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等到怀姜吃饱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这期间，赵槑始终以一种怀姜看不懂的姿势，仇视着谢长诀，至于谢长诀？
他说着自己饿了，可是真的等到菜上来的时候，反倒是一直在给怀姜夹菜，眉眼温和地看着怀姜吃饭。
搞得怀姜这个第一次吃到这么多饭的小机器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难得主动抬起头，试探着给谢长诀夹了一筷子的菜。
“你，也吃！”
谢长诀像是有些愣，但是很快，他就调整过来，笑着接受了怀姜的好意。慢吞吞地将食物夹起，囫囵咽下去，像是完全不清楚自己身体的反抗。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正常的食物了，或者说，他很久没有想过要吃正常的食物了。
不过，看着小机器人满意地眯起眼睛，再次品尝起自己碗中的食物。谢长诀的心中像是流淌过一碗热汤，熨帖，温暖。
他难得地坏心眼，故意抢走怀姜瞄准的那块肉，直接放到了自己的碗中。
小机器人瞬间不满意地抬起头，眉头打结，像是在谴责，只可惜，罪魁祸首装作没有看懂的样子，反而玩笑道：“姜同学不吃了吗？”
碍于付钱的人不是自己，怀姜憋屈地移开视线。旁边，赵槑气愤地斜睨着谢长诀，趁机上眼药道：“还护食？小气死了！我们不要理他！”
怀姜默默扭过头，装作没有听到，毕竟这顿饭是真的挺好吃的！
赵槑看到自家孩子竟然被一顿饭轻易收买了，瞬间气极，咬着牙暗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多赚一点钱！
埋怨完自己，赵槑也没有放过在旁边慢悠悠地躺平的008，主动开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黑公司！竟然连宿主的基本生活保障都没有！”
无辜被轰炸的008：“……”基本的生活保障指的是让一个机器人能够吃人类的饭吗？！
怀姜等到终于吃饱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说自己过来的意图。
她有些别扭地抬起头，当做没有听到旁边赵槑的轰炸，客套道：“你今天难过吗？”
谢长诀早已经吃不下了，听到怀姜的话的时候也只是在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杯中的饮料。
听到怀姜的话，谢长诀一时间有些愣，看上去莫名显得有些呆。
直到，怀姜不满意地在他面前晃了晃脑袋，他才终于回过神一样，习惯性勾起一个笑容，“没关系。”
难过与否都不重要。
怀姜不喜欢这个答案，皱着眉头，坚定道：“那就是不开心！”
谢长诀没有反驳，只是垂下眸子，淡淡地说道：“那也没关系。”
怀姜站起身，否认，“当然有关系！”
谢长诀诧异地抬头，却只见到怀姜看着他，坚定道：“你不开心，这就很有关系了！”
谢长诀莫名感觉自己的眼睛被刺伤，他的眸子深处像是有海啸发生，一瞬之间蓬勃爆发。
过了很久，谢长诀才再次听到他自己的声音，语气艰涩，“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赵槑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就抛弃了和008的单方面战斗，冲到怀姜的身前，护崽子一样死死地将怀姜掩藏在身后，咬牙切齿道：“臭男人！我们坏宝跟你没有关系！”
说完，还害怕自家的坏宝会被谢长诀忽悠，扭过头慎之又慎地劝道：“坏宝……”
只是看着自家坏宝坚定的目光，赵槑的心中就生出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只见，怀姜皱着眉头，透过赵槑，认真地看着面前的谢长诀，理所应当道：“当然是——”
赵槑气愤地咬着牙，恨不得生扑到谢长诀身上咬死他，就是他拐坏了自家坏宝。
谢长诀的眼睛中同样闪烁着忽明忽灭的亮光。
只是，下一秒，怀姜的后半句话就自动补全。
“朋友！”
谢长诀和赵槑一怔，但紧跟着就是一阵不知道是失落或者失望的放松。
怀姜终于注意到他们奇怪的神情，难得犹豫地补充道：“当然，也可以是导师和学生的关系！”
谢长诀快速摇头，眼睛中爆发出巨大的光芒，咀嚼一般含着嘴里面的两个字，“朋友。”
半晌，怀姜都开始默默擦嘴，心虚地看着被自己吃了一大半的菜，思考强行欠这顿饭的可能性。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谢长诀突然笑了起来，重新抬起头，笑道：“我们就是朋友！”
怀姜有些莫名，但还是秉持着没钱的原则，默默点头，强行暗示道：“当然，我们就是朋友！朋友之间，是可以互相请客的！”
