开始了看名猜菜的游戏。
然而结果证明了一个真理，那就是网红餐馆必然不是凭菜色的品质火起来的。
菜并不是很好吃，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完全吃不出是什么地方的菜品，可能就是什么传说中的融合菜吧，不过显然融合得不太成功。
两个人默不作声的吃了一会，然后看着对方纠结的脸忽然大笑起来。
“还吃吗？”季安旸问。
乔予柒立刻摇头。
“那走吧。”季安旸低声说，有点鬼鬼祟祟的。
“实在是太难吃了。”乔予柒低声说，离开的时候好像做贼一样。
梦想中的浪漫晚餐没有实现，两个人最终还是去打包了一些小笼包、馄饨、米线还有鸭血粉丝汤这些东西回家加了一顿夜宵，才终于填饱了肚子。
“吃个水果放松一下吧。”乔予柒拿了一个橘子给季安旸，打断了他的出神。
乔予柒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慢吞的剥橘子坐直了身体说：“季队长，我今天去找你是因为觉得你精神压力比加大，想帮你放松一下心情。但是现在看来，你的精神压力比我想象的好像还要大。”
“没有了。”季安旸抬起头向她笑了笑，伸手往她嘴里塞了一瓣橘子。
“我知道这个案子非常复杂，拖得时间越长，涉及的范围越广，你的压力就越大。”乔予柒拍拍他的肩膀：“但我相信你，肯定会很快破案的。”
“很快破案？”季安旸像是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问：“你觉得我什么时候能破案？”
乔予柒也意识到了他在想的是什么，但还是认真的想了想说：“过年之前一定能破案。”
季安旸笑得更开心了：“你这么相信过年之前我能破案，是不是想和我回家过年啊？”
乔予柒也笑了笑，半点也没有不好意思，仰起头说：“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又不是不认识季教授。”
季安旸拖长了调子“哦”了一声，乔予柒直接掰了一半的橘子塞进他嘴里。
“说正经的，我是觉得这案子破了你才能安安心心过年。”乔予柒笑了一下：“所以趁着这两天公司没有什么事情，我把这个案子前后好好想了几遍，想想不能不能给你提供点什么线索，毕竟我也算是这个案子的相关人员。”
“所以，你有想到什么吗？”季安旸敛起了几分笑意，也正色了几分，他知道乔予柒不会平白无故的和他说起这些。
“我倒还真是想出了一些思路。”乔予柒坚定的说。
“你们有没有知道什么人，在市局任职的近十几年间升职得特别快的？”季安旸忽然问了一句，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叶景希看了他一眼，姜珆和关楠对视了一眼，思索了片刻说：“我倒是听说过有一个学长，比我大了八、九届吧，最开始是在区局，没过几年就调到了市局，后来又很快调到了省里，虽然表面上的职位没怎么提高，但实权高了很多，这已经算是升的非常快的了。”
公安内部的升职需要一个资历年限，很多时候不是想升就能升上去了，必须要待够固定的年限才行。所以不太可能会出现那个迅速崛起的可能，即使是升职快的，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其实按照这个标准来说，季安旸也已经算是升职非常快的了。
不过姜珆提到的这个人倒还真是有点意思，按资历来看已经算是在规则范围之内所能达到的最大化发展了。
“关楠，查一下姜珆所说的这个人，把他的资料发给我。”季安旸打起了几分精神，又看了一遍程珺娅的口供。
他们一直都没有问程珺娅控制米沙羽杀人的过程，因为他知道程珺娅肯定不会说实话，她所说的口供肯定是经过精心编造的，很难找出其中漏洞。与其在这件事情上浪费力气，还不如先晾着她，让她发现事情没有按照她的计划发展，开始慌乱起来，这时候再问她，也许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老大，查到姜珆说的那个人了。”关楠把资料发给了季安旸：“可是他已经牺牲了。”
季安旸迅速打开那份资料，这个人的履历非常精彩，一直都在转调升职，从警十五年从区局升到省厅，可谓是很突出了。但让季安旸觉得有些惊讶的是，这个人在市局的时候并不是一线警员，而是在人事处，算是文职。
一般情况下一线警员通过执行任务立功，比较容易升职，而文职那就更需要熬资历了。但从时间上来看，他在市局人事处的时间也不过才两年时间，就被调到省厅了，如果不是什么特殊急需的专业人才，几乎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季安旸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对这件事抱什么希望，但没想到这么随便一看，倒还真是看出了点疑点。
只是可惜这个人已经牺牲，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近几年发生的这些事情肯定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了。
