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ory.76
“哇，这裙子真漂亮。”陈果连连感叹，绕着圈欣赏。
“大冬天的穿露背礼服，你小心感冒。”唐柔帮顾星河把长羽绒服披上。
顾星河吸溜下鼻子，配合地把羽绒外套裹紧，“进室内就好点了，都有暖气了。”
三人走出洗手间，场馆外头寒风呼啸，吹着还怪冷飕飕的。
叶修孙哲平和包子在外头等她们——全明星周末第三天活动结束。兴欣一众正准备应邀去参加楼冠宁的酒会。
顾星河还是没法跟他们一块，她答应了陪琦琦，于是就在活动结束后在马路边等王叔叔来接。
“冷不冷啊？”叶修看顾星河揣着手哆哆嗦嗦出来，搁兜里掏出个暖宝宝，“再贴一个。”
“你这酒会比义斩的牛批，还有着装要求，非要露那么一大个背。”
“我妹搁我身上玩奇迹暖暖呢。”顾星河原地跺了两下脚，晚点还得把鞋子换成高跟鞋。
“手套也不带。”叶修拉过顾星河的手塞到自己兜里，他捂了好会儿，比她那件没兜的长羽绒暖手。
路边一辆车按着转向灯缓缓停靠。
王叔叔按下车窗键，兴欣一众仿佛排练过似的，站成一排统一点头致礼：“叔叔好！”
王叔叔视线扫了一圈：“你们也好。”
琦琦坐在后排探出脑袋：“姐姐！……呃。”她热情的表情卡在叶修身上。
“姐姐，车里暖和，快上车。”她马上改口招呼。
“来了来了。”顾星河从叶修兜里抽回手，上车和大家道别。
车门关上。兴欣一众又齐齐站成一排弯腰告别：“叔叔再见。”
王叔叔：……
“我知道你们在打什么挑战赛，最近是不是压力有点大了？”王叔叔在司机发车前认真问顾星河，“压力大的话，我可以给他们推荐一个心理医生。”
顾星河：……丢人！
车辆启动，转向驶远。
叶修站原地，看着远去的车尾灯若有所思，问旁边的孙哲平：“那小姑娘看我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对劲？”
“正常。”孙哲平冷酷地一个人(重音)揣着自己的兜，“我本来也是这样看着你俩的。”
楼冠宁派来接他们的车刚好也到了，大家坐上车正休息，包子在副驾驶上突然指着前面因为红绿灯停下的车：“那不是大姐头叔叔的车吗？”
“咦，还真是。”唐柔透过窗打量。
红灯转绿，两辆车一前一后行驶，而后在岔路口分道。陈果笑：“差点以为咱们和星河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大家也笑。
然后到了会所门口，和正下车的顾星河面面相觑。
“这么巧？”叶修笑。
“确实巧。”顾星河也笑。
琦琦在门口等：“姐姐！快进来，外面冷！”
顾星河都把长羽绒脱了，换了高跟鞋，能在外边多挺十秒都是一条硬汉。
连忙又和大家告别：“我得先进去了。晚点和我说声你们搁几号厅开酒会，我过来找你们玩。”
这下是真的分道了。
顾星河走向左边，叶修等人去了右边。
*
因为奇异的平行时空经历，顾星河对于酒会酒宴什么的也算是驾轻就熟。更别说这场宴会她只是陪小姑娘的镶边小花。
不过由于王叔叔耐不住炫耀，见谁都要给人介绍一番“这是我世侄女”，顾星河不得不露着八颗牙的微笑，和宴会上的长辈们都打了个招呼。
长辈们各个衣冠楚楚，打扮精致，见是王叔叔领着顾星河，纷纷笑脸相迎，时不时夸上几句。
宴会的主角不是小辈，打完招呼，顾星河就自觉牵着琦琦小手到边上卡座里休息。
琦琦不太安分，一直看手机，对着大厅门口张望。
“你等人？”顾星河看出了动静。
