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ory.51
顾星河坐在前台拿起水杯喝了口水，重新点开正在直播的荣耀比赛视频，顺便目送又一波未成年小朋友在她铁面无情的查身份证关卡下，负气离开。
大人们总是这样可恶的。
明明以前自己常干的事，现在反倒摆起架子来糊弄后辈了。
叶修过来前台小卖部拿烟的时候正好碰上一次交锋，便站着等了等。
看着这些个趁着过年想出来潇洒一回的小鬼头们讪讪出门，连顾星河的颜值都不能阻止他们气愤的嘟囔谩骂，叶修双手交叉撑在柜台上，忍不住有感而发：“要是当年是你守门，我估计都进不了网吧，算不算直接把未来的荣耀大神灭杀在种子萌芽期。一部小说直接剧终。”
“不，应当算是在源头就纠正网瘾少年误入歧途的命运。”顾星河转身给他拿烟，末了偷偷摸摸地从前台下摸出一盒百醇夹心棒，“大过年的少抽烟，这个分你，别告诉沐沐。”
叶修哦哟一声，东西是接过去了，态度倒很居高临下：“可以是可以，先收买我。”
“你的新年礼物藏在你那小床底下，自己去找。”顾星河摆手。
“现在大家春节都过完回来上班了，你送新年礼物了。还是说你的年历表真的格外与众不同啊。”
“竟然被你看出来了。我的年历表里下一个节日也快到了，干脆用那个礼物充当怎么样？”
叶修一时间没想起来春节后面接的什么节日，没深想，直接打听了一句：“你送的什么？”
“礼物要自己拆才爽。”顾星河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不过这次挑的礼物我很喜欢。”
要被送礼物的人喜欢才最重要吧，叶修心里飘过一番吐槽，转而问：“我要做神之领域挑战了，你几级了？什么时候能上来？”
“等我也50级吧，反正应该是这个星期的事了。”顾星河说，“升上神之领域好办事啊，材料再筹备一下，我就准备动手造银武了。”
“就是你之前给我看的建模？”叶修问。
“有些改动，调试模拟了好几次，现在感觉好点了。希望制作过程不要为难我。”
“好吧，有需要的尽管找我。”叶修用大佬姿态表示。
顾星河格外诚恳，就差没拽着叶修的手晃两下：“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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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地扎堆游戏，顾星河拿着画板在自己电脑上涂涂改改的时候，接住了陈大老板丧气的一个后背环抱杀。
就算脖子被勒，顾星河依旧不动如山：“咋啦？”
陈果有些蔫蔫的：“神之领域一个人民币玩家找上叶修了。”
唐柔这个时段不值班，正坐在顾星河身边用寒烟柔挑战单人副本，从全明星回来之后她就婉拒了顾星河一切的场外指导，在副本里一遍一遍锻炼技术，为早日过掉神之领域挑战任务而奋斗。
这会她刚结束一个战斗，听见陈果的话，下意识重复了一句：“人民币玩家？”
“就是用钱堆起来的。”陈果和大部分玩家一样，对这种土豪充满先天偏见。
“操作技术呢？”唐柔问。
陈果倒挺想把这一类金钱外挂者都打进技术差的行列，但她对找上叶修的这几位有点了解，有钱归有钱，实力在神之领域里面也是有目共睹的。
她便只说：“还行吧……”
“总不可能比叶修厉害。”陈果补充。
小唐姑娘初生牛犊不怕虎，眼界向来高，目标依旧是戳翻顾星河后再挑飞叶修，现在听到这点便不太感兴趣了，只是点点头表示了解。
顾星河最近盯屏幕快盯瞎了，为了缓解压力最近在逛八卦论坛当做休闲，陈果说的人她有印象：“义斩的？”
“是啊，一身装备亮闪闪的。可恶！”
“我看网上有说他们要建战队的样子，找君莫笑是要拉叶修入伙？”
陈果气息微弱：“我目测是叶修想找他们合作，那个叫斩楼兰的表示还在考虑。”
