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掌门早有此意。什么风流韵事，都不如剑尊本尊重要。明溪竹是唯一一个见到金烟图案的人，她配合意愿不高，给出的线索可能掺杂个人情绪。
他们需要更加准确的答案。
郭行愿使用的真心话药水是初代版本，药效存在偏差。
田遇作为真心话药水的创造者，掌握着最新的研发成果。他多次帮助执法堂审讯犯人，破解谜案。从来没有他问不出的真心话。
只不过，入了灰山亭，出来是横着还是弯着就不一定了。
柳弄雾本想阻拦，可明溪竹已经同意，她不好多说。
明溪竹被灰山亭弟子带走。
郭行愿一直在角落等候，偷偷塞给明溪竹一包蜜糖。
他携带初版药水，不是因为好用，而是因为初版是唯一一个能喝下去的。现在真心话已经迭代多次，难喝得想让人见太奶。
明溪竹对表弟的手艺略有耳闻，做足了心理准备。然而，当看到那一大锅黑乎乎咕嘟泡的“药水”时，她还是傻了眼。
若不是那明显的“药堂”二字，明溪竹还以为她进了停尸房。
整个药堂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臭味，明溪竹捏住鼻子，这味道像活水蛭一样钻进她的鼻孔里，一拳打在她的胃上，逼她吐出点东西来。
田遇就像没长鼻子，凑在锅前仔细端详药水的粘稠状况，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更可怕的是，田遇拿起一只药勺，从锅里舀了一勺盛到碗里！
明溪竹面如土色：“你让我，喝这个？”
“当然不是。不要侮辱我的技术。”田遇斜睨了她一眼。
明溪竹松了一口气。
田遇把药碗放在一个加热小炉子上，叮叮当当加了几种五颜六色的瓶罐，搅拌分炼出几碗奇奇怪怪的东西。最后，一桌子的药剂连瓶子带碗一起丢进垃圾池，只剩了一瓶透明药水。
看起来像是能喝的样子。明溪竹激动得眼泪快要流下来。
“太丑了。”田遇摇了摇瓶子，徒手从垃圾池里掏出一块黑黢黢的土块，掐了一撮放进去。
小瓶子瞬间爆发出光泽，如同彩虹般绚丽夺目，瞬间照亮了整个药堂。红橙黄绿……光线依次打在明溪竹的脸上，交织在一起，照得她脸色和垃圾池一样的黑。
确实好看，像她彩色的骨灰。
明溪竹进入灰山亭，就被绑在拥抱椅上。
这是田遇专属治疗椅，坐着很舒服，病人可以缓慢活动，不妨碍吃药。但如果剧烈挣扎，椅子会瞬间束紧，让病人无法动弹，只能乖乖接受治疗。
非常适合用来审讯犯人。
田遇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掐住明溪竹的下颌，药水直接倒进明溪竹的嘴里。
对于一个俗人来讲，一滴就够了。但明溪竹格外嘴硬，他特殊照顾，多滴了两滴。
浓烈的味道瞬间在明溪竹的口中炸开来，像是集齐了天底下所有苦涩的草药。
她的喉咙仿佛被火灼烧，舌头像被整齐切成几瓣，不听她约束。她想要吐出来，拥抱椅立即察觉到了她的意图，死死卡住她的脑袋，不让她动。
“第二百五十一版。”田遇召唤出一张卷轴，像是做记录一般，写下几行字，“加入断骨结石变为彩色，不够亮。下次试试缠丝腐皮。”
“痛苦反应……”田遇观察明溪竹，啧了一声，潦草写下：“一般。”
他故意的！明溪竹脑袋嗡得一声，眼神逐渐迷离起来。
田遇估计药效差不多，把明溪竹的脑袋摆正。
“这张和离书，是谁写的。”田遇两指夹着金纸，放到明溪竹眼前。
明溪竹眼孔缓慢聚焦，嘴唇仿佛失去了控制，说：“他写的……”
“他是谁。”
“殷无舍。”
田遇眼神冰冷，不要以为同名就可以糊弄他。他挥挥手，身后展开了四副画像。
“你所说之人，长什么样子。抬起头，指给我看。”
