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潼4
191
钟凝雪还没到阳潼，陈谦润先来了，在途中遇上，以为是不怀好意的人，险些误伤了他。
待听见声音，凌霄忙叫人都退下，陈谦润下了马来，问：“王妃呢？”
听见动静，钟凝雪从马车上下了来，二人对上了视线，凌霄便领着人离远了一些。
陈谦润忙向她走去，钟凝雪不知他来是为何事，问道：“你怎么来了？”
陈谦润走近道：“阳潼现在很危险，我将你送到淮郡去。”
钟凝雪摇头，理智地分析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性命，只是我若回了淮郡会牵扯到皇叔，我们不该将他牵扯进来的。”
陈谦润道：“我们小心一些，我再同皇叔说一说，是没有问题的。”
钟凝雪不同意：“即便有千分万分的谨慎，终究是瞒不住的。”
陈谦润道：“那就回临歌或者汴城，只要没有战乱的地方都行。”
钟凝雪道：“王爷难道不知现在没有安全的地方么，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我们在的地方就是不安全。”
陈谦润低头道：“我对不起你。”
钟凝雪道：“王爷这话说的好像我出了什么意外要死了一样，我现在不还好好活着的么？”
陈谦润道：“但是前线是不要去的。”
钟凝雪点头道：“好。”
她提醒陈谦润：“王爷要记得想丹陵该如何打，现在我觉得是最好的时候，一旦错过，就不是从羌可达手里夺了。”
陈谦润道：“我不可能让你这时候去丹陵，要去也是我去。我一定要将你送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保证你的安全了再去。”
陈谦润坚持说：“回汴城吧。”
钟凝雪皱眉道：“因与王爷的这层关系，走到哪里都会变成危险的地方。”
陈谦润道：“我现在只想保证你的安全。”
钟凝雪道：“我没有不劳而获的习惯。”
陈谦润是好意，可是这叫一向要强的钟凝雪心中更加难受了。她从未想过会面临这种选择，她依然是坚定的，她道：“若是王爷死了，事儿没办成，我还活着，那我不就是白活了么？既是合作，路要一起走才行，王爷不要忘了我们当初为什么走到一起，又为何走到了这里。回去汴城也是路途遥远，也有可能出现意外，哪里都没有安全的地方，只是面临的危险不同罢了。”
陈谦润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点头道：“我都听你的。”
不过心中已做下决定，他定要想办法将她和凌霄送到汴城去才行，还要拜托谭舒和安乐公主帮忙，注意河州的形势，确保她的安全。
钟凝雪问道：“上原有什么消息了么？”
陈谦润道：“陈靖派了陈亭轩来南疆。”
钟凝雪叹了一口气，道：“陈亭轩果真是利用我们除掉史文玉的，即便是有圣令，他一定能拖便拖，能晚一日到就晚一日到，赵延知和贺兰艺不也在途中闲得无聊，都有心情赏风景的么。”
陈谦润道：“不过还是有一个不确定的因素牵制着他，即便羌可达脑子不是那么灵活，有可能会被赵延知洗脑，但是他毕竟背井离乡来的这一趟，在丹陵的还不是他自己的人。”
钟凝雪道：“那要看贺兰艺更偏向于谁了，有他在中间挑拨，很容易影响羌可达的。”
钟凝雪先行上了马车，掀开布帘儿，对陈谦润道：“走，我们去阳潼。”
陈谦润单是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钟凝雪道：“我不去前线，我在后方。”
陈谦润上了来，马车缓缓地向前走，气氛十分沉默。过了一会儿陈谦润开口轻声问：“这几日身体都好么？”
