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穷醒的人不配拥有悠闲的清晨，穷醒的人叼了个便利店的面包，就准备去大街上招生。
但是，早该入土的老橘子总会给人添麻烦，就连死掉的也一样。
夕纪还没有在大街上招生，就先被火葬场一通电话叫了过去。
晦气！
遗体确认，火化签字，下葬，等等一系列的东西，都要夕纪来处理，还要给这群老头子送进族墓。
明明都死于火灾了，怎么不直接烧个干净呢？
火葬场，夕纪抱着一群老橘子的混合骨灰罐子，面无表情地听墓园工作人员介绍流程。
一堆复杂又枯燥仪式流程，甚至还要请和尚诵经超度，夕纪越听越觉得自己头上写着三个大字：大冤种！
就这群缺德玩意儿，坑了她十亿，还要她给他们收尸？！
啧，找个荒山骨灰扬了行不行？
至少物理入土，也算是某种积德行善，造福自然了吧？
但是并不行。
毕竟有一群杂七杂八的人盯着夕纪。她根本不知道那群腐朽到该入土的老头子，哪里来的这么多吊唁的“朋友”。
各行各业都有，还都打扮得奇奇怪怪，吊唁现场活像是什么邪.教组织聚会。
夕纪甚至在人群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蓝黑色。
“嗯？”
夕纪眨眨眼睛，仔细分辨，从蓝黑色上看到了一团海胆（划掉），刺猬脑袋，“现在的学生发型都这么张扬了吗？竖的那么高……不觉得费发胶吗？”
等等？！
学生？
蓝黑色学生制服？
虽然人有相似，物有雷同，但是那个黑色制服是不是太熟悉了点？！
夕纪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较为特殊的蓝黑色面料，虽然和她那个时候样式上有所不同，但是领子上那个纽扣装饰……
那熟悉的金色，那熟悉的纹路，是高专的崽啊！
高专…咒术师…
夕纪：……
跑啊！
没有跑掉的小朋友会被高专抓去当技工的！！！
她可是正儿八经的留学生！本科！谁要重新上专科啊？！
夕纪头也不回地从火葬场跑掉了，甚至忘了带走老橘子皮们的骨灰罐子。
她才不是故意落在那边的。
绝对不是！
夕纪跑路的动作很快，但是没有快过海胆君的眼睛。
“喂！那边那位！请问是望月——”
夕纪：“！”
她听到后面的叫声，拿出大学食堂抢饭的架势，在人群中穿梭得如同上了油的泥鳅，呲溜一声就不见了。
“……前辈。” 顶着海胆头的伏黑惠名字都没喊完，就已经看不到夕纪的背影了。
他面对攒动的人头，眼神呆滞，喃喃道，“……最近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回应他的，只有手边嗡嗡作响的手机。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喂，五条老师你让我找的人跑丢了。”
“唉？跑丢了？惠，你是不是偷懒了呀。” 电话那边传来了磁性却又气人的声音，“老师我可是因为超级信任惠，才把这件事交给你的哦～”
伏黑惠额角一跳，压着火气道，“五条老师，请不要把偷懒和压榨学生，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这可是老师给你的历练～”
伏黑惠：……当个人很难吗？
“算了。”
伏黑惠吸了口气，捂住额头，放弃和不靠谱的成年人争论，“现在怎么办，她跑得没影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找她。”
如果望月夕纪之前生活在这边也就算了。伏黑惠可以打听一下，或者拜托辅佐监督调查一下。
可实际上，据他之前调查，望月夕纪这人，刚飞到东京签了继承确认书，第二天就来火葬场了，没有任何下榻酒店的登记。
现在人丢下一堆骨灰罐子跑路了。火葬场那边又拒绝透露客人信息，他真是找都没地找去。
伏黑惠无能为力。
“唔……嘛，就这样吧。” 电话那头五条悟沉吟片刻，语气轻松道，“夕纪酱果然还是不想当咒术师嘛。那就不要强迫她了。”
“好。” 伏黑惠对此没什么意见。咒术师从来都不是个好职业，如果能脱离咒术界，过上日常的生活，可以说是相当幸福的结局。
