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东晋朝庭规定,各书院除了每年田假假期和授衣假假期以外,每月初五、十五均为月休,这两天一是让学子教习休息,二是这两天正是各地赶集赶庙会的时候,好让学子教习们采购物资。

    今天正是初五月休,几位教习除了值日的都回家老婆孩子热坑头去了,家住万松岭下周近的学子也已于昨下下午课学后回家,一部分外地的学子也去山下赶庙会去了。

    书院一应教习、监院庚冰在书院都有自己的寝舍,有的在万松书岭附近有家有室的几位教习甚至于都不大住寝舍,只是铺了一张床,作为课学之余午休之所,更别说作为山长的王仪夫了,王仪夫在书院直接有两大的寝舍,一家三口在,吃饭睡觉皆可,加上书院为桓伯子还在学舍提供了一间给学子看点小病的学舍。

    英台银心山伯四九四人按例早早起来,各自洗漱后到演武场练功,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练百日成空,什么事情,都要形成一种自律,自我养成良好的习惯,冬需练三九夏得练三伏,持之以恒者,方得有所成,方得竞全功,有志者事竞成,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这一张一驰,方是文武之道。

    四人练的是书院教授的基本功夫和骑射之术,只见王恭与武艺精熟悉的几人也在演武场上练功,三三两两的还有一些学长,令四人惊讶的是,马文才竟然也与几人在演武场练习武艺,耍得虎生风,功夫竟有精进。

    英台山伯等人各自练习武艺,并不打扰其他人等,练习完毕后各自回学舍洗漱,然后到膳厅用早膳食。

    英台和银心由于心中有事,只一阵拨拉了一几口面食稀饭,跟山伯和银心说声去先走,二人便朝教习寝舍区走去。

    二人来到山长王仪夫寝舍,见得寝舍门口有四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正在吃早餐,山长王仪夫与桓伯子师娘端坐面朝外坐着,对面坐着两位身着学服的年轻人,左侧之人背影纤弱,想必正王林夕女公子无疑心,另一人背部挺拨,却不知又是谁人。

    山长王仪夫及伯子夫人见得英台银心走来道:“嗯,来客人了。”说着放下手中的面食道:“来,来,随便坐下。”

    背对着吃早餐的两人听到山长之言急忙站起来转过身迎接,背影挺拨之人赫然竟是王恭,英台银心及王恭王林林夕四人同时一愕,异口同声道:“是你们。”

    看来都说这王恭只是与王林夕走得近,会议不虚。

    愕然之间,王林夕与王恭敬忙招呼英台银心坐下,英台银心急忙上前躬身两只王仪夫和伯子夫人行礼道:“学生祝英台见过山长师娘。”“学生银心见过山长师娘。”

    山长王仪夫挥了挥手道:“免礼免礼,你二人且请坐下吧。”

    王恭趁此机会,躬身朝山长王仪夫一拱手:“叔父婶子你们有事先忙,小侄有事先行下山。”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王仪夫道:“孝伯啊,你那十名侍从一直在山下也不是个事,实在不行带上山来,在万松岭外围农户中租栋民房,好好安顿下来,省得一来一去许多麻烦,还不担心他们生乱。”(王恭,字孝伯)

    “小侄省得,这就下山处理。”王恭说完转身下山而去。

    王仪夫重新招呼英台银心坐下道:“随便点,你有所不知,我跟你爹祝公远也不是外人。我们两都是从太原府出来的,我是太原府王氏族人,而你爹则是太原祝氏一支往南迁出后才定居在上虞县的,你爹当年因看不惯官场的尔愚我诈,于是中途弃官从商,现已贵为一地豪绅首富,而我也从国子监学官位上退了下来,至力于致学,近日方才收到你爹的信,寻思着正要找你叙叙旧,不想你倒先来了,梦儿,来,为父给你介绍这位故人之后。”

    说着拉着旁边的王林夕,接着道:“想来你已经知道,这是我家女公子王梦,王林夕只不过是拆开来的名字,现在书院所有人都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隐满的。”

    英台重新见礼道:“见过王伯伯。”

    山长王仪夫“哈哈”一笑道:“好一个伶俐的小丫头,伯伯我是该叫你一声九公子呢,还是叫你英台姑娘?”

