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弈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兰亭已经为他找来了干净的衣物。

    ……大概是一件睡袍。

    而她自己还穿着湿漉漉的裙子,就那样坐在椅子上,趴伏在床边睡觉。

    电话另一条,宴会散场准备离去的母亲正在询问他的去向,柳弈找借口敷衍,说自己等下和朋友一起走。

    挂掉电话,柳弈摸到自己滑溜溜光秃秃的皮肤,还有点傻眼,好半晌才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儿。

    自己竟然被一个omega给安抚了……

    赤身露体的感觉让柳弈莫名脸红,就算知道兰亭是omega,也无法消解他心中别扭。

    他被这个小o看光了。

    虽然兰亭其实也没做什么,但柳弈还是心情复杂,穿上睡袍,微粗糙硬挺的面料,磨的刚经历过一场敏感期的omega有些不适。

    这个小o,知道给他找来睡袍,为什么自己不知道把湿衣服换一换?

    看见兰亭露出来的一截手腕,上面戴着一个明显价值不菲的粉钻镯子,他更是忍不住冷哼。

    蒋宸到底有什么好的?就因为他肯给她买镯子?这样的镯子他能送她一百个!

    见兰亭贴着床铺的裙子洇湿了一块布料,柳弈皱眉摇醒兰亭。

    她耳鬓还沾着发丝,精致漂亮的脸上有明显的倦意,刚睡醒眼神有些湿漉漉的。

    柳弈停滞片刻望进她的眼睛,还是第一次见她这副不设防的样子,半响才状似不满道:

    “你怎么穿湿透的衣服睡觉?”

    就这么舍不得脱下蒋宸送你的东西?

    兰亭脑子有些昏沉,她思绪有些迟钝,好半响才回应:“不然呢?”

    “睡袍我只找到一件。”

    柳弈一时语塞,干巴巴道:“那,那你就穿着睡袍啊,干嘛、干嘛留给我?”

    兰亭平静注视他,嘴里的话却不那么乖巧:“你喜欢光着?”

    柳弈:……这个小女o。

    柳弈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很快房门被敲响。

    柳弈去开门的时候,注意到房门是被反锁的,不禁又想起之前兰亭把他绑在床上的事,暗恨咬牙。

    打开门,门口的人是许曜,他也来参加了宴会,只是因为是代表许家出面,所以只停留在外场地。

    如果不是这会儿宴会已经散场,他逮住蒋宸让他给自己开特权,不然怎么上来大概都成问题。

    蒋宸还奇怪许曜上去要干嘛,从许曜充满暗示的表情,支支吾吾的话语里,拼凑得知是柳弈和某个alpha上了床,许曜要过去送衣服。

    他有些作呕,心想等明天一定要让仆人从上到下,里里外外,把客房打扫干净!

    许曜知道柳弈不会介意这样的名声,所以造谣的毫不心虚,更何况让他拿两身衣服上去,不是和alpha上床还能是什么?他这也不算造谣!

    手里衣服塞给柳弈,许曜斜着身子歪着脑袋往房间里面张望,想看看是谁。

    别人不知道,但他知道,柳弈可不像表面那么随“性”,至今似乎都没有alpha标记过他。

    许曜想知道这个第一人是谁。

    “让我看看是谁是……”

    “彭”

    回应许曜的是被磕上的房门。

    差点被磕到鼻子的许曜:用完就丢,渣o。

    ……

    柳弈拿着衣服有点犹豫,虽然兰亭也是omega,但是在她面前,他还是会有些不自在。

    但想着昨天连,他在浴室里做那种事,都被看见了,好像换个衣服也没什么……

    他故作自然的解开睡袍。

    兰亭皱眉,猛地掐住柳弈过分细弱的手腕,面色不善:“你干什么?”

    柳弈无所谓的语气,一副“你没长眼睛吗”的态度:“我能干什么?换衣服啊?”

    他嗤笑一声:“怎么,你不会觉得我是要脱了衣服给你看吧?你一个……”你一个omega唧唧歪歪什么?

