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愤怒，只是耽溺于一种无聊。
像是将小千离开学会的教训用在你身上，汤婆婆一改旧日和蔼可亲的模样，狠狠地压缩你的休息时间让你不停歇地跳着。
头顶洒落的礼花、耳畔听到的的欢呼、脚边溅起的金银与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形搅合成了灰橙色。
失去小千的陪伴后，时间变得很慢。
一下舞台，汤婆婆便锁上所有的门。她的严禁别人见你，怕你也找到离开的方法，提前地将你的人严格封锁起来。
跳舞的时候是唯一自在的时刻，开始你还有兴趣观察台下的观众，牙齿锋利的鲨鱼有着金色瞳孔、赤｜裸胸口的蛇手上戴着绿色圆环、覆盖黑色鳞片的狗大声喘气，看得多了也是大同小异。
夜晚过去，白天到来，睡不着的时候你便听着雨声数着自己的呼吸。
太阳落山后，又是一场忙碌的演出。
汤婆婆为你挑了件白色的衣裙，头上用金环做饰，幕布撩开，你垂首摆了个拈花的姿势，今日的观众席里依旧是那样沸腾，你眼尖地看见有几个忘形嘶吼的小妖怪被汤婆婆新雇来的强壮杂役拍了拍肩膀，拎着衣领扔了出去。
谢幕时，你走到台前鞠了一躬，正要转身回去，却觉裙摆被什么压住，你抬脚扯了扯却纹丝未动，再瞧竟是被一个灰蓝色头发的脸上带着缝合线似的纹路的男人拉住了。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你惊讶道，"已经谢幕了，我要下台了。"
他激动地嘴巴开合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又好像奇怪似的用左手扼住了自己的脖子，在那里发怔，还不忘继续扯住你的衣摆。
"我要走了。"
这年头的狂徒太多了，你也见怪不怪。
灯光已经暗了下来，马上要回去卸妆了，也不知道这人用了什么把戏躲过了那些巡场的护卫，那些可是汤婆婆专门找来看场子的，一个个凶神恶煞，随便哪个放在怪谈里都能吓哭小孩子。
想到前些日子发生过的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你皱起眉头在舞台边缘蹲了下去，拍了拍了他的手，低声说道："趁我心情不算太差，你还是把手快点松开。不然一会儿有的麻烦了。"
"松开。"
那人不听劝反手握住你的手腕将你向台下拖去。
"放肆。"
你有些恼怒，将另外一只手伸进衣袖里取出一把雕着蔷薇花的金色匕首，斜斜地向他拉住你的那条手臂切去，匕首实在锋利，毫无阻隔犹如切开豆腐一样，那只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一时间你也愣住了。
你本来只想吓唬他一下，未曾想他不躲不闪，那只手臂就那样被切了下来。
"又是一个疯子。"你心里想着，没敢去看那人反应，急急忙忙地走进后台。
想对你动手动脚的客人你见过了，示爱的、送礼的、欺骗的，妖怪的诡计有很多。
在油屋你意识到了自己对这些怪物的吸引力，那些试图将你带走的妖怪编出各种谎话，你也信过一两次，后来全部被汤婆婆拆穿了。
当晚，他又出现在了你的门外，手中拿着不知名的鲜花，敲击着汤婆婆下过禁制的那扇门。
真是个有毅力的骚扰狂，你这样想着。
你告诉他，"别再白费力气了。"
"呜呜"的呼哨声突然响起，这是油屋出现了入侵者的标识，红色的灯笼逐层亮起，云层涌起黑色的浪，迎接客人的一扇扇大门上轰然关闭，花鸟的壁画隐去显现出一个个鬼头，红色眼珠环顾着寻找入侵者。
你坐在房间里，只听见外面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先是电光乱闪，霹雳连闪，随后是冲天的火焰燃起，"轰隆隆"地建筑倒塌声不断地传来。
又是一日无眠，你不安地拉上窗帘躺在床上等到了第二天，门外响起汤婆婆熟悉的尖锐声音：
"鹤姬，出来吧，那几个混蛋走了。"
"汤婆婆，昨晚怎么那么大的动静？"你一边推开门，一边向门外张望，只见日光照耀下，油屋依旧是那样的平静，连花花草草没有变化。
"哼，倒是不小的阵仗。"汤婆婆掸了掸衣裙上的灰尘冷笑道，"可惜在我的地盘就是天大的本事也得按照我的规则走。"
"想带你走？真是做梦。"
虽然禁锢了你的自由，且汤婆婆是个非常恶毒刻薄的老板，但她在某种程度上也维护了你的安全。
