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第60章
但是裴延散发的魅力显然是过大了。
顾谙眯着眼，眼睁睁地看着一长发女生步伐轻盈地逐渐靠近他。
可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就在那女生即将站定时，裴延突然收了手机转身朝书店的方向走来。
徒留那女生留在原地，一脸的错愕。
而这边，顾谙努力控制着不断上翘的唇角，继续跟着黎一禾往前走。
站在收银台内侧的小朱显然是听到了黎一禾方才的话，抬起头玩笑道：“黎姐，我都和安安说了，这些书分批处理就行，结果她一天不到就给理完了，唉，这样真的会显得我们很没用诶。”
顾谙笑，“多亏小朱师傅指导有方。”
正好这会儿人不多，黎一禾就将下午刚做好的值班表拿了出来，一人给了一张，“我们原先人不多，是小朱和静云，哦，静云就是另一个店员小姑娘，她们俩之前比较辛苦，轮着上全天班。咱们现在有三个人了，我就做了个值班表，打印了四份，你们每个人拿一份，剩下的一份我会贴在柜台里。”
“不过今天还是要小朱辛苦点上完全班。”
小朱接过值班表，边看边点着头应着，“黎姐放心吧，使命必达。”
看着看着，她突然惊呼了一下，“哇，分成白班和晚班啦，白班十点到下午五点，晚班是下午两点到晚上八点，其中还分别给了一个小时吃饭的时间。”
“哇，黎姐你也太棒了吧！”
黎一禾笑了，“你们满意就好，咱们先按照这个试，后续有问题再调整。”
小朱挣捧着值班表爱不释手，突然，她双眼放光地看着顾谙身后，凑近了她，压低了嗓音，脸蛋又兴奋得通红，“来了来了来了呀！安安你快看，你那天仙男友来了！”
顾谙眉心一动却没回头，反而是黎一禾侧过头看了一眼。
门口的男生看着与顾谙年纪相若，长相极其优越，但却看不出一丝轻浮或自傲，他的眼神出乎意料的平和坚定，显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冷静与沉着。
见她们在说话，便只是在不远处安静地等候着，瞧着是个极有分寸的孩子。
黎一禾收回视线，温和地笑了，“安安都有男朋友啦，还体贴地专门来接你，嗯，长得也好。”
小朱亮着眼睛补充，“不止呢，中午还来送饭了，哎呀妈呀，你们这是要羡慕死谁呀！”
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可顾谙此刻在两人的打趣下，却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轻声咳了咳，“不是不是，还不算是呢。”
黎一禾走到茶室内帮顾谙将外套取了出来，顺手披在了顾谙肩上，“不用不好意思。”
“还有其他东西吗？没有的话快去吧，别让人家等久了。”
顾谙一出来，裴延就极其自然地牵住了她的手。
“饿了吗？”
“还好。”
“嗯，你中午吃得太晚了。晚上吃日料可以吗？不会太油，也不至于吃得太撑。”
不得不说学霸就是学霸，体贴起人来，也是会全方位分析已知要素，再综合考量测算出最佳方案的。
顾谙默默跟着，小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和疑惑地不断瞥向他。
裴延自然注意到了，护着她在人群中穿行，边走边询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骗我了？”顾谙冷不丁道。
“？”裴延脚步猛然一顿，侧过身，皱着眉惊诧地看着顾谙。
万分不解这罪名是怎么，突然落在他头上的？
“你中午的自己说的呀，说我让你分心走神，说我的存在并不在你原本的计划中。而我的出现，让你挣扎焦灼，还睡不着觉，对吧。”
“那按照正常人的逻辑，不是应该离不安因素远远的吗？”顾谙越复盘分析，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她摇了摇此刻被裴延握得紧紧的手，振振有词道：“你看，你从挣扎躲避，到现在拉着我不肯放。这才过了一天吧？一天很短的，你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顾谙狐疑地看着他，“说，是不是用苦肉计来诓我了？！”
裴延：“……”
这个事情可大可小，得说清楚，但这明显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想了想，就拉着顾谙快步走向了已经定好位置的日料店。
却不料顾谙到了门口就不肯进去了。
她倒不是耍性子，而是08年的日料店不像十年后，开得到处都是，现在还是属于比较高档小资的那一拨。
说白了就是贵。
先不说裴延有没有钱，就算有，那也没必要这么浪费。
裴延见状微微弯腰，轻声问：“不想吃？”
“嗯。”
