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拒绝收礼 保持晚节
次日早，河坊街街道两旁的传统小吃摊都已开张，如定胜糕、葱包桧、臭豆腐、油酥饼，醤鸭、酱肉、咸肉蒸河虾、咸肉蒸湖蟹药膳、龙须糖等。此时已有很多的游人在逛，不断地出入各家店铺。不时间杂着一些年轻的女子穿着宋朝的古服，手里拿着团扇。再配合两边的古朴建筑，以及每家店铺门楣上面插着写有“宋”字的三角旗，真有让人梦回千年南宋御街的感觉。由钱塘方清怡先生创建于清顺治六年(公元1649年)的医和堂医馆，就位于河坊街中段。“医和堂”三个黑色的大字显得古朴而又庄重。付成功背着双肩包精气十足地走进医和堂。楼下抓药的工作人员笑着和付成功打招呼：“付医生早！”
“早上好！”付成功也笑着问好。
付成功直接上了二楼，来到了一间诊室的门口，推门进去。室内陈设简单，两边各放着一把椅子，中间是一张诊桌。虽然简朴，但上百年的古董家具，古老的诊室，透出中医的神秘气息，隐隐显示医生的博大精深。只不过诊桌上摆放着的电脑显示器提示这是现代的中医诊室。付成功放好背包，拿出一本中医书籍和一本日记本放在桌上，又打开电脑。他每到坐诊的时候，都是早早地来到，可以说每次都是第一个到的坐诊医生。患者没到，他就看书学习，或是研究病例。
今天和往常一样，他打开书看了起来。
楼下，陆续有患者开始排队挂号。左边一队排在前面的一个中年人说道：“你好，我挂付成功医生的号。”说着把医保卡递了过去。
“付医生的号三十元。”收款员对中年人说道。
“好的！没问题。”说着中年人打开手机付款码让对方扫了码。
接过挂号单后，收款人提醒到：“你可以直接去5号诊室吧，付医生早就来了。”
“好的，谢谢。”说完转身走到等待区，拉起一个中年妇女，“走吧，付医生早就来了，咱们上去吧。”
两人上楼，找到了5号诊室，中年男子抬起手敲了敲门。
“请进！”付成功的声音传来。
两人推开门走了进去。患者进来，付成功合上书，也站起身来，指着对面的椅子说：“请坐”。
中年人忙说：“付医生，昨天我们在吴山广场见过面的，我说过我妻子的病情，今天让你亲自给看看。”
“是的，我想起来了，大姐坐吧。”付成功也接着坐下，打开笔记本。付成功诊病和别的中医有些不同，他每看一个病人，都要先把病人的症状、面诊、舌诊、脉诊情况都细致地记到笔记本上，然后认真地分析，综合辩证，有时还自言自语，有时还把分析过程和患者一一讲述。让患者心服口服。有时间他就把这些病历情况复盘，有不足的情况他就急时调整方子。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也是从小教他学中医的爷爷要求他一直这么做的。
付成功拿起男中年递过来的挂号单：“温暖，对吧？”
“是的。”女患者点点头到。
“这名字起得好！”付成功赞叹了一句，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冷晓暖，但只是一闪而过，也许都是名字里有个暖字吧。
“大姐，先说说你的情况吧！”付成功每次诊病都是先耐心地听取病人的主诉。
“那得从我26岁结婚前说起……”中年女人有些低沉，边回忆边讲述。
画面切回到那一年，浙大医院妇产科诊室外待诊的座椅上，一位穿着比较干练，容貌清秀，但时不时有些蹙眉的青年女子正有些焦急地等待医生的叫号。这时，广播里响起了“请24号患者到3诊室就诊”。这位女子立即站起身，向3号诊室快步走去。这位女子正是今天来付成功诊室就诊的患者温暖。只不过那时的温暖更年轻，更有活力一些。温暖敲了一下诊室的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温暖推门走进去，只见诊桌左右各坐了一位医生，左边主位上坐着一个头发斑白，脸庞有些清瘦的女医生，年龄显得很大，但目光显得很慈祥。右边的一位女医生很年轻，温暖感觉比她的年龄还要小。而且这个年轻的女医生长相非常漂亮，只是显得很冷。这个年轻漂亮的医生就是冷晓暖。
“你有哪里不舒服？”年老的医生示意温暖坐下。