“这不是挺好的。”顾星河保存图纸，建了全新的一张空白页，“君莫笑进入神之领域的架势闹得有点大，各大公会现在不好出手，暗地里肯定蠢蠢欲动。50级离70级的等级差距可没法全凭技术弥补，能找个体系外的公会当靠山，缓冲一下也挺不错。”
陈果干嚎：“啊啊啊啊你怎么和叶修说的一样啊！”
“玩游戏嘛，可以利用的资源就别吝啬啦。”顾星河笑嘻嘻地摸着老板娘的小手揩油，“不过你这个反应……是有什么烦恼吗？”
陈果抱着她的脑袋半天不吭声，顾星河也由着她，一直沉默到唐柔跑走给她俩一人端了杯水，示意可以开始促膝长谈了，陈果才从旁边挪了个椅子过来，一脸严肃地问：“说真的，你觉得我真的可以支撑你们搞一个战队吗？”
顾星河大惊失色：“不要啊老板娘，我今晚上就去你房间，求你不要撤资啊。”
在旁边充当透明人的唐柔噗地一声笑出来，陈果板不住脸，伸手挠乱了她的头发：“胡说什么！”
“我说投资就是投资了，没有撤退的道理。”陈果表示完，又有些犹豫：“我只是突然想到，投资建战队的大有人在。我对荣耀有了解，但在战队的很多事情上我都只是一个门外汉……我们，我们如果连战队都不能建好，真的能……冲进职业圈吗？”
“这些话你和叶修说过不？”顾星河答非所问。
“当然没有！……肯定说出来就要被他嘲笑！”
顾星河表扬：“明智的选择。”
她把画板往桌子里推，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大大的笑。
“这种问题其实每个新战队建立都会有的哦。不知道现在的大家是怎么用软妹币战胜困难的，但在联盟最初期，我们这些比兴欣要穷得多的战队可是自己一点一点、摸爬滚打地成长起来的。”
顾星河扬手指着街对面的嘉世：“你看，现在嘉世多漂亮，完全看不出最开始靠一个小网吧里几个小屁孩建立的痕迹了吧。”
“我们也不是完全的白手起家。果果作为老板的支持，叶修和我的经验，还有唐小柔的逐渐成长，我们可比那些萌新们厉害多了。”
“至于战队嘛，我本来还想当做惊喜给你礼物的，不过你现在想看的话，就来看看我们的兴欣吧。”
顾星河输入密码，打开文件夹，繁杂的文档和图片密密麻麻两大列。
陈果凑过来，看着顾星河一个个点开。
战队的申请报批文件、现有选手的名单资料、队服设计图、标注各个战队名字的敌队资料……最厉害的一块还有标注为模拟训练软件的文件夹。
“这个……这个是职业选手训练用的？”陈果看得瞠目结舌，憋了半天问出一句。
顾星河点开给她展示了一下：“战队要职业化的话，这类训练手速反应的软件肯定不能少。光靠副本掌握技术不够，我就根据记忆里的搞了一个系统程序。这仅仅是练手速的，还有好几个其他板块，我还没做完。”
“好厉害……”唐柔早趴过来围观了，由衷感叹。
顾星河假装谦虚：“还好啦还好啦。我当初有个小组作业被导师要求建一个可以向大众推广的小型网游，那个才肝秃了我的头发。”
“你什么时候开始做的？”陈果突然问。
“这个做的比较早，”顾星河回答，“我电脑改装之后就开始做了，中间两天打渔三天晒网的，做到现在还没完成。不过放心！等我升到神之领域就马上完善它。”
这种她专业擅长、本来可以快速完成，却拖到现在还没法给出惊喜的事情，讲起来总觉得不得劲，顾星河更喜欢展现另一种并非专业、全靠兴趣爱好培养的技能。
她扭过身，给两姑娘展示她真正最想展示的。
一个战队的灵魂是队徽。苏沐秋和叶修准备以嘉世之名报名职业联盟的时候，岁数不够的顾星河和苏沐橙一起窝在房间里，用比现在寒酸多了的笔纸勾出了嘉世队徽红枫闪耀的雏形。现在时隔多年，她又兴致勃勃地亲手画出了自己心目中的兴欣队徽。
“怎么样怎么样？还行吧，很酷吧。”顾星河一脸期待赞扬的表情。
陈果：“呃……”
唐柔：“嗯……”
唐柔看向陈果：这种直白如小学生简笔画的佳作，就由作为老板的你来表扬一下吧！
陈果回看唐柔：我说不出来啊！！她很期待的样子但我确实只看到了一个盾牌一个兴字啊这要怎么夸啊！！
