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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注*

    本文架空,但大多背景取晋代,如服饰、官制等(只是部分,因为总要有一个大框架,其余均按照剧情需要进行更改)

    怕宝子们对一些古代名词还有疑问,所以会挑拣注释。但作者不是历史学家,也不是历史专业,只是一个对历史有兴趣的普通人,如有错漏请勿深究,就当是作者自设啦~整体还是架空哒!<hr size=1 />

    </div>  公鸡打鸣的时候,魏迟还在梦乡徜徉。

    不能怪她,这场梦实在太美好了,况且早八大学生才不会主动早起。

    魏迟梦到了一场美食盛宴,各色各样的食物摆在面前的长桌上——彼时,魏迟的手正伸向最近的红烧肘子。

    就在这时,一束光忽然照进来。

    眼睛被强光刺得一疼,魏迟挣扎着醒来。

    她像平常一样坐起揉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的,还看不清周围布局。

    “怎么就睡到床上了……”

    嘟嘟哝哝说着话,魏迟啊一声,突然想起什么。

    “论文!今天就要交了我还没写完……我怎么就睡着了啊!”

    短暂思考后,魏迟终于是大脑清醒,想起昨晚补论文补到半夜两点,结果只写了几百字,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得快起来补!

    想着,魏迟已经侧身放下双脚找鞋。

    可眼眸一转,她却看到一双不属于自己的,甚至不属于二十一世纪的古制绣花布鞋。

    愣了半晌,她再顺着脚往身上瞧,纯白的底裤和……青色肚兜……

    接着,魏迟抬头,机械地转着脖子环顾四周。

    整个房间清新淡雅,各处纱帘与布鞋一样,均是青色,地上熟悉的瓷砖变成了木质地板,而无论是桌椅,还是古式香炉,都昭示着一件事:这是古代建筑。

    窗门紧闭,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缝隙与窗纸照射进来,魏迟的眼神顺着光亮,绕了一圈后又回到自己脚边。须臾,她缓缓坐回床上,盖上被子睡下去,轻声呢喃:“原来梦没醒啊,这怎么还有梦中梦……一定是昨晚太累了,都怪论文,都怪论文……”

    都怪论文!

    万恶的论文!

    ……但是!还是要快回去写完它……人不能沉溺在梦境里面!要面对现实!

    然而,刚念叨着“不要再做梦了”并闭上眼,魏迟便听见有人敲门。

    门外传来少女清脆干净的声音:“太子妃,您该起来了,今日是和澹公主生辰,宫宴您也要参加的。”

    魏迟不理。

    都是幻觉,都是幻觉,只要再次入睡,一定能回去。

    外面少女还在敲着门,颇为无奈喊着:“太子妃……”

    什么太子妃,狗屁太子妃,我才不是太子妃!魏迟如是想。

    她仍是不理,安安静静在被子里,如同躺尸一般。

    然后又出现一个清澈的少年音:“蝉衣,太子妃竟还没醒吗?”

    “启禀太子,还没有。太子妃平日便起得晚,今日怕是不习惯,还请殿下宽恕。”

    啥玩意就太子太子妃啊,她平常也不爱研究历史啊,古装剧看得也不多啊,怎么还会做这种梦?还有模有样的。

    魏迟在心里吐槽。

    真是开玩笑,论文还没写完呢在这做什么梦。

    收!快别做梦了!

    还想不想毕业了!

    但尽管她无比抗拒,“梦”也还在继续。

    门外的声音依旧在传入她的耳朵。

    她听见少年无奈说:“进门喊喊,父皇在催了。宴会虽然还未到开始的时候,但侯爷早已入宫与父皇母后游赏叙旧,孤与太子妃作为他们子女,是要相陪的。”

    “是。”少女应声。

    随着谈话结束,魏迟听到门一开一关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到了身边停下。

    少女的声音近在耳边,轻轻劝说:“太子妃,你快起来吧,奴婢知道您听到了。老爷还在等着……你也不是不知道,老爷最不喜欢应付圣人了,此时定盼着你去解围呢。而且你与太子自成婚以来,几个月不见一面,也正好见见。”

    魏迟心道什么东西,听不懂。

    还是不动作。

    说了几句,少女终于急了,开始不停摇着她的身子。

    “太子妃……太子妃,您快起来呀!这回不要任性了!和澹公主最得圣人宠爱,这回圣人若怪罪下来,老爷也护不住您的!”

