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们好厉害啊!这个用在军事演习上的话无人能比诶。”

    没有人可以拒绝一个低位者的吹捧,更何况还是一个敌方的柔弱小姑娘,仿生人很快便飘了起来:“那是,衣服可以变换五六种颜色,方便快速统计存活率,很直观。”

    仲月偏头看向电子屏幕中的紫色猴子,又多了六个。流肆和向恩淮的身影已经在54层汇合,她可以辨认的非常清楚。

    “找到了吗?”流肆问道。

    “没有,奇怪,所有房间都开着,怎么都找不到。难道他们真的都没有躲在这里?”向恩淮踢了一脚身边打晕的朝拜者,将衣服扒下来递给一旁的士兵。

    流肆转头,看了一眼四周严丝合缝的墙壁,募地对着仲月的信号线出声:“这政府大楼没我想象的大啊。”

    操作板中可以推动的墙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没有一面有窗户,但从外围看政府大楼,最高一层灯火通明,整层楼的灯光透过扇扇窗户,将楼层包裹地严丝合缝,如果说政府大楼构造非常规整的话,其余楼层不可能出现没有窗户的走廊墙壁,墙壁后别有洞天。

    向恩淮和仲月纷纷会意。

    流肆拍了一巴掌向恩淮的肩,大声说道:“你先再去帮我们0387的兄弟收几个人头,我内急。”

    说完,便大摇大摆走进了卫生间。

    而向恩淮也有样学样,扛着一把枪边往朝拜者聚集最多的楼层走去,默默将枪里地子弹全部换成麻醉弹。

    仿生人信息收集全靠监控,十分有限,几户缩成质点的小人搞了什么小动作他全然不知,只是下一瞬,心疑地就要重启大楼外部红外感应。

    这个东西放在朝拜者手里完全属于暴殄天物,因为根本不会使,政府人员也不惜的开,他们巴不得有人闯进来给这伙小偷一锅端了。

    但现下不一样,他要将所有士兵困在楼里,然后消除楼外潜藏的后患。

    仲月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然后身体前倾将操作板一部分区域浅挡住,装作看监控的样子,伸出食指,无意间划过几下,向恩淮面前靠窗位置的地板来来回回开合五次。

    他扑到窗边,敏锐地接受仲月传递来的暗号,对潜伏在窗外的士兵打了一个全员撤退的手势。

    与此同时,流肆将卫生间通风窗口打开,一个黑色人影随即跳进来。

    流肆将皮扒下来套在那人身上,交换武器。

    士兵窜出去,伪装成流肆的样子爬上楼梯。

    “你们这儿地厕所倒建挺大。”流肆地声音从广播里传来。

    仲月将手指预备在桌下,看好卫生间门口方格位置。

    但紧接着她便看到仿生人眼前的电脑屏幕有一行数据条显示——监控恢复65%。

    糟糕,监控恢复的话就没有监察死角了,卫生间门口的监控会照到流肆的。

    “你这儿有水吗?我口渴。”仲月喏喏提出想法。

    “哪儿自动饮水机。”仿生人朝前一指。

    “谢谢。”仲月很有礼貌的道谢,然后规矩接杯水,快到椅子旁边的时候,被本来不用很该死的凳子腿绊了个结实。

    “啊!芯片!”

    澄澈无色地液体划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之后,与数据载入芯片来了一个亲密拥抱,恢复条码展示紊乱,恢复终止并清零。

    仲月趁着仿生人补救的空挡,指尖飞快划过屏幕,一快地砖露出不见底的黑色洞口,流肆跳下去扒住内壁,然后在墙移过头顶时爬上来,白色墙壁缓缓移回,眼前是与外部走廊景象完全相同的三间房屋,而廊道尽头,一扇窗户半掩着,透出一点外界清新的空气来。

    流肆将背上长枪握在手里,装上消音器,枪指铁门——找到了。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脖子禁锢的力道逐渐加重,仲月徒劳地扒着仿生人的铁腕,憋的脸上发紫,说不出话。

    眼看捉到的人质下一秒就要断气,仿生人终于松开手,嫌弃地将人丢掉一遍,擦拭桌案上的水,一边收拾还不忘埋怨:“女人真是最愚蠢的生物,屁事干不好。”

    仲月默默在仿生人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就这尿性,一看便是0387那帮蠢货的杰作。

    “嘿!上校,好久不见,见您一面可真难。”

    流肆将枪口指着上校脑袋,指尖摩挲刚抢过来的控制器:“你说,我要是把可爱的政府人员全部放出来,我们会不会玩的更开心一点?”