“你这种小学生简笔画怎么又摆出来了？”
唐柔和陈果：英雄来了！！
顾星河看向叶修，含蓄提醒：“刚睡醒的话，要不先去洗把脸擦干净眼睛，再来看看我的作品？”
叶修：“再怎么洗脸，你的作品也不会突然变得很好看。拜托大佬，老老实实借助工具画画好不好？工具提供的线条可比你这九曲十八弯要靠谱一点。”
顾星河哼了一声：“好啦，这个只是原型。”
她点开最后面的一张图，放大全屏：“这个是最终成品，AI合成的冰冷产物。”
现在展示的这个就靠谱多了。黑底红徽，宛若真实的火焰在后方吐出火舌，将徽章烘托成蓬发之势。“兴”字变形为双刃交叉，中间火烛点缀，下方一行大字：兴欣之火，可以燎原。
用的狂草，火焰缠绕，肆意张扬。
翻到下一页，还有队徽的创意解析。
“哇喔——”
旁观三人众抱胸感叹。
顾星河洋洋得意：“帅吧。”
“帅帅帅。”叶修点头，突然又弯腰伸手在电脑上某处圈了圈，“这里挖个洞出来吧。”
“啊？”顾星河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复制了一张，打开设备开始按要求改动。“这样吗？”
“对，顺便把这里涂成白色吧。”叶修继续下命令。
唐柔：“要改的话，上面这里用深红色吧。”
“哦哦。”
陈果：“改得好快！那这样的话，星河这里就用暗金色勾勒边缘吧。”
“暗金啊。”叶修意味不明感叹一句。
“不行吗，低调奢华有内涵！”
“行行行。改改改。”
顾星河：“哦。”
一番七嘴八舌指手画脚后，队徽文件夹里多了数张改革图。望着最后一张汇聚了所有改动点的集合图，大家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有点…诡异哎。”
“像不像……咱国徽？”
“你们敢用这个做队徽我第一个报警把你们抓起来。”顾星河说着，把这张图尊敬地放进了第一个文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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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确定的时候，兴欣一众围圈吃饭，靠石头剪子布决定了剩下几张改动过后的图中哪一张为最终的队徽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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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君莫笑抽空回了趟第十区，仗着不会涨经验的优势带领兴欣公会又拿下了一个副本记录。
第十区各大公会敢怒不敢言，叶修倒淡定地练完级，完成一天的游戏，看时间到了就溜回去睡觉。洗漱完毕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什么，爬起来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礼盒。
顾星河挑礼物挺用心，叶修之前看她送苏沐橙陈果唐柔礼物的时候，都看到被送的人喜笑颜开抱着她亲了一口。
那么送他的礼物会是什么呢。
长方体礼盒，有点沉。
叶修把包装扯开，摸出一堆泡沫垫，真正的礼物藏在里头。
一个手办。
二十五厘米高的荣耀角色手办。
脸是系统给的，因此除了帅没有别的特征。叶修摸着看了看，这手办施施然站在木质圆盘上，土气稀奇的服装装备，配色奇怪的装饰品，还有一把握在手中、居然可以打开变形的伞。
如果是一叶之秋这样的名人手办，直接逛荣耀周边店就可以找到合适又好看的了。定制私人的话要自己提供图片和相关数据，店家不知道是哪家，反正很良心，连细节都磨得仔细。
