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沸耸肩笑说：“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苏落脸上一热，忙道：“没有没有。”
艾利欧探头往苏落身后看去，好奇地问：“你们在玩枕头大战吗？”
西方会有穿着睡衣用枕头打架的游戏，艾利欧的话再正常不过，但听在成年人耳朵里就有另外一个意思了，苏落脸上一红，忙说：“不是。”
付清灼已经放下了枕头，一脸坦然地走过来，手十分自然地在苏落后背轻推，温和笑着对艾利欧说：“走吧，下楼吃饭了。”
艾利欧开心起来，高兴地冲下楼：“耶！今天有我喜欢的巧克力派！”
晚餐在一楼的客厅，两米长一米宽的棕色原木长桌上摆满了精美的西餐，烤肉被切成薄片摆在白色的瓷盘里，各色的甜甜圈和贝果摆成小山的形状，桌子中间放着新烤的罗克福奶酪酪栗子蛋糕……
艾利欧冲到巧克力派前坐下，招呼苏落坐到旁边：“这里这里！这是我最喜欢的巧克力！”
付清灼坐在苏落对面，长腿碰到苏落的，苏落踩了他的拖鞋一脚，反被他踩住了拖鞋。
“尝一下这个马克龙！”艾利欧抓着一个小巧的蒂芙尼蓝马卡龙递给苏落。
苏落抽不出鞋子，付清灼扶住额头掩饰笑意。
艾利欧奇怪地问：“Vinn舅舅你怎么了？头疼吗？”
付清灼摇摇头，回答说：“刚刚吃到芥末了，这个香肠的酱里放了很多芥末。”
艾利欧深信不疑，皱起小脸说：“我最讨厌芥末了！”
苏落眼神威胁付清灼“松开”，付清灼抬了脚。
付沸问苏落：“你毕业后准备做什么？有想去的城市吗？”
咬着叉子想了想，苏落说：“毕业准备读法国这边的研究生，特别想去的城市……目前没有。”
付沸似有意似无意道：“Vinn应该会经常在法国这边，如果你来这边，会少很多异地的苦。”
异地，苏落唇角落下来，这是她一直逃避的问题。其实俄语的大舌音虽然会让她感觉恶心，但也是因为付清灼的关系，她决定换一个学校读。
吃过饭，付沸带艾利欧去休息，苏落拿了一杯酒去室外半开放的走廊看夜里的雪景。
夜里的阿尔卑斯山仿佛蓝黑色里加了雾气般的白，灯光照亮了别墅前的一片雪地，有白色的雪花洋洋洒洒地落下来。
苏落伸手去接雪片，白色的雪花如同鹅毛一样轻盈白洁。
肩上一重，付清灼给她披上一块柔软的毛毯。
“下雪了。”苏落将手里的雪花给付清灼看，手心温热，雪花很快融化。
“这几天好像都会下雪。”付清灼接过她手里的高脚杯，喝了一口，“你今晚喝了多少了？”
“不知道。”苏落有些冷，她抱紧了付清灼，他刚从室内出来，身上热乎乎的。
付清灼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酒杯放到栏杆上，腾出手抱她。
“你明天教我滑雪吗？”苏落闷闷地问。
“可以。”付清灼揉着她后脑的发。
付清灼发现苏落有心事的时候非常容易分辨，当她心里有事情，整个人就会像一只要冬眠的小刺猬，把所有的刺都缩起来，随时准备找个洞钻进去。
在她自闭之前，他要把她拉住。
“你最喜欢什么板？”苏落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感觉暖暖的，“你用的到底是什么香水？怎么这么香？”
“我喜欢双板。”付清灼顿了顿，“我没有用香水，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
“我也要用。”
“好，你用。”
抱着看了一会儿雪景，两人都冷透了，于是一起回房间冲热水澡。
苏落晕乎乎地冲过了澡，钻进柔软的大被子里，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亮，苏落头发凌乱地起床，发现竟然已经快12点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苏落起床穿衣服，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像被人打了一顿。
“你昨天累坏了，今天应该身上很疼，就没有叫你。”付清灼在电话里说。
虽然身体很不舒服，但苏落还是想滑雪。
到了雪场的山脚下，苏落看到身材高挑，一身黑色滑雪服的付清灼站在高处，正在跟一个金发碧眼的女生攀谈，女生十分热情地拥抱了付清灼，还做了贴面吻。
付清灼的动作是抗拒的，但是也没有直接拒绝，这让苏落心口生起一股无名火。
苏落疑惑地皱眉，刚准备叫付清灼，就看到他和女生一起走进了詹姆的雪具店里。
什么啊，不叫她起床，来这里跟女生聊天？
苏落气得不想去滑雪了，索性在原地坐下。
手机响了，是付清灼的电话：“快到詹姆的店了吗？快到的时候我去接你。”
