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刷到相关的视频了,南以贤梦到自己站在雪地里。

    视野里空无一人,皑皑白雪覆盖大地、房屋、草木,整个世界银装素裹,空中偶有几片随心所欲飘散的雪花。

    即使是梦里,她也感觉到冷,本能地伸手抱住自己的胳膊。

    偶然闻见人声,身后不知怎的突然出现了人,丁璨笑着走到她身边。

    他一笑,天光漫射,一缕光线从云层里探出来,世界瞬间明媚起来。

    身上寒意减退,南以贤缓缓垂下抱住胳膊的手。

    丁璨:“听说……你结婚了。”

    南以贤:“嗯。”

    好奇怪的对话,可是梦里的她并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能顺着剧情发展。

    丁璨:“你现在过得应该很好吧,比和我在一起开心。”

    南以贤:“……”

    丁璨:“对不起,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没照顾好你……”

    丁璨说着说着就悲恸起来,说话带着哭腔,南以贤有些难受。

    南以贤想做些什么安慰,可梦里的她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丁璨那张脸,也不能靠近他。

    似乎梦里的她有些无动于衷。

    丁璨:“以贤,陪我再走一段吧,我马上到家了。”

    南以贤还没回答,丁璨就往前走了,她的身体跟了上去,可是两人之间始终有距离,南以贤怎么走也走不到丁璨身边。

    她好想让他等等她。

    可梦里的她不会发声,只能伸手。

    可伸手有什么用呢?丁璨朝着她的只是背影。

    丁璨突然停下来。

    南以贤看见一点儿希望。

    也许是雪地滑,丁璨扑倒在雪地里,样子有些滑稽。

    他让她不要过去。

    “以贤,别过来。”

    梦里的她继续往前了,南以贤欣慰地松了口气。

    丁璨:“以贤,你别过来,再往前你会死的。”

    南以贤顿了顿脚步,在原地杵了三秒,往前跑了。

    梦里的她跑得很快很快,南以贤从来没有那么疯跑过,她和丁璨的距离明明很近,根本不需要那样跑。

    可奇怪的是,跑得那么快,她跑了很久,也没跑到丁璨身边,南以贤还被一个雪地里凸起来的东西绊倒在地。

    丁璨对着她大吼大骂:“傻子……”

    南以贤跌倒了就爬不起来了,她不肯放弃,继续往前爬。

    鹅毛般的雪倾泻而下,飘到南以贤脸上,遮挡住她的视线。

    南以贤用手擦了擦,可擦下来的是红呼呼的血。

    南以贤愣了愣,继续往前爬。

    不知道爬了多久,她终于够到他了。

    丁璨没说话,早已闭上眼,他身上也全是血,血浸进雪里,周身的雪都让他染红了。

    她往回望,从她刚才跌倒的地方到丁璨的位置,是一条血路。

    她的眼泪流淌下来,她用手抹,还是血。

    南以贤突然意识到什么,放弃挣扎。

    丁璨安然躺着,她静静挨着他躺下来。

    *

    “傻子!”

    丁璨的哭声把南以贤唤醒了。

    她的脸上挂着什么东西,南以贤轻轻擦了擦,气息咸甜,不是血。

    南以贤平复一下心情。

    丁璨在挣扎,似乎是做噩梦了。

    南以贤轻柔拍了拍他的背。

    丁璨转过身来,往她怀里钻。

    南以贤抱住他。

    依偎一会儿,丁璨翻过去,把她的手牵住抱住自己。

    丁璨整个晚上都翻来覆去。

    翌日清晨,他扒了扒脸闷闷不乐道:“我做了一整晚的噩梦。”

    南以贤默了默,良久才问:“梦见什么了?”

    丁璨:“很诡异的梦,本来和你约着会呢,你说你去上个厕所,结果失踪了,我怎么都找不见你。”

    “你没事儿你瞎跑什么,你知道梦里我多着急吗?”

    南以贤:“那你找到我了吗?”

    丁璨:“你不知怎的出现在了雪地里,咱俩互相扔雪球玩,我被雪球砸倒了,怎么也起不来,你想过来拉我,结果不停地滑倒,摔伤,我在地上起不来,只能干着急。傻到家了,我都想骂人了。”

    南以贤平静地说:“你骂了。”

    丁璨啊了一声,讪讪道:“我骂什么了?”

