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汉子见包袱放在床上,一把抓去,被英台一脚踢在腰部扑倒在地,那汉子翻过身来顺手将屋中一把凳子踢飞过来,英台一掌将凳子的击碎,回手左手拎起包袱,右手摘下靠在床头的剑,向几人逼去,另一黑衣汉子错身忙去抢英台身上包袱,英台错身住身一拉突然一送,“卟”的一声连剑带鞘砸在汉子门面上,汉子闷哼一声,牙齿碎了一地,那汉子朝后仰面翻倒在地,汉子捂住嘴巴跌跌撞撞的挣扎着扶墙爬了起来。

    余下三人见拿不到包袱,拨刀扑了上来,合身一齐向英台砍来,英台运功于身,往左错身跃起在空中迅速拨剑,持剑手腕一翻一送,只听“卟卟”两声,一名黑衣劲装汉子“——啊——”的一声惨叫,心口被刺了一剑,倒地一命呜呼,胸口犹自血流不止。

    身着劲装的伙计脸色苍白,缩了缩身子,退到靠窗汉子身边,阴沉汉子见了惊道:“臭婊子,你这是什么功夫,我怎么没见过?”

    英台“哼”的一声道:“你们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阴沉汉子揉身而上,一刀又向英台头上砍去,英台用剑挡下,左手立掌为刀迎胸朝阴沉汉子胸口拍去,一掌正中心口,阴沉汉子闷哼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倒地毙命。

    余下两人见事不妙,调头欲跑,牙齿掉落的汉子捂着嘴往窗口挪动,纵身就欲跳窗而逃,英台掏出飞镖一镖射去,正中咽喉,汉子本已纵出窗外的身子一顿,朝楼下摔去,“啪嗒”一声,跌了个粉身碎骨。

    最后剩下的伙计退到门口的身子一软,吓得匍匐一跪道:“女侠饶命,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几岁的婴儿,女侠饶命。”

    英台也本欲留个活口问话,原来百花花也是马家敛财的产业,专门为马洌打点一些灰色的生意,打探一些江湖的消息,英台等人放走的官兵也早已将消息报告了马洌,马洌气得暴跳如雷,生生将一块珍藏的砚台摔碎在地,严令传讯给各州府路道,在各路口城镇设卡搜捕,名下各产业明里暗里打探来往消息,百花楼自然也知道了是一众女土匪劫了道,于是暗中留意过往客商行脚江湖的女侠或是女扮男装者,日前伙计见得英台眉目清丽,耳垂的有洞,知是女扮男装,日间一再试探,夜晚准备暗揭开屋瓦暗下迷香,不想揭开瓦片看到九龙塔异况一激动,踩碎瓦片惊动了英台。

    英台得知前因后果,不禁苦笑,心道:江湖经验还是不足啊,不想如此小细节都会暴露出自己行藏。

    突听到楼人人声嘈杂,期间杂有“不要让她跑了”的呵斥声,反正行藏已露,英台不欲再造杀孽,一掌劈在伙计脖子上,伙计闷哼晕倒在地。

    英台挨近前窗往下一看,只见一名华服中年骑枣红马上,五名头戴盔甲的青年骑马跟在后面,指挥数千余官兵将百花楼团团围住,中间骑枣红马上的锦袍中年朝楼上一挥手,喝道:“都围好了,不要放脱了只苍蝇。”

    说着冲旁边一名蓝衣银盔青年招了招手道:“你带人到后面去堵住后面。”然后朝楼上大声喊道:“楼上那婆娘,快快下楼投降,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

    不见回应,冲身边一众官兵大声喊道:“都给我上,谁上去捉住了那婆娘,赏银百两。”

    有道是重赏之一必有勇夫,话音一落,财帛动人心,从来没有人在此时会否想到是否有命花,自认身手较好的百十官兵手持刀枪剑戟拼着命往楼上冲去,只听一阵凌乱的“咚咚”脚步声音,一窝蜂冲上一群官兵来,英台匆忙运动于双掌朝楼梯口一推,刚爬上楼的一席人翻根倒斗,兵器相互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从楼梯上往下滚落,楼梯靠手也被掌风刮断,木屑纷飞,纷乱嘈杂的声音早已吵醒酒楼妓院食客,燕燕莺莺及嫖客们惊叫着四散奔逃,一片混乱。

    英台料想到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便只得拿出真功夫来了,要不然怎能解得了围,脱得开身,双手运功于掌,转眼便见百花楼上空聚来一朵朵乌云,黑云云压城城欲摧,一时间楼下千余官兵心中压抑,随之“咔嚓咔嚓”的一阵电闪雷鸣,一道道萤萤蓝白二光朝楼下射去,便只见楼下尸体血肉横飞,兵器“砰砰”碎裂,惨叫连连,有幸围观的妓女嫖客们见了无不是魂飞魄散,尖叫欲绝。

    上千官兵虽团团围住百花楼,但一时哪里见可此等非世俗的手段,一时惊得不敢上楼,此时谁还在乎那百十两银子,小命要紧,如不是长官督导在旁边,早就四散而逃了。

    英台见得一个个官兵探头探脑,只把百花楼层层叠叠围住,也不上楼,也不放开包围,更是怒气横生,背上包袱纵身跃上了房顶,盘腿一坐,双手胸前交叉,双目微闭,围着的人见了,还不知死话,大喊大叫道:“这贱婆娘,趴上房顶去找死呀,快——快放箭射死她。”

    锦袍中年此时脸色铁,眉头紧锁,苦思对策:若非此处是马家产业,一把火把房子烧了,看她还能往那里跑?到时看你还能飞天。

    恍惚深思间听见有的人喊道:“快——看,快——看,那是什么?”

