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你你你……我真是服了你了！”赵槑看着怀姜倔强的神情，第一次对小机器人的性格有了更加明确的认知。
怀姜默默将自己的脸转向了背对着赵槑的方向，沉默却倔强地表达着自己的抗争。
她不理解人类世界的种种潜规则，不知道什么叫做走后门，却清楚地遵循着人类赋予她的、最基本的机器人法则——公平！
赵槑气得恨不得咬她一口，可是到了最后，她却还是没有下嘴，只是气急败坏地揪住008，咬牙切齿道：“八哥！”
008的身上闪烁过一瞬蓝光，怀姜好奇地用余光观察，却只看到赵槑气极地背对着她，怀里008不断地闪烁过文字。
“哼哼！八哥你的宿主，麻烦死了……烦死了，这些水军怎么这么可恶！八哥冲冲冲！把这些水军的评论都淹没掉！”
怀姜的表情有片刻的怔愣，只是很快，她就彻底地收回自己的目光。眼睛中，满是清澈的、执着的坚定。
*
时间流逝，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焦头烂额地出现，试图劝服所有的选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暂时继续进行录制。
经过这么一通劝解，有选手依然坚持在原地，也有选手坐了回去，更有事不关己的选手发出不满的牢骚，埋怨怀姜为什么要浪费她们的时间，这种事情放到节目录制之后再进行抗争不行吗？！
怀姜没有进行争辩，只是闲的到处乱逛的赵槑却记住了这些选手的名字，气哼哼地拿出小本子一个一个记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抗争之时的热血似乎也消磨了个七七八八。
选择退后的人也越来越多，似乎，胜利的希望就要在此夭折。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
一声滴滴的声音传来，导演组妥协的声音终于传来：“各位选手，鉴于各位对绿组投票结果的质疑，我们将重新进行筛选，检查！请各位选手稍安勿躁。”
此话一出，所有站在原地的选手，先是左右确定地看看，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连带着，观众席上的观众也猛地爆发出一声声欢呼声！
“啊啊啊啊啊啊！”
许世情坐在角落里面，脸色难看，眼神中却流露出几分不可置信。不可能的！她的团队明明已经告诉她了，只要她来参加这个《偶厂》就一定可以C位出道！哪怕她刚开始的时候出了些许差错，他们的团队也一定能够保证后续的结果！
怎么会……怎么会！
许世情回想起双瑜然的笃定，手心冒出冷汗，不会……不会真的是她……可是，她的团队不是说了，双瑜然就算家世显赫也不会给她任何助力吗？
为什么？
最后，许世情眸色复杂地看向舞台前面的怀姜，是她……
*
热搜上，关于《偶厂》事故的词条终于还是爆了。
与此同时，《偶像造工厂》发布的公告也进一步提升此事的热度。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词条里面，关于这件事的讨论竟然不仅仅局限在凌羽她们遭遇的不公，或者讨论许世情所在队伍的背景上。
相反的，人们更加关注以往的那些因为黑幕没有出道的选手。更让这件事上升高度的则是一位专业的歌手的点赞。
作为一名已经家喻户晓的实力歌手，她的实力早已经过无数次的证明，可偏偏，在她出道之处，也同样遭遇了黑幕。一位有背景的选手，轻易地就可以夺走她们的努力，甚至还要扭过头，唾弃道：你的实力也不怎么样！
继那位歌手之后，很快，一些真正的歌坛大佬也开始纷纷点赞相关词条。甚至，就连著名导演张槽都点赞了相关的词条，不过，他点赞的都是怀姜相关的内容。对此，网友倒是没有多想，只是以为他一样义愤填膺！
一个一个赞，带动着一群又一群的粉丝，连带着不知情的路人。
一天之内，这件事的热度甚至被央媒关注到，纷纷点名批评这种选秀行业的乱象。
《偶厂》导演组：“……”
他们欲哭无泪，他们战战兢兢，他们如履薄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会闹到这种地步啊！往届也不是没有黑幕，甚至比这种情况更黑的都有，都没有出事，现在，许世情还算是有实力，怎么就闹到这种局面了？！
众多导演百思不得其解之中，刘导站了出来，马后炮地扬眉吐气道：“我早就说了，不要耍小聪明，直接按照选手的意思来将这件事摆平，你们不听，现在好了，被官媒整顿了吧！”