“我觉得这个人虽然已经牺牲，但也不能完全证明他就和这件事无关。”叶景希也过来看了看那个人的资料：“也许他只是内鬼的一颗棋子，他死了，但内鬼还在。”
季安旸闻言一顿，随即恍然大悟。
内鬼未必只是一个人，相互服务相互获益的是四家大的集团公司，帮助他们实现目的的是一个“家族”，那么那个内鬼难道就一定是单打独斗的吗？他之前和季思源将市局的内部的人员按照条件筛了几遍，一个符合条件的人都没有找到，那是因为他们筛选的条件很有可能是几个人的结合体，所以这些条件不会同时出现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季安旸思索了片刻，查了一下那个人在市局时在人事处任职的警员。正好当时的人事处长现在还是人事处长，他就立刻起身去了人事处。
人事处的周长正好在办公室，他现在应该是五十岁出头，在人事处已经做了十多年的处长了，如果不出意外他可能会一直在这个位置上干到退休。
他低着头从半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上方看到季安旸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提前把桌子上的茶杯挪到了另一边。
“周处长，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季安旸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不等门内的人回应就已经走了进来，刚好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了那个茶杯刚刚放的位置。
“什么人啊，你说吧。”周元正处长脾气非常好的没有计较什么，说着就要起身去帮他查档案。
“严英华。”季安旸直接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他以前也在人事处任职过，周处长应该还有印象吧。”
周元正的身形微微一顿，随后抬起头：“我记得这个人，你想问关于他的什么事啊？”
“我想问一下他之前是人事处工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况。”季安旸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自己的问题：“您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他在人事处也就工作了有两年吧，我记得他好像不太爱说话，工作还是很踏实的，算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周元正回忆着说。
“也就是说，他在人事处工作的时候也没有太突出的表现？”季安旸对这个回答一点也不意外。
“人事处是文职，也没有什么立功的机会，有什么可突不突出的？”周元正不以为意，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他：“你是不是想问他后来调到省厅的事？”
季安旸笑笑点了点头，也不在意周元正猜出了他的意图。
“那件事和他在这工作得好不好没什么关系，他是自己考上的。”周元正说：“我对他印象还挺深的，我记得他来市局之前在区局也是一线警员，后来因伤被调到市局做这个文职。但他一直想回到一线，所以就重新考试。他在这的时候一直都在努力备考，也是考了两年才考上的。”
这答案倒是有点出乎季安旸的预料，如果真是考上的，这就也没什么稀奇的了。得到了这个答案，季安旸也就没有再继续多问什么，有点失望的离开了人事处。
今天的天有些阴沉，傍晚时分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冬日的晚上总是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懈怠，季安旸走在长长的走廊里，忽然感觉到一种无力感。
摆在他面前是无比庞杂的线索和信息，一个横跨近二十年，涉及北山几乎所有大的集团公司，牵扯进去的人不计其数，但他始终找不到一个明确的方向，好像哪里都是路，哪里却又都不是那条他要找的路。
天色阴沉沉的，阴冷的风阵阵吹来，带着一种仿佛能深入骨髓的冷。
季安旸本想到门口吹吹风，看看能不能想出些新的思路，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乔予柒站在警局门口。他心中一惊，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想也没想就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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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乔予柒扬起脸向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是来等你下班的。”
