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内，加上昨夜，一共发生了五起猫妖杀人案件。
白子乔一边思考，一边漫游在大街上，经过看到有需要的东西，就买下来。
紧接着问路去了一家大点儿医馆。
来看病的人还挺多，白子乔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买药的人少了些，她才进去找坐堂大夫。
刚坐下，老大夫已经伸出手等她，“说说症状。”
老大夫等了一会儿，发现白子乔还不伸手出来，耷拉的眼皮总算抬起。
“姑娘？你不会说话？”
白子乔连忙摇头，“我有些事情想请教大夫。”
老大夫有点儿不高兴，“你不看病来请教什么事情，难不成问我医术的问题？”
“正是，我想问问大夫，进太医院考试需要准备些什么？”
老大夫半眯着眼，将白子乔看了又看，“你懂医？”
“懂。”
一看这小姑娘如此年少，老大夫本不想搭理，但看在她眼中真诚，还是跟她说了需要准备什么。
还问了她有没有看过哪些医书，白子乔连连点头，虽然有些书名没听过，但是她一会儿可以去买。
两人大致说了一刻钟，又有人来看诊，白子乔不好继续打扰。
“大夫，我改日来时，挑个您不忙的时候。”
经过一番讨论，老大夫见她能一一说出某些药材名称，也算还有几分任何她。
“一般中午饭时，人会少些。”
“多谢大夫！”
白子乔道谢后出了医馆，立刻去一趟书店，说了几本书名，老板全部找来，付了钱便离开回家。
路上一边看一边走。
这些都是伤寒杂论之类，还没有白子乔看过的具体。
许是她看得太认真，一个没注意，撞上前面的人，白子乔立刻鞠躬道歉。
“跟我走一趟。”
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白子乔猛然抬头，只见昨晚见过的刑案司大人，正满脸严肃地看着她。
看来是有什么事情要问她，白子乔乖乖跟上。
肖安走在前头，一路都没说话。
倒是一旁的百姓看着白子乔指指点点，说她是不是犯事儿了，不然怎么会被大人带走。
白子乔两耳不闻，一边跟着一边看着医书。
两人到了刑案司，白子乔才把书合上。
“不知大人传唤，有什么事情要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肖安走到上座，看着手里拿着医书的白子乔，问道：“你名为何？”
“民女白子乔。”
“来京城只为谋钱财？”
“是。”
肖安脸色瞬间冷峻，“为何去酒馆打听猫妖的事情！”
“啊？”
白子乔没想到，他竟然一直派人跟着自己。
“民女只是觉得昨夜的事情蹊跷，特别好奇，便去酒馆打听打听。”
“为何去医馆？”
“民女来京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进太医院考试，成为医者。”
肖安看着她手里的医书，冷冷道：“莫不是去寻什么毒药？好方便你去杀人。”
白子乔瞪大了眼，“怎可能！您若不信，可以去问问那医馆的老大夫！真的只是问他考试准备些什么而已。”
说着举起手里的医书，“这还是听了老大夫的话，去书斋买的医书，大人可以翻看。”
一旁的人上前拿过，将医书摆放在案桌上，肖安翻开几页后合上。
“昨夜只有你一人发现了尸体，其嫌疑很大，需暂时关押，直至案子查清。”
一听要被关起来，白子乔急急道：“别关我啊！你们查这案子都仨月了，我不得关好些天？我还要去准备考试呢！”
她可不想被关起来，不说牢中环境如何，单单吃牢饭她就很不情愿。
肖安听她所言，瞬间大怒，“你是说本官办事不力！”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啊！”
白子乔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这嘴太快了！
“民女真的不想被关押，如果您担心我会逃跑，我可以一直待在家中，随时等候大人前来提审！”
“休要废话！”
“没有废话啊大人！”
白子乔有些急切上前两步，“您怀疑我杀了人，也要看看我有没有这个力气啊！”
“何意。”
“大人应该已经发现，在那尸体的附近，有一些大脚印，一看就是凶手的脚印，我的脚可不符合啊！”
肖安脸色依旧冷漠，“你还去看了案发之地？你不知那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靠近的吗？”
“我就是好奇！像方才说的，我是学医的，自然会想要看看，而且我的本职是仵作，对这样的事情在意很正常不是？”
“仵作？”肖安脸上闪过一抹疑惑，“那你说说，看到了什么有力的线索，兴许我会放了你。”
