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以贤本来和丁璨说着很开心的事,丁璨突然把脑袋探出去,一副想吐的样子,没呕出什么东西,回来以后就开始嗅她,狂啃。

    每次丁璨发作的时候就变得像头野兽一样,行为格外粗鲁,一点儿也不懂得体贴人。这时候的他,就如同失掉了作为人的某些习性,人不像人,兽不像兽,活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上了身。直到累了,才会逐渐恢复自己作为人的本能。

    “死兔子,你没事儿吧。”

    见她奄奄一息趴着,刚清醒过来的丁璨担忧叫她。

    南以贤不想说话,严重怀疑发作的那个是丁璨特意精分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欺负她,把平日里积攒的对她的意见都发泄出来。

    南以贤有些怀恋一开始那个温柔暖男了,她痛恨那时候的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珍惜?

    少女拖着苟延残喘的身体进入气雾缭绕的“仙境。”一眼望去,身上有很多抓痕,小时候挨的打都没那么夸张。

    抚摸这些伤痕时,南以贤突然想到外界对他们圈里人的提醒——不该睡的别睡。现在想想,真有道理。

    “老婆,你让我进去吧。”丁璨在门口祈求她。

    南以贤没回应,她现在一点儿都不想搭理他。然而她的沉默却让丁璨以为她出事了,他直接硬着头皮闯进来。

    愣愣站了许久,丁璨奔过来,担忧望着她身上的抓痕。

    “是不是痛死了?”

    说这些话时,他眼眶红红的,南以贤本来已经心软,可下一秒,他裹着的浴袍掉落下来,把他本来的面目暴露无遗。

    南以贤指着门,说话声震耳欲聋,“滚!”

    丁璨灰溜溜滚出去。

    她现在才知道,发作时,他是无感的,饱了一头,还有另一头,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忙碌成这样,他能不困得要死吗?

    南以贤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现在就是丁璨拿他的命威胁她,她也不会答应他任何事情。

    南以贤把自己埋进被窝里,丁璨挪过来扒拉她,“老婆,饿~”

    南以贤:“饿了吃草。”

    丁璨:“这只狗狗要吃肉。”

    南以贤:“肉坏了。”

    丁璨没说话,不一会儿,开始抽打自己。

    南以贤呆住了,“你干嘛?”

    丁璨:“把你伤成这样,我教训我自己。”

    难怪上辈子的她不喜欢他自己来,丑成这样也是无敌了。南以贤颜控到了一种程度,丁璨必须时时刻刻保持他的美貌,哪怕在关键时刻,丁璨若是丑了一瞬,她也要给他踹下床去。

    这会儿丑成这样,她的怒火直接窜到了头顶。

    南以贤拉住丁璨的手,丁璨一脸期待地望着她,“老婆愿意喂我了吗?”

    南以贤扯出一张笑脸,不就是抽人吗?她可会了。

    “当然,不过在这之间,你得听我的,我怎么说,你怎么做。”

    丁璨答应得毫不犹豫。

    少女的报复心狠狠作祟,今晚非得把丁璨欺负死不可。

    南以贤下了第一个命令:“趴下。”

    丁璨蹙眉,表情有些惶恐,抱着腿往后挪了挪,“老婆,后面不能动,后面如果动了,以后会控制不住漏矢的。”

    “听话。”南以贤微笑着脸,丁璨拼命摇头,她无奈叹了口气,“帮你的屁屁做做保养。”

    丁璨将信将疑地趴下来,南以贤拿护肤品给丁璨的屁屁做了全套护理,让它变得水嫩光滑,然后在丁璨满心欢喜别过头看她的时候,毫不客气将自己的巴掌拍了上去,巴掌清脆响亮,某人的屁屁很快就变得红通通的。

    第一口恶气出了,南以贤心里舒坦了。不过,这仅仅只是开头,丁璨那家伙对她做的远不止这些。

    接下来的时间,南以贤想尽花招把丁璨折腾的和自己一样惨,怎么痛怎么来。

    显然即便是丁璨自己,也受不了这些,后来直接哭成了泪人。

    他把脸埋进枕头里,“老婆欺负我。”

    南以贤晃了晃拳头,凶狠狠道:“你先这么欺负我的。”

    丁璨:“发作期欺负的你,你应该报复发作时候的我,可你竟然逮着那么柔弱的我欺负。”

    南以贤忍不住呛咳了声,眼睛睁的圆溜溜的,“你哪儿柔弱了?”

