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昔突然狡黠地说:“帝君不奇怪我怎会与太幽星君合作?”

    应渊不怒自威:“说。”

    芷昔为了保命,只能搬出帝尊搏上一搏:“我本只想揭发莹灯女扮男装之事,让她丢了掌事之位而已。而太幽星君受帝尊之意测试应渊君与莹灯是否触犯了情戒。若帝君与莹灯当真生情,那情罚如何严酷。帝君修为深厚,又有帝尊护佑,必然能全身而退。那莹灯呢?她受伤未愈,又遭此大劫,只怕会灰飞烟灭。”

    应渊恨的咬紧后槽牙,挑眉上前一步,狠狠盯着芷昔说:“你在威胁我?”随后,右手指向芷昔面前地面,一道金色雷电在芷昔脚面前半寸位置炸开。

    芷昔吓得脸色发白,跪拜在地,垂死挣扎:“帝君,芷昔只求帝君能放我一条生路。帝尊只是定了莹灯自制禁香之罪,并未追责魅惑帝君。若冒然翻案,帝尊必会细究,莹灯对帝君动情之事,必然会暴露。帝尊对动情之事从无宽宥。若以断情线相测,只怕到时火刑可免,情罚难逃。火刑之下莹灯尚有一丝生机,总好过情罚加身,不死不休。若帝君网开一面,芷昔在此立誓,从此缄口不言,您与莹灯生情之事,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应渊瞋目切齿地说:“此证,本君不会销毁。若你日后再敢造次作孽的话,本君绝不会饶你。”转向颜淡说:“颜淡,你可看清了你的‘好姐姐’的面目了?”说罢便拂袖离去。

    看着应渊离去,芷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瘫坐在地上。颜淡看着眼前的芷昔好似一个陌生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叹了口气离开了。

    应渊连夜到悬心崖,奉上自己最珍视的自制的兵书,求火德元帅用免责天书免除莹灯的惩罚,同时请火德元帅此事之后将莹灯收为徒,保莹灯仙途安稳。火德元帅虽然总是嘴上说着不服应渊天界第一战神的称号,但心中对应渊的品行是了解认可的。应渊难得开口相求,他自是会答应,一听是救莹灯,更是爽快应允。至于收莹灯为徒,那更是火德元帅巴不得的事。

    为了避嫌应渊不敢直接去天牢探望莹灯,只得施了隐身咒默默的看着憔悴的倚靠在冰冷墙壁闭目浅睡的莹灯独自心疼。他不禁伸手轻轻抚摸莹灯脸颊,心中自言自语:“莹灯,虽你不肯承认,但我知道地崖相伴之人是你,剜心相救之人是你。而我心中的人亦是你。”莹灯与应渊心灵相通,似乎是感应到了应渊。她打量着空荡荡的牢房,伸手扶上自己的脸颊,寻找着应渊的痕迹。轻声低语:“应渊君?是你吗?不要为我难过,我没事。”应渊双目通红,泪眼婆娑,却不敢发声回应,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莹灯。哪怕你怪我,恨我,我也不能看你受情罚而死。”

    颜淡因为芷昔陷害莹灯而愧疚,无颜来见莹灯,只能将苦闷说与余墨。余墨也并无他法,只得宽慰颜淡,应渊帝君一定会护住莹灯。录鸣利用鲛人仙法,将元神传到天牢与莹灯相见。莹灯宽慰录鸣说自己最多是被罚下界,交代录鸣帮自己守护好应渊,一定不要让他下凡历难,会有人借此机会杀他。倘若自己真的被罚下了界,请录鸣代自己告知应渊假帝君之事。之前换心前自己留给应渊的书信,被自己与沉香炉和沉花簪一起锁在储物室的暗格内,必要时将此信交给应渊。

    转眼三日期限已过,应渊亲自押送莹灯从天牢去往天刑台。虽然应渊已经求得了火德元帅的免责天书,但他仍然为自己未能还莹灯清白而愧疚不已。他不敢与莹灯言明,只能默默的在内心里对莹灯一遍遍的道歉:“对不起莹灯,让你背了这不白之冤;对不起,不能将你留在身侧;对不起,不能光明正大的爱你。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护住你的性命。对不起。”他的眼神中满是愧疚和哀伤。莹灯是懂应渊的无奈和自责的。她努力的对应渊微笑,用眼神宽慰着应渊,而这眼神更让应渊心疼难过。

    去往天刑台的路上途径了无桥。冰冷的黑石桥周围布满了白色烟雾,仿佛仙气瀑布,看着那样美丽,却美的让人毛骨悚然。在这里一跳,便是非死即伤。不是落得个坠出三界,魂飞魄散,也至少是仙根受损,无力为仙。数万年来,多少对伉俪鸳侣从这里飞身一跃,只为抗议天界无情,用生命拼一个相伴相守。剧中颜淡说“沉香燃明灭,灰屑散不尽。前尘空断肠,相思了无益。”便心灰意冷纵身跳崖。但现在的莹灯心中叹言的是“屑香已流转,微光依幽燃。纵相伴难全,默守永不残。”莹灯不会选择跳桥,她已经不在执着长厢厮守的爱情,她只要应渊平安。应渊要守护苍生,她便守护应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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