这是君莫笑的手办。
叶修玩了一会那把可以变形成好几个形态的千机伞，把手办放在床前柜上，又调整了好几次位置怕它站不稳摔下去，最后终于满意了，躺回床上用胳膊盖住眼睛。
眼前是深沉的黑与暗红，他缓缓地呼吸着，慢慢地睡去。
真正沉淀意识前，叶修突然想到：苏沐橙陈果唐柔可以用亲一口的方式告诉顾星河，她们很喜欢她送的礼物。
那他，要怎么告诉她，他也很喜欢呢……
大人们总是这样可恶的。
明明以前自己常干的事，现在反倒摆起架子来糊弄后辈了。
叶修过来前台小卖部拿烟的时候正好碰上一次交锋，便站着等了等。
看着这些个趁着过年想出来潇洒一回的小鬼头们讪讪出门，连顾星河的颜值都不能阻止他们气愤的嘟囔谩骂，叶修双手交叉撑在柜台上，忍不住有感而发：“要是当年是你守门，我估计都进不了网吧，算不算直接把未来的荣耀大神灭杀在种子萌芽期。一部小说直接剧终。”
“不，应当算是在源头就纠正网瘾少年误入歧途的命运。”顾星河转身给他拿烟，末了偷偷摸摸地从前台下摸出一盒百醇夹心棒，“大过年的少抽烟，这个分你，别告诉沐沐。”
叶修哦哟一声，东西是接过去了，态度倒很居高临下：“可以是可以，先收买我。”
“你的新年礼物藏在你那小床底下，自己去找。”顾星河摆手。
“现在大家春节都过完回来上班了，你送新年礼物了。还是说你的年历表真的格外与众不同啊。”
“竟然被你看出来了。我的年历表里下一个节日也快到了，干脆用那个礼物充当怎么样？”
叶修一时间没想起来春节后面接的什么节日，没深想，直接打听了一句：“你送的什么？”
“礼物要自己拆才爽。”顾星河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不过这次挑的礼物我很喜欢。”
要被送礼物的人喜欢才最重要吧，叶修心里飘过一番吐槽，转而问：“我要做神之领域挑战了，你几级了？什么时候能上来？”
“等我也50级吧，反正应该是这个星期的事了。”顾星河说，“升上神之领域好办事啊，材料再筹备一下，我就准备动手造银武了。”
“就是你之前给我看的建模？”叶修问。
“有些改动，调试模拟了好几次，现在感觉好点了。希望制作过程不要为难我。”
“好吧，有需要的尽管找我。”叶修用大佬姿态表示。
顾星河格外诚恳，就差没拽着叶修的手晃两下：“一定一定。”
<<<<<<<<<<
一如既往地扎堆游戏，顾星河拿着画板在自己电脑上涂涂改改的时候，接住了陈大老板丧气的一个后背环抱杀。
就算脖子被勒，顾星河依旧不动如山：“咋啦？”
陈果有些蔫蔫的：“神之领域一个人民币玩家找上叶修了。”
唐柔这个时段不值班，正坐在顾星河身边用寒烟柔挑战单人副本，从全明星回来之后她就婉拒了顾星河一切的场外指导，在副本里一遍一遍锻炼技术，为早日过掉神之领域挑战任务而奋斗。
这会她刚结束一个战斗，听见陈果的话，下意识重复了一句：“人民币玩家？”
“就是用钱堆起来的。”陈果和大部分玩家一样，对这种土豪充满先天偏见。
“操作技术呢？”唐柔问。
陈果倒挺想把这一类金钱外挂者都打进技术差的行列，但她对找上叶修的这几位有点了解，有钱归有钱，实力在神之领域里面也是有目共睹的。
她便只说：“还行吧……”
“总不可能比叶修厉害。”陈果补充。
小唐姑娘初生牛犊不怕虎，眼界向来高，目标依旧是戳翻顾星河后再挑飞叶修，现在听到这点便不太感兴趣了，只是点点头表示了解。
顾星河最近盯屏幕快盯瞎了，为了缓解压力最近在逛八卦论坛当做休闲，陈果说的人她有印象：“义斩的？”
“是啊，一身装备亮闪闪的。可恶！”
“我看网上有说他们要建战队的样子，找君莫笑是要拉叶修入伙？”
陈果气息微弱：“我目测是叶修想找他们合作，那个叫斩楼兰的表示还在考虑。”
“这不是挺好的。”顾星河保存图纸，建了全新的一张空白页，“君莫笑进入神之领域的架势闹得有点大，各大公会现在不好出手，暗地里肯定蠢蠢欲动。50级离70级的等级差距可没法全凭技术弥补，能找个体系外的公会当靠山，缓冲一下也挺不错。”
