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啪啪啪……”
鼓掌的声音从导师席传来，第一个打破这种难言的寂静。
紧跟着，便是雷鸣般的掌声。
怀姜抬起头，眸子里却没有多少期待，眼底暗沉，像是揉碎了一片沉寂的海。这么长时间才有人类鼓掌，果然，她距离全能机器人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不过，在看到率先鼓掌的对象的时候，怀姜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对方眉眼清隽，肤色又极白，像是寒冰，眉眼英气中又带着点怏怏的厌世感，应是极富攻击力的长相。可偏偏，对方的唇色极红，唇角还微微勾着，让青年整个人看起来，又增添了点邪气。
莫名的，怀姜回忆起自己以前见过的一只流浪猫，看上去好像也是这样。
谢长诀率先鼓起掌，却没有多做点评的意思，迎着怀姜的目光，也只是眉眼轻松地转了转椅子，“嗯，很好。”
怀姜的眼睛亮了一瞬，纯黑色的眼睛瞪得溜圆，莫名显得可爱。
这还是谢长诀第一次主动对选手的舞台进行评价。
第二个开口的是，同样激动，甚至久久不能从舞台中回过神来的顾又夏，她看着怀姜激动地甚至直接站起身，一脸捡到宝了的神情，“444号，你的舞台简直完美！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她从导师的席位上走出来，激动地走到怀姜的身侧，拍了拍怀姜的肩膀，然后又仔细地看着怀姜的身后，没有威亚！
她面露震惊，“你刚才是真的飞起来了？！”
怀姜有些疑惑，直播的镜头却也顺着顾又夏的目光扫到怀姜的身后，腰上除了一把佩剑，竟然空无一物！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后，理所应当地就要回话。却不料反被赵槑先一步捂住嘴，对方眼睛瞪得像一个灯泡，怒喝道：“我不管你是怎么学会飞的，但是我们这里建国后，凡人不准上天！”
提前预判到怀姜会说什么，赵槑又赶紧打补丁道：“小机器人也不行！”
“你你你记住了，笑而不语就行了！”
怀姜：“……”她的脸差点被赵槑捂出印子！
怀姜动作细微地动动眼球，示意自己知道了，赵槑这才险之又险地长松一口气。
面对顾又夏莫名发光的眼神，怀姜察觉出几分危险，果断选择按照赵槑的话行事。
“哈哈。”【机器人假笑.jpg】
谁料顾又夏的眼神莫名的更加灼热了，露出一种怀姜看不懂，但是莫名让弹幕大受鼓舞的眼神。
【妈妈！世界上真的有轻功！高人，这就是高人！】
【华夏武功，名不虚传！】
【这下好了，真的解释不清楚每个中国人都会武功这件事了！】
【我那未曾蒙面的互联网师傅，受徒儿一拜！】
【邻居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老师，我家怀姜以后还参加这种节目！】
【@山猪，快来吃细糠！】
【眼睛里的泪水从鼻孔流出，这还是人吗！】
【不是，就我一个人关注到444号选手的歌声了吗？这他大爷的也是原创吧！还这么好听！我暴言，内娱近十年没有比它更好听的古风歌曲！】
【666，刚才那些贷款下注的人怎么不出来说话了！】
【脸疼吗！】
【那些说怀姜坐不上C位的人呢！换大号说话！】
【笑死，江城台的这场选秀到底是什么水平！每一个都搞个大反差，本来以为的淑女公主，是个重金属rapper，本以为的摇滚酷姐，结果是个清唱高手，最后一个甜美萝莉竟然还直接会武功！这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神仙吧这是！】
【你们难道没有一个人觉得她很眼熟吗？】
【前面的，你不是一个人！但是我好像也想不起！】
【这种氛围感，这种武力值，嘶，要长脑子了！但是我真的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前面的，对个暗号，难不成是历史书上那位！】