“嗯，是一位帅气哥哥。”琦琦说着，眼睛一亮，抬手便招呼门口刚进来的青年，“小吕哥哥，快过来。”
“这是我之前和你说的星河姐姐！”琦琦笑着介绍。
“顾小姐。”这位小吕哥长得高高帅帅，看上去文质彬彬，微笑着和顾星河打招呼。
“你好。”顾星河露出标准微笑，一把拽住想溜走的小姑娘，“琦琦，去哪呀？”
“呃，我去给你们拿点小蛋糕。”
“姐姐不饿。”顾星河单手拎回琦琦，把人放在沙发上坐好。
“……”帅气的年轻人忍不住往顾星河那条苍白纤瘦的胳膊上多瞄了几眼，突然对一个十岁出头小女孩的体重失去了概念。
“咳，听说顾小姐会拉小提琴？”
“嗯，小时候学过。”
“哦，那现在是职业小提琴家吗？”
“没，挺久没练了。”
“……那也没事，音乐也只是消遣。”小吕哥显然对顾星河很有好感，明知是尬聊也在坚持不懈地寻找话题。
一直到实在是无处可聊，把顾星河的头发丝都夸了一遍，小吕哥终于有点坐不住了。站起身说失陪，走出大厅去了洗手间。
“他好菜啊。”琦琦看着小吕哥的背影很是失望。
“没你菜。”顾星河揪住小姑娘的婴儿肥小脸蛋，狠狠揉搓起来，“还真给我相亲呢。”
“我还是第一次见像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出来当红娘的。作业都写完了？”
琦琦被揉得四仰八叉，含糊不清地说：“但是，小吕哥哥名牌大学毕业，工作清闲，人又高又帅，还没有女朋友。姐姐你真的不考虑吗？”
“姐姐我有对象。”
“对象可以换。要是不喜欢小吕哥哥的话，我这里还约了下一个小赵哥哥，还有一个小楼哥哥。”琦琦信誓旦旦，“一个好女人，总要经历几段爱情的磨练，才能知道谁才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我回去就给你的狗血小说全没收了。”顾星河无语，“要是被人发现我在恋爱续存期间劈腿相亲，还连着相三场，姐姐我一世英名可就毁在你手上了。”
琦琦连忙摇头：“那不相亲，不相亲。我只是和小吕哥哥说了我有个漂亮姐姐今天和我一起来宴会，是他自己当成相亲的——如果有人说姐姐劈腿，我就这么说！”
“不过……可以等姐姐分手了再相亲？”
“不会分手的。”
顾星河捧住小姑娘的小脸蛋，看着她的眼睛超级认真地说，“对象是可以换，但是姐姐喜欢的对象只有他。”
那么近的距离，四目相对，都能看到彼此眼眸中闪烁的星光。
“……姐姐，”琦琦瘪了嘴，“你喜欢他就喜欢他，对着我表白干什么？”
顾星河笑：“因为下一句是对琦琦说的。”
“琦琦，姐姐不会因为有交往的恋人了，就不像以前那样喜欢琦琦的。”
“……！”
琦琦含泪一头槌又砸进顾星河怀里：“——呜啊！没错！就算姐姐结婚了，我也永远是姐姐最忠诚的狗！！”
“咳咳咳……”顾星河捂着胸口咽下老血，“我回去不仅要没收你的狗血小说，还要删你的抖○。”
“没事！没收吧，删吧！”琦琦狂蹭顾星河，大方地同意。因为她现在在玩的是小破站！
*
长辈们的宴会都是在谈生意，谈人情。小吕哥去了厕所没回来，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也不算少。
顾星河和琦琦坐在角落里没发一会儿呆，就见门口又进来个西装革履的老先生。他一进来，宴会的主人都有些惊喜万分，直接迎了上去：“唐董，我还以为您今天没空来了。”
“你做东，那我肯定是要来蹭顿饭的。”来人笑着，和众人统一打了个招呼。