    南以贤:“傻子。”

    丁璨鼓着脸:“这个梦太令我生气了。”

    南以贤接着道:“还有做别的梦吗?”

    丁璨:“我梦到咱俩没结婚的情况,你不和我结婚,结果我到三十几了还是孤零零一个人,又老又丑。”

    丁璨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南以贤怀里蹭来蹭去。

    “你一个决定能影响我一辈子。”

    “你不许不可以有抛弃我的念头,不然我会很惨很惨,你自己也会过得不好。”

    丁璨可怜巴巴地望着,模样很是委屈。

    梦里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南以贤害怕极了。

    上辈子的情况或许更糟,她不能再让那种事发生了。

    南以贤嗯了声。

    休养了几天,丁璨的情况好多了,南以贤量了一下他的体温,36.5°,已经在正常范围。

    体温正常了,他却还是有鼻涕要流,还有些咳嗽。

    怕又染给她,丁璨尽量不说话,自己捂得严实点儿然后离远一些,和她在手机上聊天。

    丁璨每隔一段时间就在手机上喊她老婆,然后告诉她他现在的位置,南以贤每次望过去总能发现丁璨的星星眼。

    他像一只盼着人注意的狗狗,怕咬到人,不敢与她离得太近,只能在远处摇尾巴。

    她发现了,他就变得很开心,没发现,就会变得异常失落。

    南以贤只能把目光都放到丁璨身上。

    一被注视得久了,他就想靠近。

    丁璨:“老婆,想要亲亲。”

    南以贤向着他靠近。

    丁璨在屋里躲来躲去,不敢让她亲,眼睛却又巴望着,充满期待。

    南以贤只能使用强迫的手段。

    她把丁璨抓住了,推倒在床上。

    即便这时候,丁璨还捂着脸。

    “老婆不能亲,会被我传染的。”

    南以贤拉开他的手,“不怪你,是我贪图美色,自作自受。”

    丁璨这才不再推却。

    南以贤放肆亲了亲,可丁璨似乎有些不满足。

    他紧紧抱着她,在她耳畔低语,“我愿意向你献出我的全部。”

    男子漆黑的眸子点缀着星光,痴痴望着她,仿佛在祈求什么。

    南以贤接收到信号,捧住丁璨的脸,轻轻咬了一口。

    “坏狗。”

    丁璨有意抑制自己兴奋的声音,一边轻轻推搡着说“不要”、“别这样”、“不要欺负我”,一边把她的手带到自己身上各个地方。

    南以贤久违地发了一次狠,轻轻触摸丁璨身上所有地方,手指在他的敏感地带勾勒图画,发现丁璨耳朵红了,她凑近他的耳朵。

    她的气息萦绕他。

    红唇轻启,嗓音难得一见的魅惑。

    “想听什么?”

    丁璨:“老公。”

    南以贤开不了口,说了别的话。

    “我爱你。”

    丁璨:“有多爱?”

    南以贤:“超爱。”

    丁璨:“不够,你应该超超超超超超超爱我,超、爱、超(爱)、我。”

    南以贤轻笑着应了声好。

    她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将他全部掠夺。

    丁璨的眼尾泛了红,泪眼盈盈像是受了欺负。

    嘴上怪罪她,却主动剥开自己让她品尝,在她遇到困难时,他主动将自己送上,填补她的空缺。

    明明变成主动的一方,嘴里却发出呜咽声。

    “不要、不要这样。”

    “呜~老婆欺负我。”

    南以贤只好配合他演起来,做出主人的姿态,掌控他身上每一寸。

    “就要欺负你,坏狗!”