【嘶——】
【我去！】
【妈耶！】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什么什么？前面的在打什么哑谜？！我也要听！】
【不要乱碰瓷好不好，我们稽俣可是历史圈第一女刺客！可不是什么小爱豆可以碰瓷的！】
【……】
弹幕上，由于后面慢慢歪曲的话题，一时间，本就在鼓掌后暴涨的密密麻麻的弹幕，更是呈现出一种井喷式增长。
到了最后，网友们更是秉持着一种，能让你看到怀姜就是我输了的精神，层层堆叠。
舞台上，怀姜心虚地抬起头，试图忽略顾又夏灼热的目光。只可惜，一个顾又夏倒下了，千千万万个顾又夏又站起来了！映入怀姜眼帘地就是一大片亮晶晶的眼睛。
有一瞬间，怀姜差点要以为自己变成了一个蛋黄派，孤单地被扔在可可西里的公路边！
顾又夏好不容易夸完，紧跟着就是柏熟和兆恒。
怀姜谦虚地接受着两位导师的建议。
只是在听到兆恒的评价的时候，旁边的赵槑却忍不住了。
她将手指比成6的形状横在耳边，阴阳怪气得学兆恒说话，讽刺性极强。
“哦呦，我真的很欣赏像你这样的原创型歌手~”
怀姜：“……”她艰难地低下头，抿住唇角。
人类，果然是一种复杂的生物！
好在，怀姜的小动作似乎没有什么人注意到，都以为她在单纯地接受导师建议，除了……谢长诀！
他不漏声色地微微挑眉，余光瞥过旁边的兆恒。眼睛里漏出细碎的光。
回到座位的时候，怀姜终于忍不住长松了一口气。
“呼——”
果然，人类的世界对机器人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她的旁边，双瑜然故作不经意地往怀姜身侧凑了凑，皱着眉，好似不情愿地问道：“喂，你不会真的是某个武林门派的传承人吧！”
怀姜的另一侧，听到动静的凌羽也故作不经意地支棱起耳朵，一双“憨厚老实”的眼睛泛出精光。
怀姜不理解地看看左右的人头，理直气壮道：“怎么可能！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罢了！”
说完，怀姜还暗自点头，肯定自己的观点。
双瑜然、凌羽，还有不经意间将镜头对准这三个人的导演组：“……”普普通通？人类？你是不是对自己没一点逼数！
直播间里面，弹幕也瞬间接梗。
【笑死我了，会飞，但普普通通人类！】
【重新定义普普通通！】
【重新定义人类！】
【是我进化的时候漏过了什么吗！】
【说，你们怎么都背着我偷偷变异！】
【我也想要这种普普通通！】
与此同时，导演组惊喜地看着热搜上关于怀姜三人的词条一点点地向上爬，要知道这才开播半个小时啊！
刘导激动地拍手，看着镜头里自己的三个大招牌，恨不得扑上去狠狠抱住大腿！
“镜头！给我多切几次她们三个的镜头！”
*
怀姜三人地表演可以说是开场就将舞台引上高潮，尤其是怀姜的表演，可以说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留下一个极深的印象。
接下来的舞台中，倒是也有很多表现好的选手，只可惜，有怀姜等人珠玉在前，却是没有更惊艳的舞台了。
时间流逝，坚强如怀姜都忍不住放缓自己的眨眼速度——她就算是个机器人也累了！更何况，她现在还只是一个人类！
终于，所有参赛选手的班级都被排好了。
其中，怀姜三人不出意料地被分入了A班。除了她们之外，还有几个在弹幕里人气很高的选手也进入了A班。
对于这个结果，赵槑兴奋的恨不得举杯庆贺，然后重新跟网友大战三百回合，一雪前耻。
只可惜，作为一只女鬼，她显然没有这个技能，最后也只能“含蓄”地抱着008狠狠亲了几口，害的008这个一向走稳重风格的统都忍不住变成粉色。
*
乘着夜色，怀姜刚刚进到宿舍，看到的就是呈对峙局面的两个老熟人。
听到开门的动静，双瑜然第一个扭过头，面露凶光。
“说，你要站在哪边！”
怀姜：“？”她疑惑地看了看房间中间的地板砖，没有明显的分界线！
两人的身后，瑟瑟发抖的另一个室友，好像看到了大救星，赶忙解释道：“她们都想要睡下铺！但是一个下铺已经被我占了……我想要让给她们，但是她们都不要。”
