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口传来“吱呀”一声响动,铁门缓缓打开,门外却空无一人,和神婆占卜屋自动木门一摸一样,两人走过去探查,门外贴墙的地方果然有一个定时控制系统。

    这下不用推敲,这间酒店属于谁便可知晓了。

    楼下孔令听到动静小步跑了上来:“老大,这......”

    “?”流肆挑眉,继续说啊!

    这边孔令实在是张不开嘴,他怕他憋不住,张嘴露馅,缓缓,他从兜里掏出一面化妆用的小镜子出来,打开举到流肆的面前,让长官自行了悟。

    “啧,从哪个姑娘那儿抢......”

    只见六条极细极规整的小麻花辫蜿蜒服帖在鬓角两侧,一边三顺,最后汇聚在头顶,扎开苹果把儿一样的呆毛,雄赳赳气昂昂,傲娇的很,十分彰显存在感。

    不用问,他也知道是谁的手比。

    打击小姑娘的积极性肯定是不对的,那就只有封下属的嘴这一条路了——

    “老大......老大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老大!老大!”

    在苦苦求饶的尖叫声中,孔令背在身后不为人所知的手机里,一条照片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共享给了另一个人,配文——流,apple一日体验卡,小小呆毛傲娇霸屏,争夺c位。

    另一头,斑彩街的某个砂锅店的二楼里,坐着槐姨和何桃,原本的布匹店因为维利会的围攻而倒塌,目前还在重建之中,这个混沌点是凌姐的姐姐开的,也就是流肆母亲的大姐,他们家一共姊妹四个,凌姐是最小的女儿,

    在知晓维利会做过的恶事后,他们几个就一直在暗中积攒势力,想办法将流肆从中救出来,只不过事与愿违,流肆的踪迹被人遮掩在近邻几条街的地方,就是不可寻,万幸有贵人相助,倒是流肆先找的他们。

    大姐的砂锅店开的时间那可能写一本简短的历史手册了,当初长辈一人卧病在床,一人外出打工,是大姐扛起了家里的担子,用一碗又一碗的砂锅将妹妹们送上高知学府,后来大家都挣了钱,可劲儿往大姐账上打,哪怕她什么都不干也能富足地躺平三辈子。

    所以后来的混沌店不为挣钱,只为一家人能常聚,回忆当初蜗居一起,嬉笑的日子。

    流肆也最喜欢来这里,因为陈家厨艺一脉相承,这里的饭是和母亲的手艺最相像的味道,这里的人也有着和记忆里一样温暖的怀抱。

    此时,大姐正靠在灶台边择菜,大姐夫也没闲着,忙着剁案板上放的巨大羊排。

    “姐,你看姐夫,骨头剁的一点都不利索,都有渣渣,可怜我这把好刀。”

    大姐夫嘿嘿一笑,继续埋头苦干,倒是大姐一根叶子拍在头上:“躺你的摇椅,没干活的不许说话,你看人家小桃,干活儿多麻利。”

    “是是是,所有人都比你亲妹子厉害!”

    突然“叮咚”一声从何桃的上衣口袋里传出来,陈槐耳朵尖,一下便听到了:“呦呦呦,好大的铃子啊,有情况?谁啊,给姐说说?”

    “姐,你就别打趣我了,我的事还能瞒得过你,看。”何桃将腕表递给眼前的二人,打开虹膜权限,一颗朋克苹果头跃然眼前,就是表情不是很美丽。

    “这不是阿肆嘛,怎么这个发型,还怪有趣的,他很少这么扎吧,都不像他了。”大姐说道。

    “可不是。”何桃翻出孔令发的消息,“这是小会长喜欢的人给他扎的,别人哪敢老虎头上拔毛啊。”

    “他喜欢的姑娘!是不是就是明晚上说要带过来吃饭的那个,我说呢,他还会带个女孩子过来,往常请同事吃饭从不来我这儿,都是单位附近的小馆子。”

    此时,咸鱼一样躺了很久的陈槐嗅到八卦的味道,乍一下活了,这等商议他人的事,如何少得了她。

    “姐,我给你说......”

    只消一个小时,陈槐便发动自己所有的本事有的没的全造上,流肆和仲月就成为了大姐心中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浪漫无边情比金坚。

    “那这是还没追上?”大姐发出灵魂一问。

    陈槐不屑一顾地重新蔫在躺椅上,恹恹说道:“那姑娘我看得出来,喜欢他着呢,他呢,就非得作,想勾引这姑娘主动追他,我看啊,迟早给他吹没了!”