谢长诀立刻懂了怀姜的暗示，心中好笑，面上也真的笑了出来，默默道：“当然！”
离开的时候，怀姜故作无意地扫了一眼账单，双眼不自觉地放大，倒吸一口冷气。
这一定是在抢劫！
她满脸气愤地看着那个结账的界面，心中不平，就是机器人的顶级润滑油都没有这么贵！
可恶！
只是，与此同时，怀姜也心虚地咽下到嘴边的那句“AA”。
谢长诀注意到怀姜变化的神情，心中的暖意顺着心脏的跳动一点点传输到身体的各个角落。
“朋友帮我缓解难过的心情，作为朋友的我，当然也应该请客回报。”
怀姜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
谢长诀却故作落寞地补充道：“要不是你，我估计就要难过地吃不下饭了。不过……”他抬起头，双眼含笑地注视着怀姜，“还好有你。所以，这顿饭就应该让我来请！朋友之间，互帮互助，投桃报李不是应该的吗？”
怀姜被他话中的道理打动，当然更重要的是，她是真的没钱。故作为难地接受道：“好吧，下次我一定会请回来的！”
谢长诀看出怀姜“虚伪”的客套，却没有拒绝，反而一脸期待地看着怀姜：“好啊！”
等到怀姜脸上的笑容僵硬，谢长诀才继续道：“朋友之间，当然要一起吃很多很多饭啊！下一次我还是难过，可以请你吃饭吗？”
怀姜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有些艰难，但是听到最后一句，瞬间就惊喜地抬起头，像是在说，还有这种好事。她故作克制，却根本克制不住激动地点点头，“当然！朋友就是要互帮互助嘛！”
旁边默默围观的赵槑、服务员：“……”
她们莫名一致地看向谢长诀，眼神强烈谴责！臭男人，竟然还敢诱导无知的小机器人！
谁要跟你做朋友！
*
回去的路上，怀姜的嘴巴里面还哼着不成曲调的歌。
谢长诀听着，莫名耳熟。
好久才想起来，这似乎是他母亲的歌。
谢长诀的思维停滞一瞬，手指紧紧地攥着方向盘。险之又险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怀姜看出来。
某个小机器人此时正在单纯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她总是对这种“缓慢的”、没有经历过的事物感到好奇，就像是嘴中哼着的一闪而过的不知名的歌，也像是窗外“缓慢”爬行过的树。
只是很快，怀姜惬意的小动作就停了下来，转而变成警惕。她支愣起自己的两只耳朵，一动不动地听着身侧人的话。
“姜同学，你愿意继续听上次的那个故事吗？”谢长诀表情淡淡，似乎在说着不相干的事情。只是，手指上暴露的青筋还是显露出他的情绪起伏。
这一次，他将不再单纯是那个讲故事的人，而也蜕变成故事中的人。
他不知道怀姜了解了多少，也不清楚，怀姜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只是，他突然想要将全然真实的，丑陋不堪亦或是乏味无聊的自己分享给怀姜。
……仅此而已。
怀姜犹豫着摇头，小机器人不懂人类的情感，却也敏锐地察觉出这可能会让身边的人类难过。
谢长诀却勾起唇角，声音缓慢而悠长，“就当是朋友间的倾诉心事可以吗？我的……朋友。”
怀姜犹豫起来，纯黑色的，透不进光的瞳孔里满是纠结。
半晌才克制地微微点头。
他们，是朋友！
赵槑飘在车座后面，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只是，耳朵却也同样好奇地支棱起。她作为兆恒的前粉丝，就是不想跟别家的粉丝掐架，也被迫着对谢长诀的“黑料”如数家珍，此时倒是好奇的紧——他一个堂堂顶流到底是怎么混到这种地步的。
*
“女人生下了那个孩子，因为不喜欢，孩子一出生，女人就给他取了一个意味着永不相见的名字。很快，她就带着孩子来到了经纪人的家中。当时——经纪人已经结婚了。”
谢长诀似乎没有试图得到怀姜的回应，只是，自顾自地回忆着，眼睛里流露出些许幽凉，只是他的身侧，怀姜还是忍不住手指紧紧扣住安全带，上半身微微倾斜，注视着身侧的“朋友”。
谢长诀——与君长诀别。
“女人试图威胁经纪人，只是，她忽略了与虎谋皮的危险。经纪人不仅没有如女人的愿，还用她的照片来威胁她——他很清楚一个社会对女星的艳照的包容程度，也很清楚，女人对自己的羽毛的在乎，她喜欢唱歌，更是真心珍惜自己的歌迷。”
“女人回到简陋的出租屋，这下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多了一个拖油瓶，还因此失去自己那本就为数不多的资源。”
“不过，当时的女人还很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是单纯地凭借着一腔怒火，誓要出名，然后将经纪人的事情大白于天下。”
说到这里，谢长诀的话语微微停顿，眸底倒映着来自前方大厦的幽幽蓝光。