“那我回学校了。”
“等等哦，夕纪酱跑掉了，惠你记得排查处理一下望月家的后事哦，防止那些老橘子变成诅咒嘛～虽然很弱，但是变成诅咒也蛮烦的～”
“哈？” 伏黑惠握紧了手机，“你怎么不自己来？！”
“唔……哈哈哈哈，老师还有事挂了哦～”
“嘟——”
电话被不靠谱的五条悟无情挂断，长长的嘟声就像是耀武扬威一样穿透伏黑惠耳朵。
伏黑惠看着眼前一摊子麻烦事，眼神凶狠，缓缓攥紧了手机，平心静气地想：
弑师最多判几年来着？
一溜烟跑掉的夕纪找了个隐蔽的拐角，才松了一口气，“吓死，真的差点就被逮到了。”
倒也不是说害怕，她的心情是那种，混杂着不想007打工，和觉得自己过的一般不想见熟人的羞赧，十分复杂的情感。
藏在她腕表上的系统出声，[可是姐妹，刚才高专的那个学生，很适合设定为补习班生源唉，绑定了他，就可以辅导所有同类型的学生了～]
系统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心动，疯狂向夕纪推荐，[他看起来真的很需要补习的样子！]
系统对伏黑惠的渴望几乎要写在脸上了。
“哒咩。”
夕纪一口拒绝，她要是想和高专扯上联系，早就打电话了，何至于现在路边拉.客，不对，路边套学生。
系统：[但是符合补习班筛选条件的学生很少，错过这个很难找到下一批唉]
“学生这么多找一找总会有的。”
夕纪丝毫没有动摇，甚至眼神开始在街道上寻找。
她躲着的小巷子对面刚好是商业街，街上形形色色青年男女来来往往。就在夕纪快要看花眼的时候，她注意到了一对看起来不大的青少年。
“虎杖，你这家伙快点啊！前面还有几家店呢！”穿着短裙衬衣的橘色头发女孩手里拎着购物袋，走在前面。
“钉崎，还没有结束吗？我们早点回学校吧！” 她身后粉头发的少年满脸痛苦，“出来逛街这算逃课吧？”
“学校那种乡下地方，根本没地方花钱啊！不趁着机会出来逛街才是笨蛋！”
夕纪：要素察觉！
不缺钱！逃课学生！那岂不是很适合补习？
夕纪飞快抬手一指，“我觉得那个穿卫衣的粉头发少年就可以，身材结实一看就是体育生，不管是补数学，还是补国文什么的都合适。”
系统戳开粉头发少年的资料，虎杖悠仁，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一年级，两面宿傩的容器......
系统：emmmm，懂了，姐妹的手是真黑。
但是系统不说。
[姐妹，你确定？]
夕纪果断点头，“当然，我确定，不改了。”
系统：[确认生源，虎杖悠仁，生源类型绑定成功！]
系统平静的电子音中透露着狂喜，[姐妹，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当然，这是我自己选的。” 夕纪笃定地勾起嘴角，看着逛街的两人，像是看到美好的未来。
然而......
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蓝黑色身影映入夕纪的眼底，“那个高专的学生怎么找到这里了？！”
系统淡定道：[放心，应该不是找你的。]
“嗯？”
夕纪看着越走越近的海胆头少年，强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想看看为什么系统说不是找她的。
然后，果然，人家确实不是找她的，可是这情况，还不如是来找她的啊！
站在街上的虎杖悠仁远远地看到伏黑惠，挥动胳膊，“伏黑！这边，这边，你事情处理完了吗？”
伏黑惠无语道，“五条老师让我来出任务，你们两个怎么都跟来了。”
钉崎野蔷薇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因为出差报销。”
伏黑惠：“......”
听着这三人绝对认识的对话，拐角的夕纪默默石化，就差随风而去了。
都和寡到发慌的高专学生认识了，还能是什么普通学生？！所以虎杖悠仁和那个叫钉崎的女孩子都是咒术高专的学生。
说好的高专学生校服跟焊身上的一样呢？！出门为什么不穿校服！
怕被发现逃学吗？啊？！
风中仿佛传来清脆的打脸声。
夕纪目露绝望地问系统，“姐妹，如果我现在后悔了......”