    大姐将手上水珠抖落干净,发出不同的声音:“欸,也别这么说,他和那姑娘才认识多久啊,互相都不了解,现在是看对眼儿了热血上头,万一不合适、又没个过渡了解的时间,到时候吹了伤小姑娘的心。”

    “哼,反正我当时三天拿下我们家的呆子,第五天扯证,现在他爱我爱的要死要活的。”陈槐眼睛一闭,主打你说你的,我不听我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以为谁都跟你是的,幸好妹夫人好,不然看你怎么办,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哼!”陈槐嘴动闭麦。

    孔令收到仲月发来的定位到达这里时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整栋楼都是空的,只有门口一个滴滴作响的定时锁,是个高级设备,无法打开,所幸仲月说二人平安无事,才让他放下心来。

    门口的监控什么都没显示,初步断定人员离散都是通过旅馆内部的暗道,并且这个暗道也联通烧腊店内部,才可以让二人避开候在店外的接应人员,被秘密运到这里,此刻已经安排了会内的技术员前来勘探。

    二人重新走访了烧腊店,盯梢的兄弟们表示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离开,为防止暗道作祟,还有人透过窗子监视屋内的场景,发现老板等人还在里面,涮洗着明日的食材,也并未离开。

    孔令有些纳闷不解:“老大,你说他们这绑票失败了怎么还在这儿不走呢?不怕我们杀回马枪啊。”

    “他们家连窗子都是安锁防盗的没法暗摸,公职人员没有搜查令或者特殊行动许可不能随意进入公民家中。并且白银骑士作为政府管理组织,他们不敢声张,我们也同样,所以他们并不怕我们会动用军部的力量来探取情报。所以他应该是在等人,等今天他们真正想抓的人。查到消息了吗?”

    孔令翻开汇总的信息条目汇报:“嗯,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今天仲翻译员将消息发给我的时候我就同步出去了,在B区旧城区里发现了一个刀疤脸男子,与其中一个嫌疑人外貌很相似,但同时在A区美食城以及E区斑彩街也发现了数名符合的男子,人员信息还在排查中。”

    “好,盯紧这里,一旦发现人影消失就立即破门,以防人员从暗道离开。”

    “是。”

    第二日晚,同样的座位,同样的烧腊放在眼前,仲月长舒一口气,眼神示意:“今晚的老板好像不一样了。”

    同样的柜台边没有了那日笑盈盈的胖老板,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精瘦精瘦的年轻人,看起来也就二三十岁的样子,不过这儿的人类平均寿命高,她也不好保证这人是二十多的青年还是四十多岁地壮年。从他们进店开始,除了点菜时嗯了一声之外,再也没说过其他话,是个不太好相与的……

    “我,我,我们这儿,没,没零钱找,这儿是二维码。”小伙子缩着肩膀飞快指了一下柜台边印的二维码,然后便又低下头一动不动了。

    “……”好吧,是个社恐无疑了。

    此时,流肆注意到昨天神婆给她的手链不在腕上,轻扬下巴:“那个呢?”

    仲月低头看了眼,恍然道:“我下班碰上徐准了,他说这种东西就是哄哄小孩子玩儿的,他以前碰到过,没什么用,我就顺势取了,在兜里你要吗?”

    “没事,就突然看到了,你吃,我去问问那个柜员。”

    上一局社交消耗的e值还没恢复,小伙子看到又有人来找自己明显倒吸一口凉气,本就虾米一样弓着的身子没有再弯的空间,直接往熟透的方向发展。

    流肆默然一晌,自己又不是青面獠牙鬼,有那么吓人吗。

    轻叩桌角三下,年轻人不能再装看不见,只能硬着头皮抬头道:“你,你有什么事吗?”

    “你们占卜屋今天上班了吗?”

    少年脸上的表情从紧张害怕变的疑惑:“什么占卜屋?”

    “就那个。”流肆伸手指向一旁禁闭的木门,“那个不是你们的特别活动,心有灵犀占卜屋吗?”

    “?”看着眼前人愈发空茫的目光,流肆眉头微皱,这是逃了……

    可是孔令今天在这里盯了一整天没有发现有人离开啊——不好,是暗道!

    反应过来的流肆不再围点打援,直接走到门边,一脚踹过去,临走前还不忘扔一句话:“坏了高价赔。”

    “嘭!”巨大的响声震地整个小破屋都开始向下掉墙皮,悉悉索索的灰尘终于抖完吼,昏暗的房子露出它原本的模样,零七零八的清洁用具瘫倒其中,看起来很长时间没有人使用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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