    丁璨委屈的瘪嘴,“比起发作时候的我,现在的我不就是柔弱吗?”

    南以贤可不认,明明是同一个身体做出来的事,哪能因为这样就否认他欺负过她的事实。

    她提着两手,眼睛眨巴着,变成一只柔弱的小兔子。

    “刚刚欺负你的是另一个我,要算账你去找她,不要欺负我。”

    男子见少女故意装柔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丁璨把她抓进被窝里,两人一起趴着,活像被打了板子。

    他把手掌放到她身上想安抚,奈何南以贤被欺负得太惨,到处都有伤,怎么碰都疼。

    丁璨没料到事情会那么严重,目光有些心疼了,“那么惨?”

    南以贤鼓着小脸,可不是。

    明明这种时候应该是醉生梦死,无比开心的时候,可她却像在受刑一样,又疼又痛。

    丁璨揉了揉她的脑袋,“你都不哭。”

    她哭了,可发现没用,丁璨的良知根本唤不回来,那个疯子把她的眼泪吞了,一边欺负她,一边自己哭,哭得比她还凶,全然不像丁璨撒娇时候的样子,哭声难听得要死,所以后来她就不哭了。

    那个疯子很会装,她如果露出一点儿痛苦的模样,他很快就学着她,那样的表情在丁璨脸上,她会觉得难受,她只能附和他。庆幸的是,被她附和后,他温柔多了。

    明明已经失去良知了,她还能听见他叫她的名字,一句“以贤,不要离开我。”念了无数次。

    她给了回应,他也在念叨,整个人仿佛被植入什么永无止境的程序,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停息,丁璨的每一次清醒对他来说仿佛意味着死亡。所以在他清醒前,他把她的手抓得很紧,仿佛他俩才是有密切联系的人。

    他的确跟丁璨有区别,然而某些时候的眼神还是跟他一模一样,所以南以贤不会做区分,就是要把账算在丁璨头上。

    反正是她的狗,咬一口怎么了?

    丁璨立即爬起身来,“上点儿药吧。”

    丁璨准备了很多药,以备不时之需。

    南以贤点点头,丁璨小心翼翼给她上药。

    药上好了,南以贤拿着药膏,嘱托道:“你也上点儿。”

    丁璨莞尔道:“不用,没多疼。”

    他喜欢她留下的印记。

    南以贤没说什么。

    丁璨乖乖躺在床上,脸上带着期许。

    南以贤犹豫着靠近他,答应了的事不能兑现,好像不太好,可她真的很痛,再不能接受一点儿触碰,想了想只好祈求他,“你能不能什么都不做,我想自己来。”

    她已经想到一个对她比较友好的姿势,只是不太清楚效果。

    丁璨摇摇头似乎不愿,南以贤惶恐抬了下眼,却听见他说:“老婆,睡吧。”

    南以贤低微道:“你……不饿了?”

    他当然饿,只是他不能再让他的小白兔受伤了。

    丁璨把被子掀开邀请她进来,“被老婆欺负惨了,已经蔫坏了。”

    南以贤迟疑躺下,怀疑地伸手试探了下,轻微碰一碰丁璨,他便发出惨叫,像只娇弱的小狗。

    她下手竟然那么狠,南以贤愧疚地说了声对不起。

    “没关系。”丁璨贴着她的额头,“老婆教训得很好,不听话的狗狗就应该这样训,不然狗狗会翻天的。”

    丁璨依偎在她怀里,整个晚上安分极了。

    身上哪哪都有伤,南以贤哪哪都疼,备受煎熬的度过一个晚上。

    回去以后,也修养了好几天,才彻底恢复。

    南以贤对这种事已经不抱期待了,甚至有些抗拒,尤其定了日子后,它更加不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反倒像是一项必须交差的作业。丁璨每天的呼声,都让她觉得他是在催命。

    她只能使自己忙碌些,暂时忘却这种事带来的困扰,否则她将一直处于阴影当中。

    令她没想到的是,丁璨不容许她有一丁点儿的漠视,他对各种细节很在乎,一生气就要拿命作。

    大号说些莫名奇妙的话,似乎跟兔子杠上了。

    12.21捡了个小丑(一只白兔子)

    丁璨:给她取了个名字——懒鬼

    12.22懒鬼不理我

    星光:它竟然不喜欢哥哥

    12.23懒鬼还是不理我

    星光:它好高冷

    12.25懒鬼偷吃了我的萝卜

    星光:我也要吃

    丁璨:??