系统幸灾乐祸道：[不行哦，已经绑定虎杖悠仁啦！]
夕纪心存侥幸，“那...伏黑，和虎杖是有不同的吧，不然他们归到一类就行......”
系统：[不同，确实是有的。]
夕纪心里闪过一丝微茫的希望，眼睛一亮，“所以虎杖同学拿的是，青梅竹马的朋友居然是咒术师的普通人剧本？”
系统冷酷道：[不，虎杖悠仁拿的是随身老爷爷助力，逆天改命的天选之子剧本。]
夕纪瞳孔地震，“虎，虎傲天？我是给主角送经验的吗？”
系统用关爱智障姐妹的语气道，[让你少看点小说，脑子看坏了吧。]
“小说是精神支柱，不看脑子才会坏掉。”夕纪一本正经地狡辩，“我不和你讨论这个，虎杖悠仁和伏黑哪里不同？”
系统：[绑定伏黑惠你补习对象是高专的咒术师，绑定虎杖悠仁嘛...]
“快说，别吊我胃口。”
[是咒术师和咒灵两个群体！哈哈哈，姐妹惊不惊喜？]系统幸灾乐祸，快活到代码群魔乱舞。
夕纪：......
咒术师就算了，咒灵？
夕纪想了想咒灵精神污染的长相，再想到以后上课，讲台下面如同百鬼夜行，顿时觉得自己眼睛痛。
就算圣人曾经说过，有教无类，那也不能连物种都不限啊……
人麻了。
让夕纪更麻的事情还在后面。
绑定了学生，生源确认，剩下的就是要确定补习方向，然后像个热情的狗皮膏药一样，黏住生源推销自己的补习班课程。
只要虎杖悠仁等人同意去看一看，系统那边就可以自动生成契约。
所以这件事的关键在于，夕纪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推销员。
夕纪：“......我看这任务是想要我命。”
[不能吧姐妹，推销什么的，不是啪的一下就可以了吗？]
“你当推销是大逼兜吗？还啪的一下。就算一下就结束，那也是一下我的魂就离体了的那种结束。”
夕纪嘴上丝毫不服软，但是人却站在原地，脚趾抠地，努力回想霓虹人见面寒暄都说点什么。
留学太久，她这一个高专肄业老学姐，去和在校生拉关系，总不能上来就是，您吃了吗？
再说她也不想暴露自己和高专有关系啊，但是应该已经暴露了吧，她依稀记得刚才伏黑就叫了她的姓。
鉴于望月家都死绝了，那个望月应该是叫她，不是在叫鬼。
虽然夕纪在原地踌躇不前，虎杖悠仁等人可不会在原地等着，几个人交流了一下情况，确定任务完成准备打道回府。
夕纪怂怂地蹭在后面，张嘴想叫住往前走的三个学生，一句，“打扰一下。”声如蚊蚋，前面的人能听到出鬼了。
系统悄悄传音：[姐妹，你怎么怂成这个样子？]
夕纪小声道，“没见过社恐吗？”
系统：[你昨天怼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夕纪：“废话，你又不是人，我恐什么？”
网络重拳出击，线下唯唯诺诺，当代社恐没错了。
系统：[......]