    晃得头都昏了。魏迟心道,这丫鬟怎么这么剽悍?

    然就在这时,魏迟心跳一顿,忽然意识到什么。

    她睁开眼,抓住少女的手腕捏了几下。

    这触感……好真实啊……

    见床上的人肯醒来,少女停下动作,也没关注对方有些奇怪的脸色和动作——她早已习以为常。

    魏迟转头,便看见一张没有胭脂粉黛的清秀面庞,带些婴儿肥,此刻正满面忧愁。

    这正是一直在呼唤她的丫鬟,蝉衣。

    两人对望一会,片刻后魏迟挪开眼神,藏在被子里的手暗自掐了下身上的肉。

    疼痛传来,她这才彻底相信自己不是做梦。

    是穿越……

    ……

    为什么这种事要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家庭美满学业有成,今天交上论文就可以毕业了啊,工作都看好了!

    不行啊,不行,怎么可以待在这里,太子妃以后要成皇后的,一辈子都出不了后宫!而且听刚刚的话,还是个不受宠的太子妃,是新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太子的太子妃,是徒有虚名的太子妃。

    说不定到时候,还当不了皇后……

    怎么办,怎么办……

    魏迟急得眼泪都掉了出来,不顾阻止起身,只穿着个肚兜就要下床。

    “我要回家!回家……”

    “太子妃,今日就可以见到老爷了,您不要闹了。”蝉衣一边阻着她的动作,一边寻找不知掉到哪的里衣,对她的行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语气温和地劝解。

    而慌乱之中,魏迟在枕旁看到一把匕首,就在她的左手边。

    ——是不是死了就可以回去了?

    她只是睡着了而已,又是魂穿,死了就可以回去了吧?

    这么想着,魏迟拔出那把匕首,毫不犹豫就要往脖子上抹。

    “……小姐!”见魏迟这般动作,蝉衣瞬间吓出哭腔,不再淡定,“小姐你不要伤害自己啊!”

    魏迟的手被蝉衣拉住。

    蝉衣跪在地上哭泣,话语中带着祈求:“小姐,蝉衣只有你了,你不要寻短见啊,我们今天就能看见老爷和夫人了,幺小姐也会来宴会的……”

    魏迟紧紧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出声。

    可那又不是她的家人!

    她虽不爱读史,但高中时也是学文的,关于古代,她没有任何美好的幻想,她一点也不想到封建王朝中生活,不想参与皇宫中那些丢弃伦理道德的争斗。

    魏迟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蝉衣嘤嘤呜呜的哭着祈求,但魏迟完全不理,没一会,她将蝉衣推开,刀锋转向手腕。刀刃快要划上皮肤的时候,蝉衣着急扑上来,又抓住了她的手,于是刀身一偏,划到了小臂上。

    蝉衣顾不上礼节了,半个身子都趴在床上,紧紧抱着魏迟,头靠在魏迟胸口。蝉衣哭着打感情牌:“小姐你不是还说要陪蝉衣一辈子的吗?你出了事,蝉衣在东宫该怎么办?”

    魏迟一顿。

    蝉衣应是她的贴身丫鬟。

    若主子没了,贴身丫鬟多半会被收作妾室。

    ……可、可她也是无辜的,她本来有很幸福的生活的……结果只是睡了一觉,就让一切破灭。

    魏迟觉得自己快疯了,心里有一千一万种想法,全都不受她的控制。

    她迫切的想回家,可冷静过后,又觉得不能随意对这具身体做什么,毕竟是别人的身体。

    那留在这里?

    可,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姓名、性格,又或是身世和处境……这些种种,都是一团迷雾。

    魏迟久久没有再动作,脸上还挂着泪水,而这场心理斗争,在蝉衣凄惨的哭声中,渐渐被“安心留下来”占了上风。

    事情已经这样了,似乎只能接受。

    可离开熟悉的环境,难免心中郁结。

    魏迟发泄般将匕首扔了出去,匕首打在一个木架上,发出极大声响。然后她扒开趴在自己身上的蝉衣,抱膝缩在床头一角,整个身体都在被子里裹着,只有白花花的手臂露在外面。

    蝉衣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哽咽道:“奴婢去禀告太子,给您请太医来。”

    魏迟郁闷至极,只声音沙哑回了两个字:“随便。”

    床头那一半纱帘是落下的,遮住了阳光和魏迟的视线,魏迟只是垂眸郁郁,回完那两个字便什么也不管。

    门开开合合,魏迟能听到外面人的谈话内容。

    “孤方才听见有什么声……你、你突然跪下是做什么?”