    “咬你,咬掉你的狗耳朵。”

    夜里,s市大部分地方下了一场雪,室外的温度低了很多,丁璨却兴致勃勃地想去户外玩。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去滑雪场,却又互相嫌弃对方的主意,“咦,不知死活。”

    上一秒吐槽完,下一秒两人又一刻不停得收拾装备,收拾的过程中,两人不小心撞到了。

    丁璨压抑住翘起的嘴角:“疯子。”

    南以贤不客气地回怼:“疯狗。”

    丁璨吐吐舌头:“略略略。”

    南以贤兴冲冲地来到滑雪场,这里人很热闹。

    南以贤:“我好像不会滑雪。”

    丁璨敛眸鄙夷地盯着她。

    “那你那么积极?”

    南以贤眨了眨眼,抱住丁璨的胳膊微笑。

    “这不想着有你吗?无所不能的超级大帅哥。”

    丁璨:“现在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了吧,离开我不行。”

    丁璨滑雪的技术是跟会滑雪的粉丝学的,他的粉丝覆盖各个领域,其中还有很多是精英。

    粉丝想看他滑雪,丁璨说自己还不会,要先练练。

    参加过冬季奥动会的粉丝积极举手。

    “哥,想玩吗?带你。”

    粉丝参加完比赛过来玩,不耽搁练习时间,丁璨就拜了师。

    在粉丝的带领下,丁璨很快学会了滑雪技能,能够顺畅地沿高级雪道滑行。

    以他的技术教南以贤绰绰有余。

    丁璨迫不及待地向南以贤指了指自己。

    “快快快,拜我为师,我就把我毕生所学全都传授给你。”

    南以贤不知道丁璨在打什么主意。有些迟疑。

    “我先自己试一下,不行再拜你。”

    南以贤看着周围人的操作,把滑板抱着来到坡度斜率较低的初级雪道,小心翼翼站上滑板,从上头往下滑。

    滑板很快溜了,南以贤没掌握住平衡,很快跌坐在地,摔了一个屁股蹲。

    丁璨一路从顶上溜下来,溜到南以贤附近的位置停下。

    他拍了拍她,检查一下她的状况。

    “没摔着吧?”

    南以贤拧了拧眉:“少占我便宜。”

    丁璨:“自恋狂,我是怕你摔坏了。”

    “不会,你不知道虚心点儿,我又不收你学费,让你拜一下师怎么了?”

    南以贤:“怎么拜?”

    丁璨:“演了那么多电视,拜师你不知道怎么拜?跪呗。双膝就算了,单膝我就算你拜了。”

    丁璨朝她伸出一只手。

    “拜吧,南大小姐。”

    南以贤:“……”

    就知道某人不安好心。

    且不说这个姿势她做不做得出来,跪人也太过分了吧。

    南以贤坚决不跪。

    “我宁肯膝盖磕几回,也绝对不会跪你。”

    丁璨努努嘴,“倔驴。”

    丁璨:“不跪算了,要是拜了师,你总是欺师犯上,我这脸面到时候没地方搁。那我就以老公的身份教你,叫几声老公当学费。”

    南以贤:“你要不要脸?”

    丁璨翘着下巴:“这你也觉得别扭?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叫我?狗子?”

    南以贤没想那么远,大事喊大名,小事叫哥哥,无事喊狗狗,称呼已经够用了。

    丁璨恨铁不成钢地围着她转了转。

    “你——”

    “一年多了,一回老公也没喊过。要你钱还是要你命啊?”

    南以贤认真和丁璨掰扯:“叫你老公的人很多好吧,输入关键词“丁璨老公”,10亿的内容,差我一个吗?我是纯的氪金粉,只买单不做数据。你怎么既要又要呢?又想要粉丝,又想要钱,还想要老婆。哪有那么好的事?”

    “再说了,我这种人,有了一个老公就会有第二个,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最好一个都不要叫。”

    总觉得叫老公是在犯花痴,以南以贤对丁璨的了解来看,两人关系都熟透了,丁璨听到老公的第一反应肯定不是开心,而是鄙夷地看着她,觉得她有心计要使。

    丁璨顿了顿:“我只要你当我老婆,粉圈的事你不用管。”

    南以贤:“是吗?只当老婆,那你就没哥哥这个称呼了。”

    丁璨:“为什么?”