    12.27今天的晚饭好香(一盘色香味俱全的兔肉)

    星光:(心虚擦汗)这就是偷吃萝卜的下场吗?

    小号整天对她骂骂咧咧,还整日发一些诅咒她的话,诅咒她跟他夜夜笙歌,诅咒她一辈子受他欺负,屈服在他身下,给他俩选择快活死的死法。结果因为骂得太难听,被她的超话挂黑了,还被双方的粉丝当成是魔怔的cp粉。

    南以贤发出质问,丁璨要么不予理睬,要么一口认了,“是我做的,不服你就来干我。”

    南以贤对比感到十分无奈。

    难怪一开始交往的时候,她心里隐隐不安,丁璨此刻的所作所为都印证了她当时的担忧是正确的,并非是她的错觉。

    他这样的,甜蜜的时候能腻死个人,闹矛盾的时候也能把人膈应得慌。

    更可怕的是,丁璨随时能变脸,前两日还在暗地里对她骂骂咧咧,年初就发了一首新歌。

    南以贤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热搜,的确是丁璨的新歌。

    歌曲很阳间,特意给粉丝写的,据知情人爆料,丁璨准备了很久。

    这是丁璨第一首真正意义上的歌,以前他只和别人合唱过,歌词最多不过十句,还是重复的,需要的技巧不是很多,所以没被调侃,可到了要唱整首歌的时候就露馅了。

    粉丝也是战战兢兢的点进去,意外发现还不错。

    [??这是我哥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星光过大年了,璨哥竟然唱歌了。]

    [路人听了想说,比有些自诩是歌手的人唱得好听。]

    虽然丁璨口头上对宁然(爱豆)不满的紧,可宁然的音乐团队他是照用不误。

    一个是影视上璀璨夺目的演员,一个是舞台上大放异彩的爱豆,若不是灿烂先造了势,她和他的距离或许更遥远。

    她有时挺佩服他的,能把自己的竞争对手都变成朋友,都去关照他妈妈。虽然自己因此受了不少妈妈的冷落,可在外人看来,他的人际关系的确有很大提升,和谁都能称兄道弟,和谁都是朋友,路人缘格外的好。

    新歌很快引起各路人士来凑热闹,收听呈指数飙升,各项数据意外的好,在一众歌手中格格不入。

    作了好几天后,丁璨终于给她打来电话,带着哭腔地说自己难受。

    南以贤追问他的位置,可丁璨一句话不说,南以贤担忧极了,准备开车去找他。

    还没上车,她就被人用外套蒙住脑袋,给扛走了。

    不管她怎么挣扎,那人也没放开他。

    光天化日之下,她竟然被绑了。

    南以贤被塞进车里,费力爬起身来,想要报警,却才发现开车的是丁璨。

    南以贤莫名有些心虚,“你干嘛?”

    丁璨冷冷瞥了她一眼:“绑架你。”

    南以贤抿抿唇:“我给你钱,你放了我。”

    丁璨咬牙:“我缺的是钱吗?我缺什么你不知道啊?”

    南以贤别过脸低声嘀咕:“你是不缺钱,你缺德。”

    丁璨被气笑了,“对,我是缺德,那你就是缺心眼,我今天不做点儿缺德的事儿都对不起你。”

    丁璨把车开进一个星级酒店的车库,南以贤想从车上下来,然而车门还锁着。

    “怎么不走?”

    丁璨歪着脑袋,笑得奸邪,“走?缺德事都没做,哪里走?”

    南以贤心里很不安,难道丁璨想在这里?

    丁璨很快从驾驶位跨到她面前,弯下腰来意图动她,南以贤死死护着自己。

    少女瞪大眼睛:“我会恨你的。”

    丁璨:“没关系,哥哥等你长本事了上我。”

    南以贤:“这附近有人。”

    丁璨:“你不叫没人听得见。”

    南以贤:“你要叫。”

    丁璨:“那没事儿,反正是狗叫,他们不会在意的。”

    直接叫名字,别人不在意才怪。这要是有人经过把声录下来,她肯定直接完蛋,南以贤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丁璨把外套脱下来,“都老夫老妻了,这点儿厚脸皮还是要有的。”

    少女的脸焦灼成一团,眼里充满惶恐。

    丁璨见她那么抗拒,动作迟缓了些,冷峻的脸上覆着浓重的阴影,漆黑的眸里透着无尽的忧郁,“就这么不想要我?”