“我来月经时非常痛，尿也比较频。”温暖说道。
“来，你躺床上我检查一下，晓暖，你也来看一下。”年老的医生站起来说道。
正当温暖感到疑惑时，冷晓暖答应到：“好的！”
两个医生戴上一次性手套，先后在温暖的腹部按来按去。待冷晓暖检查完后，年老的医生问冷晓暖：“有什么问题吗？”
冷晓暖摘下手套，扶温暖起来，然后对老医生说道：“王主任，我发现她肚子一边高一边低，按压有痛感，尿频，我怀疑有子宫肌瘤，已经压迫到膀胱了，我建议做一个彩超，进一步确诊一下”。
“子宫肌瘤！”温暖有些紧张。
王主任赶忙安慰，“你不用害怕，这只是初步怀疑，再说子宫肌瘤是一个常见病，多发病，如果大了，就手术摘除，如果很小，就可以药物控制，不要把它和子宫癌等同起来。”
“啊！”温暖这才放松下来。
“来，你拿着这个单子，去做一个超声检查。等结果出来再说。好不好？”说着，王主任把打印好的诊断及检查单交给温暖。
“好的，谢谢王主任。”温暖拿着单子走了出去。
“晓暖，你这海归的医学博士轮修天也不休息，还跑来陪我这个老太婆子坐诊，真是难得呀！”王主任看着冷晓暖，就像看着自己的闺女，眼里满是喜爱。
“王主任，也就你允许我来向你学习，我虽然是医学博士，但我临床经验太少。真的很感激你毫不保留地教给我那么多地临床经验，帮助我解决了很多在我看来很难确诊的问题，也让我帮助了很多的患者。您太让我感动和尊敬了。”冷晓暖由衷地表白。
王主任一笑，“唉！我再有两年就退休了，再好的经验也没有用武之地了，把这些经验早日分享给你们，还能发挥一些作用，让你们早日成长起来，也能更多更好地解救患者的痛苦”。说完，她又点了一下叫号。随之又进来一位患者。
温暖做完彩超，稍等了一会，拿了诊断。诊断上有图片，有文字。温暖眼光落在了最后的诊断上，“多发子宫肌瘤”。温暖长叹了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
3号诊室，温晓暖把报告单放在王主任桌上，“王主任，这是检查结果”。
王主任仔细看了看，然后郑重地对温暖说：“还好，都是良性的肌瘤，只是有些大了，都已经压迫到膀胱了，还是尽早做手术吧。”说完把报告递给了冷晓暖。
温暖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那你马上办理住院手续吧，正好我明天下午没有安排手术，我来给你亲自做。最好通知一下你的家人。”
“好的，谢谢王主任了。我马上去办。”温暖非常感激。
“晓暖，明天下午你要有时间和我一起吧！”王主任又对冷晓暖说道。
“好的，王主任，我准时到。”冷晓暖在心里再一次感谢王主任。
第二天下午，浙大医院妇产科王主任的办公室里，王主任正要去手术室准备手术，一道敲门声传来。
“请进。”王主任转过身看向门口。
一个男青年轻轻地走了进来，上来就对王主任鞠躬，“王主任，您好！我是患者温暖的男朋友，感谢你能亲自为温暖做手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随手从兜里掏一出个信封来，塞向王主任手里，厚度至少有1000元。
王主任连忙用手扯住温暖男朋友的胳膊，生怕他跑掉，又把信封塞到温暖男朋友的手里，“小伙子，这可使不得，我行医几十年，从不收受患者的礼物和红包，就连我的家人都不敢替我收。我尽力保持的这个品格你可不能给我毁了，让我晚节不保。如果这样的话，温暖这个手术我就不做了，你等着换别人吧！”
看着王主任真有些生气了，而且拽得紧，跑也跑不掉，温暖的男朋友既感动，又怕王主任真的不给温暖做手术了，只好收回信封，放回兜里。他又给王主任鞠了一躬，“王主任，对不起！让您生气了，请您原谅我的无知。”
见小伙子把信封收起来了，王主任对他说：“放心吧，没有一个医生会拿患者的生命开玩笑，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当儿戏！”
手术室的灯亮了，手术室里王主任和冷晓暖正在给温暖进行子宫肌瘤的手术。王主任还不时地给冷暖做解释。