其他导演：“……”哼！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重要的是！到底要怎么压下去这件事！”
刘导高深莫测地说：“不能压，只能解决。彻底解决。”
其他导演先是一惊，后又神色复杂，最后却也清楚刘导说的没错，只能彻彻底底地解决，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及时止损，挽回观众的好感！
于是——
当天晚上，网友们看着《偶厂》发布的“失误道歉”以及对往后的选秀流程全过程透明的承诺。
与此同时，《偶厂》的节目组还暗戳戳地@了一下其他的同期选秀节目，势要让大家共沉沦。
手持放大镜上网的网友自然也没有错过这一点，瞬间宛如过年，欢快地在各个选秀节目的官网下蹦迪。
【《偶像造工厂》都开始搞全透明选秀了！你们不搞搞？难道是准备捧资本家的丑孩子？那这样的话，我就开始追《偶厂》了哦~】
【笑死，@水果台！@圈圈台！】
【其他卫视：坏了，这波冲我来的！】
【高端的商战之需要普通的食材。】
【其他卫视导演刚开始的时候还在乐颠颠看戏，谁承想，这火最后烧到自己身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闹到最后，各个卫视竟然真的被《偶厂》节目组的骚操作秀到，不得不开始了“全流程透明的选秀”，而这也被网友戏称“偶厂起义”。
与此同时，怀姜的名字，也开始真正进入大众的视野，不再是那个仅粉丝可见的爱豆。
*
似乎是为了方便公众监督，节目组重新验票的动作出乎意料的快。
结果出来的时候，怀姜她们还是按照原本的座位，坐在观众席上，当然，这一次观众席上已经没有了观众。
刘导站在舞台上，亲自念获奖小组，以及她们的票数。
“第二个获胜队伍——绿组的B队！”
声音落下，所有人齐齐看向凌羽她们的队伍。镜头切过去，凌羽眼睛湿润，她面朝着身旁的队伍微微鞠躬，喉头哽咽。
镜头搞事一样，还连带着晃过了许世情的脸，她的头微微低着，嘴角则是标准的营业笑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凌羽好惨，抱抱！】
【许世情的心态也是真的牛！都面对这种事了，还能这么淡定！】
【坏宝的眼神好暖和啊！像是一个软乎乎的棕色小熊玩偶！】
【双瑜然也好厉害！哪怕到了现在也是一副大小姐的样子！】
【话说，所以只有赵新瑶还在傻乐吗？】
【前面的，原谅瑶妹！她什么都不知道！】
【宝宝！不管，她们都是我的宝宝！】
【二哈组的眼睛也都是亮晶晶的诶！完蛋，越看越像二哈了！哈哈哈哈哈！】
不过很快，弹幕上就开心不起来了。
因为，一百进六十的选手名额终于出来了。
看着那些或者眼熟或者陌生的即将离开的练习生，就连一向“铁石心肠”不理解伤心为何物的怀姜都忍不住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们。
将近一半的选手都要离开，也就是说，每个队伍中都有一部分的人要离开。
离开四十个人，也就是说，每个队伍中都至少有四个人要被迫离开。
不过，其中怀姜的队伍中离开的人是最少的，只有一个落后的选手要离开。这其中固然有怀姜粉丝效应的因素，但是更多的却是因为所有人自己的努力。
队伍里面离开的选手看着自己身边的队友眼睛里难免闪过几分难过，她早就料到自己可能要离开，但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难过。
她依次抱住自己的队友全做分别。只是，在她向着怀姜伸出手的时候，怀姜却后退半步。练习生有些疑惑，她倒不是怀疑怀姜讨厌她，毕竟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她也足够看清楚怀姜的人品。
只是……为什么？
怀姜看着身边人明晃晃的疑惑，没有解释，只是坚持着将自己的手放到身后，认真地凝视着练习生，“我们很快就会重新见面的。”
练习生有些愣，但是下一秒她的嘴角就勾出一个笑容，不顾怀姜的拒绝，直接给了一个大大的熊抱，“嗯！所以，这只是一个表示喜欢的拥抱！”
被抱住的小机器人：“？”行吧。
她默默收紧自己的手，但是不等她彻底搂住小练习生的腰，小练习生就离开了她，转向另外一个队友。
怀姜默默收回自己的手，眼神空茫地看向前方，这就是人类的拥抱吗？
*
一公结束，所有的练习生都短暂地松了一口气。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怀姜……
怀姜默默将自己的脸转向了背对着赵槑的方向，沉默却倔强地表达着自己的抗争。