    “说的好听,要是你们早一点过来,我们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呵,人不行别怪路不平,要不是你们贪婪难喂,这栋楼里的朝拜者等不到我们来吧。”

    上校咬着牙,不忿地挣了挣身上捆的绳子,一破绳子捆的极其紧,根本挣不开,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仿生人发现这里的情况或者流肆的援兵赶紧全被消灭掉。

    突然,他想起了那个柔弱的翻译员.

    “你不怕吗?抓了我,那个女孩的脖子在仿生人手里,就是一根手指饼干,不用捏就碎了,女人,没用的东西,但你们1001好像觉得这种废物很有用,”

    流肆摇摇头,好似并不担忧:“你很快就会将这句话练刀带刺吃下去,最好连肠子都刮破。”

    上校从喂被质疑过的自信在此刻发挥最大效用,在他浅薄的认知里认定流肆在嘴硬,其实内心慌的要命,只要持续攻击,就可以卸下脆弱的武装,让他自乱阵脚,摇尾乞怜。

    “兄弟,你真放心她一个人在哪儿,女人都是娇花,靠不住易折,现在操控器还在她手里吧,不怕她抱大腿,把你们卖了?”

    流肆眼神睥睨,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枪管挑起上校下巴就是一锄,巨大的痛感让上校控制不住嘴角合度,涎水四溢,十分狼狈。

    收拾完了满嘴放屁、搞不清状况的普信男,流肆摁开耳机,联通向恩淮。

    在信号接受的这段时间里,流肆看着手腕佩戴地粉色珠串,眼神温柔,像是在反驳上校方才的狂言,又像只是在表达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她本是堂前松,又何必担忧她会如瓮中花一般,风一吹便折在那儿,她想看什么边去看,想做什么便去做,届时不顺心了,我还在这儿,又有何惧怕的,况且我相信她,她所想的,一定差不离。”

    脖颈间钝痛仍然有节奏地跳动,激发令人恐惧的激素,让生理本能试探理智思维,获得指挥权。

    仲月靠在角落里后怕地覆手心脏之上,盯着仿生人的方向转动视线焦点,寻找破绽。

    仿生人的威力她至今记忆犹新,水火不侵,只要核心部件没坏,剩个躯干还能当锤头用,十分耐活。

    仲月将目光投向门口的炸弹锁,心里有了大致盘算。

    她上前去,仔细观察着炸弹锁的构造,手伸进内侧口袋里,思考四枚防护罩能不能将她保护起来,留一口气。

    政府人员还藏在墙里,所以这个炸弹的威力绝不会太大,至多炸掉两间房,连天花板也轰不塌。

    仿生人注意到仲月的小动作,轻蔑一笑:“小心点,别把自己弄死。”

    “为什么你不害怕,难道你笃定自己不会被炸?还是你无所谓。”

    仿生人发觉自己刚才的话多余了,敲好代码的脑子根本转不过太绕的弯,索性闭嘴不说话。

    而沉默也更好佐证了仲月的想法,这枚弹,是枚爆发力短促,效能强,范围小的小型芯片弹。

    仲月拆下固定鬓发的一字夹,掰开,将一端伸向前方握在袖口里,疑惑出声:“诶,你没关紧吗?门是开的。”

    “怎么可能!”仿生人回头不耐地瞥一眼,没看出问题来,耐心在临界值危险徘徊,“别作了活的久点。”

    “真的!这儿线都剪断了。”

    “你她妈能不能坐在原地别吵了。”仿生人胡乱抓一把头发,大步迈过来就是要将搔搅的人形喇叭拽回来绑好,塞住嘴。

    仲月瞅准时机,在他的手准备抓拿右手时,搭在锁孔的左手用力一拧,放在兜里的右手适时摁开按键,刺目的橙光遮住视野,耳朵震得发麻,仲月只能按照设想,盲目地接连摁开第二个、第三个,失重的感觉才姗姗来迟,她被推到了余波震荡处,远离爆破中央。

    左手臂剧烈的疼痛伴随事后恐惧和茫然传到脑海,本能促使她疯狂抽气发泄疼痛。

    她强撑起来,看向仿生人的方向,看他有没有被炸毁。

    只剩左侧半边身子的仿生人卡帧一样往上抽,仲月摁开防护罩,抄起电脑朝女卫生间跑过去,将朝拜者蜂蛹的脚步抛在身后。

    “仲月,这边!”向恩淮在听到耳机里二人的争执之后便抄偏道提早跑来,躲在墙后,将仲月一把拉到旁边。

    面前姑娘哆嗦着牙倒地抽气:“松,松,松手,痛…啊…痛痛痛。”

    向恩淮抬手,满手粘腻的红色。

    “你受伤了?”向恩淮反手扯下窗户上挂着的窗帘,挑了个干净位置,两手使劲儿,一条毛边落在手中,“稍微有点疼,你先凑活一下,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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