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导读完任务卡就退回幕后,把剩下的三天时间交给她们,小院四处都是摄像机位。

    丁沁先是去到杂物间找了几件防水捕鱼衣给男人们,他们四个将下水捕鱼。其中最活泼的当属韩一凡,一张嘴喋喋不休,叶昔人前易社恐,他就跟在韩一凡身边。

    貌似……闻朝和陈泽只会在喜欢的人面前热情,此刻他们面若结霜,与旁边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俩进节目的身份都类似公司职员,大家同样也都是这么以为的,只有这两当事人相视一顿,看破也不说破。

    小院种着樱桃树,正好把她们几人分隔两堆,宁恬这波人正在研究如何堆砌小土灶。李言工程师职业,动手能力很强,待她搞清土灶构造就在纸上改画。

    一派祥和……

    只见晁歌刚开始也围在女生堆中,渐渐地,她趁其他人不注意,慢吞吞退出来,先是走到厨房倒杯虚晃一枪,接着假装不经意晃到捕鱼大队旁边。

    她咽咽口水,似在紧张,下巴微抬,整理散在肩上的头发,紧咬嘴唇使其更加红润,晁歌目光直接,又带些许娇羞,勾勾盯着某个穿上捕鱼衣的男人。

    “歌姐!”

    女人被这突如袭来的叫声惊得一抖。

    “歌姐可以帮我系一下带子吗?”

    韩一凡半穿捕鱼衣,差点快要掉下来,他哼哧哼哧企鹅步伐走到晁歌面前,“歌姐。”

    晁歌无法拒绝韩一凡笑眯眯的样子,尽管心中再不喜,也是笑着给他穿好衣服。

    “谢谢啦歌姐。”韩一凡没什么心眼,看不出晁歌其实另有所图。

    “你怎么没让闻朝帮忙啊?”她的目光四处寻找。

    “诶呀,我不是看到你了嘛,就不麻烦他了。”

    韩一凡没说,他心里是有点怵闻朝和陈泽的,这两人好像都没笑过,又都长了张不好相处的脸。所以刚刚哪怕闻朝就站他旁边,也被他的气场所震住,没敢求帮忙。

    晁歌随意点头,没把他的话放心上,晃晃悠悠又走到堆灶区域。

    宁恬戴手套穿着工作衣,正在搬取最大的瓦片,对晁歌的所作所为一点不知。她注意到消失了好久的晁歌从一边冒出来,也没管,继续干自己的活,两三趟就把所需红瓦搬到地面中央。

    黎落落还有其他几个人也在整理砖头,把不合格的挑拣出来。

    “歌歌你刚才是去上厕所了吗?”李言用铁锹将泥土和水拌匀,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她一抬头,就见晁歌站在一边,呆愣在那。

    李言以为晁歌也想试试,把铁锹递过去,“你来嘛?”

    晁歌后退两步,今天她穿了条粉色的裙子,头发也被精心吹过,才不要碰这些脏兮兮的东西,但又不好明说自己嫌弃,只推脱了一下:“你来吧哈哈,我不会。”

    李言爽快极了,“行。”她弯腰继续搅拌。

    晁歌刚松口气,没想到丁沁这时走过来,顿时又屏住呼吸。丁沁本来只想瞟一眼李言这儿的进度,发现晁歌就站在一旁啥也不干,立即给她派了任务。

    “歌歌,你去收点小木柴呗。”

    等会要烧着用。

    “啊?”晁歌一脸不可置信,手紧捏裙摆,眼睛瞪得老大。

    心里早唾弃她几百遍,开什么玩笑,没看到自己穿着不方便嘛。

    “怎么了嘛?”丁沁蹙眉,她不喜欢婆婆妈妈的行为。

    “丁姐,还有别的活嘛?”晁歌不好意思地撩撩头发“我不太会弄呢。”

    晁歌根本没打算干活,这又不是她上节目的目的。

    “这有什么不会的?”

    丁沁现在把注意力完全放在堆砌这件事上,没工夫跟她掰扯,“行吧,那你随便找点事做做。”

    晁歌点头应上,随之跟在其他人身后假装自己很忙碌。

    春天的风吹在身上也是懒洋洋的,地上细碎的泥土飘离地面,部分吸附上了宁恬的鞋子。

    听说缺少柴火,宁恬就去杂物间找了把斧头,搬上墙边的木头放在空地,举起斧头往下砍。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事,刚开始手很生疏,全靠蛮力差点受伤,老劈不到正中,逐渐地,宁恬找到感觉,那些体积不大的木头,她都能精准地找到位置劈下,越劈越有劲。

    这大概就是那种天生会干活的人吧。

    宁恬数了下根数,差不多了,于是又戴之前的手套,把砍过的木柴搬到已有雏形的土灶旁。

    闻朝捕鱼回来,他第一时间就是找宁恬的身影。小院一角摆放新搭的土灶,锅上方飘着白烟,一群人围在那旁,闻朝一下子就找到了宁恬的身影。

    只见她小幅度地甩动右臂,嘴巴时不时倒抽凉气。

    闻朝眉心浮现担忧,都来不及换下湿漉漉的捕鱼衣,身上还沾染了几滴泥块,径直走向宁恬,“你手臂不舒服吗?”