苏落赌气道：“不滑了。”
“怎么了？”
“就是不想滑了，不舒服。”心里不舒服。
烦躁的语气让付清灼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听着手机里的风声，从室内走出来往山下看，看到了下方不远处，坐在雪地里的苏落。
“摔伤了吗？”付清灼有些着急，“等我一下，马上过来。”
苏落听着付清灼跑过来的声音，想走开却又不想站起来，她想要一个解释，但又不想跟他说话。
他过来她会生气，她不过来也会生气，这让她矛盾极了。
她讨厌自己这种情绪，或许对方只是付清灼的好朋友，而贴面也只是法国这边的礼节罢了，她吃哪门子醋呢？
“身体不舒服吗？”付清灼走到苏落面前，一脸担忧地问。
“没事。”苏落指了指自己的右膝盖，“我昨天扭到了，今天有点疼，可能滑不了了。”
付清灼皱眉说：“那现在去医院检查一下。”
只是个借口而已，怎么能真去，苏落忙摆手道：“不用了，我去詹姆的店里休息一下就好了。”
想看看那究竟是谁，最好是和他们一起玩的好朋友。
“Vinn？”
一进门，苏落感觉一阵香风吹过，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女孩就站在了他们面前。
“她是？”
对方是法语问的，苏落听得懂，付清灼用英语回道：“她是我女朋友，Luoluo。”
说完又向苏落解释：“这是缇娜，我的高中同学。”
“What？”缇娜显然很震惊，她打量着苏落，又看向付清灼，显然对付清灼恋爱这件事很吃惊。
“Hi~”缇娜觉得自己过于惊讶了，于是在苏落不解的目光中打招呼并进一步地自我介绍。
“我跟Vinn小时候是邻居，以及……”缇娜顿了顿，笑了一下，“曾经最好的朋友。”
——曾经最好的朋友。
——那不就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吗？
苏落勉强自己点了下头，心口却像堵了一块湿棉花。
不舒服的感觉，从缇娜的眼神到说话的语气，虽然她是微笑着的，但就是莫名有种敌意。
付清灼注意到苏落的不快，说：“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帮你倒杯热茶暖和一下。”
“不用了。”苏落不想再多待在这里了，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站在付清灼和缇娜中间让他们保持距离。
付清灼低声向缇娜耳语了几句，缇娜微笑着点头，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笑得那么开心，说了什么？
苏落看着缇娜离开，又看向付清灼。
付清灼却去找了一副双板，放到地上，说：“试一试。”
苏落抱起手臂，问：“她是不是喜欢你？”
付清灼轻笑一声，终于猜到了一点苏落生气的原因，点头：“她有表白过几次。”
“表白过几次？！”苏落回想着缇娜，明艳动人的法国美女，“那你怎么不答应。”
付清灼拧紧苏落滑雪靴子上的松紧鞋带旋钮，抬头看着苏落，平静又认真地说：“如果我说实话，你会不开心吗？”
会。
苏落咬着嘴唇内的软肉，道：“你说。”
“大学的时候，我们交往过一段时间。”付清灼握着苏落的手，“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是我的前女友。”
“什么？！”苏落眼睛都要瞪圆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现在才说！
“那你！”苏落有些生气，“那你还跟她又亲又抱！你已经不是单身人士了！”
“Sorry。”付清灼面露歉意，“她比较热情，所以一些礼节的动作会比较亲密，我下次注意。”
“什么啊，我不穿了，不舒服，回去了。”苏落脱掉雪鞋，换上自己的鞋子。
苏落起身要走，“砰”的一声，付清灼将她禁锢在货架之间，皱眉道：“为什么听完解释还要生气？你是不是从在山下的时候就在跟我赌气？”
“不是。”苏落视线瞥向一边。
“不是？”付清灼低头去吻，苏落立刻躲开。
付清灼有些烦躁，说：“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那我还要怎样？”苏落叶觉得很烦，“那我就是很生气啊！你看到我跟男生亲密接触，你不生气吗？”
付清灼深呼吸着，一分钟后，破功笑了出来。
笑什么？苏落莫名其妙。
付清灼肯定道：“你吃醋了。”
吃醋——吃什么醋，她才不是吃醋，啊啊啊——
苏落逐渐绷不住，想夺路而逃，偏偏付清灼手长脚长，她肯定跑不过他。
“受不了了，你让开啊。”苏推他的胸口，却纹丝不动。