    “殿下,是太子妃让匕首划破了手臂,奴婢没保护好太子妃,特来请罚。”

    “……南星,你去找太医来,顺便跟父皇说一声,就说有事耽搁,晚些去找他们。切记不要将太子妃受伤的事说出去了,不然母后会着急。”

    片刻后,那位太子才再次说话,似是在对蝉衣说:“你起来,孤不罚你。去看看太子妃吧。”

    一番对话完,魏迟听见脚步声,而后是两道人影缓缓走近。

    魏迟下意识抬眸。

    恰巧这时,床头的半边纱帘被人掀开。

    光亮刺眼,她的眼睛被照得闭了一下,适应一会后才再次睁开,循着光看过去。

    于是便看见少年身着杏黄色大袖衫,背着光亮,长身而立。衣裳上是四龙纹,黑发束于头顶,金色发冠罩之,横插金簪,看起来很是矜贵。

    两人对视,少年顿了顿,片刻后才轻声唤她:“太子妃。”

    魏迟还没有完全适应,慌忙反应过来是在喊自己,脑子一打结,回了句:“在。”

    太子一时愣住,再回过神来,对于这个回答只回以一声笑。随后,他侧身将纱帘卷起,拿床柱上的绳子缠上。

    少年背后的光亮太强,魏迟看不太清对方的脸,便顺着动作看向那双手。

    骨节分明,纤长白皙,看起来,看起来……很好摸。

    这么想着,魏迟也这么做了。

    不自觉间,她已经将身子凑近,在太子惊疑的目光中将那带着模糊金边的手抓住。

    “太子……?”魏迟再次抬眸,这次靠近了些,终于能看见太子面容。

    太子形貌昳丽,体态端方,眸中没有任何杂质,近乎透明,一看就能看到底。

    此时,魏迟看见了对自己的担心。

    距离近了,太子也突然看见她眼睫上的泪珠,顿时无措:“你不要哭啊。”

    此刻的魏迟经不住安慰,哪怕只是短短的五个字。她想到自己有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嘴巴一瘪,就在太子那一句“不要哭”之后,毫不克制地哭了出来。

    太子慌忙道:“孤说错话了吗……你是不是伤口疼?太医很快就来了,不用担心。”

    太子的声音清亮,比春风还要柔和。

    一听到这恰好抚慰心灵的声音,魏迟更加止不住眼泪,一时忘记了上身只有肚兜,起身就抱住太子的腰大哭发泄,好在手臂的伤口在外侧,没有把血沾到太子衣袍上。

    她也不知道这个动作出于什么心理。

    哪怕是之后清醒了再次想起,也不知道。

    或许,美丽的事物真有慰藉心灵的能力吧,又或许只是单纯的需要发泄情绪。

    而太子便只看到这位一直与他不合的太子妃忽然撞到他的身上,被子落下——身上与因常年习武而带些茧的手不同,是微微凸出的锁骨,也是光洁滑嫩的背脊,青绿横亘其上,如同未抵达的山巅,皆是从未见过的景色。

    太子的眼神只停留一瞬,立马抬头不再多看,抬手将宽大的袖袍笼罩在这副身躯之上,怕对方掉下床去,还缓缓往床边挪了几步。

    他无奈:“太子妃,你先把衣服穿上……”

    但魏迟此时除了自己的哭声,什么都听不进,还没从悲伤中缓过神来。

    于是太子望向蝉衣。

    蝉衣本就紧张得不行,此时接收到太子的眼神,立马动身去翻找消失的里衣,可她几乎把床上都翻遍了,横架的木杆上也都翻遍,却是怎么都没找到。

    就在懊恼之时,太子唤了她一声。

    蝉衣回头,顺着太子指引的眼神望向书桌,便看见,里衣正挂在书桌边缘,看起来极像是做了什么暧昧行径才落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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