“那……”
“我们回去吃你奶奶做的饭吧。”顾谙知道学霸的基操就是有PlanB，所以她干脆地给出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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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关键是，裴延今天出门前明确和裴奶奶说了他晚上不回来吃了，所以裴奶奶此刻并不在家。
两人站着空无一人的院子里面面相觑，裴延率先打破沉默，“不然还是去吃日料？”
顾谙摇头，都回来了，怎么可能再回去。
“反正也不饿，等饿了再说吧。”说完就哒哒哒地跑回了楼上。
裴延站在原地想了想，走回厨房洗了一盘小姑娘爱吃的草莓。
刚上楼，听见动静的小姑娘就惊喜地回头望他。她坐在书桌前，摇了摇手上印着樱花的粉色保温杯。
眼睛亮亮地问道：“你买的？”
“嗯，给你上班的时候带去用。”裴延将装着草莓的盘子放在书桌上，又转身去拿放在墙角的椅子。
盘子里的草莓每一颗都饱满圆润，散发着自然的甜香。他清洗得很仔细，就连上头的叶片都处理干净了。
顾谙的注意力顿时转移，一口一个吃得满意极了。
裴延轻扣了两下桌面，拉回了顾谙的注意力，沉声道：“既然不饿，那就继续刚刚的话题吧。”
顾谙忙伸长了胳膊，竖着手掌喊停，“等等。”
然后迅速调整了一个自己舒服的姿势，盘着腿，半靠着窗台，左手手肘撑在腿上，掌心托着下巴，右手则是悠闲捏着草莓往嘴里送。
朝着裴延轻轻哼了两声，示意他可以开始说了。
裴延的眼里闪过一丝笑，然后沉吟了两秒，道：“如果我没理解错，你刚刚的疑问是我为什么只在一夜之间，就转变了想法，是吗？”
顾谙用力点头，她食指和大拇指还捏着草莓，翘着兰花指对着裴延控诉，“没错！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从咖啡厅走的时候，明显是想躲我！”
他握着顾谙的手，低着头吃掉了她吃剩下的半个草莓屁股，然后抽过桌上的纸巾，仔细擦拭着从她指尖蜿蜒而下的红色汁水。
边擦边哄道：“嗯，就像你说的，躲开不安因素是作为正常人的第一反应。所以我当时是受本能控制，情有可原，不生气，好吗？”
顾谙在他含住她的指尖时，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下，想要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她咬着唇瞪着被迫交缠的手。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地做什么！
“其实转变思想本身是个迅速的过程。然而人们通常会需要花费很多时间，是因为哪怕找到了答案，他们仍会在利弊之间徘徊不定，犹豫不决。这就如同天平的两端，因为筹码相当，才难以决策。”
“但是，我的天平倾斜得非常直观，所以没什么好纠结的。”
顾谙抬头看他，“那你怎么知道，你的决定是正确的呢？万一要是错了怎么办？”
裴延略微沉思了一会，道：“这个问题很复杂，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那你的答案呢？”顾谙执拗地看着他。
她才懒得管别人的答案，她只在乎他。
裴延深深看着她，似乎看懂了她未曾宣之于口的话，突然笑了一下，不顾她瞪得溜圆的眼睛，举着她的手送到唇边温柔地亲吻了一下，“我不太喜欢用对错来评判一件事，而是更倾向用‘满意’或‘不满意’来做判断。”
“比方说，在遇到你之前，我对自己的人生规划感到满意，那对我来说就意味着它是对的；但是自从你出现后，如果为了继续我原本的计划而必须与你保持距离，这会让我感到‘不满意’。那么对我来说，这件事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顾谙一呆，她一直都知道裴延做决定非常的果断，却没想到他是以这种方式做决策的。
“既然有问题，那当然要去修正它。”
这话理所当然地令顾谙丝毫无法反驳。
好吧好吧，妄图和他进行辩证，从一开始就是她的错。
可她没想到，这个话题居然还没完。
裴延继续道：“你的那番话除了这个疑惑，应该还有另一层意思。”
顾谙疑惑地看着他。
“你既然疑心我诓骗，那么必然是怀疑我有所图，”裴延握着她的手，弯着腰缓缓凑近。
顾谙忍不住坐直了身体往后躲，可她身后是窗台，只能避无可避地看着裴延弯着腰仰视着自己。
他此刻的目光与中午时的强势不同，也与刚刚的镇定自若不同，显得小心翼翼，语气轻柔又踌躇，“那你觉得，我能图谋成功吗？”
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着，直颤得顾谙的心都开始发抖了。