四幅画，一张是剑尊殷无舍，画像非常精细，有些磨损，像是经常拿出来看。
另一张，笔触粗糙，像是刚刚才画出来。寥寥几笔，依稀能辨认出，是奴隶殷无得。
还有两张，是以往念安长老的画像，画像精细，用来混淆。
明溪竹哆嗦着手指，指向了剑尊殷无舍的画像。
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手。殷无舍第六次重生，除了她没有人见过。她完全可以说，殷无得现在的样子，和剑尊第六次重生一模一样。省了她的口舌。
但谎言迟早会戳破，两张脸就是不一样。她不能在真心话中完成精细的谎言。
田遇嘴角抽动一下。这个女人知道剑尊表哥的相貌。
她知道，她居然还找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来冒充！
“他的身份是什么。”田遇追问。
明溪竹说：“琼境念安派云满剑尊殷无舍，我的……前夫。”
“这张画像不是云满剑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田遇诈她，又展开几张长老们不同风格的画像，“剑尊在这里面。你指给我看。若是再错一次，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明溪竹没有看画，一脸真挚朝田遇眨眼睛，说：“你是傻逼吗？”
这是她的真心话，没掺半点假。
明溪竹：“眉毛底下挂俩蛋，光会眨眼不会看。你表哥长什么样你心里没点数吗。指指指，指你个头啊。别对我大呼小叫，我从小就怕狗。”
田遇：“……”
明溪竹一双纯真无害的眼睛，不说话的时候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悯。
她张开嘴，吐出来的全是阴阳怪气。说完后，她还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嘲笑他的愚蠢。
“既然你说我表哥是你前夫，那他是谁。”田遇誓要扳回一局，敲了敲殷无得的潦草画像。
“他也是。”明溪竹没有丝毫犹豫，说：“他们，是同一个人。”
多么有趣的疯话。如果明溪竹没喝真心话，田遇一定会狠狠嘲讽她。
但她喝了。
“你能抵抗我的真心话？”田遇不敢置信，她怎么能这么自然说出这种话。喝下药水，如果违背自己的真心，要经历蚀骨之痛。
这不可能！
他一把抓起明溪竹的衣领，拥抱椅瞬间收紧，明溪竹勒得喘不过气。
“你自己做的东西，我怎么知道。”明溪竹不住的颤抖。
“那他们为什么相貌不一样。”田遇问道。
明溪竹牙齿打颤，说：“我不知道……”
“看来是计量不够。想不到你有这么强的意志力。”田遇单手弹开真心话瓶塞，掰开她的嘴，整瓶倒下去！
药味霸道无比，明溪竹顶得差点晕过去。她含糊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比你们更希望他们一张脸，这样你们就能相信我，放过我……”
田遇几乎要被说动了。他研制的真心话从未出过差错。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倔强小丫头，怎么可能抵抗真心话的威力呢。
喂太多了。田遇晃动空空的瓶子，还没有哪个人能让他舍得倒一整瓶。
到了这个程度，明溪竹居然还能回应他的话。上次那个金丹期的逃犯，只喝了半瓶，人就疯了，成了一个随地大小吠的傻子。
田遇甩开明溪竹，在她面前悬空摊开一张画纸，命令道：“金烟的图案，画出来。”
趁着还没疯，把掌门的任务完成。
药水的气味和味道都极具攻击性，明溪竹刚刚不小心呛到鼻子里，现在她整个脑袋都感觉火辣辣的。不知道还以为她喝了什么金汤炸药，随时准备脑袋开花。