曾有一位灾厄神要将你带到沼泽地下做他的新娘，被拒绝后他瞧瞧对你下咒要你三日之内必然死去，除非跟他离开，那一次你的眼睛、耳朵、知觉逐渐麻木如同偶人，依旧是汤婆婆出面强行命它解除诅咒，并支付了赔偿。
"汤婆婆，昨晚到底是什么人啊？"你问道，那人瞧着面生，但态度格外狂热。
"来了三个凶神恶煞。"汤婆婆说道。
"三个？那么多！"你惊讶道，"我还以为就门外那一个！"
"其中一个找到你门外去了？"汤婆婆皱起眉头。
"对啊，其中一个还表演完抓我手腕呢。"你补充道。
"那你怎么没有早点告诉我？他们昨晚差点将整个油屋全都烧了！"汤婆婆不满地说道。
"...因为那很常见嘛。"
你跟在汤婆婆后面走着，好奇地问："汤婆婆，为何每次出事，你都让我安静待在屋里，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而第二天出门，无论动静多大，外面都还是原样？"
"这就是油屋的规则，你若是不出门，他们闹得再厉害也不过是在另一个世界。"汤婆婆随手指了指腰间的镜子，"古镜映春，是虚是实？"
"不知道。"你摇了摇头。
"真是蠢笨。"汤婆婆叹了口气，"鹤姬，为你的事情我真是操碎了心。"
你正盯着汤婆婆腰间的镜子出神，猜测那质地到底是铜是铁，突然听到这一句不由挠挠头尴尬一笑。
毕竟有得有失嘛，想用我吸引妖怪赚钱，就得承担点风险。你心想，这也不能怪我。
或许天下的老板都觉得自己对员工特别好，你闷不作声，任由汤婆婆自说自话。
"若不是我收留你，你早就成了荒原上的孤魂野鬼，哪有今日的吃饱穿暖？"
"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我这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我看光关着你也不行，是时候给你配个侍女了，下次有什么不对赶紧给我通报。"
"啊？"你惊讶地抬起头。
"正好今天新来了批杂役，你跟我去瞧瞧，选个顺眼的。"
"好吧。"还以为汤婆婆是来叫你吃饭的，感情是给你安排眼线来了，你摸了摸自己一夜没进水米的肚子，"那咱们啥时候吃饭呀？"
"就知道吃。"汤婆婆瞪了你一眼。
"可我一晚上没吃饭了。"你扁扁嘴，突发奇想地上前挽住了汤婆婆的手臂，"汤婆婆～"
"..."汤婆婆伸手捏住了你的脸颊，冷酷地说道："你这招数对我这个老太婆没用。"
"为什么呀？艺能之神不是说过我会让所有非人类都喜欢上我吗？除非那人心有所属了，为何汤婆婆不会？"你问道，"汤婆婆难道是人类？亦或者..."
"....哼，不用瞎想，我是女巫，不是普通人类。"
"那汤婆婆会很多法术吧？听说白龙是你的徒弟。"
见汤婆婆没有推开你，你开始得寸进尺地提要求，"汤婆婆也收我为徒好不好，我学会了法术，既能给您挣钱，还能保护自己，能给您省下好多时间和精力。"
"你想的倒美。"汤婆婆白了你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想离开。"
"哎呀，也没有啦～"你笑眯眯地说道，"汤婆婆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想走呢？外面的世界多危险，您忘啦？"
"哼。"
这样闲聊着，你跟着汤婆婆走进一间很大的茶室，里面规规矩矩站着年龄种族不一的几位女性，听见你们的说话声，有几个大胆的抬起了头。
"瞧瞧吧，都在这里了。"汤婆婆率先坐了下去，你也跟着了撩起衣摆盘膝坐下。
房间挺大，对面一字排开站了七个人都不显得挤。
"都抬起头。"汤婆婆敲了敲桌子，趁她们抬头的功夫趁机打量着她们。
大概是汤婆婆用心选过，这几位各有千秋，有的长着似乎在冒火的红头发、有着腰间盘着褐色的树根、还有一位长出了八条手臂悄悄地藏在袖子里。
"就她了吧。"你看了又看，排除掉那几位死盯着你眼神露骨的，说不好她们半夜能摸上你的床。
你和汤婆婆耳语，"汤婆婆，那个蓝头发的不错，就算抬起头也一直不敢看我，性格似乎很腼腆。"
"但那是个哑巴。"汤婆婆皱眉，"虽然长得确实像人类。"
"没事，能听见我们说话就行。"你心里一喜，不能说话说明不能给汤婆婆打小报告，"就她吧～"
"嗯。"汤婆婆看着你期待的模样终于点了头，"行吧，我带去训诫她两句，你先回去休整。"
见你欢欢喜喜地跑去吃饭，汤婆婆看着眼前畏畏缩缩低头的蓝发少女，不知为何心头有些厌烦，疑惑地想："之前选她的时候，有这么胆小吗？"
