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为了我吗？
李洛年手里的筷子不自觉握紧了点。
“你们在说什么？”被议论的顾云影从食堂门口走过来，他动作自然地拉开李洛年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说着，“今天有大煮干丝，可以尝尝，”待看到李洛年面前的菜，他挑了下眉，“糖醋排骨、蜜汁里脊、冰糖银耳汤？你喜欢吃甜的？”
其他人碗里都是荤素搭配，唯独李洛年，那一桌子甜味菜肴看得人牙疼。
李洛年点点头：“是挺喜欢的……顾队你吃什么，我帮你拿。”
顾云影冲她摆了摆手，很随意地把手臂搭在了她的椅背上：“不用。我有点饿过劲了，现在不是很饿，等下随便吃点就行。你喜欢吃甜菜的话，我回头跟师傅说一声，以后决定菜单的时候多考虑一下你的口味。”
顾云影心细如发，接人待物无一不妥帖，也难怪全联盟的选手都和他交好，就算是WG的宿敌队SL的队长礼帽也不例外。
“嗯嗯。”李洛年弯腰低头扒饭，几乎要把脑袋都埋在碗里了。老婆的手……就在她背后……这么近的距离，他手臂一收紧就能把她抱进怀里了……啊啊啊啊李洛年你都在想些什么不许胡思乱想！
被遐想的对象没注意到她的异常，他在给她讲下午的安排：“……等你吃完饭，我们上楼去看看，楼上有影音室、健身房……上面还有选手宿舍，给你单独收拾出了一间房，你等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有就尽管提，战队没来过女孩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排好。”
“嗯嗯。”李洛年点头，心里却想着，她顾云影老婆天下第一！他安排的东西，能有什么不好的？
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顾云影嘴上说着战队没来过女孩子，但却很有意识地把她的房间和其他选手的房间分了楼层，其他人住一层，她单独住一层。房间里的家具是新买的，床垫还没拆封，房间布置整体遵循极简原则，只是在细微处放了不少装饰物，毛绒娃娃、花卉之类的，给整个房间添了不少柔软的气息。
“等住进来了，你可以按你自己的喜好布置。”顾云影说。
两人走完整个基地不过才三点多。
“接下来还想看什么？”顾云影边下楼边问她。
李洛年反问：“你不是找了帽神给我做特训吗？那我们回训练室去？”
顾云影脚步忽然一顿，转过头看向她，眉心微蹙：“是他们跟你说的？”
他比她高不少，下楼梯的时候也领先她半个身子，他就这么突然停步回头，李洛年差得没刹住脚，一下子撞进他怀里。
“我还奇怪你为什么一直不跟我提呢。”李洛年和他对视了一眼，又有些不太自在地移开，她盯着楼梯扶手，像是要把那块盯出花来，“要训练的话，现在就可以啊，正好你也在，我有什么问题也能及时向你反馈。”
“……你不介意就好。”顾云影转回了身子，继续下楼。
李洛年连忙跟上他：“我为什么要介意啊？”
他没回头，陈述事实一般地说道：“顶尖高手都有些傲气在身上的，贸然教别人做事，就像站在更高维度对人指手画脚一样，容易招致反感。”
李洛年愣了一下，匪夷所思：“就这？怎么会？拜托，那可是帽神啊，全世界最好的打野选手之一啊，他愿意指导我一个行业萌新，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顾云影笑了笑，还是那句：“你不反感就好。”
两人又返回了训练室。
WG给李洛年安排的位置靠窗，打累了，一抬头就能看到窗外成片的绿荫，李洛年坐下来了之后，顾云影左手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她身旁，右手单手打着字，没一会儿就收起了手机，抬眼冲她说了句：“礼帽喊你上号，他只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你看能从他身上学到点什么，你自己觉得不合适的就别听他的。”
“……要是都觉得不合适呢？”李洛年突然想嘴贱。
顾云影面色不改：“那就都别听。他也不见得有多厉害，不过是因为我自己不是打野，队里又没有合适的选手能给你启蒙，这才找上了他。”
“……”李洛年默默在心里给（未来的）自家队长点了个赞。好狂，她好喜欢！
三个人拉了个群开麦聊天，顾云影关了自己的，往李洛年的方向凑近了一点：“同时开有回声，我蹭你的麦，可以吗？”
“好的好的。”李洛年忙不迭地点头，手机里忽然传出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顾凡？这就是你家的小打野？可以嘛，寄予厚望，连我都找上了。”连线那头的男声偏厚重，又带点磁性，听着就成熟可靠，只是话里调笑的意味，让他略显轻浮。