她眯起眼睛看向前方，真心话药效发作，身体反应比脑子还快，手指隔空开始画图。
“画在这。”田遇握住她的手放在纸上。她的手微凉，片刻的接触把他手心烫了一下。
有诈！他立即缩回手，后撤一大步。
“笔。”明溪竹颤着嗓子说。
“不用。”田遇抱起胳膊监视她。
明溪竹手指慢慢在纸上画着，她还在缓刚刚那一大口的药劲。
太难喝了。明溪竹心里絮絮叨叨。他绝对是故意的！
“死王八炖汤，憋一肚子坏水。”
“你真不适合学医，一点人文关怀都没有。”
“长相上乘，要是性子能温柔一点，得招多少小姑娘喜欢。”
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全部听到的田遇：“……”
没什么值得警惕的，这女人只有嘴上的功夫。
小嘴嘟嘟的，看上去还能再喝一瓶真心话。
田遇眸底闪烁着晦暗不明的神色。
画工有限，憋不出来了。明溪竹把画纸丢出去，靠在椅子上松口气。
画画太浪费精气了，她再也不要画画了。
田遇勾勾手指，画纸飘到他的手上。他看了一眼，和掌门那个小徒弟汇报的一样。
就是绛泪池上空的屠灵阵符文。
掌门已经派人前去绛泪池，不知何时会有消息。
明溪竹的画工太差劲了，符文歪歪扭扭，精修十倍都不能生效。不过，一个俗人，只是看了一眼，就能画成这个样子，还算不错。
田遇嘴角微微勾起。真是多亏了他的真心话。
明溪竹正在发呆，看到田遇得意的样子，心里忍不住骂，“跟你表哥一个死出。哦不，你表哥还好一点。你还不如那个家伙呢！”
田遇表情一僵，手指不自觉握紧，“你说什么？”
他语气低沉，眼神阴鸷，仿佛随时可以用桌边的长针贯穿明溪竹的脑子。
明溪竹嘴立即抿成一条线。
大意了，这里的人都视剑尊为偶像，宝贝得很，不许别人说一句坏话。
表弟肯定要维护自家表哥，远房也是亲。她怎能在这种时候挑逆鳞，都怪这该死的真心话！
他们需要更加准确的答案。
郭行愿使用的真心话药水是初代版本，药效存在偏差。
田遇作为真心话药水的创造者，掌握着最新的研发成果。他多次帮助执法堂审讯犯人，破解谜案。从来没有他问不出的真心话。
只不过，入了灰山亭，出来是横着还是弯着就不一定了。
柳弄雾本想阻拦，可明溪竹已经同意，她不好多说。
明溪竹被灰山亭弟子带走。
郭行愿一直在角落等候，偷偷塞给明溪竹一包蜜糖。
他携带初版药水，不是因为好用，而是因为初版是唯一一个能喝下去的。现在真心话已经迭代多次，难喝得想让人见太奶。
明溪竹对表弟的手艺略有耳闻，做足了心理准备。然而，当看到那一大锅黑乎乎咕嘟泡的“药水”时，她还是傻了眼。
若不是那明显的“药堂”二字，明溪竹还以为她进了停尸房。
整个药堂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臭味，明溪竹捏住鼻子，这味道像活水蛭一样钻进她的鼻孔里，一拳打在她的胃上，逼她吐出点东西来。
田遇就像没长鼻子，凑在锅前仔细端详药水的粘稠状况，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更可怕的是，田遇拿起一只药勺，从锅里舀了一勺盛到碗里！
明溪竹面如土色：“你让我，喝这个？”
“当然不是。不要侮辱我的技术。”田遇斜睨了她一眼。
明溪竹松了一口气。
田遇把药碗放在一个加热小炉子上，叮叮当当加了几种五颜六色的瓶罐，搅拌分炼出几碗奇奇怪怪的东西。最后，一桌子的药剂连瓶子带碗一起丢进垃圾池，只剩了一瓶透明药水。
看起来像是能喝的样子。明溪竹激动得眼泪快要流下来。
“太丑了。”田遇摇了摇瓶子，徒手从垃圾池里掏出一块黑黢黢的土块，掐了一撮放进去。
