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第47章
顾谙猛地睁开了眼睛，瞪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呼吸急促。而嘴唇上似乎都还残留着那被吮吻的酥麻的感觉。
房间内，她的心跳如同鼓点般回响，清晰而强烈。
她躺在床上，试图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可过了许久都没有缓和的迹象。她挫败地闭了闭眼，掀开被子前往浴室。
镜子里的人脸颊绯红，眸光似水，她匆匆移开视线，根本不敢多看。
低头打开水龙头，捧着冰凉的水扑在发热的脸颊上，忍不住激灵了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
顾谙扭头高声应了声“等一下！”然后迅速洗漱穿衣，确认了自己脸色已恢复正常后，才走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张可润。
顾谙奇异地看着他眼底的青紫，不由挑了挑眉，“你昨晚做贼去了？”
张可润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别提了，昨天大半夜的，裴哥突然找我打球，一打就打了好几个小时，我直接就累得趴在球场上了。”
“小嫂子，你都不知道我从楼上走到这儿，艰难得就跟那西天取经似的。手疼脚疼，全身都疼啊。”
顾谙：“你不是坐电梯下来的吗？太夸张啦！打个球就累成这样？”
张可润无力地摆摆手，他都没法去形容球场上的裴哥有多恐怖，耐力长，力道强，技术佳，简直是从□□到心灵全方位地被碾压了一回。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难以承受的酷刑一般，皱着脸狠狠哆嗦了下，“小嫂子你不知道哇，裴哥那招式，招招要人命的。我都打得都要虚脱了，好不容易熬到要结束了，结果，裴哥居然还使出了个大招！”
他悲愤得难以言表，简直差点就要表演猛男跺脚了。
“你敢信？他居然能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他的寒假作业，和一本本子，让我蹲在篮球场的木凳旁，整整抄了三遍，三遍啊！抄的我这手，你看……”张可润抬起手，颤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症，“现在这手，简直不是我自己的。”
“最可气的是，我好不容易抄完，他把自己的作业本拿走就算了，为啥要把我辛辛苦苦抄的笔记本也拿走啊！！！”
顾谙非常不厚道地笑出了声，“他为什么这么对你啊。”
张可润一脸的生无可恋，“昨天你们不是在说话吗，我就偷偷潜入裴哥的房间偷抄作业来着，可很神奇的，裴哥当时明明发现了，却没发作，我还觉得纳闷呢！”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那你找我干嘛？让我给你报仇去，让他也抄三遍？”顾谙调侃着。
张可润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下，“小嫂子，就是你能帮我，把我抄的那个本子给拿来吗？”
“虽说本子是裴哥的，但是那上面可都是我的血汗啊！！”他的眼眸中满是期许。
顾谙憋着笑，“我尽力。”
张可润终于咧着嘴笑了，只是笑着笑着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件正事呢，赶忙清了清嗓子，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四下看看，压低了嗓音，“就是啊，小嫂子，你去裴哥家可得小心点！”
“那什么，我昨晚越想越气，就想去找裴哥，结果我去的时候，在门口听见裴奶奶正在和她儿子吵架呢。”
“反正就是那个人不太愿意去外边住，后来是在裴奶奶的极力劝说及哭闹下才勉强同意的。”
“我是很不喜欢他的，他……”张可润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说出更过分的话，“总之，你小心些，尽量别和他单独相处。”
“不过裴哥有分寸的，你听他的就行，出事了就找我们哈，我号码都存给你了。”
顾谙含着笑认真地点头，“行。”
见她听进去了，张可润这才满意地点着头回去了，只不过走路姿势僵硬，四肢大开大合的，一看就知道确实受荼毒不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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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内设有电梯，所以哪怕有行李箱，下楼也非常方便。
她刚抵达一楼，就透过客厅的窗户看到了站在院子门口的裴延。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明媚。他穿着牛仔裤与黑色短款羽绒服，整个人显得利落又挺拔。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落在他肩上，为他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光辉。