陈果干嚎：“啊啊啊啊你怎么和叶修说的一样啊！”
“玩游戏嘛，可以利用的资源就别吝啬啦。”顾星河笑嘻嘻地摸着老板娘的小手揩油，“不过你这个反应……是有什么烦恼吗？”
陈果抱着她的脑袋半天不吭声，顾星河也由着她，一直沉默到唐柔跑走给她俩一人端了杯水，示意可以开始促膝长谈了，陈果才从旁边挪了个椅子过来，一脸严肃地问：“说真的，你觉得我真的可以支撑你们搞一个战队吗？”
顾星河大惊失色：“不要啊老板娘，我今晚上就去你房间，求你不要撤资啊。”
在旁边充当透明人的唐柔噗地一声笑出来，陈果板不住脸，伸手挠乱了她的头发：“胡说什么！”
“我说投资就是投资了，没有撤退的道理。”陈果表示完，又有些犹豫：“我只是突然想到，投资建战队的大有人在。我对荣耀有了解，但在战队的很多事情上我都只是一个门外汉……我们，我们如果连战队都不能建好，真的能……冲进职业圈吗？”
“这些话你和叶修说过不？”顾星河答非所问。
“当然没有！……肯定说出来就要被他嘲笑！”
顾星河表扬：“明智的选择。”
她把画板往桌子里推，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大大的笑。
“这种问题其实每个新战队建立都会有的哦。不知道现在的大家是怎么用软妹币战胜困难的，但在联盟最初期，我们这些比兴欣要穷得多的战队可是自己一点一点、摸爬滚打地成长起来的。”
顾星河扬手指着街对面的嘉世：“你看，现在嘉世多漂亮，完全看不出最开始靠一个小网吧里几个小屁孩建立的痕迹了吧。”
“我们也不是完全的白手起家。果果作为老板的支持，叶修和我的经验，还有唐小柔的逐渐成长，我们可比那些萌新们厉害多了。”
“至于战队嘛，我本来还想当做惊喜给你礼物的，不过你现在想看的话，就来看看我们的兴欣吧。”
顾星河输入密码，打开文件夹，繁杂的文档和图片密密麻麻两大列。
陈果凑过来，看着顾星河一个个点开。
战队的申请报批文件、现有选手的名单资料、队服设计图、标注各个战队名字的敌队资料……最厉害的一块还有标注为模拟训练软件的文件夹。
“这个……这个是职业选手训练用的？”陈果看得瞠目结舌，憋了半天问出一句。
顾星河点开给她展示了一下：“战队要职业化的话，这类训练手速反应的软件肯定不能少。光靠副本掌握技术不够，我就根据记忆里的搞了一个系统程序。这仅仅是练手速的，还有好几个其他板块，我还没做完。”
“好厉害……”唐柔早趴过来围观了，由衷感叹。
顾星河假装谦虚：“还好啦还好啦。我当初有个小组作业被导师要求建一个可以向大众推广的小型网游，那个才肝秃了我的头发。”
“你什么时候开始做的？”陈果突然问。
“这个做的比较早，”顾星河回答，“我电脑改装之后就开始做了，中间两天打渔三天晒网的，做到现在还没完成。不过放心！等我升到神之领域就马上完善它。”
这种她专业擅长、本来可以快速完成，却拖到现在还没法给出惊喜的事情，讲起来总觉得不得劲，顾星河更喜欢展现另一种并非专业、全靠兴趣爱好培养的技能。
她扭过身，给两姑娘展示她真正最想展示的。
一个战队的灵魂是队徽。苏沐秋和叶修准备以嘉世之名报名职业联盟的时候，岁数不够的顾星河和苏沐橙一起窝在房间里，用比现在寒酸多了的笔纸勾出了嘉世队徽红枫闪耀的雏形。现在时隔多年，她又兴致勃勃地亲手画出了自己心目中的兴欣队徽。
“怎么样怎么样？还行吧，很酷吧。”顾星河一脸期待赞扬的表情。
陈果：“呃……”
唐柔：“嗯……”
唐柔看向陈果：这种直白如小学生简笔画的佳作，就由作为老板的你来表扬一下吧！
陈果回看唐柔：我说不出来啊！！她很期待的样子但我确实只看到了一个盾牌一个兴字啊这要怎么夸啊！！
“你这种小学生简笔画怎么又摆出来了？”
唐柔和陈果：英雄来了！！
顾星河看向叶修，含蓄提醒：“刚睡醒的话，要不先去洗把脸擦干净眼睛，再来看看我的作品？”