    柳弈话没说完,就被兰亭一把甩到床上,这动作堪称粗鲁,但床垫软弹他也没感觉到疼,只是有些愣怔。

    兰亭手肘撑在他一侧,手掌顺势托着他后颈的位置,柔软的腺体被刮蹭到,泛起痒。

    “你不在敏感期。”

    兰亭记得很清楚,柳弈的敏感期不是这个时间。

    柳弈还没搞清楚两个人的姿势,也不懂兰亭是什么意思,但莫名的压迫感让他无意识回应着兰亭:

    “我,我敏感期已经过了,今天我是被……”

    “你被下药了。”

    柳弈眨眼,点头应了。

    兰亭微微垂眸,对此事不予评价,另一只空着的手,却捏着柳弈的下巴,拇指摁着柳弈红润的唇,唇肉微微下陷。

    柳弈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你,你干嘛……”

    兰亭在柳弈受惊的视线里,缓缓靠近,覆在他的唇瓣上,然后堪称凶残的蹂躏、撕咬。

    “呜——”

    柳弈吃痛的发出声音,却反而被滚烫的舌尖刺探进去,侵略性的攻占柳弈的地盘。

    勾、挑,吮、吸。

    柳弈本就敏感的身体因此而紧绷,窒息感让他本能推拒兰亭,却发现同为omega,他却无法撼动兰亭分毫。

    他无助的试图揪住兰亭的衣领,但兰亭的裙子裸露着胸口,他只摸到一片滑腻腻的皮肤,还有半片柔软的触感。

    柳弈被吓得缩回手,紧张的更加不能喘息了。

    纠缠的空隙,兰亭喘着气,啃咬着柳弈的下巴,报复似的说道:

    “为什么要喝陈检给的酒?你希望别人像我这样亲你吗?”

    说罢不等柳弈回话,兰亭更疯狂的吻上去,从未经历过这样缠绵深入的吻,柳弈眼角被逼出泪痕,推拒的动作都变得绵软无力,刺激的感觉让大腿微微痉挛。

    直到柳弈窒息的脸色涨红,兰亭才松开他,细细密密的湿润感落在柳弈脸颊、耳边,她有些恶劣的,又好似真的很疑惑:

    “你不是经常和alpha亲吻吗?怎么连换气都不会?他们的吻技,比我更好吗?”

    “你……”柳弈急促的喘息,以至于他愤怒的时候,声音都断断续续,好像是很委屈的样子。

    兰亭额头滚烫,她发烧了,而且旧疾也因为情潮和情绪的涌动,而抽紧神经的丝线,斑布脑袋连绵着脊骨都阵阵发痛。

    但她表情上却不泄露一丝一毫的痛苦,只是抵着柳弈的颈窝,感受他胸膛乱糟糟的起伏,滚滚热气打在他细嫩的脖颈上。

    “你湿了吗?要我帮你吗?”

    “你这个混蛋!”

    柳弈感觉被羞辱,埋头在兰亭肩膀上深深的咬下一个牙印,愤怒推开兰亭,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重新绑上自己刚才解开的睡袍。

    兰亭冷笑:“我还以为你和谁都可以。”

    “我……”柳弈知道自己名声一向如此,可刚经历过敏感期的情绪是如此脆弱,眼泪在他为自己辩驳之前已经先涌出来。

    看见柳弈红彤彤的眼尾,透明珍珠似的泪水,兰亭钝痛的脑袋安静一刻,本来故作讽刺的表情也沉寂下来。

    柳弈难堪又倔强的不肯擦拭模糊了视线的泪水,像是他不肯承认自己因为别人一两句侮辱就感到委屈难受。

    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自己,是这个样子。

    “我本来就是这种人。”柳弈最后说。

    兰亭心脏阵阵紧缩,好像在这一刻和柳弈形成一种微妙的共感,她走到柳弈面前,柳弈防备的后退一步。

    兰亭脚步不停,就这样把人逼到墙角,抬手屈指,擦去湿漉漉的泪水。

    “对不起。”

    “我只是希望,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也不可以随便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

    “你是很珍贵的,没人可以随便看你的身体,随便……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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