这一幕让顾谙的心微微一颤，她不禁回忆起了大学时，裴延也总是像此刻这般等在她的宿舍楼下，每当她在室友的起哄声中急匆匆地跑下楼，就能看见他站在的树荫下。
少年俊朗，哪怕只是穿着普通的T恤，哪怕已经站在了不起眼的阴影中，也能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裴延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目光，抬起头，视线穿过玻璃窗与她相遇。
顾谙扬起笑容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少年已近在眼前。
随风而来的是他身上清新的肥皂香气，混合着一丝丝的薄荷的凉意。
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轻快愉悦地同他打招呼：“早呀！”
她的好心情似乎也感染到了裴延，尽管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但他还是顺着她的话回答，“早。”
院门口停着张可润早就安排好了车。
裴延无需司机动手，单手抬起顾谙的行李箱放入了后备箱。
车子很快就在狭窄的巷子前停下，告别司机后，裴延率先拉着行李箱朝着里面走去。
此刻正好是饭点，小巷里菜香四溢，倒是勾起了顾谙幼时记忆中淳朴日常。
沉浸在回忆中的她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脚步越来越慢，最后甚至直接干脆停了下来。
顾谙一时不察，差点撞上去。
“怎么了？”
裴延背着光面对她，看不清神色，“你……想好了吗？”
顾谙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忽地笑了，“裴延，你这话问得我怎么回答呢。如果没记错的话，前面就是你们家了吧？”
“你都把我带到家门口了，你还问我想清楚了没？”
裴延一时语塞，再开口时，话语中已经带了些无奈，“我没在开玩笑。”
“我也没开玩笑呀。”
裴延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顾谙笑眯眯地，“为什么要去你家住，还是为什么要答应你奶奶的要求私了？”
“……都有。”
“私了的话有很多原因，最重要的就是我不想让你为难啊。”
裴延面无表情，“我不会为难。”
顾谙笑了，“怎么不会为难，你都为难地借口走亲戚来躲着我了。”她抬手打断裴延未出口的话，“哎呀不用解释啦，我懂。如果你不用去顾忌任何人，我想你会毫不犹豫地去走法律程序，或者就是干脆一走了之。此刻这般大致是因为你奶奶是吗？”
“既然是你在乎的人，那我也迁就一下怎么了。”
顾谙凑近他，仰着头环着他的腰，这才发现这个人的眉头皱得死紧，脸上满是不赞同。
她抓着他的衣领向下拉，另一只手伸着食指戳向他的眉心，“别皱眉呀，这是我占便宜的事情呢。”
“你想呀，我没钱，又不能总住在张可润家，来你家住着不是更好？”
“正好你也觉得亏欠我，你奶奶也觉得亏欠我，那我在你家还不得跟个小皇帝似的？那我以后的生活得过得多滋润啊。”
“当然，你如果还是觉得亏欠，那就对我好点吧，宠上天的那种。”女孩子笑嘻嘻地撒娇，“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哦，我只原谅这一次，再有下次，我会很凶的！”
她皱着鼻子，做出张牙舞爪的模样。
裴延静静看了她一会儿，道：“你没必要为了我这样。”
顾谙则是一脸理所当然，“当然有必要啊！你忘记我说的话了吗？”
“在我心中你最重要！我要照顾你的情绪，照顾你的利益，你是我所有决策的第一要素，而且是断层第一！”
“当然住在你家还有另一个原因。”
“还记得吗？我邀请你同居被拒绝了，可是我怎么能轻易放弃呢，既然你不肯跟我住，那就换我来呗，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你说是不？”
裴延：“……”
半晌，他用力扯下她环着她的手，转身就匆匆疾步向前。
顾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恶劣地边走边笑，嘴里的笑声更是毫无顾忌地倾泻而出。直将前方的人逼得步伐更急了几分。
这条路的尽头就是裴延家，顾谙慢慢走着，前方等在门口的身影便逐渐清晰。
见他在等她，顾谙笑着奔向了他。
裴延在她即将靠近时，伸手推开院门，年头老旧的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小姑娘奋力朝前冲了几步，从裴延的胳肢窝下钻了过去，欢快地道：“我们来啦！”
正在厨房做饭的裴奶奶应声而出，原本的笑脸见到顾谙跑得直喘气的模样顿时皱了起来，“哎哟，安安哦，你的伤还没好，可不能这么跑呀。”
说着她责备地瞪了裴延一眼，“你也不看着点，要是伤口撕裂可怎么是好。”
裴延摸摸鼻子。
“放心放心，我以后不跑啦。”
裴奶奶闻言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又进了厨房，“你们先把东西拿到房间里，马上开饭了。”
顾谙笑嘻嘻地凑近裴延，“我以后连路都不走了，你整天抱我背我好不好？”