钟凝雪无话，只点了点头。
她问：“范阳准备何时打了么？”
陈谦润道：“待史文玉到了阳潼即刻就打，虽说史文玉做出的决定是慌乱的，但总归智商够用，他一旦反应过来，中途再返回范阳去，我们就难办了。”
陈谦润说难办，钟凝雪立刻就想到：“阳潼的兵已经派出去范阳一部分了么？”
陈谦润笑了：“是。”
钟凝雪觉得他笑的莫名其妙，问道：“你在笑什么？”
陈谦润道：“我在想还好有你在，有你在真好。”
钟凝雪：“？”
陈谦润试探着去牵她的手，钟凝雪虽皱眉，却没有拒绝，陈谦润问道：“要休息一会儿么？”
钟凝雪道：“不了，已经休息够了。”
陈谦润接着问：“睡得都好么？”
“睡的都好。”
陈谦润又问：“吃的好么？”
钟凝雪道：“你不如再问问我走的好不好？”
陈谦润闭嘴不问了，二人就这般一路沉默。钟凝雪在想即便齐州打下来了，贺兰艺和陈亭轩都来南疆，后面的仗也不好打，她在思考是否有好的计策能将南疆全都保全呢。
陈谦润在想该以什么样的理由说服钟凝雪叫她回去汴城，或者以怎样一个正当的理由让她不得不回去，另外，他已想到打丹陵的方向了，只是细节还没有确定下来，他想再等一等，再同钟凝雪商议。
陈靖往南疆派的是陈亭轩，他进京城的消息是人尽皆知的，而赵延知往南去的消息却是坊间不曾听闻的。
朝野上下，所有想拍一拍陈靖马屁的人，均对陈靖这个举动极为赞赏，孟廷邺不同，听闻消息，即刻赶到皇宫，求见陈靖去了。
得到准许，孟廷邺一进去大殿，便果断地跪下了，颇有拿命劝谏的架势，跪着向塌上的陈靖移去，他道：“陛下万万不可叫西平王到齐州去啊！”
陈靖不满他的大呼小叫，道：“外公不要激动，慢慢说。”
孟廷邺道：“西平王早就派了赵延知往南去了，他的目的绝不是去解救齐州危难去的，他纯属是添乱去的。”
陈靖道：“外公的心情朕能理解，只是朕也别无他法了，朕越是无动于衷，大楚百姓越是对朕不满，就将要化为民愤了。”
孟廷邺道：“不是才与陛下说好了么，那个借口完全可以说到过去呀，陛下本来就是不明真相，为何又变得这般着急了呢？”
陈靖道：“你不是朕，你不懂朕的难处。”
能将陈靖说服，一定是许诺给了他许多好处，或者是叫他不得不答应。陈亭轩应该是不会许诺给陈靖好处的，定是抓住了他什么把柄，叫陈靖不得不答应，孟廷邺一时想不到，他只知道不应该叫陈亭轩去南疆，倘若陈亭轩真的去了，一切就都无可挽回了。
如果走到最后的那个人陈亭轩，那他孟廷邺就是死路一条了，如果是瑞王，有严卿的关系，再加上以前他的所作所为，还有挽回的余地。
孟廷邺接着道：“将陈亭轩放到南疆去是放虎归山的呀，他若真的有诚意绝对不会先斩后奏，他早就该来上原了，臣恳请陛下三思。”
陈靖并没有因孟廷邺的话生气，他平静地说道：“只是圣旨已经下了，陈亭轩也已经出发了，没有个正当的理由是不可能再将他召回的，若是强制将他召回，将他惹恼了，事情就更大了，那么他是连装都不会再装的。”
陈靖问孟廷邺：“外公觉得陈亭轩要的只是一个齐州么？”
陈靖自问自答道：“不是的，陈亭轩想要的可是整个大楚，只是我现在无能为力，想不出能够制服他的理由和方法，所以只能再等一等。外公要相信瑞王才是，说不定瑞王能将他打败了呢，那么一切不就顺利了么。”
孟廷邺惊讶陈靖将问题想的竟是这般清楚，但他还是叫陈亭轩去了，孟廷邺愈加怀疑陈亭轩是对陈靖施了魔法，控制了他的脑子和嘴巴，才叫陈靖做出这等决定的。
孟廷邺道：“可是往南去的是赵延知啊！”
陈靖道：“那又如何呢，在齐州的还是瑞王呢，瑞王手底下还有卫凡，还有唐灿呢。”
“卫凡，唐灿，”陈靖将这二人的姓名又喃喃地说了一遍，问孟廷邺：“怎么不见秦臻的动静呢？”