她不理解人类世界的种种潜规则，不知道什么叫做走后门，却清楚地遵循着人类赋予她的、最基本的机器人法则——公平！
赵槑气得恨不得咬她一口，可是到了最后，她却还是没有下嘴，只是气急败坏地揪住008，咬牙切齿道：“八哥！”
008的身上闪烁过一瞬蓝光，怀姜好奇地用余光观察，却只看到赵槑气极地背对着她，怀里008不断地闪烁过文字。
“哼哼！八哥你的宿主，麻烦死了……烦死了，这些水军怎么这么可恶！八哥冲冲冲！把这些水军的评论都淹没掉！”
怀姜的表情有片刻的怔愣，只是很快，她就彻底地收回自己的目光。眼睛中，满是清澈的、执着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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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焦头烂额地出现，试图劝服所有的选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暂时继续进行录制。
经过这么一通劝解，有选手依然坚持在原地，也有选手坐了回去，更有事不关己的选手发出不满的牢骚，埋怨怀姜为什么要浪费她们的时间，这种事情放到节目录制之后再进行抗争不行吗？！
怀姜没有进行争辩，只是闲的到处乱逛的赵槑却记住了这些选手的名字，气哼哼地拿出小本子一个一个记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抗争之时的热血似乎也消磨了个七七八八。
选择退后的人也越来越多，似乎，胜利的希望就要在此夭折。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
一声滴滴的声音传来，导演组妥协的声音终于传来：“各位选手，鉴于各位对绿组投票结果的质疑，我们将重新进行筛选，检查！请各位选手稍安勿躁。”
此话一出，所有站在原地的选手，先是左右确定地看看，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连带着，观众席上的观众也猛地爆发出一声声欢呼声！
“啊啊啊啊啊啊！”
许世情坐在角落里面，脸色难看，眼神中却流露出几分不可置信。不可能的！她的团队明明已经告诉她了，只要她来参加这个《偶厂》就一定可以C位出道！哪怕她刚开始的时候出了些许差错，他们的团队也一定能够保证后续的结果！
怎么会……怎么会！
许世情回想起双瑜然的笃定，手心冒出冷汗，不会……不会真的是她……可是，她的团队不是说了，双瑜然就算家世显赫也不会给她任何助力吗？
为什么？
最后，许世情眸色复杂地看向舞台前面的怀姜，是她……
*
热搜上，关于《偶厂》事故的词条终于还是爆了。
与此同时，《偶像造工厂》发布的公告也进一步提升此事的热度。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词条里面，关于这件事的讨论竟然不仅仅局限在凌羽她们遭遇的不公，或者讨论许世情所在队伍的背景上。
相反的，人们更加关注以往的那些因为黑幕没有出道的选手。更让这件事上升高度的则是一位专业的歌手的点赞。
作为一名已经家喻户晓的实力歌手，她的实力早已经过无数次的证明，可偏偏，在她出道之处，也同样遭遇了黑幕。一位有背景的选手，轻易地就可以夺走她们的努力，甚至还要扭过头，唾弃道：你的实力也不怎么样！
继那位歌手之后，很快，一些真正的歌坛大佬也开始纷纷点赞相关词条。甚至，就连著名导演张槽都点赞了相关的词条，不过，他点赞的都是怀姜相关的内容。对此，网友倒是没有多想，只是以为他一样义愤填膺！
一个一个赞，带动着一群又一群的粉丝，连带着不知情的路人。
一天之内，这件事的热度甚至被央媒关注到，纷纷点名批评这种选秀行业的乱象。
《偶厂》导演组：“……”
他们欲哭无泪，他们战战兢兢，他们如履薄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会闹到这种地步啊！往届也不是没有黑幕，甚至比这种情况更黑的都有，都没有出事，现在，许世情还算是有实力，怎么就闹到这种局面了？！
众多导演百思不得其解之中，刘导站了出来，马后炮地扬眉吐气道：“我早就说了，不要耍小聪明，直接按照选手的意思来将这件事摆平，你们不听，现在好了，被官媒整顿了吧！”
