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第74章
今晚的裴家异常的热闹，裴奶奶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乐呵呵地享受着被年轻人围绕的感觉。张可润从小就特别会逗老人家开心，他总能在恰当的时机讲出让人捧腹的故事，或是用一句俏皮话就让裴奶奶乐得合不拢嘴。
饭后，裴奶奶收拾完饭桌，为裴延保温了晚餐，又给顾谙三人端来了新鲜水果和坚果，然后才在张可润的搀扶下，笑呵呵地回了自己的卧室。
裴奶奶离开后，他们三人便各自占据着一张沙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顺便等裴延回来。
可是聊着聊着，田萧萧突然就因为白天在警局的事情激动了起来，跳起来就用抱枕去打张可润。
张可润自然是不敢还手的，而且为了让田萧萧尽快消气，他连躲都不躲，甚至还配合地躺在沙发上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田萧萧打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地撇了撇嘴。将抱枕扔进张可润怀里，斜着眼看他，“你到底为什么打架啊，平时看不出来你是这么冲动的人啊。”
就算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可张可润想起白天听到的那些话，眼中仍旧划过了一丝怒意。他小心翼翼地藏好，没让田萧萧发现，那些话他是不可能说出来，免得脏了她的耳朵。
“就看他不顺眼呗。”
看着他这副模样，田萧萧气急，俯身揪住了张可润的耳朵，用力拧了拧。
这回张可润是真的疼得嗷嗷叫唤出了声。
顾谙无语，“吵死了，你们怎么还不走。”
“哎哟，”张可润捂着耳朵，扭头呲牙咧嘴地同顾谙道：“小嫂子，我得在这里等裴哥呀。”
田萧萧也放开了张可润，跑过来和顾谙挤在了一张沙发上，亲热地蹭了蹭她的脖颈，顾谙被蹭痒的直发笑。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顾谙趁机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起手机查看。
是裴延的短信。
说他已经到巷子口了，很快就能到家。
顾谙的眼立即亮了起来，她咬着唇转了转眼珠子，随后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匆匆向外跑去。
冬夜的寒风凛冽，月光如流水般洒落，在地上铺展开一条银色的小径。她出来的急，没有穿外套，寒风便毫不客气地骤然席卷了她，她冷得瑟缩，可脚下的步伐却雀跃，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顾谙像只小蝴蝶一般飞过街角，眼前骤然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夜幕低垂，裴延独自行走在昏黄的路灯下，他的身影被拉得老长。明明是朝气蓬勃的少年年纪，可他却仿佛已独自在黑夜中穿行了许久。
顾谙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她加快了脚步，身影在灯光下跳跃，轻盈又急切。
在裴延听到脚步声下意识抬眸时，她已近在眼前，下一秒便重重扑进了他的怀抱中。
裴延似乎早有预料一般，迅速稳住了身形，伸出双臂，以从未有过的力度将她重重箍进了怀中，仿佛要将她嵌进身体里一般。
在这个冬夜的巷子里，两人的心跳渐渐重叠。
顾谙被抱得有些透不过气，可是她不言不语也不挣扎，甚至更紧地反抱住了裴延。
她侧着脸，一声一声地听着她的少年蓬勃有力的心跳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谙缩在裴延的怀中狠狠打了个哆嗦，裴延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微微松开她。
他这才发现小姑娘仅着一件薄薄的修身毛衣。
裴延拧着眉，抬手一下拉下羽绒服的拉链，想要脱下外套给顾谙。可却被顾谙笑嘻嘻地阻止了，她伸着手穿进裴延的羽绒服，抱紧了他精瘦的腰。
少年的身躯火热，顾谙瞬间就觉得温暖了起来。
裴延低声道：“你穿得太少了，我们先回去。”
“不要。”
“别闹，你会感冒的。”
顾谙缩在他怀中，摇了摇头，“才不冷，”她的脸轻轻蹭着裴延温热柔软的毛衣，“很暖和。”
顿了顿，她轻轻地嘟囔着，“张可润和萧萧在里面，好吵的。”
“你先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裴延舍不得拒绝她，只得双手拉着两侧的衣服，用力地朝里裹，将小姑娘整个人都裹进了自己怀里，确认不会有一丝风透进来才作罢。
他眸光柔软似水，大掌轻轻抚摸着小姑娘的后脑勺，低下头吻着她头顶的发丝。
嗓音沙哑又温柔，带着一丝笑意，“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缠人？”
顾谙转着头在他怀里乱拱，直将自己拱得脸蛋红扑扑的，才抬着头看他，“我本来就这么缠人。”