赵新瑶苦哈哈地看着怀姜，整个人欲哭无泪，早知道她就应该多吃一会！睡什么下铺！
凌羽听到赵新瑶的解释，也没有反驳，只是同样坚定地看着怀姜，似乎打定主意要怀姜来评定个胜败！
怀姜试图理解，只可惜，这对一向只喜欢住在充电仓的机器人来说还是太过超纲，不过，既然人类选择了机器人作为评委，那么她——全能机器人怀姜就一定要担负好这个责任！
她挺起胸膛，感觉胸膛的部分热乎乎的，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热血流淌！
绝不是因为刚才的那碗羊肉汤孜然放多了！
“那你们各自的理由是什么！”怀-不专业-但十分喜欢凑人类热闹-机器人-姜法官上线！
“我比她高，睡下铺更安全！”
“本大小姐就是受不了上铺！”
两道声音同时在怀姜的耳边响起，同时，两道灼热的目光也紧跟着同时在怀姜身上点燃，好像太阳光照射放大镜产生的光斑。
怀姜沉默一瞬，不熟练地端水道：“嗯……都很有道理！只是——”
只可惜两人完全没有领会到怀姜的高超，下一秒，两道声音，又一次同时在怀姜的耳边轰炸，“你选谁！”
怀姜：“……”她小心地退了半步，余光注意到身后眼含泪光的落单室友，第一次体会到人类的情感，呼，她暗暗吸了一口气，机器人要冷静！
“那不如，凌羽来……”
“你放屁！你这根本就不公平！”双瑜然怒视着怀姜，横眉冷竖。
怀姜默默捂住自己的左耳，扭过头，眼含希冀，“要不凌羽你……”
“呵！”凌羽冷笑一声。
怀姜默默又捂住自己的另一只耳朵，只可惜，下一秒，两只手就同时出手，紧紧扣住怀姜的手腕，“你还没有说站在哪边！”
怀姜：“……”她默默忍受半秒。只可惜——
“刺啦——”电流闪烁的声音传来。
双瑜然、凌羽还有赵新瑶犹豫地看向头顶。
“啪”的一声，头顶的灯猛地熄灭，整个选秀基地都陷入了黑暗。
“啊——”
“嗷！”
“我去。”
黑暗中，怀姜还没有因为纠纷消失而暂时松一口气，一双大腿，六只手臂就缠到了她的身上。
怀-真机器人-姜：毁灭吧！就现在！
鼓掌的声音从导师席传来，第一个打破这种难言的寂静。
紧跟着，便是雷鸣般的掌声。
怀姜抬起头，眸子里却没有多少期待，眼底暗沉，像是揉碎了一片沉寂的海。这么长时间才有人类鼓掌，果然，她距离全能机器人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不过，在看到率先鼓掌的对象的时候，怀姜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对方眉眼清隽，肤色又极白，像是寒冰，眉眼英气中又带着点怏怏的厌世感，应是极富攻击力的长相。可偏偏，对方的唇色极红，唇角还微微勾着，让青年整个人看起来，又增添了点邪气。
莫名的，怀姜回忆起自己以前见过的一只流浪猫，看上去好像也是这样。
谢长诀率先鼓起掌，却没有多做点评的意思，迎着怀姜的目光，也只是眉眼轻松地转了转椅子，“嗯，很好。”
怀姜的眼睛亮了一瞬，纯黑色的眼睛瞪得溜圆，莫名显得可爱。
这还是谢长诀第一次主动对选手的舞台进行评价。
第二个开口的是，同样激动，甚至久久不能从舞台中回过神来的顾又夏，她看着怀姜激动地甚至直接站起身，一脸捡到宝了的神情，“444号，你的舞台简直完美！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她从导师的席位上走出来，激动地走到怀姜的身侧，拍了拍怀姜的肩膀，然后又仔细地看着怀姜的身后，没有威亚！
她面露震惊，“你刚才是真的飞起来了？！”
怀姜有些疑惑，直播的镜头却也顺着顾又夏的目光扫到怀姜的身后，腰上除了一把佩剑，竟然空无一物！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后，理所应当地就要回话。却不料反被赵槑先一步捂住嘴，对方眼睛瞪得像一个灯泡，怒喝道：“我不管你是怎么学会飞的，但是我们这里建国后，凡人不准上天！”
提前预判到怀姜会说什么，赵槑又赶紧打补丁道：“小机器人也不行！”