这身份，一看就厉害。连王叔叔都过来招呼姐妹俩去见个礼。
顾星河端着小饮料汁就上了，结果这位被众人簇拥着的唐董仔细打量了她几眼，突然问：“……顾小姐？你也是打荣耀的，兴欣战队的，对吧？”
“哦哟，您还懂荣耀？”顾星河稍微有点惊讶，“还知道兴欣呢。”
兴欣现在可还是个草根小战队，虽然网上讨论热度挺高，知名度可还没出圈到连不玩荣耀的人都能知道。你瞅，边上那堆叔叔阿姨全在窃窃私语问荣耀是什么，兴欣是什么了。
“荣耀是一款网络游戏，就那个经常上热搜的。兴欣好像是里头的一支游戏战队。”有人悄悄百度结束。
百度完更懵逼了。这里的人都在谈投资，谈效益，谈损人利己或是互利互惠的生意，第一次有人在这里谈游戏？
谈的人其中一位还是唐董？
唐董说：“嗯，我女儿也在你们兴欣打荣耀呢。”
“嗯？？”这下顾星河是真的睁大了眼睛，“您姓唐，您女儿该不会叫唐柔吧？”
王叔叔也吃了一惊，上次他去兴欣网吧仔细考过察，自然是记住了那两个小姑娘，“唐柔那孩子是您千金啊。之前不是说出国学音乐去了？”
唐董：“嗨，学腻了就回国了。最近正迷上荣耀呢，说要当职业选手。”
王叔叔真是奇了怪了，这年头的小孩怎么一个两个都跑去玩这个游戏了。要不他再买张账号卡玩玩看？
唐董也是奇了怪了，问顾星河：“你们兴欣没有打比赛吗？我看了三周的电视转播，怎么都没看到你们啊。”
“您再等等，明年这个时候就能在电视上看到我们了。”顾星河大言不惭。
围观的长辈们不明觉厉，小声地交头接耳：“上电视很厉害吗？我隔两月就上一次啊。”
“她那是打游戏上电视。和你这个财经频道的土鳖能一样？”有位阿姨如此斥责丈夫。
“听起来有点厉害啊。我回去让秘书搜搜资料。”
只有站在唐董后边的助理秘书嘴角直抽。这里没人玩游戏，只有为了老板一直在恶补荣耀的他才懂，兴欣明年这个时候能上电视是多么奇迹的一件事。
“好，好。”唐董抚掌笑，“我女儿性子硬，要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还得请你们多担待。”
“那没有的事。倒是我，受了唐小柔不少照顾。”顾星河说，“话说回来，伯父您当时怎么想着给唐小柔取这个名的？您是不是还没看过她打荣耀，她那个生猛劲，老厉害了，干脆取个艺名叫唐小刚吧。”
嗯嗯嗯？你在大放什么厥词？？
其他关注这边的人眼睛都瞪圆了，结果就见唐董像是被戳中什么笑点，笑得快直不起腰：“哈哈哈哈哈哈哈唐小刚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还有艺名呢？小希怎么从来没说过。”王叔叔不解，“你取的什么艺名？”
“叶北辰啊。”
王叔叔无奈：“那不你真名吗？”这倒霉孩子。
顾星河咧牙笑。
她既不需要向这里的人拉投资，也不需要和他们建立什么贸易往来关系，整个人闲散自如得像是一团四处溜达的云絮，什么话都敢编。甚至拉着唐董喝了几杯酒，酒兴上头后，直接拍着他的肩膀招呼。
“对了伯父，刚才忘了说，唐小柔今天也在这会所。我正要去看他们来着，一起走不？”
“走着。去找唐小刚。”唐董立马就跟上了。
“星河别乱跑，手机没带上。”王叔叔抓起被顾星河掉下的手机也跟了过去。
“等等，小姑娘，那个荣耀发展的事再仔细说说呀。”又一波人出去了。
宴会主人痴呆地看着人一个接着一个出了门，最后只剩下他和零星几个没反应过来的宾客。
“换场地了？”有人从厕所回来，看着空荡荡的宴会厅，茫然地问。