付清灼唇角勾起，低头半晌，又无可奈何地叹一口气：“总有一天得让你嘴巴软下来，告诉我你的真实感受。”
苏落脸上一热，忙道：“没有没有。”
艾利欧探头往苏落身后看去，好奇地问：“你们在玩枕头大战吗？”
西方会有穿着睡衣用枕头打架的游戏，艾利欧的话再正常不过，但听在成年人耳朵里就有另外一个意思了，苏落脸上一红，忙说：“不是。”
付清灼已经放下了枕头，一脸坦然地走过来，手十分自然地在苏落后背轻推，温和笑着对艾利欧说：“走吧，下楼吃饭了。”
艾利欧开心起来，高兴地冲下楼：“耶！今天有我喜欢的巧克力派！”
晚餐在一楼的客厅，两米长一米宽的棕色原木长桌上摆满了精美的西餐，烤肉被切成薄片摆在白色的瓷盘里，各色的甜甜圈和贝果摆成小山的形状，桌子中间放着新烤的罗克福奶酪酪栗子蛋糕……
艾利欧冲到巧克力派前坐下，招呼苏落坐到旁边：“这里这里！这是我最喜欢的巧克力！”
付清灼坐在苏落对面，长腿碰到苏落的，苏落踩了他的拖鞋一脚，反被他踩住了拖鞋。
“尝一下这个马克龙！”艾利欧抓着一个小巧的蒂芙尼蓝马卡龙递给苏落。
苏落抽不出鞋子，付清灼扶住额头掩饰笑意。
艾利欧奇怪地问：“Vinn舅舅你怎么了？头疼吗？”
付清灼摇摇头，回答说：“刚刚吃到芥末了，这个香肠的酱里放了很多芥末。”
艾利欧深信不疑，皱起小脸说：“我最讨厌芥末了！”
苏落眼神威胁付清灼“松开”，付清灼抬了脚。
付沸问苏落：“你毕业后准备做什么？有想去的城市吗？”
咬着叉子想了想，苏落说：“毕业准备读法国这边的研究生，特别想去的城市……目前没有。”
付沸似有意似无意道：“Vinn应该会经常在法国这边，如果你来这边，会少很多异地的苦。”
异地，苏落唇角落下来，这是她一直逃避的问题。其实俄语的大舌音虽然会让她感觉恶心，但也是因为付清灼的关系，她决定换一个学校读。
吃过饭，付沸带艾利欧去休息，苏落拿了一杯酒去室外半开放的走廊看夜里的雪景。
夜里的阿尔卑斯山仿佛蓝黑色里加了雾气般的白，灯光照亮了别墅前的一片雪地，有白色的雪花洋洋洒洒地落下来。
苏落伸手去接雪片，白色的雪花如同鹅毛一样轻盈白洁。
肩上一重，付清灼给她披上一块柔软的毛毯。
“下雪了。”苏落将手里的雪花给付清灼看，手心温热，雪花很快融化。
“这几天好像都会下雪。”付清灼接过她手里的高脚杯，喝了一口，“你今晚喝了多少了？”
“不知道。”苏落有些冷，她抱紧了付清灼，他刚从室内出来，身上热乎乎的。
付清灼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酒杯放到栏杆上，腾出手抱她。
“你明天教我滑雪吗？”苏落闷闷地问。
“可以。”付清灼揉着她后脑的发。
付清灼发现苏落有心事的时候非常容易分辨，当她心里有事情，整个人就会像一只要冬眠的小刺猬，把所有的刺都缩起来，随时准备找个洞钻进去。
在她自闭之前，他要把她拉住。
“你最喜欢什么板？”苏落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感觉暖暖的，“你用的到底是什么香水？怎么这么香？”
“我喜欢双板。”付清灼顿了顿，“我没有用香水，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
“我也要用。”
“好，你用。”
抱着看了一会儿雪景，两人都冷透了，于是一起回房间冲热水澡。
苏落晕乎乎地冲过了澡，钻进柔软的大被子里，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亮，苏落头发凌乱地起床，发现竟然已经快12点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苏落起床穿衣服，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像被人打了一顿。
“你昨天累坏了，今天应该身上很疼，就没有叫你。”付清灼在电话里说。
虽然身体很不舒服，但苏落还是想滑雪。
到了雪场的山脚下，苏落看到身材高挑，一身黑色滑雪服的付清灼站在高处，正在跟一个金发碧眼的女生攀谈，女生十分热情地拥抱了付清灼，还做了贴面吻。
付清灼的动作是抗拒的，但是也没有直接拒绝，这让苏落心口生起一股无名火。
苏落疑惑地皱眉，刚准备叫付清灼，就看到他和女生一起走进了詹姆的雪具店里。
什么啊，不叫她起床，来这里跟女生聊天？
苏落气得不想去滑雪了，索性在原地坐下。
手机响了，是付清灼的电话：“快到詹姆的店了吗？快到的时候我去接你。”
苏落赌气道：“不滑了。”
“怎么了？”
“就是不想滑了，不舒服。”心里不舒服。