裴延抬手将腮边凌乱的发丝轻轻拨开，手指触及她温热柔软的脸颊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他半拥着顾谙，让她倚靠在他身上。
怀里的人儿眸光水润，潋滟一片。
裴延看了又看，眼底的喜欢几乎要满溢出来，他上下滚动着喉结，最后实在忍不住，就俯身在小姑娘娇艳的唇上，轻轻啜了一口。
可再想离开，就变成了一件极为困难的事。
辗转厮磨着，两人呼吸渐深，直到顾谙承受不住地低咛出声，裴延才喘着气放开她。
可却仍旧不舍得离开，缠绵的用鼻尖轻轻蹭着她。
一副不知餍足的模样。
“你怎么了。”这回问话的人，变成了顾谙。
“嗯？”
“今天不高兴？”
裴延摩挲她鼻尖的动作顿了一下，复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没有。”
顾谙仰头，踮着脚在他唇上咬了一下，却不料被他抓个正着。
这回是比之前猛烈得多的索取，仿佛暴雨打娇花，柔嫩的花瓣上沾满了雨滴，随着微风颤颤巍巍的，极度可怜又可爱。
顾谙喘息着挣扎，裴延才缓慢不舍得略微松开了她。
顾谙的气性上来了，在他腰间拧了一下。
力道不大，裴延只感觉到了痒。
这股痒意从腰间传递至四肢百骸，又回流到了心脏，酥酥麻麻的令他全无反抗的心思。
他弓腰俯身，用下巴抵着顾谙的肩膀。
声音闷闷的，“也没有不高兴，只是有点唏嘘罢了。”
顾谙轻轻抚慰着他的后背，“想聊聊吗？”
裴延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开口，“我今天先后目睹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父爱表现。”
他的声音缥缈低沉，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一种父爱善于使用暴力，他们的孩子从小就在挨打中长大，无论是□□，还是精神，皆被打击到失去了自我，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本能，到了后来，对孩子们来说，这变成了一件极其寻常宛如一日三餐的事情。”
“甚至，有些孩子为了避免痛苦，会试图迎合父亲，可他们心中，可能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悲哀与自怜。这些情绪会转化为愤怒，从而促使他们成为新的施暴者。”
“当然，也有一些孩子，他们选择将这种痛苦的情绪转化为前进的动力。他们学会了表现得乖巧听话，以此来获得那些本应无条件给予的亲情和关爱。”
“另一种父爱，则是补偿，功成名就后几乎无条件，付出所有的补偿。”
“只可惜，往往到了这个时候，孩子都已经大了。”
裴延轻笑着摇头，唇边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弄。
顾谙安静地听着。
她或许无法与那些从小遭受暴力的人感同身受，可是她却能与她的裴延同伤共痛。
光是听他这么轻轻讲述着，她都觉得胸口仿佛被人狠狠攥住似的，喘不上气。
裴延见她皱着一张脸，笑着直起身，大手用力揉了揉她的头顶，“好了别多想了，咱们回去吧？温度越来越低了。”
“要是感冒可得去打针了。”
顾谙不肯动，仰着头，语气坚定道，“暴力本身就是施暴者的错误，”顾谙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尤其是当这种暴力发生在还未成年的孩子身上时，这种错误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孩子无罪，可孩子渐渐长大后，有些孩子可能会因为环境的影响而随波逐流，甚至自暴自弃，让自己沉入困境的泥沼。这其实是相对容易的路，因为他们给了自己沉沦的理由。”
“但还有另外一种孩子，他会选择忍耐，选择奋斗，选择千方百计地让自己从困境中挣脱出来。”
“他会从此远离泥沼，他会实现自己的梦想，他会闪闪发光，过往的一切再也无法抓住他，伤害他。”
顾谙笑着注视着裴延，眼中却闪烁着泪光，“这个孩子经历了本该不需要经历的痛苦，可是却也会因此长出比任何人都要强壮的枝干，开出比别人更加绚烂的花朵。”
阿延，你知道吗？
你的世界或许曾经泥泞破碎，但却能开出无与伦比璀璨又温柔的花。
裴延安静凝视着她好久，突然抬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弯下腰在她耳边哑声轻语，“别勾我。”
他快速地脱下身上的羽绒服，裹在了顾谙的身上，用力抱着她不让她挣脱，然后将拉链一拉到底，衣领直接盖住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
这一连串的动作惹的顾谙错愣，眼睛眨巴眨巴的好生可爱。
裴延的眼里装满了笑意，他说：“不知道你联想了什么，但我想说的其实是，人，总是越无能就越狂怒。”
他轻轻刮了一下顾谙挺巧的鼻尖，“所以，为什么打算不去读书了？”