“换场地了。”宴会主人端起酒杯，破罐子破摔，“走了。”
“大冬天的穿露背礼服，你小心感冒。”唐柔帮顾星河把长羽绒服披上。
顾星河吸溜下鼻子，配合地把羽绒外套裹紧，“进室内就好点了，都有暖气了。”
三人走出洗手间，场馆外头寒风呼啸，吹着还怪冷飕飕的。
叶修孙哲平和包子在外头等她们——全明星周末第三天活动结束。兴欣一众正准备应邀去参加楼冠宁的酒会。
顾星河还是没法跟他们一块，她答应了陪琦琦，于是就在活动结束后在马路边等王叔叔来接。
“冷不冷啊？”叶修看顾星河揣着手哆哆嗦嗦出来，搁兜里掏出个暖宝宝，“再贴一个。”
“你这酒会比义斩的牛批，还有着装要求，非要露那么一大个背。”
“我妹搁我身上玩奇迹暖暖呢。”顾星河原地跺了两下脚，晚点还得把鞋子换成高跟鞋。
“手套也不带。”叶修拉过顾星河的手塞到自己兜里，他捂了好会儿，比她那件没兜的长羽绒暖手。
路边一辆车按着转向灯缓缓停靠。
王叔叔按下车窗键，兴欣一众仿佛排练过似的，站成一排统一点头致礼：“叔叔好！”
王叔叔视线扫了一圈：“你们也好。”
琦琦坐在后排探出脑袋：“姐姐！……呃。”她热情的表情卡在叶修身上。
“姐姐，车里暖和，快上车。”她马上改口招呼。
“来了来了。”顾星河从叶修兜里抽回手，上车和大家道别。
车门关上。兴欣一众又齐齐站成一排弯腰告别：“叔叔再见。”
王叔叔：……
“我知道你们在打什么挑战赛，最近是不是压力有点大了？”王叔叔在司机发车前认真问顾星河，“压力大的话，我可以给他们推荐一个心理医生。”
顾星河：……丢人！
车辆启动，转向驶远。
叶修站原地，看着远去的车尾灯若有所思，问旁边的孙哲平：“那小姑娘看我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对劲？”
“正常。”孙哲平冷酷地一个人(重音)揣着自己的兜，“我本来也是这样看着你俩的。”
楼冠宁派来接他们的车刚好也到了，大家坐上车正休息，包子在副驾驶上突然指着前面因为红绿灯停下的车：“那不是大姐头叔叔的车吗？”
“咦，还真是。”唐柔透过窗打量。
红灯转绿，两辆车一前一后行驶，而后在岔路口分道。陈果笑：“差点以为咱们和星河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大家也笑。
然后到了会所门口，和正下车的顾星河面面相觑。
“这么巧？”叶修笑。
“确实巧。”顾星河也笑。
琦琦在门口等：“姐姐！快进来，外面冷！”
顾星河都把长羽绒脱了，换了高跟鞋，能在外边多挺十秒都是一条硬汉。
连忙又和大家告别：“我得先进去了。晚点和我说声你们搁几号厅开酒会，我过来找你们玩。”
这下是真的分道了。
顾星河走向左边，叶修等人去了右边。
*
因为奇异的平行时空经历，顾星河对于酒会酒宴什么的也算是驾轻就熟。更别说这场宴会她只是陪小姑娘的镶边小花。
不过由于王叔叔耐不住炫耀，见谁都要给人介绍一番“这是我世侄女”，顾星河不得不露着八颗牙的微笑，和宴会上的长辈们都打了个招呼。
长辈们各个衣冠楚楚，打扮精致，见是王叔叔领着顾星河，纷纷笑脸相迎，时不时夸上几句。
宴会的主角不是小辈，打完招呼，顾星河就自觉牵着琦琦小手到边上卡座里休息。
琦琦不太安分，一直看手机，对着大厅门口张望。
“你等人？”顾星河看出了动静。
“嗯，是一位帅气哥哥。”琦琦说着，眼睛一亮，抬手便招呼门口刚进来的青年，“小吕哥哥，快过来。”
“这是我之前和你说的星河姐姐！”琦琦笑着介绍。