一听他肯放过自己，白子乔如同倒豆子一般，把今早的发现全部说出。
“还有那女子的伤口，一看就知道不是猫咬的，被咬过的肌肤和伤口，比猫的嘴还要大；还有还有，地上血迹的有一处，是从下往上溅，再滴落在地上，血迹大小能看出来，说明致命伤就在女子的胸口处。”
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不像编慌，一旁的录事心下佩服，面上不显。
可肖安没什么好脸色，“你知道这么详尽，本官很难相信你不是凶手，更何况你还是初来乍到，偏偏挑了这么个抛尸的地方。”
白子乔再次喊冤，“真的不是我！如果是我，我为什么还要让朋友去报官？我为什么非要挑自己家附近？我还不如抛尸抛远点儿，省得惹来一身骚！大人明察啊！”
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喊冤是这种感觉……
但她也是真的冤。
肖安自知她不是凶手，但是她知道这么多，只怕……
“休要再说，来人，带下去！”
两个刑案司的衙差过来，一左一右把白子乔架起，白子乔倒腾着双腿，一直在喊着冤枉。
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也有这么憋屈的一天！
说什么道理都逃不过被抓！
直到快到耳门的时候，白子乔一咬牙，大喊：“我要见常鹰常大人！他认识我！”
“等下。”
衙差把白子乔放下，白子乔立刻跑到肖安面前跪下，“求求您，我要见常大人！”
她不想被冤枉，更不要做替死鬼！
她早已心乱如麻，生怕像电视剧里的那样，含冤而死。
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还有好多人未相识，还有好友念想！
她不要死！
在这个说杀头就杀头的世界，她绝对不要成为其中一个！
“你们全部退出去。”
白子乔猛地抬头，看着原本屋里的人全部退出房门，肖安侧头看着她，“你如何认识的常鹰。”
“在‘鬼村’！他当时不知在追查什么案子，追到了那条村子，我们一起解救了被抓起，要被贩卖的乡民，还抓了那些贼人！”
肖安阴沉的脸色依旧没变，“常鹰没有来信，我如何信你的话。”
白子乔心底五味杂陈，脑海思绪有些混乱。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记得常大人的长相，对了，还有他的剑！他的剑穗是少见的紫红色！”
白子乔紧紧盯着肖安的脸色，明显有了松动，眼中还划过一抹担忧。
她瞬间明白，揪紧的心忐忑几下，小声问道：“大人是不是担心民女？担心民女会被凶手报复？”
今日她听百姓们说，发现尸体都是隔一天，或者隔一段时间。
唯独白子乔这次，是最早发现了尸体，而且如果白子乔再快个两三分钟，说不定还看到了凶手。
而凶手，必定会以为白子乔看到了他。
肖安听她一问，面色渐缓，最后无奈叹气，“你很聪慧，正如你所说，你与案发的时间太接近，说不准凶手会找上门来，你在司里待着更安全些。”
听他所言，白子乔心终于是放下了，整个身子一软，直接坐在地上。
“大人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而且这件事儿我也想查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还想查？你还是保命要紧吧。”
肖安起身，在房中踱步，“既然你执意，本官也不好勉强，你还是尽量不要再去那处，最好是找个客栈住着，免得被人找上门。”
白子乔双手撑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找上门不更好？我直接把凶手擒获！”
“就凭你？好了，没什么事儿就离去吧，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白子乔再次感受到被质疑，她也无所谓。
“多谢大人好意，民女先走了，若是发现了什么，一定及时禀报。”
不等肖安回应，白子乔已经拿起医书走出刑案司。
肖安看着她瘦小的背影，沉重叹气。
——
出了刑案司的白子乔，一路问路，好不容易走到长安大街，却发现人声鼎沸一片。
平常的时候，长安大街都不允许聚众，今日却这么多百姓拥簇在这里。
白子乔也想瞧热闹，好不容易挤到最前头，就看到一队兵马在路中间走着。
而最前头骑着大黑马的那位，是如此熟悉。
他今日进城了，还以为早就进城了呢。
“恭贺瑞安王爷胜战！”
突然耳旁齐声大喊，之后两旁的百姓全部跪下，白子乔左右看看，立刻跟着跪下。
悄悄抬着脑袋看他一身戎装。