顾谙微微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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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裴家异常的热闹，裴奶奶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乐呵呵地享受着被年轻人围绕的感觉。张可润从小就特别会逗老人家开心，他总能在恰当的时机讲出让人捧腹的故事，或是用一句俏皮话就让裴奶奶乐得合不拢嘴。
饭后，裴奶奶收拾完饭桌，为裴延保温了晚餐，又给顾谙三人端来了新鲜水果和坚果，然后才在张可润的搀扶下，笑呵呵地回了自己的卧室。
裴奶奶离开后，他们三人便各自占据着一张沙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顺便等裴延回来。
可是聊着聊着，田萧萧突然就因为白天在警局的事情激动了起来，跳起来就用抱枕去打张可润。
张可润自然是不敢还手的，而且为了让田萧萧尽快消气，他连躲都不躲，甚至还配合地躺在沙发上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田萧萧打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地撇了撇嘴。将抱枕扔进张可润怀里，斜着眼看他，“你到底为什么打架啊，平时看不出来你是这么冲动的人啊。”
就算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可张可润想起白天听到的那些话，眼中仍旧划过了一丝怒意。他小心翼翼地藏好，没让田萧萧发现，那些话他是不可能说出来，免得脏了她的耳朵。
“就看他不顺眼呗。”
看着他这副模样，田萧萧气急，俯身揪住了张可润的耳朵，用力拧了拧。
这回张可润是真的疼得嗷嗷叫唤出了声。
顾谙无语，“吵死了，你们怎么还不走。”
“哎哟，”张可润捂着耳朵，扭头呲牙咧嘴地同顾谙道：“小嫂子，我得在这里等裴哥呀。”
田萧萧也放开了张可润，跑过来和顾谙挤在了一张沙发上，亲热地蹭了蹭她的脖颈，顾谙被蹭痒的直发笑。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顾谙趁机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起手机查看。
是裴延的短信。
说他已经到巷子口了，很快就能到家。
顾谙的眼立即亮了起来，她咬着唇转了转眼珠子，随后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匆匆向外跑去。
冬夜的寒风凛冽，月光如流水般洒落，在地上铺展开一条银色的小径。她出来的急，没有穿外套，寒风便毫不客气地骤然席卷了她，她冷得瑟缩，可脚下的步伐却雀跃，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顾谙像只小蝴蝶一般飞过街角，眼前骤然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夜幕低垂，裴延独自行走在昏黄的路灯下，他的身影被拉得老长。明明是朝气蓬勃的少年年纪，可他却仿佛已独自在黑夜中穿行了许久。
顾谙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她加快了脚步，身影在灯光下跳跃，轻盈又急切。
在裴延听到脚步声下意识抬眸时，她已近在眼前，下一秒便重重扑进了他的怀抱中。
裴延似乎早有预料一般，迅速稳住了身形，伸出双臂，以从未有过的力度将她重重箍进了怀中，仿佛要将她嵌进身体里一般。
在这个冬夜的巷子里，两人的心跳渐渐重叠。
顾谙被抱得有些透不过气，可是她不言不语也不挣扎，甚至更紧地反抱住了裴延。
她侧着脸，一声一声地听着她的少年蓬勃有力的心跳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谙缩在裴延的怀中狠狠打了个哆嗦，裴延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微微松开她。
他这才发现小姑娘仅着一件薄薄的修身毛衣。
裴延拧着眉，抬手一下拉下羽绒服的拉链，想要脱下外套给顾谙。可却被顾谙笑嘻嘻地阻止了，她伸着手穿进裴延的羽绒服，抱紧了他精瘦的腰。
少年的身躯火热，顾谙瞬间就觉得温暖了起来。
裴延低声道：“你穿得太少了，我们先回去。”
“不要。”
“别闹，你会感冒的。”
顾谙缩在他怀中，摇了摇头，“才不冷，”她的脸轻轻蹭着裴延温热柔软的毛衣，“很暖和。”
顿了顿，她轻轻地嘟囔着，“张可润和萧萧在里面，好吵的。”
“你先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裴延舍不得拒绝她，只得双手拉着两侧的衣服，用力地朝里裹，将小姑娘整个人都裹进了自己怀里，确认不会有一丝风透进来才作罢。
他眸光柔软似水，大掌轻轻抚摸着小姑娘的后脑勺，低下头吻着她头顶的发丝。
嗓音沙哑又温柔，带着一丝笑意，“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缠人？”