顾谙哪能招架得住他这副模样。
“能，能吧。”
裴延噙着笑低头亲吻她的指尖，没让她瞧见他眼底几乎满溢的得逞笑意。
但是裴延散发的魅力显然是过大了。
顾谙眯着眼，眼睁睁地看着一长发女生步伐轻盈地逐渐靠近他。
可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就在那女生即将站定时，裴延突然收了手机转身朝书店的方向走来。
徒留那女生留在原地，一脸的错愕。
而这边，顾谙努力控制着不断上翘的唇角，继续跟着黎一禾往前走。
站在收银台内侧的小朱显然是听到了黎一禾方才的话，抬起头玩笑道：“黎姐，我都和安安说了，这些书分批处理就行，结果她一天不到就给理完了，唉，这样真的会显得我们很没用诶。”
顾谙笑，“多亏小朱师傅指导有方。”
正好这会儿人不多，黎一禾就将下午刚做好的值班表拿了出来，一人给了一张，“我们原先人不多，是小朱和静云，哦，静云就是另一个店员小姑娘，她们俩之前比较辛苦，轮着上全天班。咱们现在有三个人了，我就做了个值班表，打印了四份，你们每个人拿一份，剩下的一份我会贴在柜台里。”
“不过今天还是要小朱辛苦点上完全班。”
小朱接过值班表，边看边点着头应着，“黎姐放心吧，使命必达。”
看着看着，她突然惊呼了一下，“哇，分成白班和晚班啦，白班十点到下午五点，晚班是下午两点到晚上八点，其中还分别给了一个小时吃饭的时间。”
“哇，黎姐你也太棒了吧！”
黎一禾笑了，“你们满意就好，咱们先按照这个试，后续有问题再调整。”
小朱挣捧着值班表爱不释手，突然，她双眼放光地看着顾谙身后，凑近了她，压低了嗓音，脸蛋又兴奋得通红，“来了来了来了呀！安安你快看，你那天仙男友来了！”
顾谙眉心一动却没回头，反而是黎一禾侧过头看了一眼。
门口的男生看着与顾谙年纪相若，长相极其优越，但却看不出一丝轻浮或自傲，他的眼神出乎意料的平和坚定，显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冷静与沉着。
见她们在说话，便只是在不远处安静地等候着，瞧着是个极有分寸的孩子。
黎一禾收回视线，温和地笑了，“安安都有男朋友啦，还体贴地专门来接你，嗯，长得也好。”
小朱亮着眼睛补充，“不止呢，中午还来送饭了，哎呀妈呀，你们这是要羡慕死谁呀！”
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可顾谙此刻在两人的打趣下，却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轻声咳了咳，“不是不是，还不算是呢。”
黎一禾走到茶室内帮顾谙将外套取了出来，顺手披在了顾谙肩上，“不用不好意思。”
“还有其他东西吗？没有的话快去吧，别让人家等久了。”
顾谙一出来，裴延就极其自然地牵住了她的手。
“饿了吗？”
“还好。”
“嗯，你中午吃得太晚了。晚上吃日料可以吗？不会太油，也不至于吃得太撑。”
不得不说学霸就是学霸，体贴起人来，也是会全方位分析已知要素，再综合考量测算出最佳方案的。
顾谙默默跟着，小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和疑惑地不断瞥向他。
裴延自然注意到了，护着她在人群中穿行，边走边询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骗我了？”顾谙冷不丁道。
“？”裴延脚步猛然一顿，侧过身，皱着眉惊诧地看着顾谙。
万分不解这罪名是怎么，突然落在他头上的？
“你中午的自己说的呀，说我让你分心走神，说我的存在并不在你原本的计划中。而我的出现，让你挣扎焦灼，还睡不着觉，对吧。”
“那按照正常人的逻辑，不是应该离不安因素远远的吗？”顾谙越复盘分析，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她摇了摇此刻被裴延握得紧紧的手，振振有词道：“你看，你从挣扎躲避，到现在拉着我不肯放。这才过了一天吧？一天很短的，你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顾谙狐疑地看着他，“说，是不是用苦肉计来诓我了？！”
裴延：“……”
这个事情可大可小，得说清楚，但这明显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想了想，就拉着顾谙快步走向了已经定好位置的日料店。
却不料顾谙到了门口就不肯进去了。
她倒不是耍性子，而是08年的日料店不像十年后，开得到处都是，现在还是属于比较高档小资的那一拨。
说白了就是贵。
先不说裴延有没有钱，就算有，那也没必要这么浪费。