“你你你记住了，笑而不语就行了！”
怀姜：“……”她的脸差点被赵槑捂出印子！
怀姜动作细微地动动眼球，示意自己知道了，赵槑这才险之又险地长松一口气。
面对顾又夏莫名发光的眼神，怀姜察觉出几分危险，果断选择按照赵槑的话行事。
“哈哈。”【机器人假笑.jpg】
谁料顾又夏的眼神莫名的更加灼热了，露出一种怀姜看不懂，但是莫名让弹幕大受鼓舞的眼神。
【妈妈！世界上真的有轻功！高人，这就是高人！】
【华夏武功，名不虚传！】
【这下好了，真的解释不清楚每个中国人都会武功这件事了！】
【我那未曾蒙面的互联网师傅，受徒儿一拜！】
【邻居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老师，我家怀姜以后还参加这种节目！】
【@山猪，快来吃细糠！】
【眼睛里的泪水从鼻孔流出，这还是人吗！】
【不是，就我一个人关注到444号选手的歌声了吗？这他大爷的也是原创吧！还这么好听！我暴言，内娱近十年没有比它更好听的古风歌曲！】
【666，刚才那些贷款下注的人怎么不出来说话了！】
【脸疼吗！】
【那些说怀姜坐不上C位的人呢！换大号说话！】
【笑死，江城台的这场选秀到底是什么水平！每一个都搞个大反差，本来以为的淑女公主，是个重金属rapper，本以为的摇滚酷姐，结果是个清唱高手，最后一个甜美萝莉竟然还直接会武功！这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神仙吧这是！】
【你们难道没有一个人觉得她很眼熟吗？】
【前面的，你不是一个人！但是我好像也想不起！】
【这种氛围感，这种武力值，嘶，要长脑子了！但是我真的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前面的，对个暗号，难不成是历史书上那位！】
【嘶——】
【我去！】
【妈耶！】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什么什么？前面的在打什么哑谜？！我也要听！】
【不要乱碰瓷好不好，我们稽俣可是历史圈第一女刺客！可不是什么小爱豆可以碰瓷的！】
【……】
弹幕上，由于后面慢慢歪曲的话题，一时间，本就在鼓掌后暴涨的密密麻麻的弹幕，更是呈现出一种井喷式增长。
到了最后，网友们更是秉持着一种，能让你看到怀姜就是我输了的精神，层层堆叠。
舞台上，怀姜心虚地抬起头，试图忽略顾又夏灼热的目光。只可惜，一个顾又夏倒下了，千千万万个顾又夏又站起来了！映入怀姜眼帘地就是一大片亮晶晶的眼睛。
有一瞬间，怀姜差点要以为自己变成了一个蛋黄派，孤单地被扔在可可西里的公路边！
顾又夏好不容易夸完，紧跟着就是柏熟和兆恒。
怀姜谦虚地接受着两位导师的建议。
只是在听到兆恒的评价的时候，旁边的赵槑却忍不住了。
她将手指比成6的形状横在耳边，阴阳怪气得学兆恒说话，讽刺性极强。
“哦呦，我真的很欣赏像你这样的原创型歌手~”
怀姜：“……”她艰难地低下头，抿住唇角。
人类，果然是一种复杂的生物！
好在，怀姜的小动作似乎没有什么人注意到，都以为她在单纯地接受导师建议，除了……谢长诀！
他不漏声色地微微挑眉，余光瞥过旁边的兆恒。眼睛里漏出细碎的光。
回到座位的时候，怀姜终于忍不住长松了一口气。
“呼——”
果然，人类的世界对机器人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她的旁边，双瑜然故作不经意地往怀姜身侧凑了凑，皱着眉，好似不情愿地问道：“喂，你不会真的是某个武林门派的传承人吧！”
怀姜的另一侧，听到动静的凌羽也故作不经意地支棱起耳朵，一双“憨厚老实”的眼睛泛出精光。
怀姜不理解地看看左右的人头，理直气壮道：“怎么可能！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罢了！”
说完，怀姜还暗自点头，肯定自己的观点。