“顾小姐。”这位小吕哥长得高高帅帅，看上去文质彬彬，微笑着和顾星河打招呼。
“你好。”顾星河露出标准微笑，一把拽住想溜走的小姑娘，“琦琦，去哪呀？”
“呃，我去给你们拿点小蛋糕。”
“姐姐不饿。”顾星河单手拎回琦琦，把人放在沙发上坐好。
“……”帅气的年轻人忍不住往顾星河那条苍白纤瘦的胳膊上多瞄了几眼，突然对一个十岁出头小女孩的体重失去了概念。
“咳，听说顾小姐会拉小提琴？”
“嗯，小时候学过。”
“哦，那现在是职业小提琴家吗？”
“没，挺久没练了。”
“……那也没事，音乐也只是消遣。”小吕哥显然对顾星河很有好感，明知是尬聊也在坚持不懈地寻找话题。
一直到实在是无处可聊，把顾星河的头发丝都夸了一遍，小吕哥终于有点坐不住了。站起身说失陪，走出大厅去了洗手间。
“他好菜啊。”琦琦看着小吕哥的背影很是失望。
“没你菜。”顾星河揪住小姑娘的婴儿肥小脸蛋，狠狠揉搓起来，“还真给我相亲呢。”
“我还是第一次见像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出来当红娘的。作业都写完了？”
琦琦被揉得四仰八叉，含糊不清地说：“但是，小吕哥哥名牌大学毕业，工作清闲，人又高又帅，还没有女朋友。姐姐你真的不考虑吗？”
“姐姐我有对象。”
“对象可以换。要是不喜欢小吕哥哥的话，我这里还约了下一个小赵哥哥，还有一个小楼哥哥。”琦琦信誓旦旦，“一个好女人，总要经历几段爱情的磨练，才能知道谁才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我回去就给你的狗血小说全没收了。”顾星河无语，“要是被人发现我在恋爱续存期间劈腿相亲，还连着相三场，姐姐我一世英名可就毁在你手上了。”
琦琦连忙摇头：“那不相亲，不相亲。我只是和小吕哥哥说了我有个漂亮姐姐今天和我一起来宴会，是他自己当成相亲的——如果有人说姐姐劈腿，我就这么说！”
“不过……可以等姐姐分手了再相亲？”
“不会分手的。”
顾星河捧住小姑娘的小脸蛋，看着她的眼睛超级认真地说，“对象是可以换，但是姐姐喜欢的对象只有他。”
那么近的距离，四目相对，都能看到彼此眼眸中闪烁的星光。
“……姐姐，”琦琦瘪了嘴，“你喜欢他就喜欢他，对着我表白干什么？”
顾星河笑：“因为下一句是对琦琦说的。”
“琦琦，姐姐不会因为有交往的恋人了，就不像以前那样喜欢琦琦的。”
“……！”
琦琦含泪一头槌又砸进顾星河怀里：“——呜啊！没错！就算姐姐结婚了，我也永远是姐姐最忠诚的狗！！”
“咳咳咳……”顾星河捂着胸口咽下老血，“我回去不仅要没收你的狗血小说，还要删你的抖○。”
“没事！没收吧，删吧！”琦琦狂蹭顾星河，大方地同意。因为她现在在玩的是小破站！
*
长辈们的宴会都是在谈生意，谈人情。小吕哥去了厕所没回来，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也不算少。
顾星河和琦琦坐在角落里没发一会儿呆，就见门口又进来个西装革履的老先生。他一进来，宴会的主人都有些惊喜万分，直接迎了上去：“唐董，我还以为您今天没空来了。”
“你做东，那我肯定是要来蹭顿饭的。”来人笑着，和众人统一打了个招呼。
这身份，一看就厉害。连王叔叔都过来招呼姐妹俩去见个礼。
顾星河端着小饮料汁就上了，结果这位被众人簇拥着的唐董仔细打量了她几眼，突然问：“……顾小姐？你也是打荣耀的，兴欣战队的，对吧？”