裴延见状微微弯腰，轻声问：“不想吃？”
“嗯。”
“那……”
“我们回去吃你奶奶做的饭吧。”顾谙知道学霸的基操就是有PlanB，所以她干脆地给出了结论。
---
可关键是，裴延今天出门前明确和裴奶奶说了他晚上不回来吃了，所以裴奶奶此刻并不在家。
两人站着空无一人的院子里面面相觑，裴延率先打破沉默，“不然还是去吃日料？”
顾谙摇头，都回来了，怎么可能再回去。
“反正也不饿，等饿了再说吧。”说完就哒哒哒地跑回了楼上。
裴延站在原地想了想，走回厨房洗了一盘小姑娘爱吃的草莓。
刚上楼，听见动静的小姑娘就惊喜地回头望他。她坐在书桌前，摇了摇手上印着樱花的粉色保温杯。
眼睛亮亮地问道：“你买的？”
“嗯，给你上班的时候带去用。”裴延将装着草莓的盘子放在书桌上，又转身去拿放在墙角的椅子。
盘子里的草莓每一颗都饱满圆润，散发着自然的甜香。他清洗得很仔细，就连上头的叶片都处理干净了。
顾谙的注意力顿时转移，一口一个吃得满意极了。
裴延轻扣了两下桌面，拉回了顾谙的注意力，沉声道：“既然不饿，那就继续刚刚的话题吧。”
顾谙忙伸长了胳膊，竖着手掌喊停，“等等。”
然后迅速调整了一个自己舒服的姿势，盘着腿，半靠着窗台，左手手肘撑在腿上，掌心托着下巴，右手则是悠闲捏着草莓往嘴里送。
朝着裴延轻轻哼了两声，示意他可以开始说了。
裴延的眼里闪过一丝笑，然后沉吟了两秒，道：“如果我没理解错，你刚刚的疑问是我为什么只在一夜之间，就转变了想法，是吗？”
顾谙用力点头，她食指和大拇指还捏着草莓，翘着兰花指对着裴延控诉，“没错！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从咖啡厅走的时候，明显是想躲我！”
他握着顾谙的手，低着头吃掉了她吃剩下的半个草莓屁股，然后抽过桌上的纸巾，仔细擦拭着从她指尖蜿蜒而下的红色汁水。
边擦边哄道：“嗯，就像你说的，躲开不安因素是作为正常人的第一反应。所以我当时是受本能控制，情有可原，不生气，好吗？”
顾谙在他含住她的指尖时，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下，想要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她咬着唇瞪着被迫交缠的手。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地做什么！
“其实转变思想本身是个迅速的过程。然而人们通常会需要花费很多时间，是因为哪怕找到了答案，他们仍会在利弊之间徘徊不定，犹豫不决。这就如同天平的两端，因为筹码相当，才难以决策。”
“但是，我的天平倾斜得非常直观，所以没什么好纠结的。”
顾谙抬头看他，“那你怎么知道，你的决定是正确的呢？万一要是错了怎么办？”
裴延略微沉思了一会，道：“这个问题很复杂，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那你的答案呢？”顾谙执拗地看着他。
她才懒得管别人的答案，她只在乎他。
裴延深深看着她，似乎看懂了她未曾宣之于口的话，突然笑了一下，不顾她瞪得溜圆的眼睛，举着她的手送到唇边温柔地亲吻了一下，“我不太喜欢用对错来评判一件事，而是更倾向用‘满意’或‘不满意’来做判断。”
“比方说，在遇到你之前，我对自己的人生规划感到满意，那对我来说就意味着它是对的；但是自从你出现后，如果为了继续我原本的计划而必须与你保持距离，这会让我感到‘不满意’。那么对我来说，这件事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顾谙一呆，她一直都知道裴延做决定非常的果断，却没想到他是以这种方式做决策的。
“既然有问题，那当然要去修正它。”
这话理所当然地令顾谙丝毫无法反驳。
好吧好吧，妄图和他进行辩证，从一开始就是她的错。
可她没想到，这个话题居然还没完。
裴延继续道：“你的那番话除了这个疑惑，应该还有另一层意思。”
顾谙疑惑地看着他。
“你既然疑心我诓骗，那么必然是怀疑我有所图，”裴延握着她的手，弯着腰缓缓凑近。
顾谙忍不住坐直了身体往后躲，可她身后是窗台，只能避无可避地看着裴延弯着腰仰视着自己。
他此刻的目光与中午时的强势不同，也与刚刚的镇定自若不同，显得小心翼翼，语气轻柔又踌躇，“那你觉得，我能图谋成功吗？”
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着，直颤得顾谙的心都开始发抖了。
顾谙哪能招架得住他这副模样。
“能，能吧。”
裴延噙着笑低头亲吻她的指尖，没让她瞧见他眼底几乎满溢的得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