孟廷邺不知，只道：“往淮郡送萧夫人的是朝离。”
陈靖点头，不再问了，他道：“外公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可是我心意已决，外公就不要白费力气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外公的，丹陵的事情外公要仔细地想想该如何应对。”
孟廷邺道：“丹陵现在应该只有贺兰俊在，是非常容易就可以拿下的。不过若有陈亭轩的保护就不好说了，陈亭轩的保护不是真的保护，而是不许他人动，在宣示那个地方最终还是属于他的。我觉得对丹陵下手的应该有很多人，即便陈亭轩想竭力保护，不一定能保护得了。”
陈靖道：“不管他们怎么想的，我们一定要拿下。”
孟廷邺道：“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容臣再想一想。”
陈靖同意道：“那么就辛苦外公了。没什么事情，外公就请回吧，朕要歇息歇息了。”
孟廷邺不得不退下了。向殿外走的这几步，他已经不像刚来时那般紧张了。
陈亭轩去了南疆又如何，即便是有赵延知又如何，他相信瑞王应该能打得赢的，至少齐州是稳在手了的。淮郡的淮南王虽然不会帮助瑞王，但是他始终保持中立，陈亭轩若不知死活地侵犯淮郡地界，淮南王是会出手的，而且有正当的理由出手的，如此一来，陈亭轩的对手便又多了。
他开始想丹陵的事情，如果仅是站在陈靖的角度，那么就太简单了。即便遇到陈亭轩的保护也是可以解决的，正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不叫陈亭轩往南去了，即使陈靖是受制于他的，有了这个理由，也是不管用了。
不过派谁去，却是要好好地权衡一番。
钟凝雪还没到阳潼，陈谦润先来了，在途中遇上，以为是不怀好意的人，险些误伤了他。
待听见声音，凌霄忙叫人都退下，陈谦润下了马来，问：“王妃呢？”
听见动静，钟凝雪从马车上下了来，二人对上了视线，凌霄便领着人离远了一些。
陈谦润忙向她走去，钟凝雪不知他来是为何事，问道：“你怎么来了？”
陈谦润走近道：“阳潼现在很危险，我将你送到淮郡去。”
钟凝雪摇头，理智地分析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性命，只是我若回了淮郡会牵扯到皇叔，我们不该将他牵扯进来的。”
陈谦润道：“我们小心一些，我再同皇叔说一说，是没有问题的。”
钟凝雪不同意：“即便有千分万分的谨慎，终究是瞒不住的。”
陈谦润道：“那就回临歌或者汴城，只要没有战乱的地方都行。”
钟凝雪道：“王爷难道不知现在没有安全的地方么，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我们在的地方就是不安全。”
陈谦润低头道：“我对不起你。”
钟凝雪道：“王爷这话说的好像我出了什么意外要死了一样，我现在不还好好活着的么？”
陈谦润道：“但是前线是不要去的。”
钟凝雪点头道：“好。”
她提醒陈谦润：“王爷要记得想丹陵该如何打，现在我觉得是最好的时候，一旦错过，就不是从羌可达手里夺了。”
陈谦润道：“我不可能让你这时候去丹陵，要去也是我去。我一定要将你送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保证你的安全了再去。”
陈谦润坚持说：“回汴城吧。”
钟凝雪皱眉道：“因与王爷的这层关系，走到哪里都会变成危险的地方。”
陈谦润道：“我现在只想保证你的安全。”