“等我？”季安旸一怔，好像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你怎么不和我说啊，我要是这个时候不出来，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就是忽然想来了。”乔予柒全然不在意这种不确定的等待：“我告诉我只在这里等十五分钟，如果还没有见到你的话，我就不等了。现在我才到这里三分钟，你看，我们还是很有默契的嘛。”
“下次你要过来一定要告诉我，十五分钟也不在这里等。”季安旸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不冷吗？”
乔予柒只是笑了笑，却没有接他这句话，而是看了看他说：“你还没下班吧，还要回去吗？”
季安旸原本是想再想想案情的，但现在他并不想再想什么案子了，反正也没思路，还不如去做点别的。
“没有，下班了，你等我一下，我拿点东西马上就回来。”季安旸说完就跑回了办公室，从桌子上拿了些文件塞进包里就又跑了出去，速度快到办公室里的人只来得及看到一道残影。
他一边跑一边把羽绒服穿好，再次回到乔予柒面前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了，他对乔予柒笑了笑：“走吧。”
其实他很想问乔予柒怎么忽然想起来等他下班了，但此时他们走在喧闹的大街上，左右两边闪烁着的各色灯光打在他们身上，路过无数的店铺和擦肩而过的行人，这感觉还不错，他也就不想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了。
“今天不想做饭了。”乔予柒望着街边的餐馆，似乎是在挑选去吃哪家。她回头过来看着季安旸：“你想吃什么？”
“前面的拐角有一家小店，味道很像我以前带你吃过的那家米线，不过这两天都没开门。”季安旸颇为遗憾地说，想了想又说：“要不然我们去尝试一家没吃过的。”
季安旸住在这里很多年，这附近的店铺大多都已经吃腻了。不过最近这边正好开了一家新店，看招牌挺特别的，好像还是什么网红店，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试一试。
现在还没有到客人最多的时候，那家店门前已经有人在等位了。他们在门口拿了一个号，前面还有两桌在等。今天没有什么着急去做的事，他们就索性在这里等一会。
好在他们并没有等上很久，很快就等到位置了。
在来之前他们不知道这家店是做什么菜的，现在依然不知道。面对菜单上一堆看不出是什么菜的菜名，他们又开始了看名猜菜的游戏。
然而结果证明了一个真理，那就是网红餐馆必然不是凭菜色的品质火起来的。
菜并不是很好吃，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完全吃不出是什么地方的菜品，可能就是什么传说中的融合菜吧，不过显然融合得不太成功。
两个人默不作声的吃了一会，然后看着对方纠结的脸忽然大笑起来。
“还吃吗？”季安旸问。
乔予柒立刻摇头。
“那走吧。”季安旸低声说，有点鬼鬼祟祟的。
“实在是太难吃了。”乔予柒低声说，离开的时候好像做贼一样。
梦想中的浪漫晚餐没有实现，两个人最终还是去打包了一些小笼包、馄饨、米线还有鸭血粉丝汤这些东西回家加了一顿夜宵，才终于填饱了肚子。
“吃个水果放松一下吧。”乔予柒拿了一个橘子给季安旸，打断了他的出神。
乔予柒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慢吞的剥橘子坐直了身体说：“季队长，我今天去找你是因为觉得你精神压力比加大，想帮你放松一下心情。但是现在看来，你的精神压力比我想象的好像还要大。”
“没有了。”季安旸抬起头向她笑了笑，伸手往她嘴里塞了一瓣橘子。
“我知道这个案子非常复杂，拖得时间越长，涉及的范围越广，你的压力就越大。”乔予柒拍拍他的肩膀：“但我相信你，肯定会很快破案的。”
“很快破案？”季安旸像是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问：“你觉得我什么时候能破案？”
乔予柒也意识到了他在想的是什么，但还是认真的想了想说：“过年之前一定能破案。”
季安旸笑得更开心了：“你这么相信过年之前我能破案，是不是想和我回家过年啊？”
乔予柒也笑了笑，半点也没有不好意思，仰起头说：“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又不是不认识季教授。”
季安旸拖长了调子“哦”了一声，乔予柒直接掰了一半的橘子塞进他嘴里。
“说正经的，我是觉得这案子破了你才能安安心心过年。”乔予柒笑了一下：“所以趁着这两天公司没有什么事情，我把这个案子前后好好想了几遍，想想不能不能给你提供点什么线索，毕竟我也算是这个案子的相关人员。”
“所以，你有想到什么吗？”季安旸敛起了几分笑意，也正色了几分，他知道乔予柒不会平白无故的和他说起这些。
“我倒还真是想出了一些思路。”乔予柒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