其他导演：“……”哼！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重要的是！到底要怎么压下去这件事！”
刘导高深莫测地说：“不能压，只能解决。彻底解决。”
其他导演先是一惊，后又神色复杂，最后却也清楚刘导说的没错，只能彻彻底底地解决，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及时止损，挽回观众的好感！
于是——
当天晚上，网友们看着《偶厂》发布的“失误道歉”以及对往后的选秀流程全过程透明的承诺。
与此同时，《偶厂》的节目组还暗戳戳地@了一下其他的同期选秀节目，势要让大家共沉沦。
手持放大镜上网的网友自然也没有错过这一点，瞬间宛如过年，欢快地在各个选秀节目的官网下蹦迪。
【《偶像造工厂》都开始搞全透明选秀了！你们不搞搞？难道是准备捧资本家的丑孩子？那这样的话，我就开始追《偶厂》了哦~】
【笑死，@水果台！@圈圈台！】
【其他卫视：坏了，这波冲我来的！】
【高端的商战之需要普通的食材。】
【其他卫视导演刚开始的时候还在乐颠颠看戏，谁承想，这火最后烧到自己身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闹到最后，各个卫视竟然真的被《偶厂》节目组的骚操作秀到，不得不开始了“全流程透明的选秀”，而这也被网友戏称“偶厂起义”。
与此同时，怀姜的名字，也开始真正进入大众的视野，不再是那个仅粉丝可见的爱豆。
*
似乎是为了方便公众监督，节目组重新验票的动作出乎意料的快。
结果出来的时候，怀姜她们还是按照原本的座位，坐在观众席上，当然，这一次观众席上已经没有了观众。
刘导站在舞台上，亲自念获奖小组，以及她们的票数。
“第二个获胜队伍——绿组的B队！”
声音落下，所有人齐齐看向凌羽她们的队伍。镜头切过去，凌羽眼睛湿润，她面朝着身旁的队伍微微鞠躬，喉头哽咽。
镜头搞事一样，还连带着晃过了许世情的脸，她的头微微低着，嘴角则是标准的营业笑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凌羽好惨，抱抱！】
【许世情的心态也是真的牛！都面对这种事了，还能这么淡定！】
【坏宝的眼神好暖和啊！像是一个软乎乎的棕色小熊玩偶！】
【双瑜然也好厉害！哪怕到了现在也是一副大小姐的样子！】
【话说，所以只有赵新瑶还在傻乐吗？】
【前面的，原谅瑶妹！她什么都不知道！】
【宝宝！不管，她们都是我的宝宝！】
【二哈组的眼睛也都是亮晶晶的诶！完蛋，越看越像二哈了！哈哈哈哈哈！】
不过很快，弹幕上就开心不起来了。
因为，一百进六十的选手名额终于出来了。
看着那些或者眼熟或者陌生的即将离开的练习生，就连一向“铁石心肠”不理解伤心为何物的怀姜都忍不住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们。
将近一半的选手都要离开，也就是说，每个队伍中都有一部分的人要离开。
离开四十个人，也就是说，每个队伍中都至少有四个人要被迫离开。
不过，其中怀姜的队伍中离开的人是最少的，只有一个落后的选手要离开。这其中固然有怀姜粉丝效应的因素，但是更多的却是因为所有人自己的努力。
队伍里面离开的选手看着自己身边的队友眼睛里难免闪过几分难过，她早就料到自己可能要离开，但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难过。
她依次抱住自己的队友全做分别。只是，在她向着怀姜伸出手的时候，怀姜却后退半步。练习生有些疑惑，她倒不是怀疑怀姜讨厌她，毕竟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她也足够看清楚怀姜的人品。
只是……为什么？
怀姜看着身边人明晃晃的疑惑，没有解释，只是坚持着将自己的手放到身后，认真地凝视着练习生，“我们很快就会重新见面的。”
练习生有些愣，但是下一秒她的嘴角就勾出一个笑容，不顾怀姜的拒绝，直接给了一个大大的熊抱，“嗯！所以，这只是一个表示喜欢的拥抱！”
被抱住的小机器人：“？”行吧。
她默默收紧自己的手，但是不等她彻底搂住小练习生的腰，小练习生就离开了她，转向另外一个队友。
怀姜默默收回自己的手，眼神空茫地看向前方，这就是人类的拥抱吗？
*
一公结束，所有的练习生都短暂地松了一口气。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怀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