而在她看过去时，顾之恒也在人群发现了她。
白子乔一边思考，一边漫游在大街上，经过看到有需要的东西，就买下来。
紧接着问路去了一家大点儿医馆。
来看病的人还挺多，白子乔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买药的人少了些，她才进去找坐堂大夫。
刚坐下，老大夫已经伸出手等她，“说说症状。”
老大夫等了一会儿，发现白子乔还不伸手出来，耷拉的眼皮总算抬起。
“姑娘？你不会说话？”
白子乔连忙摇头，“我有些事情想请教大夫。”
老大夫有点儿不高兴，“你不看病来请教什么事情，难不成问我医术的问题？”
“正是，我想问问大夫，进太医院考试需要准备些什么？”
老大夫半眯着眼，将白子乔看了又看，“你懂医？”
“懂。”
一看这小姑娘如此年少，老大夫本不想搭理，但看在她眼中真诚，还是跟她说了需要准备什么。
还问了她有没有看过哪些医书，白子乔连连点头，虽然有些书名没听过，但是她一会儿可以去买。
两人大致说了一刻钟，又有人来看诊，白子乔不好继续打扰。
“大夫，我改日来时，挑个您不忙的时候。”
经过一番讨论，老大夫见她能一一说出某些药材名称，也算还有几分任何她。
“一般中午饭时，人会少些。”
“多谢大夫！”
白子乔道谢后出了医馆，立刻去一趟书店，说了几本书名，老板全部找来，付了钱便离开回家。
路上一边看一边走。
这些都是伤寒杂论之类，还没有白子乔看过的具体。
许是她看得太认真，一个没注意，撞上前面的人，白子乔立刻鞠躬道歉。
“跟我走一趟。”
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白子乔猛然抬头，只见昨晚见过的刑案司大人，正满脸严肃地看着她。
看来是有什么事情要问她，白子乔乖乖跟上。
肖安走在前头，一路都没说话。
倒是一旁的百姓看着白子乔指指点点，说她是不是犯事儿了，不然怎么会被大人带走。
白子乔两耳不闻，一边跟着一边看着医书。
两人到了刑案司，白子乔才把书合上。
“不知大人传唤，有什么事情要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肖安走到上座，看着手里拿着医书的白子乔，问道：“你名为何？”
“民女白子乔。”
“来京城只为谋钱财？”
“是。”
肖安脸色瞬间冷峻，“为何去酒馆打听猫妖的事情！”
“啊？”
白子乔没想到，他竟然一直派人跟着自己。
“民女只是觉得昨夜的事情蹊跷，特别好奇，便去酒馆打听打听。”
“为何去医馆？”
“民女来京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进太医院考试，成为医者。”
肖安看着她手里的医书，冷冷道：“莫不是去寻什么毒药？好方便你去杀人。”
白子乔瞪大了眼，“怎可能！您若不信，可以去问问那医馆的老大夫！真的只是问他考试准备些什么而已。”
说着举起手里的医书，“这还是听了老大夫的话，去书斋买的医书，大人可以翻看。”
一旁的人上前拿过，将医书摆放在案桌上，肖安翻开几页后合上。
“昨夜只有你一人发现了尸体，其嫌疑很大，需暂时关押，直至案子查清。”
一听要被关起来，白子乔急急道：“别关我啊！你们查这案子都仨月了，我不得关好些天？我还要去准备考试呢！”
她可不想被关起来，不说牢中环境如何，单单吃牢饭她就很不情愿。
肖安听她所言，瞬间大怒，“你是说本官办事不力！”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啊！”
白子乔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这嘴太快了！
“民女真的不想被关押，如果您担心我会逃跑，我可以一直待在家中，随时等候大人前来提审！”
“休要废话！”
“没有废话啊大人！”
白子乔有些急切上前两步，“您怀疑我杀了人，也要看看我有没有这个力气啊！”
“何意。”
“大人应该已经发现，在那尸体的附近，有一些大脚印，一看就是凶手的脚印，我的脚可不符合啊！”
肖安脸色依旧冷漠，“你还去看了案发之地？你不知那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靠近的吗？”
“我就是好奇！像方才说的，我是学医的，自然会想要看看，而且我的本职是仵作，对这样的事情在意很正常不是？”
“仵作？”肖安脸上闪过一抹疑惑，“那你说说，看到了什么有力的线索，兴许我会放了你。”
一听他肯放过自己，白子乔如同倒豆子一般，把今早的发现全部说出。