啧，狗见了姐妹都得甘拜下风。
系统觉得这样不行，这样子磨蹭，到明年宿主都拉不到生源，那岂不是完蛋？
幸而，今天系统为了方便附在了夕纪的智能手表上，是有一定推进空间的，系统觉得它可以秀一波操作。
在夕纪悄悄地，慢吞吞地跟在虎杖悠仁等人身后，不断给自己积攒勇气的时候，她手腕上的智能手表突然发声，还声若洪钟。
‘智能手表’最大音量吼道：“前面的那个，粉头发穿浅黄色连帽衫的男生！向我看齐！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
嘈杂的街道背景音，都盖不过系统的这洪亮的一嗓子。
瞬间，街道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夕纪，走在前面的高专三人也慌张地回头，目光惊疑。
被迫接受众人目光洗礼的夕纪：啊！
啊啊啊啊啊！！！
让她死！！！就现在！！！
但是，早该入土的老橘子总会给人添麻烦，就连死掉的也一样。
夕纪还没有在大街上招生，就先被火葬场一通电话叫了过去。
晦气！
遗体确认，火化签字，下葬，等等一系列的东西，都要夕纪来处理，还要给这群老头子送进族墓。
明明都死于火灾了，怎么不直接烧个干净呢？
火葬场，夕纪抱着一群老橘子的混合骨灰罐子，面无表情地听墓园工作人员介绍流程。
一堆复杂又枯燥仪式流程，甚至还要请和尚诵经超度，夕纪越听越觉得自己头上写着三个大字：大冤种！
就这群缺德玩意儿，坑了她十亿，还要她给他们收尸？！
啧，找个荒山骨灰扬了行不行？
至少物理入土，也算是某种积德行善，造福自然了吧？
但是并不行。
毕竟有一群杂七杂八的人盯着夕纪。她根本不知道那群腐朽到该入土的老头子，哪里来的这么多吊唁的“朋友”。
各行各业都有，还都打扮得奇奇怪怪，吊唁现场活像是什么邪.教组织聚会。
夕纪甚至在人群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蓝黑色。
“嗯？”
夕纪眨眨眼睛，仔细分辨，从蓝黑色上看到了一团海胆（划掉），刺猬脑袋，“现在的学生发型都这么张扬了吗？竖的那么高……不觉得费发胶吗？”
等等？！
学生？
蓝黑色学生制服？
虽然人有相似，物有雷同，但是那个黑色制服是不是太熟悉了点？！
夕纪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较为特殊的蓝黑色面料，虽然和她那个时候样式上有所不同，但是领子上那个纽扣装饰……
那熟悉的金色，那熟悉的纹路，是高专的崽啊！
高专…咒术师…
夕纪：……
跑啊！
没有跑掉的小朋友会被高专抓去当技工的！！！
她可是正儿八经的留学生！本科！谁要重新上专科啊？！
夕纪头也不回地从火葬场跑掉了，甚至忘了带走老橘子皮们的骨灰罐子。
她才不是故意落在那边的。
绝对不是！
夕纪跑路的动作很快，但是没有快过海胆君的眼睛。
“喂！那边那位！请问是望月——”
夕纪：“！”
她听到后面的叫声，拿出大学食堂抢饭的架势，在人群中穿梭得如同上了油的泥鳅，呲溜一声就不见了。
“……前辈。” 顶着海胆头的伏黑惠名字都没喊完，就已经看不到夕纪的背影了。
他面对攒动的人头，眼神呆滞，喃喃道，“……最近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回应他的，只有手边嗡嗡作响的手机。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喂，五条老师你让我找的人跑丢了。”
“唉？跑丢了？惠，你是不是偷懒了呀。” 电话那边传来了磁性却又气人的声音，“老师我可是因为超级信任惠，才把这件事交给你的哦～”
伏黑惠额角一跳，压着火气道，“五条老师，请不要把偷懒和压榨学生，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这可是老师给你的历练～”
伏黑惠：……当个人很难吗？
“算了。”
伏黑惠吸了口气，捂住额头，放弃和不靠谱的成年人争论，“现在怎么办，她跑得没影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找她。”
如果望月夕纪之前生活在这边也就算了。伏黑惠可以打听一下，或者拜托辅佐监督调查一下。
可实际上，据他之前调查，望月夕纪这人，刚飞到东京签了继承确认书，第二天就来火葬场了，没有任何下榻酒店的登记。