“只是——她低估了资本的力量，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这期间，赵槑始终以一种怀姜看不懂的姿势，仇视着谢长诀，至于谢长诀？
他说着自己饿了，可是真的等到菜上来的时候，反倒是一直在给怀姜夹菜，眉眼温和地看着怀姜吃饭。
搞得怀姜这个第一次吃到这么多饭的小机器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难得主动抬起头，试探着给谢长诀夹了一筷子的菜。
“你，也吃！”
谢长诀像是有些愣，但是很快，他就调整过来，笑着接受了怀姜的好意。慢吞吞地将食物夹起，囫囵咽下去，像是完全不清楚自己身体的反抗。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正常的食物了，或者说，他很久没有想过要吃正常的食物了。
不过，看着小机器人满意地眯起眼睛，再次品尝起自己碗中的食物。谢长诀的心中像是流淌过一碗热汤，熨帖，温暖。
他难得地坏心眼，故意抢走怀姜瞄准的那块肉，直接放到了自己的碗中。
小机器人瞬间不满意地抬起头，眉头打结，像是在谴责，只可惜，罪魁祸首装作没有看懂的样子，反而玩笑道：“姜同学不吃了吗？”
碍于付钱的人不是自己，怀姜憋屈地移开视线。旁边，赵槑气愤地斜睨着谢长诀，趁机上眼药道：“还护食？小气死了！我们不要理他！”
怀姜默默扭过头，装作没有听到，毕竟这顿饭是真的挺好吃的！
赵槑看到自家孩子竟然被一顿饭轻易收买了，瞬间气极，咬着牙暗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多赚一点钱！
埋怨完自己，赵槑也没有放过在旁边慢悠悠地躺平的008，主动开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黑公司！竟然连宿主的基本生活保障都没有！”
无辜被轰炸的008：“……”基本的生活保障指的是让一个机器人能够吃人类的饭吗？！
怀姜等到终于吃饱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说自己过来的意图。
她有些别扭地抬起头，当做没有听到旁边赵槑的轰炸，客套道：“你今天难过吗？”
谢长诀早已经吃不下了，听到怀姜的话的时候也只是在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杯中的饮料。
听到怀姜的话，谢长诀一时间有些愣，看上去莫名显得有些呆。
直到，怀姜不满意地在他面前晃了晃脑袋，他才终于回过神一样，习惯性勾起一个笑容，“没关系。”
难过与否都不重要。
怀姜不喜欢这个答案，皱着眉头，坚定道：“那就是不开心！”
谢长诀没有反驳，只是垂下眸子，淡淡地说道：“那也没关系。”
怀姜站起身，否认，“当然有关系！”
谢长诀诧异地抬头，却只见到怀姜看着他，坚定道：“你不开心，这就很有关系了！”
谢长诀莫名感觉自己的眼睛被刺伤，他的眸子深处像是有海啸发生，一瞬之间蓬勃爆发。
过了很久，谢长诀才再次听到他自己的声音，语气艰涩，“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赵槑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就抛弃了和008的单方面战斗，冲到怀姜的身前，护崽子一样死死地将怀姜掩藏在身后，咬牙切齿道：“臭男人！我们坏宝跟你没有关系！”
说完，还害怕自家的坏宝会被谢长诀忽悠，扭过头慎之又慎地劝道：“坏宝……”
只是看着自家坏宝坚定的目光，赵槑的心中就生出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只见，怀姜皱着眉头，透过赵槑，认真地看着面前的谢长诀，理所应当道：“当然是——”
赵槑气愤地咬着牙，恨不得生扑到谢长诀身上咬死他，就是他拐坏了自家坏宝。
谢长诀的眼睛中同样闪烁着忽明忽灭的亮光。
只是，下一秒，怀姜的后半句话就自动补全。
“朋友！”
谢长诀和赵槑一怔，但紧跟着就是一阵不知道是失落或者失望的放松。
怀姜终于注意到他们奇怪的神情，难得犹豫地补充道：“当然，也可以是导师和学生的关系！”
谢长诀快速摇头，眼睛中爆发出巨大的光芒，咀嚼一般含着嘴里面的两个字，“朋友。”
半晌，怀姜都开始默默擦嘴，心虚地看着被自己吃了一大半的菜，思考强行欠这顿饭的可能性。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谢长诀突然笑了起来，重新抬起头，笑道：“我们就是朋友！”
怀姜有些莫名，但还是秉持着没钱的原则，默默点头，强行暗示道：“当然，我们就是朋友！朋友之间，是可以互相请客的！”
谢长诀立刻懂了怀姜的暗示，心中好笑，面上也真的笑了出来，默默道：“当然！”