“哦哟，您还懂荣耀？”顾星河稍微有点惊讶，“还知道兴欣呢。”
兴欣现在可还是个草根小战队，虽然网上讨论热度挺高，知名度可还没出圈到连不玩荣耀的人都能知道。你瞅，边上那堆叔叔阿姨全在窃窃私语问荣耀是什么，兴欣是什么了。
“荣耀是一款网络游戏，就那个经常上热搜的。兴欣好像是里头的一支游戏战队。”有人悄悄百度结束。
百度完更懵逼了。这里的人都在谈投资，谈效益，谈损人利己或是互利互惠的生意，第一次有人在这里谈游戏？
谈的人其中一位还是唐董？
唐董说：“嗯，我女儿也在你们兴欣打荣耀呢。”
“嗯？？”这下顾星河是真的睁大了眼睛，“您姓唐，您女儿该不会叫唐柔吧？”
王叔叔也吃了一惊，上次他去兴欣网吧仔细考过察，自然是记住了那两个小姑娘，“唐柔那孩子是您千金啊。之前不是说出国学音乐去了？”
唐董：“嗨，学腻了就回国了。最近正迷上荣耀呢，说要当职业选手。”
王叔叔真是奇了怪了，这年头的小孩怎么一个两个都跑去玩这个游戏了。要不他再买张账号卡玩玩看？
唐董也是奇了怪了，问顾星河：“你们兴欣没有打比赛吗？我看了三周的电视转播，怎么都没看到你们啊。”
“您再等等，明年这个时候就能在电视上看到我们了。”顾星河大言不惭。
围观的长辈们不明觉厉，小声地交头接耳：“上电视很厉害吗？我隔两月就上一次啊。”
“她那是打游戏上电视。和你这个财经频道的土鳖能一样？”有位阿姨如此斥责丈夫。
“听起来有点厉害啊。我回去让秘书搜搜资料。”
只有站在唐董后边的助理秘书嘴角直抽。这里没人玩游戏，只有为了老板一直在恶补荣耀的他才懂，兴欣明年这个时候能上电视是多么奇迹的一件事。
“好，好。”唐董抚掌笑，“我女儿性子硬，要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还得请你们多担待。”
“那没有的事。倒是我，受了唐小柔不少照顾。”顾星河说，“话说回来，伯父您当时怎么想着给唐小柔取这个名的？您是不是还没看过她打荣耀，她那个生猛劲，老厉害了，干脆取个艺名叫唐小刚吧。”
嗯嗯嗯？你在大放什么厥词？？
其他关注这边的人眼睛都瞪圆了，结果就见唐董像是被戳中什么笑点，笑得快直不起腰：“哈哈哈哈哈哈哈唐小刚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还有艺名呢？小希怎么从来没说过。”王叔叔不解，“你取的什么艺名？”
“叶北辰啊。”
王叔叔无奈：“那不你真名吗？”这倒霉孩子。
顾星河咧牙笑。
她既不需要向这里的人拉投资，也不需要和他们建立什么贸易往来关系，整个人闲散自如得像是一团四处溜达的云絮，什么话都敢编。甚至拉着唐董喝了几杯酒，酒兴上头后，直接拍着他的肩膀招呼。
“对了伯父，刚才忘了说，唐小柔今天也在这会所。我正要去看他们来着，一起走不？”
“走着。去找唐小刚。”唐董立马就跟上了。
“星河别乱跑，手机没带上。”王叔叔抓起被顾星河掉下的手机也跟了过去。
“等等，小姑娘，那个荣耀发展的事再仔细说说呀。”又一波人出去了。
宴会主人痴呆地看着人一个接着一个出了门，最后只剩下他和零星几个没反应过来的宾客。
“换场地了？”有人从厕所回来，看着空荡荡的宴会厅，茫然地问。
“换场地了。”宴会主人端起酒杯，破罐子破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