像是将小千离开学会的教训用在你身上，汤婆婆一改旧日和蔼可亲的模样，狠狠地压缩你的休息时间让你不停歇地跳着。
头顶洒落的礼花、耳畔听到的的欢呼、脚边溅起的金银与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形搅合成了灰橙色。
失去小千的陪伴后，时间变得很慢。
一下舞台，汤婆婆便锁上所有的门。她的严禁别人见你，怕你也找到离开的方法，提前地将你的人严格封锁起来。
跳舞的时候是唯一自在的时刻，开始你还有兴趣观察台下的观众，牙齿锋利的鲨鱼有着金色瞳孔、赤｜裸胸口的蛇手上戴着绿色圆环、覆盖黑色鳞片的狗大声喘气，看得多了也是大同小异。
夜晚过去，白天到来，睡不着的时候你便听着雨声数着自己的呼吸。
太阳落山后，又是一场忙碌的演出。
汤婆婆为你挑了件白色的衣裙，头上用金环做饰，幕布撩开，你垂首摆了个拈花的姿势，今日的观众席里依旧是那样沸腾，你眼尖地看见有几个忘形嘶吼的小妖怪被汤婆婆新雇来的强壮杂役拍了拍肩膀，拎着衣领扔了出去。
谢幕时，你走到台前鞠了一躬，正要转身回去，却觉裙摆被什么压住，你抬脚扯了扯却纹丝未动，再瞧竟是被一个灰蓝色头发的脸上带着缝合线似的纹路的男人拉住了。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你惊讶道，"已经谢幕了，我要下台了。"
他激动地嘴巴开合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又好像奇怪似的用左手扼住了自己的脖子，在那里发怔，还不忘继续扯住你的衣摆。
"我要走了。"
这年头的狂徒太多了，你也见怪不怪。
灯光已经暗了下来，马上要回去卸妆了，也不知道这人用了什么把戏躲过了那些巡场的护卫，那些可是汤婆婆专门找来看场子的，一个个凶神恶煞，随便哪个放在怪谈里都能吓哭小孩子。
想到前些日子发生过的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你皱起眉头在舞台边缘蹲了下去，拍了拍了他的手，低声说道："趁我心情不算太差，你还是把手快点松开。不然一会儿有的麻烦了。"
"松开。"
那人不听劝反手握住你的手腕将你向台下拖去。
"放肆。"
你有些恼怒，将另外一只手伸进衣袖里取出一把雕着蔷薇花的金色匕首，斜斜地向他拉住你的那条手臂切去，匕首实在锋利，毫无阻隔犹如切开豆腐一样，那只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一时间你也愣住了。
你本来只想吓唬他一下，未曾想他不躲不闪，那只手臂就那样被切了下来。
"又是一个疯子。"你心里想着，没敢去看那人反应，急急忙忙地走进后台。
想对你动手动脚的客人你见过了，示爱的、送礼的、欺骗的，妖怪的诡计有很多。
在油屋你意识到了自己对这些怪物的吸引力，那些试图将你带走的妖怪编出各种谎话，你也信过一两次，后来全部被汤婆婆拆穿了。
当晚，他又出现在了你的门外，手中拿着不知名的鲜花，敲击着汤婆婆下过禁制的那扇门。
真是个有毅力的骚扰狂，你这样想着。
你告诉他，"别再白费力气了。"
"呜呜"的呼哨声突然响起，这是油屋出现了入侵者的标识，红色的灯笼逐层亮起，云层涌起黑色的浪，迎接客人的一扇扇大门上轰然关闭，花鸟的壁画隐去显现出一个个鬼头，红色眼珠环顾着寻找入侵者。
你坐在房间里，只听见外面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先是电光乱闪，霹雳连闪，随后是冲天的火焰燃起，"轰隆隆"地建筑倒塌声不断地传来。
又是一日无眠，你不安地拉上窗帘躺在床上等到了第二天，门外响起汤婆婆熟悉的尖锐声音：
"鹤姬，出来吧，那几个混蛋走了。"
"汤婆婆，昨晚怎么那么大的动静？"你一边推开门，一边向门外张望，只见日光照耀下，油屋依旧是那样的平静，连花花草草没有变化。
"哼，倒是不小的阵仗。"汤婆婆掸了掸衣裙上的灰尘冷笑道，"可惜在我的地盘就是天大的本事也得按照我的规则走。"
"想带你走？真是做梦。"
虽然禁锢了你的自由，且汤婆婆是个非常恶毒刻薄的老板，但她在某种程度上也维护了你的安全。
曾有一位灾厄神要将你带到沼泽地下做他的新娘，被拒绝后他瞧瞧对你下咒要你三日之内必然死去，除非跟他离开，那一次你的眼睛、耳朵、知觉逐渐麻木如同偶人，依旧是汤婆婆出面强行命它解除诅咒，并支付了赔偿。