小瓶子瞬间爆发出光泽，如同彩虹般绚丽夺目，瞬间照亮了整个药堂。红橙黄绿……光线依次打在明溪竹的脸上，交织在一起，照得她脸色和垃圾池一样的黑。
确实好看，像她彩色的骨灰。
明溪竹进入灰山亭，就被绑在拥抱椅上。
这是田遇专属治疗椅，坐着很舒服，病人可以缓慢活动，不妨碍吃药。但如果剧烈挣扎，椅子会瞬间束紧，让病人无法动弹，只能乖乖接受治疗。
非常适合用来审讯犯人。
田遇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掐住明溪竹的下颌，药水直接倒进明溪竹的嘴里。
对于一个俗人来讲，一滴就够了。但明溪竹格外嘴硬，他特殊照顾，多滴了两滴。
浓烈的味道瞬间在明溪竹的口中炸开来，像是集齐了天底下所有苦涩的草药。
她的喉咙仿佛被火灼烧，舌头像被整齐切成几瓣，不听她约束。她想要吐出来，拥抱椅立即察觉到了她的意图，死死卡住她的脑袋，不让她动。
“第二百五十一版。”田遇召唤出一张卷轴，像是做记录一般，写下几行字，“加入断骨结石变为彩色，不够亮。下次试试缠丝腐皮。”
“痛苦反应……”田遇观察明溪竹，啧了一声，潦草写下：“一般。”
他故意的！明溪竹脑袋嗡得一声，眼神逐渐迷离起来。
田遇估计药效差不多，把明溪竹的脑袋摆正。
“这张和离书，是谁写的。”田遇两指夹着金纸，放到明溪竹眼前。
明溪竹眼孔缓慢聚焦，嘴唇仿佛失去了控制，说：“他写的……”
“他是谁。”
“殷无舍。”
田遇眼神冰冷，不要以为同名就可以糊弄他。他挥挥手，身后展开了四副画像。
“你所说之人，长什么样子。抬起头，指给我看。”
四幅画，一张是剑尊殷无舍，画像非常精细，有些磨损，像是经常拿出来看。
另一张，笔触粗糙，像是刚刚才画出来。寥寥几笔，依稀能辨认出，是奴隶殷无得。
还有两张，是以往念安长老的画像，画像精细，用来混淆。
明溪竹哆嗦着手指，指向了剑尊殷无舍的画像。
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手。殷无舍第六次重生，除了她没有人见过。她完全可以说，殷无得现在的样子，和剑尊第六次重生一模一样。省了她的口舌。
但谎言迟早会戳破，两张脸就是不一样。她不能在真心话中完成精细的谎言。
田遇嘴角抽动一下。这个女人知道剑尊表哥的相貌。
她知道，她居然还找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来冒充！
“他的身份是什么。”田遇追问。
明溪竹说：“琼境念安派云满剑尊殷无舍，我的……前夫。”
“这张画像不是云满剑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田遇诈她，又展开几张长老们不同风格的画像，“剑尊在这里面。你指给我看。若是再错一次，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明溪竹没有看画，一脸真挚朝田遇眨眼睛，说：“你是傻逼吗？”
这是她的真心话，没掺半点假。
明溪竹：“眉毛底下挂俩蛋，光会眨眼不会看。你表哥长什么样你心里没点数吗。指指指，指你个头啊。别对我大呼小叫，我从小就怕狗。”
田遇：“……”
明溪竹一双纯真无害的眼睛，不说话的时候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悯。
她张开嘴，吐出来的全是阴阳怪气。说完后，她还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嘲笑他的愚蠢。