许是刚刚在门口等她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裴延这回淡定的像没听见似的，单手提着行李箱上了楼。
顾谙猛地睁开了眼睛，瞪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呼吸急促。而嘴唇上似乎都还残留着那被吮吻的酥麻的感觉。
房间内，她的心跳如同鼓点般回响，清晰而强烈。
她躺在床上，试图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可过了许久都没有缓和的迹象。她挫败地闭了闭眼，掀开被子前往浴室。
镜子里的人脸颊绯红，眸光似水，她匆匆移开视线，根本不敢多看。
低头打开水龙头，捧着冰凉的水扑在发热的脸颊上，忍不住激灵了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
顾谙扭头高声应了声“等一下！”然后迅速洗漱穿衣，确认了自己脸色已恢复正常后，才走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张可润。
顾谙奇异地看着他眼底的青紫，不由挑了挑眉，“你昨晚做贼去了？”
张可润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别提了，昨天大半夜的，裴哥突然找我打球，一打就打了好几个小时，我直接就累得趴在球场上了。”
“小嫂子，你都不知道我从楼上走到这儿，艰难得就跟那西天取经似的。手疼脚疼，全身都疼啊。”
顾谙：“你不是坐电梯下来的吗？太夸张啦！打个球就累成这样？”
张可润无力地摆摆手，他都没法去形容球场上的裴哥有多恐怖，耐力长，力道强，技术佳，简直是从□□到心灵全方位地被碾压了一回。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难以承受的酷刑一般，皱着脸狠狠哆嗦了下，“小嫂子你不知道哇，裴哥那招式，招招要人命的。我都打得都要虚脱了，好不容易熬到要结束了，结果，裴哥居然还使出了个大招！”
他悲愤得难以言表，简直差点就要表演猛男跺脚了。
“你敢信？他居然能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他的寒假作业，和一本本子，让我蹲在篮球场的木凳旁，整整抄了三遍，三遍啊！抄的我这手，你看……”张可润抬起手，颤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症，“现在这手，简直不是我自己的。”
“最可气的是，我好不容易抄完，他把自己的作业本拿走就算了，为啥要把我辛辛苦苦抄的笔记本也拿走啊！！！”
顾谙非常不厚道地笑出了声，“他为什么这么对你啊。”
张可润一脸的生无可恋，“昨天你们不是在说话吗，我就偷偷潜入裴哥的房间偷抄作业来着，可很神奇的，裴哥当时明明发现了，却没发作，我还觉得纳闷呢！”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那你找我干嘛？让我给你报仇去，让他也抄三遍？”顾谙调侃着。
张可润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下，“小嫂子，就是你能帮我，把我抄的那个本子给拿来吗？”
“虽说本子是裴哥的，但是那上面可都是我的血汗啊！！”他的眼眸中满是期许。
顾谙憋着笑，“我尽力。”
张可润终于咧着嘴笑了，只是笑着笑着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件正事呢，赶忙清了清嗓子，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四下看看，压低了嗓音，“就是啊，小嫂子，你去裴哥家可得小心点！”
“那什么，我昨晚越想越气，就想去找裴哥，结果我去的时候，在门口听见裴奶奶正在和她儿子吵架呢。”
“反正就是那个人不太愿意去外边住，后来是在裴奶奶的极力劝说及哭闹下才勉强同意的。”
“我是很不喜欢他的，他……”张可润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说出更过分的话，“总之，你小心些，尽量别和他单独相处。”
“不过裴哥有分寸的，你听他的就行，出事了就找我们哈，我号码都存给你了。”
顾谙含着笑认真地点头，“行。”
见她听进去了，张可润这才满意地点着头回去了，只不过走路姿势僵硬，四肢大开大合的，一看就知道确实受荼毒不浅啊。
---
别墅内设有电梯，所以哪怕有行李箱，下楼也非常方便。
她刚抵达一楼，就透过客厅的窗户看到了站在院子门口的裴延。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明媚。他穿着牛仔裤与黑色短款羽绒服，整个人显得利落又挺拔。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落在他肩上，为他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光辉。
这一幕让顾谙的心微微一颤，她不禁回忆起了大学时，裴延也总是像此刻这般等在她的宿舍楼下，每当她在室友的起哄声中急匆匆地跑下楼，就能看见他站在的树荫下。