"汤婆婆，昨晚到底是什么人啊？"你问道，那人瞧着面生，但态度格外狂热。
"来了三个凶神恶煞。"汤婆婆说道。
"三个？那么多！"你惊讶道，"我还以为就门外那一个！"
"其中一个找到你门外去了？"汤婆婆皱起眉头。
"对啊，其中一个还表演完抓我手腕呢。"你补充道。
"那你怎么没有早点告诉我？他们昨晚差点将整个油屋全都烧了！"汤婆婆不满地说道。
"...因为那很常见嘛。"
你跟在汤婆婆后面走着，好奇地问："汤婆婆，为何每次出事，你都让我安静待在屋里，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而第二天出门，无论动静多大，外面都还是原样？"
"这就是油屋的规则，你若是不出门，他们闹得再厉害也不过是在另一个世界。"汤婆婆随手指了指腰间的镜子，"古镜映春，是虚是实？"
"不知道。"你摇了摇头。
"真是蠢笨。"汤婆婆叹了口气，"鹤姬，为你的事情我真是操碎了心。"
你正盯着汤婆婆腰间的镜子出神，猜测那质地到底是铜是铁，突然听到这一句不由挠挠头尴尬一笑。
毕竟有得有失嘛，想用我吸引妖怪赚钱，就得承担点风险。你心想，这也不能怪我。
或许天下的老板都觉得自己对员工特别好，你闷不作声，任由汤婆婆自说自话。
"若不是我收留你，你早就成了荒原上的孤魂野鬼，哪有今日的吃饱穿暖？"
"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我这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我看光关着你也不行，是时候给你配个侍女了，下次有什么不对赶紧给我通报。"
"啊？"你惊讶地抬起头。
"正好今天新来了批杂役，你跟我去瞧瞧，选个顺眼的。"
"好吧。"还以为汤婆婆是来叫你吃饭的，感情是给你安排眼线来了，你摸了摸自己一夜没进水米的肚子，"那咱们啥时候吃饭呀？"
"就知道吃。"汤婆婆瞪了你一眼。
"可我一晚上没吃饭了。"你扁扁嘴，突发奇想地上前挽住了汤婆婆的手臂，"汤婆婆～"
"..."汤婆婆伸手捏住了你的脸颊，冷酷地说道："你这招数对我这个老太婆没用。"
"为什么呀？艺能之神不是说过我会让所有非人类都喜欢上我吗？除非那人心有所属了，为何汤婆婆不会？"你问道，"汤婆婆难道是人类？亦或者..."
"....哼，不用瞎想，我是女巫，不是普通人类。"
"那汤婆婆会很多法术吧？听说白龙是你的徒弟。"
见汤婆婆没有推开你，你开始得寸进尺地提要求，"汤婆婆也收我为徒好不好，我学会了法术，既能给您挣钱，还能保护自己，能给您省下好多时间和精力。"
"你想的倒美。"汤婆婆白了你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想离开。"
"哎呀，也没有啦～"你笑眯眯地说道，"汤婆婆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想走呢？外面的世界多危险，您忘啦？"
"哼。"
这样闲聊着，你跟着汤婆婆走进一间很大的茶室，里面规规矩矩站着年龄种族不一的几位女性，听见你们的说话声，有几个大胆的抬起了头。
"瞧瞧吧，都在这里了。"汤婆婆率先坐了下去，你也跟着了撩起衣摆盘膝坐下。
房间挺大，对面一字排开站了七个人都不显得挤。
"都抬起头。"汤婆婆敲了敲桌子，趁她们抬头的功夫趁机打量着她们。
大概是汤婆婆用心选过，这几位各有千秋，有的长着似乎在冒火的红头发、有着腰间盘着褐色的树根、还有一位长出了八条手臂悄悄地藏在袖子里。
"就她了吧。"你看了又看，排除掉那几位死盯着你眼神露骨的，说不好她们半夜能摸上你的床。
你和汤婆婆耳语，"汤婆婆，那个蓝头发的不错，就算抬起头也一直不敢看我，性格似乎很腼腆。"
"但那是个哑巴。"汤婆婆皱眉，"虽然长得确实像人类。"
"没事，能听见我们说话就行。"你心里一喜，不能说话说明不能给汤婆婆打小报告，"就她吧～"
"嗯。"汤婆婆看着你期待的模样终于点了头，"行吧，我带去训诫她两句，你先回去休整。"
见你欢欢喜喜地跑去吃饭，汤婆婆看着眼前畏畏缩缩低头的蓝发少女，不知为何心头有些厌烦，疑惑地想："之前选她的时候，有这么胆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