离开的时候，怀姜故作无意地扫了一眼账单，双眼不自觉地放大，倒吸一口冷气。
这一定是在抢劫！
她满脸气愤地看着那个结账的界面，心中不平，就是机器人的顶级润滑油都没有这么贵！
可恶！
只是，与此同时，怀姜也心虚地咽下到嘴边的那句“AA”。
谢长诀注意到怀姜变化的神情，心中的暖意顺着心脏的跳动一点点传输到身体的各个角落。
“朋友帮我缓解难过的心情，作为朋友的我，当然也应该请客回报。”
怀姜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
谢长诀却故作落寞地补充道：“要不是你，我估计就要难过地吃不下饭了。不过……”他抬起头，双眼含笑地注视着怀姜，“还好有你。所以，这顿饭就应该让我来请！朋友之间，互帮互助，投桃报李不是应该的吗？”
怀姜被他话中的道理打动，当然更重要的是，她是真的没钱。故作为难地接受道：“好吧，下次我一定会请回来的！”
谢长诀看出怀姜“虚伪”的客套，却没有拒绝，反而一脸期待地看着怀姜：“好啊！”
等到怀姜脸上的笑容僵硬，谢长诀才继续道：“朋友之间，当然要一起吃很多很多饭啊！下一次我还是难过，可以请你吃饭吗？”
怀姜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有些艰难，但是听到最后一句，瞬间就惊喜地抬起头，像是在说，还有这种好事。她故作克制，却根本克制不住激动地点点头，“当然！朋友就是要互帮互助嘛！”
旁边默默围观的赵槑、服务员：“……”
她们莫名一致地看向谢长诀，眼神强烈谴责！臭男人，竟然还敢诱导无知的小机器人！
谁要跟你做朋友！
*
回去的路上，怀姜的嘴巴里面还哼着不成曲调的歌。
谢长诀听着，莫名耳熟。
好久才想起来，这似乎是他母亲的歌。
谢长诀的思维停滞一瞬，手指紧紧地攥着方向盘。险之又险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怀姜看出来。
某个小机器人此时正在单纯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她总是对这种“缓慢的”、没有经历过的事物感到好奇，就像是嘴中哼着的一闪而过的不知名的歌，也像是窗外“缓慢”爬行过的树。
只是很快，怀姜惬意的小动作就停了下来，转而变成警惕。她支愣起自己的两只耳朵，一动不动地听着身侧人的话。
“姜同学，你愿意继续听上次的那个故事吗？”谢长诀表情淡淡，似乎在说着不相干的事情。只是，手指上暴露的青筋还是显露出他的情绪起伏。
这一次，他将不再单纯是那个讲故事的人，而也蜕变成故事中的人。
他不知道怀姜了解了多少，也不清楚，怀姜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只是，他突然想要将全然真实的，丑陋不堪亦或是乏味无聊的自己分享给怀姜。
……仅此而已。
怀姜犹豫着摇头，小机器人不懂人类的情感，却也敏锐地察觉出这可能会让身边的人类难过。
谢长诀却勾起唇角，声音缓慢而悠长，“就当是朋友间的倾诉心事可以吗？我的……朋友。”
怀姜犹豫起来，纯黑色的，透不进光的瞳孔里满是纠结。
半晌才克制地微微点头。
他们，是朋友！
赵槑飘在车座后面，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只是，耳朵却也同样好奇地支棱起。她作为兆恒的前粉丝，就是不想跟别家的粉丝掐架，也被迫着对谢长诀的“黑料”如数家珍，此时倒是好奇的紧——他一个堂堂顶流到底是怎么混到这种地步的。
*
“女人生下了那个孩子，因为不喜欢，孩子一出生，女人就给他取了一个意味着永不相见的名字。很快，她就带着孩子来到了经纪人的家中。当时——经纪人已经结婚了。”
谢长诀似乎没有试图得到怀姜的回应，只是，自顾自地回忆着，眼睛里流露出些许幽凉，只是他的身侧，怀姜还是忍不住手指紧紧扣住安全带，上半身微微倾斜，注视着身侧的“朋友”。
谢长诀——与君长诀别。
“女人试图威胁经纪人，只是，她忽略了与虎谋皮的危险。经纪人不仅没有如女人的愿，还用她的照片来威胁她——他很清楚一个社会对女星的艳照的包容程度，也很清楚，女人对自己的羽毛的在乎，她喜欢唱歌，更是真心珍惜自己的歌迷。”
“女人回到简陋的出租屋，这下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多了一个拖油瓶，还因此失去自己那本就为数不多的资源。”
“不过，当时的女人还很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是单纯地凭借着一腔怒火，誓要出名，然后将经纪人的事情大白于天下。”
说到这里，谢长诀的话语微微停顿，眸底倒映着来自前方大厦的幽幽蓝光。
“只是——她低估了资本的力量，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