    南以贤低声嘀咕:“因为我只能忍一个。”

    丁璨没好气道:“忍?敢情叫我是在恶心你,死兔子,真是一头倔驴。”

    丁璨虽然嘴上骂骂咧咧。没一会儿就开始给南以贤讲述滑雪的技巧,一遍遍给她演示,如何在雪上能够自由滑行。

    南以贤一蹦一蹦地像只兔子,丁璨咬住唇。

    明明就有那么纯真的一面,平时不好好展现,偏偏喜欢挑衅他,和他作对。

    一点儿都不乖。

    南以贤无意间瞥见丁璨的目光,有那么恨吗?

    南以贤的技术还不太熟练,仍旧会摔倒,丁璨于是带着她。

    到她逐渐稳定后,他才放开手。

    学了半天,南以贤仍旧不敢从高处往下滑。

    滑雪场除了她,还有一些初学者。

    丁璨问了一嘴,发现有小朋友也是今天刚学的,滑得比南以贤好,忍不住吐槽她,“南以贤,你比小朋友还废。”

    南以贤:“有的小朋友很机灵的好吗?你以为天才通常是指什么人?”

    丁璨:“我这种人。”

    南以贤:“是是是,天才,你是大天才。”

    某人越来越自负了,脸比天大。

    丁璨:“可惜有个笨蛋老婆。”

    南以贤试着用滑雪板铲出一片雪。

    成功了之后,反复练习这个动作,练习到能铲出一大片雪的时候,南以贤叫了丁璨。

    少女的呼声很激动,男子从雪道高处飞冲到底下迎接她。

    南以贤准备好了就往下冲,她使了个滑铲,丁璨被飞起来的雪溅到了。

    由于带着头盔和雪镜,丁璨没啥事儿,只是被南以贤吓了一跳,以为她要摔了。

    这个坡度,南以贤想坐滑滑梯了,滑雪场除了可以滑雪,还开设了很多别的项目,南以贤一一体验一回。

    丁璨觉得幼稚,却还是跟着去了。

    有专门打雪仗的雪坑,旁边的水桶里有圆圆的小雪球,南以贤和丁璨各蹲一方。

    南以贤的两只手扔出了六只手的气势,丁璨招招致命,她只能在坑里闪来闪去。

    南以贤雪球扔完了,只能被打,后来干脆头也不冒了。

    丁璨以为她被打趴下了,朝她走过来,南以贤小心翼翼挪到丁璨的位置继续拿他剩下的雪球扔他。

    南以贤获得了胜利,得到了一张秦宥的海报。

    秦宥的粉丝为了帮秦宥宣传新歌,自发来到这里搓雪球。

    丁璨蹙了蹙眉,对南以贤发出质疑。

    “你是因为海报来的?”

    南以贤耸耸肩,她丝毫不知道这种事。

    “不,纯粹是为了打你来的。”

    丁璨觉得秦宥的海报很棘手,把海报还给粉丝。

    “她喜欢丁璨,把海报送给真正喜欢它的人吧。”

    送玩家海报的小姑娘说:“璨哥吗?璨哥的也有。”

    丁璨敛敛眸:“怎么什么都有?”

    小姑娘:“璨哥火啊,他人挺好,我们对他挺有好感,也希望能让更多的人看到他,喜欢他。”

    丁璨点点头。

    “那……有南以贤的吗?”

    小姑娘:“之前好像看到过她粉丝,这边我们先占领了,不知道她们是换位置了,还是已经走了。”

    小姑娘突然饶有兴趣地问丁璨:“你喜欢南以贤,她喜欢丁璨,你们不打架吗?”

    丁璨把手放到南以贤头顶揉了揉她的头发:“打啊,天天打,作孽哦。”

    南以贤翻了翻白眼。

    两人又玩了其他项目,丁璨发现南以贤的人形立牌,立马拉着她走过去。

    南以贤骂骂咧咧:“丁璨,要是被认出来了,你就给我死。”

    丁璨还是固执地往前走,走到那些粉丝面前。

    某人这不是赤裸裸地挑衅吗?