    王林夕在一旁惊讶的张开了嘴,再一次仔细看了看英台愕然道:“先来你和我一样是个女公子啊。”

    桓伯子师娘在旁边微笑不语,显是早已知道,东晋文风鼎盛,很多才女慕学,这是天下皆之的事,朝庭对此到也不曾反对。

    英台赧然一笑道:“就知瞒不过王伯伯和师娘和姐姐,但还得请伯伯师娘和师姐替英台保密,今日厚颜来此,正是因为——”

    英台本来以为今日到此很可能得费尽多少周折,不想山长尽是老爹的学窗,事情想来应该很是顺利。

    于是便将前情及跟山伯等结拜,如何生病等一一道来,顺便将马文才等入学如何霸凌、如何扔垃圾挑衅、如何往桌子里塞死老鼠等一一从实道来,银心在一旁边侍立着低声细语补充。

    王仪夫一边沉呤一边听着英台的叙述,当听到英台说到想单独与银心二人要一间单独的学舍时,山长接话说道:“要不这样,你们二人搬来我的寝舍与梦儿做,你们三人都是女孩子,想来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好啊——好啊——”银心在旁边激动的说道。

    英台瞪了银心一眼,回头向王仪夫苦吴笑道:“侄女我谢谢王伯伯,但是这样也不妥啊,师姐是人所共知的女公子,我与银心与师姐住在一起,一是不免让人误会浮想联翩,二是我与银心是女孩子的身份不是也隐瞒不住了么。”

    王仪夫颔了颔首道:“这到也是,是伯伯我思虑不周。”略微沉吟了一下道:“要不这样你师娘在你们监舍那间学舍,平时就是在里面给学子看点小病,也正好需要下手抓抓药,你二人以此住进里面,监院他们那里我知会一声,想来也没什么问题。”

    伯子夫人在一旁道:“这样也好,省得我还要现去物色两名学子,你二人闲暇的时候也可跟我学学医术药理,想来今后行走江湖有些用住,这是钥匙,回去直接将床铺搬到里面去。”

    英台连忙激动的接过钥匙,起身道:“谢谢伯伯和师娘。”银心也在一旁激动的搓着双手。

    王仪夫继续说道:“哦对了,刚才你们说的马文才此人,这等纨绔子弟早晚毁了书院的清誉,但这些没有证据呢,只能略示小惩,最近你们莫要再跟他们起什么冲突。”

    英台应声道:“英台明白,英台这就告退。”说着也向旁王林夕一拱手道:“梦姐姐,回见。”王林夕回了声:“下次来玩。”

    初五月休,部分学子都要下山赶庙会,一大早与那马文才臭味相投的十余名跟屁虫均鬼鬼祟祟的在万松岭门前玩乐,四处观望徘徊,见得王恭下山而去,看着王恭下山之的背影,几人阴阴一笑跟了上去,另外几人回头直奔学舍找到马文才,躬身给马文才一阵报告,马文才附在几耳边一阵耳语,然后几人相继出门下山,找到山下住着的马文才侍从,直奔杭州府而去。

    此时的马文才,面容狰狞,就仿佛一条潜伏在黑夜中的毒蛇,哼道:“哼哼,也不看看这里是谁人的地盘,敢跟我斗,真以为老子怕了你王恭吗?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不了老子最近见着你们绕着走,等老摸清了你这十来个瓜牙的落脚之处,老子都不用亲自出手,就让你这十余个瓜牙淹没在杭州民众的海洋之中,到时你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老子再找到了你的软肋,悄悄搞不死你,其他的人,不过跳梁小丑吧了。”

    山伯与四九吃完早膳后也没回学舍,而是沿着演武场在学院逛了一圈,当回来之时正看见一大早上的银心就在收拾床铺行囊,山伯讶然问英台道:“贤弟这是为何?你们为何要和我们分开来住?”

    英台急忙解释:“山伯大哥,你们别误会了,我和银心吃了早膳回来后,仪夫山长着人来叫我们去了一趟教习寝舍,伯子师娘平常不是给学子们看看病吗,说是她需要两个帮手,师娘便叫我和银心去给她打打下手,我们住到药房去方便些,顺便还能跟她学一些医理药理。这不,想着东西收拾好了以后,再跟你和四九说说,现在你们来得正好,帮忙搬下东本哦。”接着道:“再加上平时你和四九要睡的早点,我们睡的晚,打扰你们两的睡眠,你们起来得晚,我们起来得早,相互打扰,很是不方便,这样分开来住也好,我们不是白天还在一起听教,晚上过来和你们一起相互学习就是。”

    一来山伯虽然是结拜兄长,但从来都是以英台的话为主,二来因为昨日之事,山伯想着心里实在是有一些内疚,也就不再过问,于是二人也帮着英台银心,几人将床铺行礼搬到了伯子夫人看病的学舍处,英台银心磊彻起来的书墙也正式寿终正寝。山伯和四九还参观了一下英台和银心二人暂时的“新居”,为庆祝一翻,四人中午在膳厅好好饱餐了一顿,颇有一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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