叶修：“再怎么洗脸，你的作品也不会突然变得很好看。拜托大佬，老老实实借助工具画画好不好？工具提供的线条可比你这九曲十八弯要靠谱一点。”
顾星河哼了一声：“好啦，这个只是原型。”
她点开最后面的一张图，放大全屏：“这个是最终成品，AI合成的冰冷产物。”
现在展示的这个就靠谱多了。黑底红徽，宛若真实的火焰在后方吐出火舌，将徽章烘托成蓬发之势。“兴”字变形为双刃交叉，中间火烛点缀，下方一行大字：兴欣之火，可以燎原。
用的狂草，火焰缠绕，肆意张扬。
翻到下一页，还有队徽的创意解析。
“哇喔——”
旁观三人众抱胸感叹。
顾星河洋洋得意：“帅吧。”
“帅帅帅。”叶修点头，突然又弯腰伸手在电脑上某处圈了圈，“这里挖个洞出来吧。”
“啊？”顾星河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复制了一张，打开设备开始按要求改动。“这样吗？”
“对，顺便把这里涂成白色吧。”叶修继续下命令。
唐柔：“要改的话，上面这里用深红色吧。”
“哦哦。”
陈果：“改得好快！那这样的话，星河这里就用暗金色勾勒边缘吧。”
“暗金啊。”叶修意味不明感叹一句。
“不行吗，低调奢华有内涵！”
“行行行。改改改。”
顾星河：“哦。”
一番七嘴八舌指手画脚后，队徽文件夹里多了数张改革图。望着最后一张汇聚了所有改动点的集合图，大家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有点…诡异哎。”
“像不像……咱国徽？”
“你们敢用这个做队徽我第一个报警把你们抓起来。”顾星河说着，把这张图尊敬地放进了第一个文档里。
<<<<<<<
最后确定的时候，兴欣一众围圈吃饭，靠石头剪子布决定了剩下几张改动过后的图中哪一张为最终的队徽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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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君莫笑抽空回了趟第十区，仗着不会涨经验的优势带领兴欣公会又拿下了一个副本记录。
第十区各大公会敢怒不敢言，叶修倒淡定地练完级，完成一天的游戏，看时间到了就溜回去睡觉。洗漱完毕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什么，爬起来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礼盒。
顾星河挑礼物挺用心，叶修之前看她送苏沐橙陈果唐柔礼物的时候，都看到被送的人喜笑颜开抱着她亲了一口。
那么送他的礼物会是什么呢。
长方体礼盒，有点沉。
叶修把包装扯开，摸出一堆泡沫垫，真正的礼物藏在里头。
一个手办。
二十五厘米高的荣耀角色手办。
脸是系统给的，因此除了帅没有别的特征。叶修摸着看了看，这手办施施然站在木质圆盘上，土气稀奇的服装装备，配色奇怪的装饰品，还有一把握在手中、居然可以打开变形的伞。
如果是一叶之秋这样的名人手办，直接逛荣耀周边店就可以找到合适又好看的了。定制私人的话要自己提供图片和相关数据，店家不知道是哪家，反正很良心，连细节都磨得仔细。
这是君莫笑的手办。
叶修玩了一会那把可以变形成好几个形态的千机伞，把手办放在床前柜上，又调整了好几次位置怕它站不稳摔下去，最后终于满意了，躺回床上用胳膊盖住眼睛。
眼前是深沉的黑与暗红，他缓缓地呼吸着，慢慢地睡去。
真正沉淀意识前，叶修突然想到：苏沐橙陈果唐柔可以用亲一口的方式告诉顾星河，她们很喜欢她送的礼物。
那他，要怎么告诉她，他也很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