这就是联盟另一位顶尖指挥，SL战队打野礼帽，如果说顾凡的指挥风格是运筹帷幄、坐镇中路掌控全局，那他的指挥风格就是以己为锋、游走联合其他队友，两位都是把自己所在位置的优势发挥到极致的选手。可能因为玩的是打野，比起顾凡，礼帽的打法更加激进。
“这是礼帽，”顾云影为两人做着介绍，“这是年年大王。”
“喊我李洛年就好。”李洛年赶紧说。
这已经是她今天第四次纠正其他人对她的称呼了。
李洛年想了想，问顾云影：“顾队，我现在可以先想的以后的职业昵称吗？”
“当然。你有想法了？”
李洛年点头，深沉道：“想好了，我打算叫武装直升机。”
顾云影：“……”
礼帽：“……”
“你认真的？”礼帽笑了一声，“联盟应该不允许这么长的名字。”
“那草履虫呢？购物袋呢？”
两位队长：“……”
有这种想法的，她还是头一个吧。一想到这货要是以后打出点名声来了，人家给她颁奖时说着“请草履虫上台领奖”，这真的很难绷住啊。
礼帽已经绷不住笑了：“没想到啊没想到，顾凡你家新人居然是这么个跳脱的性子，我看这妹妹就不适合跟着你这个老古板。妹妹，你来我们森林，正好我们一块整活。”
“流年不好听吗？”顾云影提了一下她的小号名字，“好听又好记，很适合作为你的选手名。”
“可以是可以……”就是没有这几个有个人特色和节目效果。
主播的一生都是节目效果。
他们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久。
礼帽懒洋洋地说着：“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现在可以开始了吗？要是超时了也好办，顾队你记得回头再帮我分析个队伍就行。”
李洛年一听，立马上号：“开始吧开始吧。”
才不要顾凡老婆再给他打黑工呢！
两个人进了峡谷，顾云影则在旁边观战。
两个小时，游戏都打不了几把，想教深一点的东西更是无从谈起，但礼帽要给李洛年讲的只是职业选手入门知识，这本来该是科班出身的职业选手在青训营就完成的蜕变，只是李洛年没经历过这一遭，才要礼帽帮这个忙。
而礼帽的办法也简单，他直接进了实战，让李洛年拿打野，自己则玩着瑶妹这样的软辅跟在她身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遥控她，也教导她。
操作上每个选手有每个选手的特点，这些是积年累月形成的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礼帽也不打算教，但意识方面的问题，例如职业比赛里，所有人的支援速度都很快，放下自己手里打到一半的野怪、补到一半的兵线去参战也是常有的事，而这种损己利队友的事情，在平时游戏里几乎是没有的。
礼帽玩着瑶妹挂在李洛年头上，吐槽道：“我这还是头一次给人家打辅助，让我给新人启蒙，这跟太上长老教入门弟子有什么区别？要不是看在你顾凡的面子上，我才懒得来。”
“是看在分析书的份上吧，”顾云影纠正他，“你好好教。”
“我有分寸的。”
过了一会儿，礼帽又“咦”了一声。
他说：“流年妹妹，你有这意识有这操作，跟着顾凡这控制狂听他指挥干什么呀？多好的璞玉啊。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你单干吧，或者来我们森林啊，来给我当替补，等过两年我退役了，森林就都是你的，没人指挥你，你指挥所有人。”
顾云影：“……我找你来是帮忙的，不是来让你挖墙脚的。”
突然被发offer的李洛年愣了一下，“帽神，你开玩笑也不带这样的吧。”
礼帽语气认真：“谁跟你说我在开玩笑了？我是真心邀请你的啊。我觉得你的风格更适合我们森林，你看，我们的成绩也比王国好，跟着我当我的接班人也比跟着顾凡有前途，怎么样，考虑一下吗？”
礼帽踩王国战队踩得毫不留情，但他说的也是事实。
森林是联盟目前最顶尖强队之一，王国曾经辉煌，现在没落到季后赛都进不去。而礼帽更是顶级打野兼指挥兼队长，比起顾凡这个中单兼指挥兼队长的，李洛年跟着他更加专业对口。
如果说劣势，那可能就是森林能给的只有打野礼帽的替补位，而王国给的是首发打野位置。
这些礼帽知道，顾云影也知道。
他的视线落在李洛年的脸上一瞬，又无力地垂下，长久沉默。
她还没签约，现在选森林也来得及。
分析利弊的话，强队替补和中游队伍首发，选哪个都有理由。作为朋友的他支持她的所有决定，但作为王国的队长王国的中单，最先看上她的是他，他想要她。
忽然，他放在桌子下面的手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碰了碰。
顾云影侧视而去。是女孩子的手背。
而他身旁的女孩子对着麦克风说着：“帽神，多谢你的好意，可我对你、对森林不感兴趣啊，我打职业就是为了王国为了我顾凡哥来的。虽然现在说这话好像有点早，听起来也有点不切实际……但我来王国，是想给顾凡哥一个冠军的。我觉得他配。”
表情冷凝的男人倏尔转过头。