    他的喉结滚动了下,“你已经冷落我一个星期了,你知道冷落一个星期对狗来说什么概念吗?”

    南以贤没话说,若扇的羽睫低垂着,整个人脑袋已经空空如也。

    丁璨冷冷回应她,“会死。”

    南以贤抬了抬眼。

    丁璨:“这一个星期,我没有一天不想压你。”

    他的脸异常狰狞,令南以贤联想到他发作时的模样,浑身泛起疼来,心里很是慌张。

    她扒着车窗,想要逃出去。

    丁璨抓住她的腿,“以贤,你喜欢我的,是不是?”

    他哆嗦的告诉她,“你……表现一下,好吗?”

    不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仿佛从一开始就是他逼着她的。

    南以贤像被控制一般,由着丁璨的一举一动,他悠哉悠哉行完了整个流程,像看着胜利品一样盯着她。

    南以贤语气冰冷:“满意了吗?”

    男子洋洋得意的点头,“嗯。”

    在这场独属于少女的游戏里,他听见她在意乱情迷时的呼声了,差点儿令他失控。

    丁璨把她的衣服披上,南以贤捧着小腹弯下腰。

    男子一下担忧起来,“怎么了?”

    南以贤:“痛。”

    丁璨以为南以贤突然这样是因为自己的伤害过度,“我带你去医院。”

    南以贤艰难地摇头。

    丁璨突然想起什么来,把南以贤从车里抱出来,背回自己居住的酒店,把她裹进被子里,自己出了门。

    房间里暖和多了,南以贤好受许多。

    丁璨急匆匆赶回来,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气都来不及喘,“不知道你用什么,所以各种长度的我都买了点儿。”

    南以贤看了看,该说不说这家伙是真有眼力见,选择物品前还要看看是不是她代言的品牌。

    南以贤说了声谢谢,丁璨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柔声叮嘱:“有事情叫我。”

    南以贤嗯了声。

    这家伙,果真不是做坏事的料,一动歪脑筋就会发生意外,所有的准备都功亏一篑,南以贤收敛收敛喜悦,得装得可惜点儿。

    少女沉闷闷的从浴室里出来,丁璨赶紧把她抱去床上,给她盖了好几床棉被,亲了下她的额头,“等我。”

    丁璨转过身就走了,令南以贤困惑不已。

    为什么还要等他?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放过她,让她安心睡觉的吗?

    他难道还没放弃?丁璨总是在一些不该坚持的地方格外有毅力。

    南以贤闷闷不乐缩进被窝里。

    丁璨开关门的声音把被窝里的南以贤惊着了,她像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把头伸出一点点。

    心里重复着让丁璨放过她的千言万语。可丁璨还是过来了,他把她的被子拉了拉,让她露出脑袋,南以贤望着他,发现他满脸通红。

    “你吃药了?”

    丁璨轻蔑哼了声,“我有必要?”

    他把睡袍解开,整个人皮肤通红,原来是热水烫的。

    “大号暖宝宝,帮你暖暖。”

    有丁璨罩着,南以贤顿时觉得热乎乎的,可又不敢靠得太近。

    丁璨察觉到她的举动,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有些东西膈应到你,你直接忽视就行。”

    南以贤点头。

    第二天,丁璨再一次沮丧地把她送回去,这种事情上受挫对他的打击格外大。

    所以后来,他直接不管不顾,自己一有空就来蹲她。很多时候,南以贤丝毫没有防备,就被带去丁璨所在的地方,他给的安抚不过两句,就开始进入主题。

    她仿佛彻彻底底成为工具人,这下轮到她心里落差大了。

    两人交际没几个来回,南以贤就露出上辈子的表情,好久之后丁璨才注意到她。

    “老婆,你又不开心了。”

    他开始想方设法的逗她开心,可南以贤只是浅浅一笑,之后又恢复平静,眼睛一眨一眨的,没多少神采。

    为了挑起她的兴致,丁璨只能在自己身上下功夫,要么饿到极致,要么丑到极致,之后再哭得梨花带雨的去求她,他让自己化身被动,期待着南以贤的主动。

    每到这个时候,南以贤的怒火准会被点燃,怒气冲冲跑去教训丁璨一顿再帮他纾解,渐渐地,南以贤从一个完全被动的个体,变成了主动那一个。

    至于丁璨为什么能哭得那么惨,且哭起来毫无负担,似乎丝毫不怕别人笑话,大概是因为他都是自己用手把自己揪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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