烦躁的语气让付清灼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听着手机里的风声，从室内走出来往山下看，看到了下方不远处，坐在雪地里的苏落。
“摔伤了吗？”付清灼有些着急，“等我一下，马上过来。”
苏落听着付清灼跑过来的声音，想走开却又不想站起来，她想要一个解释，但又不想跟他说话。
他过来她会生气，她不过来也会生气，这让她矛盾极了。
她讨厌自己这种情绪，或许对方只是付清灼的好朋友，而贴面也只是法国这边的礼节罢了，她吃哪门子醋呢？
“身体不舒服吗？”付清灼走到苏落面前，一脸担忧地问。
“没事。”苏落指了指自己的右膝盖，“我昨天扭到了，今天有点疼，可能滑不了了。”
付清灼皱眉说：“那现在去医院检查一下。”
只是个借口而已，怎么能真去，苏落忙摆手道：“不用了，我去詹姆的店里休息一下就好了。”
想看看那究竟是谁，最好是和他们一起玩的好朋友。
“Vinn？”
一进门，苏落感觉一阵香风吹过，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女孩就站在了他们面前。
“她是？”
对方是法语问的，苏落听得懂，付清灼用英语回道：“她是我女朋友，Luoluo。”
说完又向苏落解释：“这是缇娜，我的高中同学。”
“What？”缇娜显然很震惊，她打量着苏落，又看向付清灼，显然对付清灼恋爱这件事很吃惊。
“Hi~”缇娜觉得自己过于惊讶了，于是在苏落不解的目光中打招呼并进一步地自我介绍。
“我跟Vinn小时候是邻居，以及……”缇娜顿了顿，笑了一下，“曾经最好的朋友。”
——曾经最好的朋友。
——那不就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吗？
苏落勉强自己点了下头，心口却像堵了一块湿棉花。
不舒服的感觉，从缇娜的眼神到说话的语气，虽然她是微笑着的，但就是莫名有种敌意。
付清灼注意到苏落的不快，说：“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帮你倒杯热茶暖和一下。”
“不用了。”苏落不想再多待在这里了，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站在付清灼和缇娜中间让他们保持距离。
付清灼低声向缇娜耳语了几句，缇娜微笑着点头，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笑得那么开心，说了什么？
苏落看着缇娜离开，又看向付清灼。
付清灼却去找了一副双板，放到地上，说：“试一试。”
苏落抱起手臂，问：“她是不是喜欢你？”
付清灼轻笑一声，终于猜到了一点苏落生气的原因，点头：“她有表白过几次。”
“表白过几次？！”苏落回想着缇娜，明艳动人的法国美女，“那你怎么不答应。”
付清灼拧紧苏落滑雪靴子上的松紧鞋带旋钮，抬头看着苏落，平静又认真地说：“如果我说实话，你会不开心吗？”
会。
苏落咬着嘴唇内的软肉，道：“你说。”
“大学的时候，我们交往过一段时间。”付清灼握着苏落的手，“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是我的前女友。”
“什么？！”苏落眼睛都要瞪圆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现在才说！
“那你！”苏落有些生气，“那你还跟她又亲又抱！你已经不是单身人士了！”
“Sorry。”付清灼面露歉意，“她比较热情，所以一些礼节的动作会比较亲密，我下次注意。”
“什么啊，我不穿了，不舒服，回去了。”苏落脱掉雪鞋，换上自己的鞋子。
苏落起身要走，“砰”的一声，付清灼将她禁锢在货架之间，皱眉道：“为什么听完解释还要生气？你是不是从在山下的时候就在跟我赌气？”
“不是。”苏落视线瞥向一边。
“不是？”付清灼低头去吻，苏落立刻躲开。
付清灼有些烦躁，说：“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那我还要怎样？”苏落叶觉得很烦，“那我就是很生气啊！你看到我跟男生亲密接触，你不生气吗？”
付清灼深呼吸着，一分钟后，破功笑了出来。
笑什么？苏落莫名其妙。
付清灼肯定道：“你吃醋了。”
吃醋——吃什么醋，她才不是吃醋，啊啊啊——
苏落逐渐绷不住，想夺路而逃，偏偏付清灼手长脚长，她肯定跑不过他。
“受不了了，你让开啊。”苏推他的胸口，却纹丝不动。
付清灼唇角勾起，低头半晌，又无可奈何地叹一口气：“总有一天得让你嘴巴软下来，告诉我你的真实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