钟凝雪道：“我没有不劳而获的习惯。”
陈谦润是好意，可是这叫一向要强的钟凝雪心中更加难受了。她从未想过会面临这种选择，她依然是坚定的，她道：“若是王爷死了，事儿没办成，我还活着，那我不就是白活了么？既是合作，路要一起走才行，王爷不要忘了我们当初为什么走到一起，又为何走到了这里。回去汴城也是路途遥远，也有可能出现意外，哪里都没有安全的地方，只是面临的危险不同罢了。”
陈谦润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点头道：“我都听你的。”
不过心中已做下决定，他定要想办法将她和凌霄送到汴城去才行，还要拜托谭舒和安乐公主帮忙，注意河州的形势，确保她的安全。
钟凝雪问道：“上原有什么消息了么？”
陈谦润道：“陈靖派了陈亭轩来南疆。”
钟凝雪叹了一口气，道：“陈亭轩果真是利用我们除掉史文玉的，即便是有圣令，他一定能拖便拖，能晚一日到就晚一日到，赵延知和贺兰艺不也在途中闲得无聊，都有心情赏风景的么。”
陈谦润道：“不过还是有一个不确定的因素牵制着他，即便羌可达脑子不是那么灵活，有可能会被赵延知洗脑，但是他毕竟背井离乡来的这一趟，在丹陵的还不是他自己的人。”
钟凝雪道：“那要看贺兰艺更偏向于谁了，有他在中间挑拨，很容易影响羌可达的。”
钟凝雪先行上了马车，掀开布帘儿，对陈谦润道：“走，我们去阳潼。”
陈谦润单是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钟凝雪道：“我不去前线，我在后方。”
陈谦润上了来，马车缓缓地向前走，气氛十分沉默。过了一会儿陈谦润开口轻声问：“这几日身体都好么？”
钟凝雪无话，只点了点头。
她问：“范阳准备何时打了么？”
陈谦润道：“待史文玉到了阳潼即刻就打，虽说史文玉做出的决定是慌乱的，但总归智商够用，他一旦反应过来，中途再返回范阳去，我们就难办了。”
陈谦润说难办，钟凝雪立刻就想到：“阳潼的兵已经派出去范阳一部分了么？”
陈谦润笑了：“是。”
钟凝雪觉得他笑的莫名其妙，问道：“你在笑什么？”
陈谦润道：“我在想还好有你在，有你在真好。”
钟凝雪：“？”
陈谦润试探着去牵她的手，钟凝雪虽皱眉，却没有拒绝，陈谦润问道：“要休息一会儿么？”
钟凝雪道：“不了，已经休息够了。”
陈谦润接着问：“睡得都好么？”
“睡的都好。”
陈谦润又问：“吃的好么？”
钟凝雪道：“你不如再问问我走的好不好？”
陈谦润闭嘴不问了，二人就这般一路沉默。钟凝雪在想即便齐州打下来了，贺兰艺和陈亭轩都来南疆，后面的仗也不好打，她在思考是否有好的计策能将南疆全都保全呢。
陈谦润在想该以什么样的理由说服钟凝雪叫她回去汴城，或者以怎样一个正当的理由让她不得不回去，另外，他已想到打丹陵的方向了，只是细节还没有确定下来，他想再等一等，再同钟凝雪商议。
陈靖往南疆派的是陈亭轩，他进京城的消息是人尽皆知的，而赵延知往南去的消息却是坊间不曾听闻的。
朝野上下，所有想拍一拍陈靖马屁的人，均对陈靖这个举动极为赞赏，孟廷邺不同，听闻消息，即刻赶到皇宫，求见陈靖去了。
得到准许，孟廷邺一进去大殿，便果断地跪下了，颇有拿命劝谏的架势，跪着向塌上的陈靖移去，他道：“陛下万万不可叫西平王到齐州去啊！”
陈靖不满他的大呼小叫，道：“外公不要激动，慢慢说。”
孟廷邺道：“西平王早就派了赵延知往南去了，他的目的绝不是去解救齐州危难去的，他纯属是添乱去的。”
陈靖道：“外公的心情朕能理解，只是朕也别无他法了，朕越是无动于衷，大楚百姓越是对朕不满，就将要化为民愤了。”