    地上留下湿漉漉的鞋印。

    他不敢离宁恬太近,怕把寒气传过去。

    宁恬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真切地高兴,她好长时间没见到闻朝了,迫不及待地想问他捕到几条鱼,可还是先回答他的问题:“没事,刚刚砍柴砍猛了,乍然做了重活手可能吃不消。”

    闻朝皱起眉头,莫名生气,为什么要她砍柴,为什么不是别人砍。

    “很疼吗?”他语气不太好。

    “不疼。”宁恬见他突然严肃,也不敢回答疼啊,尽管能感受到他并未存有恶意,但心中倏然委屈,脱口:“你凶什么啊?”

    闻朝张了张嘴,听到她说的话立马认识到自己错误,“对不起,我…我没有,我就是想知道你手臂严重不严重。”

    闻朝语无伦次起来,两只手伸到半空想去触碰宁恬。

    “我真的没有凶你,就是……”

    “就是什么?”宁恬睨视他,看到只有对方还穿着脏兮兮的捕鱼衣,心中什么气都没有了。

    其实她本来就没气。

    闻朝耳根子又红起来,仿佛在说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吹过宁恬发丝的风又吹向他的脸庞,明明4月的天气闻朝却感受到7月的燥热。

    “就是担心你。”

    他不敢去看宁恬的表情,因为他现在实在是没有立场与宁恬共情某些事情。

    …而且他这句话是有私心的。

    捕鱼衣上的水滴嗒嗒地从他胸口落在脚边,周围的地面湿了一小滩,光射在上面,浮现出缤纷色彩。

    “嘀嗒嘀嗒”

    宁恬仿佛也能听见水落下的声音,她听见这个回答,没有任何反感,但现实好像也不允许她有其他想法。

    “你先去换衣服吧。”

    宁恬发现,她好像在心疼闻朝,特别对上那双黑如曜石的眸子,心跳在加速,“我去给你倒杯水。”

    闻朝愣在原地,抒了口气,幸亏她没生气,他心想。

    -

    正值晌午,导演没有安排她们的中饭来源,那就是自己来做。

    在场真正会做饭的有宁恬、余波和陈泽,由于陈泽刚捕完鱼上来急需洗个热水澡,这做饭的任务就落在两位女性朋友身上。

    她们现在缺大量食材,但面粉管够,于是决定给每人做碗葱油面。

    毕竟到处都有机位在拍,其他人也不可能真啥也不干等吃,有的洗食材,有的准备下午做小饼干的工具,只有晁歌,永远在闲逛。

    旁人都不是傻子,今天就晁歌穿得光鲜亮丽,与她们干了一上午活灰扑扑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不过当然不会有人主动吐露不爽,只是辛苦后期老师们,到时候需要把晁歌剪成什么样才不会被骂。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生活小院里,宁恬为了方便拍摄,把砧板、面粉什么的,拿到外面搭的小亭子里。

    宁恬和余波也是为了省点食材,打算中午做葱油面,管饱还美味。她们俩分工明确,宁恬揉面,余波熬油,到时候水一开面一扔就完事。

    “落落,帮我把衣袖挽一下。”

    “好嘞!”黎落落放下手机,哒哒小跑到亭子里,宁恬的手上已沾满面粉,面前是还没和好的面团,她早已脱掉针织衫外的外套,好身材一览无余。

    “别抬头哦,我给你拍照。”

    黎落落举起手机,又后退两步,找到合适的角度咔嚓咔嚓拍宁恬的美照。

    “啧啧,美女就是怎么拍都漂亮。”

    宁恬哭笑不得,“你更美。”

    黎落落开玩笑:“哈哈哈哈哈宝贝你嘴真甜。”

    宁恬揉面抻面时左右手臂充斥着浓烈的酸胀感,动作也有些力不从心,黎落落瞄到她手中的动作慢了许多,忙问:“你怎么啦?”

    “手臂有点疼。”宁恬不知该不该庆幸,怎么一个两个眼睛都这么尖。

    她不太想让大家过多关注她,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会疼?”黎落落越问声音越小,想起上午土灶旁多出来的一堆柴火,她睁大眼睛,“那堆柴不会是你劈的吧?”

    “昂。”宁恬承认。

    黎落落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姐们,你那么猛啊。”

    她还以为导演组哪位男大侠看不下去了帮她们的呢,原来女侠竟在她身边!

    “诶呀,你怪不得手疼,快别干了,赶紧休息休息。”

    黎落落心疼,她上午可看得清清楚楚,宁恬干活都没停下来。

    “没事儿,就是长时间不用劲疼一会,揉面又不费多少力气。”

    宁恬真不在意,就算不是她做别人也要做,谁做都一样。

    “要不我来吧。”黎落落撸起袖子准备上手。

    宁恬惊恐地看着她,意识到黎落落是没在开玩笑,立马抱着盆躲一边去。

    黎落落心中十分受打击,“宝贝儿,你这是做甚?”

    扎心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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