少年俊朗，哪怕只是穿着普通的T恤，哪怕已经站在了不起眼的阴影中，也能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裴延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目光，抬起头，视线穿过玻璃窗与她相遇。
顾谙扬起笑容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少年已近在眼前。
随风而来的是他身上清新的肥皂香气，混合着一丝丝的薄荷的凉意。
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轻快愉悦地同他打招呼：“早呀！”
她的好心情似乎也感染到了裴延，尽管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但他还是顺着她的话回答，“早。”
院门口停着张可润早就安排好了车。
裴延无需司机动手，单手抬起顾谙的行李箱放入了后备箱。
车子很快就在狭窄的巷子前停下，告别司机后，裴延率先拉着行李箱朝着里面走去。
此刻正好是饭点，小巷里菜香四溢，倒是勾起了顾谙幼时记忆中淳朴日常。
沉浸在回忆中的她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脚步越来越慢，最后甚至直接干脆停了下来。
顾谙一时不察，差点撞上去。
“怎么了？”
裴延背着光面对她，看不清神色，“你……想好了吗？”
顾谙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忽地笑了，“裴延，你这话问得我怎么回答呢。如果没记错的话，前面就是你们家了吧？”
“你都把我带到家门口了，你还问我想清楚了没？”
裴延一时语塞，再开口时，话语中已经带了些无奈，“我没在开玩笑。”
“我也没开玩笑呀。”
裴延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顾谙笑眯眯地，“为什么要去你家住，还是为什么要答应你奶奶的要求私了？”
“……都有。”
“私了的话有很多原因，最重要的就是我不想让你为难啊。”
裴延面无表情，“我不会为难。”
顾谙笑了，“怎么不会为难，你都为难地借口走亲戚来躲着我了。”她抬手打断裴延未出口的话，“哎呀不用解释啦，我懂。如果你不用去顾忌任何人，我想你会毫不犹豫地去走法律程序，或者就是干脆一走了之。此刻这般大致是因为你奶奶是吗？”
“既然是你在乎的人，那我也迁就一下怎么了。”
顾谙凑近他，仰着头环着他的腰，这才发现这个人的眉头皱得死紧，脸上满是不赞同。
她抓着他的衣领向下拉，另一只手伸着食指戳向他的眉心，“别皱眉呀，这是我占便宜的事情呢。”
“你想呀，我没钱，又不能总住在张可润家，来你家住着不是更好？”
“正好你也觉得亏欠我，你奶奶也觉得亏欠我，那我在你家还不得跟个小皇帝似的？那我以后的生活得过得多滋润啊。”
“当然，你如果还是觉得亏欠，那就对我好点吧，宠上天的那种。”女孩子笑嘻嘻地撒娇，“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哦，我只原谅这一次，再有下次，我会很凶的！”
她皱着鼻子，做出张牙舞爪的模样。
裴延静静看了她一会儿，道：“你没必要为了我这样。”
顾谙则是一脸理所当然，“当然有必要啊！你忘记我说的话了吗？”
“在我心中你最重要！我要照顾你的情绪，照顾你的利益，你是我所有决策的第一要素，而且是断层第一！”
“当然住在你家还有另一个原因。”
“还记得吗？我邀请你同居被拒绝了，可是我怎么能轻易放弃呢，既然你不肯跟我住，那就换我来呗，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你说是不？”
裴延：“……”
半晌，他用力扯下她环着她的手，转身就匆匆疾步向前。
顾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恶劣地边走边笑，嘴里的笑声更是毫无顾忌地倾泻而出。直将前方的人逼得步伐更急了几分。
这条路的尽头就是裴延家，顾谙慢慢走着，前方等在门口的身影便逐渐清晰。
见他在等她，顾谙笑着奔向了他。
裴延在她即将靠近时，伸手推开院门，年头老旧的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小姑娘奋力朝前冲了几步，从裴延的胳肢窝下钻了过去，欢快地道：“我们来啦！”
正在厨房做饭的裴奶奶应声而出，原本的笑脸见到顾谙跑得直喘气的模样顿时皱了起来，“哎哟，安安哦，你的伤还没好，可不能这么跑呀。”
说着她责备地瞪了裴延一眼，“你也不看着点，要是伤口撕裂可怎么是好。”
裴延摸摸鼻子。
“放心放心，我以后不跑啦。”
裴奶奶闻言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又进了厨房，“你们先把东西拿到房间里，马上开饭了。”
顾谙笑嘻嘻地凑近裴延，“我以后连路都不走了，你整天抱我背我好不好？”
许是刚刚在门口等她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裴延这回淡定的像没听见似的，单手提着行李箱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