孟廷邺道：“不是才与陛下说好了么，那个借口完全可以说到过去呀，陛下本来就是不明真相，为何又变得这般着急了呢？”
陈靖道：“你不是朕，你不懂朕的难处。”
能将陈靖说服，一定是许诺给了他许多好处，或者是叫他不得不答应。陈亭轩应该是不会许诺给陈靖好处的，定是抓住了他什么把柄，叫陈靖不得不答应，孟廷邺一时想不到，他只知道不应该叫陈亭轩去南疆，倘若陈亭轩真的去了，一切就都无可挽回了。
如果走到最后的那个人陈亭轩，那他孟廷邺就是死路一条了，如果是瑞王，有严卿的关系，再加上以前他的所作所为，还有挽回的余地。
孟廷邺接着道：“将陈亭轩放到南疆去是放虎归山的呀，他若真的有诚意绝对不会先斩后奏，他早就该来上原了，臣恳请陛下三思。”
陈靖并没有因孟廷邺的话生气，他平静地说道：“只是圣旨已经下了，陈亭轩也已经出发了，没有个正当的理由是不可能再将他召回的，若是强制将他召回，将他惹恼了，事情就更大了，那么他是连装都不会再装的。”
陈靖问孟廷邺：“外公觉得陈亭轩要的只是一个齐州么？”
陈靖自问自答道：“不是的，陈亭轩想要的可是整个大楚，只是我现在无能为力，想不出能够制服他的理由和方法，所以只能再等一等。外公要相信瑞王才是，说不定瑞王能将他打败了呢，那么一切不就顺利了么。”
孟廷邺惊讶陈靖将问题想的竟是这般清楚，但他还是叫陈亭轩去了，孟廷邺愈加怀疑陈亭轩是对陈靖施了魔法，控制了他的脑子和嘴巴，才叫陈靖做出这等决定的。
孟廷邺道：“可是往南去的是赵延知啊！”
陈靖道：“那又如何呢，在齐州的还是瑞王呢，瑞王手底下还有卫凡，还有唐灿呢。”
“卫凡，唐灿，”陈靖将这二人的姓名又喃喃地说了一遍，问孟廷邺：“怎么不见秦臻的动静呢？”
孟廷邺不知，只道：“往淮郡送萧夫人的是朝离。”
陈靖点头，不再问了，他道：“外公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可是我心意已决，外公就不要白费力气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外公的，丹陵的事情外公要仔细地想想该如何应对。”
孟廷邺道：“丹陵现在应该只有贺兰俊在，是非常容易就可以拿下的。不过若有陈亭轩的保护就不好说了，陈亭轩的保护不是真的保护，而是不许他人动，在宣示那个地方最终还是属于他的。我觉得对丹陵下手的应该有很多人，即便陈亭轩想竭力保护，不一定能保护得了。”
陈靖道：“不管他们怎么想的，我们一定要拿下。”
孟廷邺道：“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容臣再想一想。”
陈靖同意道：“那么就辛苦外公了。没什么事情，外公就请回吧，朕要歇息歇息了。”
孟廷邺不得不退下了。向殿外走的这几步，他已经不像刚来时那般紧张了。
陈亭轩去了南疆又如何，即便是有赵延知又如何，他相信瑞王应该能打得赢的，至少齐州是稳在手了的。淮郡的淮南王虽然不会帮助瑞王，但是他始终保持中立，陈亭轩若不知死活地侵犯淮郡地界，淮南王是会出手的，而且有正当的理由出手的，如此一来，陈亭轩的对手便又多了。
他开始想丹陵的事情，如果仅是站在陈靖的角度，那么就太简单了。即便遇到陈亭轩的保护也是可以解决的，正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不叫陈亭轩往南去了，即使陈靖是受制于他的，有了这个理由，也是不管用了。
不过派谁去，却是要好好地权衡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