顾谙转着头在他怀里乱拱，直将自己拱得脸蛋红扑扑的，才抬着头看他，“我本来就这么缠人。”
裴延抬手将腮边凌乱的发丝轻轻拨开，手指触及她温热柔软的脸颊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他半拥着顾谙，让她倚靠在他身上。
怀里的人儿眸光水润，潋滟一片。
裴延看了又看，眼底的喜欢几乎要满溢出来，他上下滚动着喉结，最后实在忍不住，就俯身在小姑娘娇艳的唇上，轻轻啜了一口。
可再想离开，就变成了一件极为困难的事。
辗转厮磨着，两人呼吸渐深，直到顾谙承受不住地低咛出声，裴延才喘着气放开她。
可却仍旧不舍得离开，缠绵的用鼻尖轻轻蹭着她。
一副不知餍足的模样。
“你怎么了。”这回问话的人，变成了顾谙。
“嗯？”
“今天不高兴？”
裴延摩挲她鼻尖的动作顿了一下，复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没有。”
顾谙仰头，踮着脚在他唇上咬了一下，却不料被他抓个正着。
这回是比之前猛烈得多的索取，仿佛暴雨打娇花，柔嫩的花瓣上沾满了雨滴，随着微风颤颤巍巍的，极度可怜又可爱。
顾谙喘息着挣扎，裴延才缓慢不舍得略微松开了她。
顾谙的气性上来了，在他腰间拧了一下。
力道不大，裴延只感觉到了痒。
这股痒意从腰间传递至四肢百骸，又回流到了心脏，酥酥麻麻的令他全无反抗的心思。
他弓腰俯身，用下巴抵着顾谙的肩膀。
声音闷闷的，“也没有不高兴，只是有点唏嘘罢了。”
顾谙轻轻抚慰着他的后背，“想聊聊吗？”
裴延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开口，“我今天先后目睹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父爱表现。”
他的声音缥缈低沉，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一种父爱善于使用暴力，他们的孩子从小就在挨打中长大，无论是□□，还是精神，皆被打击到失去了自我，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本能，到了后来，对孩子们来说，这变成了一件极其寻常宛如一日三餐的事情。”
“甚至，有些孩子为了避免痛苦，会试图迎合父亲，可他们心中，可能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悲哀与自怜。这些情绪会转化为愤怒，从而促使他们成为新的施暴者。”
“当然，也有一些孩子，他们选择将这种痛苦的情绪转化为前进的动力。他们学会了表现得乖巧听话，以此来获得那些本应无条件给予的亲情和关爱。”
“另一种父爱，则是补偿，功成名就后几乎无条件，付出所有的补偿。”
“只可惜，往往到了这个时候，孩子都已经大了。”
裴延轻笑着摇头，唇边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弄。
顾谙安静地听着。
她或许无法与那些从小遭受暴力的人感同身受，可是她却能与她的裴延同伤共痛。
光是听他这么轻轻讲述着，她都觉得胸口仿佛被人狠狠攥住似的，喘不上气。
裴延见她皱着一张脸，笑着直起身，大手用力揉了揉她的头顶，“好了别多想了，咱们回去吧？温度越来越低了。”
“要是感冒可得去打针了。”
顾谙不肯动，仰着头，语气坚定道，“暴力本身就是施暴者的错误，”顾谙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尤其是当这种暴力发生在还未成年的孩子身上时，这种错误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孩子无罪，可孩子渐渐长大后，有些孩子可能会因为环境的影响而随波逐流，甚至自暴自弃，让自己沉入困境的泥沼。这其实是相对容易的路，因为他们给了自己沉沦的理由。”
“但还有另外一种孩子，他会选择忍耐，选择奋斗，选择千方百计地让自己从困境中挣脱出来。”
“他会从此远离泥沼，他会实现自己的梦想，他会闪闪发光，过往的一切再也无法抓住他，伤害他。”
顾谙笑着注视着裴延，眼中却闪烁着泪光，“这个孩子经历了本该不需要经历的痛苦，可是却也会因此长出比任何人都要强壮的枝干，开出比别人更加绚烂的花朵。”
阿延，你知道吗？
你的世界或许曾经泥泞破碎，但却能开出无与伦比璀璨又温柔的花。
裴延安静凝视着她好久，突然抬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弯下腰在她耳边哑声轻语，“别勾我。”
他快速地脱下身上的羽绒服，裹在了顾谙的身上，用力抱着她不让她挣脱，然后将拉链一拉到底，衣领直接盖住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
这一连串的动作惹的顾谙错愣，眼睛眨巴眨巴的好生可爱。
裴延的眼里装满了笑意，他说：“不知道你联想了什么，但我想说的其实是，人，总是越无能就越狂怒。”
他轻轻刮了一下顾谙挺巧的鼻尖，“所以，为什么打算不去读书了？”
顾谙微微睁大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