现在人丢下一堆骨灰罐子跑路了。火葬场那边又拒绝透露客人信息，他真是找都没地找去。
伏黑惠无能为力。
“唔……嘛，就这样吧。” 电话那头五条悟沉吟片刻，语气轻松道，“夕纪酱果然还是不想当咒术师嘛。那就不要强迫她了。”
“好。” 伏黑惠对此没什么意见。咒术师从来都不是个好职业，如果能脱离咒术界，过上日常的生活，可以说是相当幸福的结局。
“那我回学校了。”
“等等哦，夕纪酱跑掉了，惠你记得排查处理一下望月家的后事哦，防止那些老橘子变成诅咒嘛～虽然很弱，但是变成诅咒也蛮烦的～”
“哈？” 伏黑惠握紧了手机，“你怎么不自己来？！”
“唔……哈哈哈哈，老师还有事挂了哦～”
“嘟——”
电话被不靠谱的五条悟无情挂断，长长的嘟声就像是耀武扬威一样穿透伏黑惠耳朵。
伏黑惠看着眼前一摊子麻烦事，眼神凶狠，缓缓攥紧了手机，平心静气地想：
弑师最多判几年来着？
一溜烟跑掉的夕纪找了个隐蔽的拐角，才松了一口气，“吓死，真的差点就被逮到了。”
倒也不是说害怕，她的心情是那种，混杂着不想007打工，和觉得自己过的一般不想见熟人的羞赧，十分复杂的情感。
藏在她腕表上的系统出声，[可是姐妹，刚才高专的那个学生，很适合设定为补习班生源唉，绑定了他，就可以辅导所有同类型的学生了～]
系统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心动，疯狂向夕纪推荐，[他看起来真的很需要补习的样子！]
系统对伏黑惠的渴望几乎要写在脸上了。
“哒咩。”
夕纪一口拒绝，她要是想和高专扯上联系，早就打电话了，何至于现在路边拉.客，不对，路边套学生。
系统：[但是符合补习班筛选条件的学生很少，错过这个很难找到下一批唉]
“学生这么多找一找总会有的。”
夕纪丝毫没有动摇，甚至眼神开始在街道上寻找。
她躲着的小巷子对面刚好是商业街，街上形形色色青年男女来来往往。就在夕纪快要看花眼的时候，她注意到了一对看起来不大的青少年。
“虎杖，你这家伙快点啊！前面还有几家店呢！”穿着短裙衬衣的橘色头发女孩手里拎着购物袋，走在前面。
“钉崎，还没有结束吗？我们早点回学校吧！” 她身后粉头发的少年满脸痛苦，“出来逛街这算逃课吧？”
“学校那种乡下地方，根本没地方花钱啊！不趁着机会出来逛街才是笨蛋！”
夕纪：要素察觉！
不缺钱！逃课学生！那岂不是很适合补习？
夕纪飞快抬手一指，“我觉得那个穿卫衣的粉头发少年就可以，身材结实一看就是体育生，不管是补数学，还是补国文什么的都合适。”
系统戳开粉头发少年的资料，虎杖悠仁，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一年级，两面宿傩的容器......
系统：emmmm，懂了，姐妹的手是真黑。
但是系统不说。
[姐妹，你确定？]
夕纪果断点头，“当然，我确定，不改了。”
系统：[确认生源，虎杖悠仁，生源类型绑定成功！]
系统平静的电子音中透露着狂喜，[姐妹，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当然，这是我自己选的。” 夕纪笃定地勾起嘴角，看着逛街的两人，像是看到美好的未来。
然而......
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蓝黑色身影映入夕纪的眼底，“那个高专的学生怎么找到这里了？！”
系统淡定道：[放心，应该不是找你的。]
“嗯？”
夕纪看着越走越近的海胆头少年，强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想看看为什么系统说不是找她的。
然后，果然，人家确实不是找她的，可是这情况，还不如是来找她的啊！
站在街上的虎杖悠仁远远地看到伏黑惠，挥动胳膊，“伏黑！这边，这边，你事情处理完了吗？”
伏黑惠无语道，“五条老师让我来出任务，你们两个怎么都跟来了。”
钉崎野蔷薇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因为出差报销。”
伏黑惠：“......”
听着这三人绝对认识的对话，拐角的夕纪默默石化，就差随风而去了。
都和寡到发慌的高专学生认识了，还能是什么普通学生？！所以虎杖悠仁和那个叫钉崎的女孩子都是咒术高专的学生。
说好的高专学生校服跟焊身上的一样呢？！出门为什么不穿校服！
怕被发现逃学吗？啊？！
风中仿佛传来清脆的打脸声。
夕纪目露绝望地问系统，“姐妹，如果我现在后悔了......”