李洛年手里的筷子不自觉握紧了点。
“你们在说什么？”被议论的顾云影从食堂门口走过来，他动作自然地拉开李洛年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说着，“今天有大煮干丝，可以尝尝，”待看到李洛年面前的菜，他挑了下眉，“糖醋排骨、蜜汁里脊、冰糖银耳汤？你喜欢吃甜的？”
其他人碗里都是荤素搭配，唯独李洛年，那一桌子甜味菜肴看得人牙疼。
李洛年点点头：“是挺喜欢的……顾队你吃什么，我帮你拿。”
顾云影冲她摆了摆手，很随意地把手臂搭在了她的椅背上：“不用。我有点饿过劲了，现在不是很饿，等下随便吃点就行。你喜欢吃甜菜的话，我回头跟师傅说一声，以后决定菜单的时候多考虑一下你的口味。”
顾云影心细如发，接人待物无一不妥帖，也难怪全联盟的选手都和他交好，就算是WG的宿敌队SL的队长礼帽也不例外。
“嗯嗯。”李洛年弯腰低头扒饭，几乎要把脑袋都埋在碗里了。老婆的手……就在她背后……这么近的距离，他手臂一收紧就能把她抱进怀里了……啊啊啊啊李洛年你都在想些什么不许胡思乱想！
被遐想的对象没注意到她的异常，他在给她讲下午的安排：“……等你吃完饭，我们上楼去看看，楼上有影音室、健身房……上面还有选手宿舍，给你单独收拾出了一间房，你等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有就尽管提，战队没来过女孩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排好。”
“嗯嗯。”李洛年点头，心里却想着，她顾云影老婆天下第一！他安排的东西，能有什么不好的？
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顾云影嘴上说着战队没来过女孩子，但却很有意识地把她的房间和其他选手的房间分了楼层，其他人住一层，她单独住一层。房间里的家具是新买的，床垫还没拆封，房间布置整体遵循极简原则，只是在细微处放了不少装饰物，毛绒娃娃、花卉之类的，给整个房间添了不少柔软的气息。
“等住进来了，你可以按你自己的喜好布置。”顾云影说。
两人走完整个基地不过才三点多。
“接下来还想看什么？”顾云影边下楼边问她。
李洛年反问：“你不是找了帽神给我做特训吗？那我们回训练室去？”
顾云影脚步忽然一顿，转过头看向她，眉心微蹙：“是他们跟你说的？”
他比她高不少，下楼梯的时候也领先她半个身子，他就这么突然停步回头，李洛年差得没刹住脚，一下子撞进他怀里。
“我还奇怪你为什么一直不跟我提呢。”李洛年和他对视了一眼，又有些不太自在地移开，她盯着楼梯扶手，像是要把那块盯出花来，“要训练的话，现在就可以啊，正好你也在，我有什么问题也能及时向你反馈。”
“……你不介意就好。”顾云影转回了身子，继续下楼。
李洛年连忙跟上他：“我为什么要介意啊？”
他没回头，陈述事实一般地说道：“顶尖高手都有些傲气在身上的，贸然教别人做事，就像站在更高维度对人指手画脚一样，容易招致反感。”
李洛年愣了一下，匪夷所思：“就这？怎么会？拜托，那可是帽神啊，全世界最好的打野选手之一啊，他愿意指导我一个行业萌新，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顾云影笑了笑，还是那句：“你不反感就好。”
两人又返回了训练室。
WG给李洛年安排的位置靠窗，打累了，一抬头就能看到窗外成片的绿荫，李洛年坐下来了之后，顾云影左手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她身旁，右手单手打着字，没一会儿就收起了手机，抬眼冲她说了句：“礼帽喊你上号，他只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你看能从他身上学到点什么，你自己觉得不合适的就别听他的。”
“……要是都觉得不合适呢？”李洛年突然想嘴贱。
顾云影面色不改：“那就都别听。他也不见得有多厉害，不过是因为我自己不是打野，队里又没有合适的选手能给你启蒙，这才找上了他。”
“……”李洛年默默在心里给（未来的）自家队长点了个赞。好狂，她好喜欢！
三个人拉了个群开麦聊天，顾云影关了自己的，往李洛年的方向凑近了一点：“同时开有回声，我蹭你的麦，可以吗？”
“好的好的。”李洛年忙不迭地点头，手机里忽然传出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顾凡？这就是你家的小打野？可以嘛，寄予厚望，连我都找上了。”连线那头的男声偏厚重，又带点磁性，听着就成熟可靠，只是话里调笑的意味，让他略显轻浮。
这就是联盟另一位顶尖指挥，SL战队打野礼帽，如果说顾凡的指挥风格是运筹帷幄、坐镇中路掌控全局，那他的指挥风格就是以己为锋、游走联合其他队友，两位都是把自己所在位置的优势发挥到极致的选手。可能因为玩的是打野，比起顾凡，礼帽的打法更加激进。