    抬头看去,只见百头顶五色之气回旋,有的道:“别管她那么多,看她要什么花样,放火把她烧了。”你喊我叫乱作一团。

    一时间,头顶乌云滚滚,四面八方狂风大作,几声雷鸣闪电之后,空中人头白骨浮起,怪叫着飞来一阵乱撞乱碰,令一种官兵人仰马翻,人群大乱。惊叫着“快——快跑,有——鬼——啊,那就是女妖怪,有鬼啊,快跑。”惊惶失措间,乱跑乱钻。

    英台又把双掌向前一推,顷刻又是一阵风沙大作,打的鸡飞狗跳,房屋瓦片乱下,随掌心放出二光射到那里,爆炸声响到那里,沙石火光便也闪到那里。

    话说红脸夜猫因怕英台一人行动出事,英台前脚一走便叫白梅兰芝女扮男装往后跟来,因晚到了一步,进入桃花坞时便找已不到英台踪迹,只得在城里到处打探,些时见得前方五色云气的升腾。白梅忙道:“兰芝,快看,那是英台姐姐发功了,出了什么事了,快赶过去帮她。”二人奔到百花楼来,见官兵团团围住百花楼,持剑纵身一跃官兵群中,一路斜砍竖劈,横挡斜挑,冲杀着往百花楼内杀去。

    英台远远望见有两人在官兵群中纵横杀,仔细一看,见是女扮男装的白梅和兰芝,怕误伤了她们,忙收了万魔大法,飞到空中只用兰白二光追着一众官兵猛打。

    且说那雷鸣日夜潜行,乔装打扮终于来到桃花坞城里,就听得到处在传他见财起意,劫银盗宝之事,街头巷尾皆有人议论,闹得满城风雨,又见四处张贴着官府通榜,重赏纳他项上人头。待得悄悄潜行到家里一瞧,家中妻儿老小均已被抓捕关进大牢,想他堂堂一府都头,如今落得如此下场,,气愤填鹰。趁着夜晚潜入牢中,见得全家老小已然惨死在牢中,一时悲愤莫名,发怒把守在监牢的狱卒杀了个光,犹不解恨,挥刀又是对着一众人等尸体一阵乱砍乱劈,便只见满地的血腥和残肢断臂,让躲在监室角落仅留下一个活口忍不住呕吐连连,吓得尿尿齐出,湿了□□,雷鸣满眼赤红,拖着飞盘慢慢朝角落狱卒走去,问狞狞问道:“快说,这些人都是谁杀的。”

    剩下的狱卒两股发颤,双腿一软,跪在地下不住磕头道:“大爷饶我一命,不干我的事,是马忠仁知府大人亲自带着亲兵进来杀的,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几岁的幼儿,求求大爷高抬贵手,饶我狗——”“命”字尚未说出来,便被雷鸣一刀枭首,雷鸣狞笑道:“饶你狗命,谁又能饶过我的妻儿老小。”说罢泪流满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雷鸣此时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爬在父母妻儿尸体前嗷嗷大哭起来。

    众多官兵被英台在空上不时挥出的劲力打中,哭爹喊娘,又被白梅、兰芝二人一阵劈砍冲杀,阵形乱作一团。突然又见远处空中掠来一人,两手放出劲气,不攻击散乱的官兵。

    英台见是银心,就纵身过去问道:“银心,你怎么也来了?”

    银心一面拳打脚踢攻击官兵,一面说道:“我们到九盘山安顿下来,大嫂怕你们出事,让我带着长毛猩猩先赶过来帮你们,前面跟来的是白梅兰芝,大嫂在后随后带着九盘山一部分从后面赶来,以策万全。”说话之时二人正在说话之日,见从城外奔来的数百人疾驰而至冲进官兵阵中,红脸夜猫与长毛猩猩一马当先冲杀在最前面,红脸夜猫一身红色披风随风飞舞,一手持刀,一手持剑,扬刀就砍,挥剑便刺,当者披靡;长毛猩猩挥舞着一根大棒,左右纵横开阖间,成排的官兵被砸倒在地,哀嚎连连。

    英台道:“看来,吴大嫂带着在九盘山的人全都来了,州府那边好像也有动静,你过去叫吴大嫂和兰芝带三百人把州府围住了,咱们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马洌的羽冀先剪除了。叫翠芝带几十人看住东门,梅芝带人看住西门,董精武看住南门,白梅看住北门,只准进不准出。你在四门巡视策应,那里吃紧支援那里,这里有我。”银心听命往红脸夜猫等人来处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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