    南以贤包裹得严实没被认出来。

    粉丝用雪球夹夹了一排排的小兔子,兔子大军筑守四面,围成一座四四方方的城池。

    丁璨要了一只,捧到手心里,还和她的人形立牌一起拍了照。

    他挑了挑眉:“你还是一动不动可爱。”

    南以贤抽动了下嘴角:“你也是。”

    丁璨这种本人和人设天壤之别的人就应该活在荧幕上,免得打破人的幻想。

    陪着南以贤把项目玩了一遍,丁璨继续滑雪,南以贤托着相机和手机拍照。

    南以贤一直杵在原地,远远看着像只兔兔,丁璨打算报复一下她。他踩着滑雪板从高处冲下来,快到南以贤身前的时候,铲起一片高高的雪浪。

    雪浪将少女的身影遮盖了,他回望过去,雪幕落下,南以贤正望着他,不是鄙夷,好像——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男子抿唇笑了笑。

    丁璨让南以贤和他一起玩。

    南以贤滑着滑着把丁璨带着滑倒了,两只膝盖一起弯下来。

    丁璨嬉笑:“拜天地啊?”

    南以贤不想说话,努力攀爬起来。

    丁璨伸出手:“拉我一把。”

    南以贤费力把人牵起来。

    离开滑雪场,路上又开始下雪。

    南以贤伸手接住几片,雪花很快融化在手心。

    冷气渐渐吹来,南以贤迫不及待回到别墅里,雪让地面有些湿滑,南以贤滑了一下,没跟丁璨提醒,丁璨也滑了一下。

    “咦咦咦——”

    他几乎不带拐弯,径直朝她撞来。

    南以贤跺跺脚咋呼道:“好疼!”

    丁璨:“我膝盖给你跪了我也没喊疼。”

    南以贤印象里的情况,丁璨原本是没有跪的,是他非得闹着玩才猛地跪进雪里。

    南以贤:“你明明是自己跪下来的。”

    丁璨:“跪你?我闲的?”

    南以贤:“天经地义的事。”

    丁璨忒了一口。

    “什么天经地义?你把我当老公了吗?没。都不喊我,还想我跪你,痴心妄想。”

    南以贤敛敛眸:“喊你你就会跪了吗?你的膝关节是声控的啊?老……公?”

    丁璨斜睨了眼,嘴角翘着,不怀好意道:“膝关节不是,有地方是。”

    南以贤蹙眉,“坏狗。”

    丁璨:“话说,我连婚都没求,咱俩这婚结的一点儿仪式感都没有。”

    丁璨求婚得是大张旗鼓的吧?丝毫不顾及她的想法,到时候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南以贤不禁有些嫌弃道:“求婚干嘛?花时间看你表演吗?”

    丁璨没好气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南以贤:“男人。”

    丁璨顿了顿:“所以才老是提防我?”

    南以贤没吭声。

    南以贤对这种事不太清楚。

    她有在提防他吗?

    明明她都离他那样近了。

    丁璨:“那除了我,有你能掏心掏肺的人吗?”

    南以贤仍是沉默。

    丁璨:“那看样子不单单是对我,而是对大家都这样。人生对你来说可能全是游戏,所以即使是死也微不足道。该说你是佛系还是疯呢?管它呢,无论你是什么,我都陪你。”

    南以贤怔了怔:“……陪我?”

    丁璨:“咱俩已经把爱做了,把婚结了,这些事挺疯狂了,我比其他人都有资格,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了,让我进入你的世界吧。”

    丁璨漆黑的眸子带着强烈的诉求。

    “除了罪恶,你对万事万物都挺包容,我的性别应该成为不了阻碍。给我个机会,我想一直守着你。”

    南以贤戳了戳丁璨的胸口:“我没想那么多,你才是把我当成什么怪人了?自己开心一点儿不好吗?为什么要一直守着我?”

    丁璨:“可能以前真是你的狗吧,总是忍不住在意,割舍不掉对你的惦念。”

    丁璨说这话时平静中带了一丝期许,不像是开玩笑的语气。

    南以贤:“才怪,都欺负到我头上了,哪有这样肆无忌惮的狗狗?”

    丁璨无奈笑笑。

    南以贤莫名觉得不安,丁璨似乎真把自己当狗了。

    她是不是对他太冷淡了?还是对他在意得太少?

    似乎过去那些苦难都不属于他的世界,他的世界很单纯,仿佛只有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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