“既然你说我表哥是你前夫，那他是谁。”田遇誓要扳回一局，敲了敲殷无得的潦草画像。
“他也是。”明溪竹没有丝毫犹豫，说：“他们，是同一个人。”
多么有趣的疯话。如果明溪竹没喝真心话，田遇一定会狠狠嘲讽她。
但她喝了。
“你能抵抗我的真心话？”田遇不敢置信，她怎么能这么自然说出这种话。喝下药水，如果违背自己的真心，要经历蚀骨之痛。
这不可能！
他一把抓起明溪竹的衣领，拥抱椅瞬间收紧，明溪竹勒得喘不过气。
“你自己做的东西，我怎么知道。”明溪竹不住的颤抖。
“那他们为什么相貌不一样。”田遇问道。
明溪竹牙齿打颤，说：“我不知道……”
“看来是计量不够。想不到你有这么强的意志力。”田遇单手弹开真心话瓶塞，掰开她的嘴，整瓶倒下去！
药味霸道无比，明溪竹顶得差点晕过去。她含糊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比你们更希望他们一张脸，这样你们就能相信我，放过我……”
田遇几乎要被说动了。他研制的真心话从未出过差错。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倔强小丫头，怎么可能抵抗真心话的威力呢。
喂太多了。田遇晃动空空的瓶子，还没有哪个人能让他舍得倒一整瓶。
到了这个程度，明溪竹居然还能回应他的话。上次那个金丹期的逃犯，只喝了半瓶，人就疯了，成了一个随地大小吠的傻子。
田遇甩开明溪竹，在她面前悬空摊开一张画纸，命令道：“金烟的图案，画出来。”
趁着还没疯，把掌门的任务完成。
药水的气味和味道都极具攻击性，明溪竹刚刚不小心呛到鼻子里，现在她整个脑袋都感觉火辣辣的。不知道还以为她喝了什么金汤炸药，随时准备脑袋开花。
她眯起眼睛看向前方，真心话药效发作，身体反应比脑子还快，手指隔空开始画图。
“画在这。”田遇握住她的手放在纸上。她的手微凉，片刻的接触把他手心烫了一下。
有诈！他立即缩回手，后撤一大步。
“笔。”明溪竹颤着嗓子说。
“不用。”田遇抱起胳膊监视她。
明溪竹手指慢慢在纸上画着，她还在缓刚刚那一大口的药劲。
太难喝了。明溪竹心里絮絮叨叨。他绝对是故意的！
“死王八炖汤，憋一肚子坏水。”
“你真不适合学医，一点人文关怀都没有。”
“长相上乘，要是性子能温柔一点，得招多少小姑娘喜欢。”
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全部听到的田遇：“……”
没什么值得警惕的，这女人只有嘴上的功夫。
小嘴嘟嘟的，看上去还能再喝一瓶真心话。
田遇眸底闪烁着晦暗不明的神色。
画工有限，憋不出来了。明溪竹把画纸丢出去，靠在椅子上松口气。
画画太浪费精气了，她再也不要画画了。
田遇勾勾手指，画纸飘到他的手上。他看了一眼，和掌门那个小徒弟汇报的一样。
就是绛泪池上空的屠灵阵符文。
掌门已经派人前去绛泪池，不知何时会有消息。
明溪竹的画工太差劲了，符文歪歪扭扭，精修十倍都不能生效。不过，一个俗人，只是看了一眼，就能画成这个样子，还算不错。
田遇嘴角微微勾起。真是多亏了他的真心话。
明溪竹正在发呆，看到田遇得意的样子，心里忍不住骂，“跟你表哥一个死出。哦不，你表哥还好一点。你还不如那个家伙呢！”
田遇表情一僵，手指不自觉握紧，“你说什么？”
他语气低沉，眼神阴鸷，仿佛随时可以用桌边的长针贯穿明溪竹的脑子。
明溪竹嘴立即抿成一条线。
大意了，这里的人都视剑尊为偶像，宝贝得很，不许别人说一句坏话。
表弟肯定要维护自家表哥，远房也是亲。她怎能在这种时候挑逆鳞，都怪这该死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