“这是礼帽，”顾云影为两人做着介绍，“这是年年大王。”
“喊我李洛年就好。”李洛年赶紧说。
这已经是她今天第四次纠正其他人对她的称呼了。
李洛年想了想，问顾云影：“顾队，我现在可以先想的以后的职业昵称吗？”
“当然。你有想法了？”
李洛年点头，深沉道：“想好了，我打算叫武装直升机。”
顾云影：“……”
礼帽：“……”
“你认真的？”礼帽笑了一声，“联盟应该不允许这么长的名字。”
“那草履虫呢？购物袋呢？”
两位队长：“……”
有这种想法的，她还是头一个吧。一想到这货要是以后打出点名声来了，人家给她颁奖时说着“请草履虫上台领奖”，这真的很难绷住啊。
礼帽已经绷不住笑了：“没想到啊没想到，顾凡你家新人居然是这么个跳脱的性子，我看这妹妹就不适合跟着你这个老古板。妹妹，你来我们森林，正好我们一块整活。”
“流年不好听吗？”顾云影提了一下她的小号名字，“好听又好记，很适合作为你的选手名。”
“可以是可以……”就是没有这几个有个人特色和节目效果。
主播的一生都是节目效果。
他们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久。
礼帽懒洋洋地说着：“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现在可以开始了吗？要是超时了也好办，顾队你记得回头再帮我分析个队伍就行。”
李洛年一听，立马上号：“开始吧开始吧。”
才不要顾凡老婆再给他打黑工呢！
两个人进了峡谷，顾云影则在旁边观战。
两个小时，游戏都打不了几把，想教深一点的东西更是无从谈起，但礼帽要给李洛年讲的只是职业选手入门知识，这本来该是科班出身的职业选手在青训营就完成的蜕变，只是李洛年没经历过这一遭，才要礼帽帮这个忙。
而礼帽的办法也简单，他直接进了实战，让李洛年拿打野，自己则玩着瑶妹这样的软辅跟在她身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遥控她，也教导她。
操作上每个选手有每个选手的特点，这些是积年累月形成的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礼帽也不打算教，但意识方面的问题，例如职业比赛里，所有人的支援速度都很快，放下自己手里打到一半的野怪、补到一半的兵线去参战也是常有的事，而这种损己利队友的事情，在平时游戏里几乎是没有的。
礼帽玩着瑶妹挂在李洛年头上，吐槽道：“我这还是头一次给人家打辅助，让我给新人启蒙，这跟太上长老教入门弟子有什么区别？要不是看在你顾凡的面子上，我才懒得来。”
“是看在分析书的份上吧，”顾云影纠正他，“你好好教。”
“我有分寸的。”
过了一会儿，礼帽又“咦”了一声。
他说：“流年妹妹，你有这意识有这操作，跟着顾凡这控制狂听他指挥干什么呀？多好的璞玉啊。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你单干吧，或者来我们森林啊，来给我当替补，等过两年我退役了，森林就都是你的，没人指挥你，你指挥所有人。”
顾云影：“……我找你来是帮忙的，不是来让你挖墙脚的。”
突然被发offer的李洛年愣了一下，“帽神，你开玩笑也不带这样的吧。”
礼帽语气认真：“谁跟你说我在开玩笑了？我是真心邀请你的啊。我觉得你的风格更适合我们森林，你看，我们的成绩也比王国好，跟着我当我的接班人也比跟着顾凡有前途，怎么样，考虑一下吗？”
礼帽踩王国战队踩得毫不留情，但他说的也是事实。
森林是联盟目前最顶尖强队之一，王国曾经辉煌，现在没落到季后赛都进不去。而礼帽更是顶级打野兼指挥兼队长，比起顾凡这个中单兼指挥兼队长的，李洛年跟着他更加专业对口。
如果说劣势，那可能就是森林能给的只有打野礼帽的替补位，而王国给的是首发打野位置。
这些礼帽知道，顾云影也知道。
他的视线落在李洛年的脸上一瞬，又无力地垂下，长久沉默。
她还没签约，现在选森林也来得及。
分析利弊的话，强队替补和中游队伍首发，选哪个都有理由。作为朋友的他支持她的所有决定，但作为王国的队长王国的中单，最先看上她的是他，他想要她。
忽然，他放在桌子下面的手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碰了碰。
顾云影侧视而去。是女孩子的手背。
而他身旁的女孩子对着麦克风说着：“帽神，多谢你的好意，可我对你、对森林不感兴趣啊，我打职业就是为了王国为了我顾凡哥来的。虽然现在说这话好像有点早，听起来也有点不切实际……但我来王国，是想给顾凡哥一个冠军的。我觉得他配。”
表情冷凝的男人倏尔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