“还有那女子的伤口，一看就知道不是猫咬的，被咬过的肌肤和伤口，比猫的嘴还要大；还有还有，地上血迹的有一处，是从下往上溅，再滴落在地上，血迹大小能看出来，说明致命伤就在女子的胸口处。”
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不像编慌，一旁的录事心下佩服，面上不显。
可肖安没什么好脸色，“你知道这么详尽，本官很难相信你不是凶手，更何况你还是初来乍到，偏偏挑了这么个抛尸的地方。”
白子乔再次喊冤，“真的不是我！如果是我，我为什么还要让朋友去报官？我为什么非要挑自己家附近？我还不如抛尸抛远点儿，省得惹来一身骚！大人明察啊！”
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喊冤是这种感觉……
但她也是真的冤。
肖安自知她不是凶手，但是她知道这么多，只怕……
“休要再说，来人，带下去！”
两个刑案司的衙差过来，一左一右把白子乔架起，白子乔倒腾着双腿，一直在喊着冤枉。
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也有这么憋屈的一天！
说什么道理都逃不过被抓！
直到快到耳门的时候，白子乔一咬牙，大喊：“我要见常鹰常大人！他认识我！”
“等下。”
衙差把白子乔放下，白子乔立刻跑到肖安面前跪下，“求求您，我要见常大人！”
她不想被冤枉，更不要做替死鬼！
她早已心乱如麻，生怕像电视剧里的那样，含冤而死。
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还有好多人未相识，还有好友念想！
她不要死！
在这个说杀头就杀头的世界，她绝对不要成为其中一个！
“你们全部退出去。”
白子乔猛地抬头，看着原本屋里的人全部退出房门，肖安侧头看着她，“你如何认识的常鹰。”
“在‘鬼村’！他当时不知在追查什么案子，追到了那条村子，我们一起解救了被抓起，要被贩卖的乡民，还抓了那些贼人！”
肖安阴沉的脸色依旧没变，“常鹰没有来信，我如何信你的话。”
白子乔心底五味杂陈，脑海思绪有些混乱。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记得常大人的长相，对了，还有他的剑！他的剑穗是少见的紫红色！”
白子乔紧紧盯着肖安的脸色，明显有了松动，眼中还划过一抹担忧。
她瞬间明白，揪紧的心忐忑几下，小声问道：“大人是不是担心民女？担心民女会被凶手报复？”
今日她听百姓们说，发现尸体都是隔一天，或者隔一段时间。
唯独白子乔这次，是最早发现了尸体，而且如果白子乔再快个两三分钟，说不定还看到了凶手。
而凶手，必定会以为白子乔看到了他。
肖安听她一问，面色渐缓，最后无奈叹气，“你很聪慧，正如你所说，你与案发的时间太接近，说不准凶手会找上门来，你在司里待着更安全些。”
听他所言，白子乔心终于是放下了，整个身子一软，直接坐在地上。
“大人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而且这件事儿我也想查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还想查？你还是保命要紧吧。”
肖安起身，在房中踱步，“既然你执意，本官也不好勉强，你还是尽量不要再去那处，最好是找个客栈住着，免得被人找上门。”
白子乔双手撑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找上门不更好？我直接把凶手擒获！”
“就凭你？好了，没什么事儿就离去吧，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白子乔再次感受到被质疑，她也无所谓。
“多谢大人好意，民女先走了，若是发现了什么，一定及时禀报。”
不等肖安回应，白子乔已经拿起医书走出刑案司。
肖安看着她瘦小的背影，沉重叹气。
——
出了刑案司的白子乔，一路问路，好不容易走到长安大街，却发现人声鼎沸一片。
平常的时候，长安大街都不允许聚众，今日却这么多百姓拥簇在这里。
白子乔也想瞧热闹，好不容易挤到最前头，就看到一队兵马在路中间走着。
而最前头骑着大黑马的那位，是如此熟悉。
他今日进城了，还以为早就进城了呢。
“恭贺瑞安王爷胜战！”
突然耳旁齐声大喊，之后两旁的百姓全部跪下，白子乔左右看看，立刻跟着跪下。
悄悄抬着脑袋看他一身戎装。
而在她看过去时，顾之恒也在人群发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