双瑜然、凌羽，还有不经意间将镜头对准这三个人的导演组：“……”普普通通？人类？你是不是对自己没一点逼数！
直播间里面，弹幕也瞬间接梗。
【笑死我了，会飞，但普普通通人类！】
【重新定义普普通通！】
【重新定义人类！】
【是我进化的时候漏过了什么吗！】
【说，你们怎么都背着我偷偷变异！】
【我也想要这种普普通通！】
与此同时，导演组惊喜地看着热搜上关于怀姜三人的词条一点点地向上爬，要知道这才开播半个小时啊！
刘导激动地拍手，看着镜头里自己的三个大招牌，恨不得扑上去狠狠抱住大腿！
“镜头！给我多切几次她们三个的镜头！”
*
怀姜三人地表演可以说是开场就将舞台引上高潮，尤其是怀姜的表演，可以说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留下一个极深的印象。
接下来的舞台中，倒是也有很多表现好的选手，只可惜，有怀姜等人珠玉在前，却是没有更惊艳的舞台了。
时间流逝，坚强如怀姜都忍不住放缓自己的眨眼速度——她就算是个机器人也累了！更何况，她现在还只是一个人类！
终于，所有参赛选手的班级都被排好了。
其中，怀姜三人不出意料地被分入了A班。除了她们之外，还有几个在弹幕里人气很高的选手也进入了A班。
对于这个结果，赵槑兴奋的恨不得举杯庆贺，然后重新跟网友大战三百回合，一雪前耻。
只可惜，作为一只女鬼，她显然没有这个技能，最后也只能“含蓄”地抱着008狠狠亲了几口，害的008这个一向走稳重风格的统都忍不住变成粉色。
*
乘着夜色，怀姜刚刚进到宿舍，看到的就是呈对峙局面的两个老熟人。
听到开门的动静，双瑜然第一个扭过头，面露凶光。
“说，你要站在哪边！”
怀姜：“？”她疑惑地看了看房间中间的地板砖，没有明显的分界线！
两人的身后，瑟瑟发抖的另一个室友，好像看到了大救星，赶忙解释道：“她们都想要睡下铺！但是一个下铺已经被我占了……我想要让给她们，但是她们都不要。”
赵新瑶苦哈哈地看着怀姜，整个人欲哭无泪，早知道她就应该多吃一会！睡什么下铺！
凌羽听到赵新瑶的解释，也没有反驳，只是同样坚定地看着怀姜，似乎打定主意要怀姜来评定个胜败！
怀姜试图理解，只可惜，这对一向只喜欢住在充电仓的机器人来说还是太过超纲，不过，既然人类选择了机器人作为评委，那么她——全能机器人怀姜就一定要担负好这个责任！
她挺起胸膛，感觉胸膛的部分热乎乎的，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热血流淌！
绝不是因为刚才的那碗羊肉汤孜然放多了！
“那你们各自的理由是什么！”怀-不专业-但十分喜欢凑人类热闹-机器人-姜法官上线！
“我比她高，睡下铺更安全！”
“本大小姐就是受不了上铺！”
两道声音同时在怀姜的耳边响起，同时，两道灼热的目光也紧跟着同时在怀姜身上点燃，好像太阳光照射放大镜产生的光斑。
怀姜沉默一瞬，不熟练地端水道：“嗯……都很有道理！只是——”
只可惜两人完全没有领会到怀姜的高超，下一秒，两道声音，又一次同时在怀姜的耳边轰炸，“你选谁！”
怀姜：“……”她小心地退了半步，余光注意到身后眼含泪光的落单室友，第一次体会到人类的情感，呼，她暗暗吸了一口气，机器人要冷静！
“那不如，凌羽来……”
“你放屁！你这根本就不公平！”双瑜然怒视着怀姜，横眉冷竖。
怀姜默默捂住自己的左耳，扭过头，眼含希冀，“要不凌羽你……”
“呵！”凌羽冷笑一声。
怀姜默默又捂住自己的另一只耳朵，只可惜，下一秒，两只手就同时出手，紧紧扣住怀姜的手腕，“你还没有说站在哪边！”
怀姜：“……”她默默忍受半秒。只可惜——
“刺啦——”电流闪烁的声音传来。
双瑜然、凌羽还有赵新瑶犹豫地看向头顶。
“啪”的一声，头顶的灯猛地熄灭，整个选秀基地都陷入了黑暗。
“啊——”
“嗷！”
“我去。”
黑暗中，怀姜还没有因为纠纷消失而暂时松一口气，一双大腿，六只手臂就缠到了她的身上。
怀-真机器人-姜：毁灭吧！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