系统幸灾乐祸道：[不行哦，已经绑定虎杖悠仁啦！]
夕纪心存侥幸，“那...伏黑，和虎杖是有不同的吧，不然他们归到一类就行......”
系统：[不同，确实是有的。]
夕纪心里闪过一丝微茫的希望，眼睛一亮，“所以虎杖同学拿的是，青梅竹马的朋友居然是咒术师的普通人剧本？”
系统冷酷道：[不，虎杖悠仁拿的是随身老爷爷助力，逆天改命的天选之子剧本。]
夕纪瞳孔地震，“虎，虎傲天？我是给主角送经验的吗？”
系统用关爱智障姐妹的语气道，[让你少看点小说，脑子看坏了吧。]
“小说是精神支柱，不看脑子才会坏掉。”夕纪一本正经地狡辩，“我不和你讨论这个，虎杖悠仁和伏黑哪里不同？”
系统：[绑定伏黑惠你补习对象是高专的咒术师，绑定虎杖悠仁嘛...]
“快说，别吊我胃口。”
[是咒术师和咒灵两个群体！哈哈哈，姐妹惊不惊喜？]系统幸灾乐祸，快活到代码群魔乱舞。
夕纪：......
咒术师就算了，咒灵？
夕纪想了想咒灵精神污染的长相，再想到以后上课，讲台下面如同百鬼夜行，顿时觉得自己眼睛痛。
就算圣人曾经说过，有教无类，那也不能连物种都不限啊……
人麻了。
让夕纪更麻的事情还在后面。
绑定了学生，生源确认，剩下的就是要确定补习方向，然后像个热情的狗皮膏药一样，黏住生源推销自己的补习班课程。
只要虎杖悠仁等人同意去看一看，系统那边就可以自动生成契约。
所以这件事的关键在于，夕纪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推销员。
夕纪：“......我看这任务是想要我命。”
[不能吧姐妹，推销什么的，不是啪的一下就可以了吗？]
“你当推销是大逼兜吗？还啪的一下。就算一下就结束，那也是一下我的魂就离体了的那种结束。”
夕纪嘴上丝毫不服软，但是人却站在原地，脚趾抠地，努力回想霓虹人见面寒暄都说点什么。
留学太久，她这一个高专肄业老学姐，去和在校生拉关系，总不能上来就是，您吃了吗？
再说她也不想暴露自己和高专有关系啊，但是应该已经暴露了吧，她依稀记得刚才伏黑就叫了她的姓。
鉴于望月家都死绝了，那个望月应该是叫她，不是在叫鬼。
虽然夕纪在原地踌躇不前，虎杖悠仁等人可不会在原地等着，几个人交流了一下情况，确定任务完成准备打道回府。
夕纪怂怂地蹭在后面，张嘴想叫住往前走的三个学生，一句，“打扰一下。”声如蚊蚋，前面的人能听到出鬼了。
系统悄悄传音：[姐妹，你怎么怂成这个样子？]
夕纪小声道，“没见过社恐吗？”
系统：[你昨天怼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夕纪：“废话，你又不是人，我恐什么？”
网络重拳出击，线下唯唯诺诺，当代社恐没错了。
系统：[......]
啧，狗见了姐妹都得甘拜下风。
系统觉得这样不行，这样子磨蹭，到明年宿主都拉不到生源，那岂不是完蛋？
幸而，今天系统为了方便附在了夕纪的智能手表上，是有一定推进空间的，系统觉得它可以秀一波操作。
在夕纪悄悄地，慢吞吞地跟在虎杖悠仁等人身后，不断给自己积攒勇气的时候，她手腕上的智能手表突然发声，还声若洪钟。
‘智能手表’最大音量吼道：“前面的那个，粉头发穿浅黄色连帽衫的男生！向我看齐！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
嘈杂的街道背景音，都盖不过系统的这洪亮的一嗓子。
瞬间，街道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夕纪，走在前面的高专三人也慌张地回头，目光惊疑。
被迫接受众人目光洗礼的夕纪：啊！
啊啊啊啊啊！！！
让她死！！！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