手术室的灯灭了。患者温暖被送来出来，温暖的母亲和男朋友急忙上前察看。王主任和冷晓暖走了出来。王主任对家长说：“一切顺利！”。
温暖的男朋友再一次对王主任鞠躬致谢。
二年后，同样的手术室的灯又亮了起来，只不过手术室里操刀的是冷晓暖，而没有了王主任。
“早上好！”付成功也笑着问好。
付成功直接上了二楼，来到了一间诊室的门口，推门进去。室内陈设简单，两边各放着一把椅子，中间是一张诊桌。虽然简朴，但上百年的古董家具，古老的诊室，透出中医的神秘气息，隐隐显示医生的博大精深。只不过诊桌上摆放着的电脑显示器提示这是现代的中医诊室。付成功放好背包，拿出一本中医书籍和一本日记本放在桌上，又打开电脑。他每到坐诊的时候，都是早早地来到，可以说每次都是第一个到的坐诊医生。患者没到，他就看书学习，或是研究病例。
今天和往常一样，他打开书看了起来。
楼下，陆续有患者开始排队挂号。左边一队排在前面的一个中年人说道：“你好，我挂付成功医生的号。”说着把医保卡递了过去。
“付医生的号三十元。”收款员对中年人说道。
“好的！没问题。”说着中年人打开手机付款码让对方扫了码。
接过挂号单后，收款人提醒到：“你可以直接去5号诊室吧，付医生早就来了。”
“好的，谢谢。”说完转身走到等待区，拉起一个中年妇女，“走吧，付医生早就来了，咱们上去吧。”
两人上楼，找到了5号诊室，中年男子抬起手敲了敲门。
“请进！”付成功的声音传来。
两人推开门走了进去。患者进来，付成功合上书，也站起身来，指着对面的椅子说：“请坐”。
中年人忙说：“付医生，昨天我们在吴山广场见过面的，我说过我妻子的病情，今天让你亲自给看看。”
“是的，我想起来了，大姐坐吧。”付成功也接着坐下，打开笔记本。付成功诊病和别的中医有些不同，他每看一个病人，都要先把病人的症状、面诊、舌诊、脉诊情况都细致地记到笔记本上，然后认真地分析，综合辩证，有时还自言自语，有时还把分析过程和患者一一讲述。让患者心服口服。有时间他就把这些病历情况复盘，有不足的情况他就急时调整方子。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也是从小教他学中医的爷爷要求他一直这么做的。
付成功拿起男中年递过来的挂号单：“温暖，对吧？”
“是的。”女患者点点头到。
“这名字起得好！”付成功赞叹了一句，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冷晓暖，但只是一闪而过，也许都是名字里有个暖字吧。
“大姐，先说说你的情况吧！”付成功每次诊病都是先耐心地听取病人的主诉。
“那得从我26岁结婚前说起……”中年女人有些低沉，边回忆边讲述。
画面切回到那一年，浙大医院妇产科诊室外待诊的座椅上，一位穿着比较干练，容貌清秀，但时不时有些蹙眉的青年女子正有些焦急地等待医生的叫号。这时，广播里响起了“请24号患者到3诊室就诊”。这位女子立即站起身，向3号诊室快步走去。这位女子正是今天来付成功诊室就诊的患者温暖。只不过那时的温暖更年轻，更有活力一些。温暖敲了一下诊室的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温暖推门走进去，只见诊桌左右各坐了一位医生，左边主位上坐着一个头发斑白，脸庞有些清瘦的女医生，年龄显得很大，但目光显得很慈祥。右边的一位女医生很年轻，温暖感觉比她的年龄还要小。而且这个年轻的女医生长相非常漂亮，只是显得很冷。这个年轻漂亮的医生就是冷晓暖。
“你有哪里不舒服？”年老的医生示意温暖坐下。
“我来月经时非常痛，尿也比较频。”温暖说道。
“来，你躺床上我检查一下，晓暖，你也来看一下。”年老的医生站起来说道。
正当温暖感到疑惑时，冷晓暖答应到：“好的！”
两个医生戴上一次性手套，先后在温暖的腹部按来按去。待冷晓暖检查完后，年老的医生问冷晓暖：“有什么问题吗？”
冷晓暖摘下手套，扶温暖起来，然后对老医生说道：“王主任，我发现她肚子一边高一边低，按压有痛感，尿频，我怀疑有子宫肌瘤，已经压迫到膀胱了，我建议做一个彩超，进一步确诊一下”。
“子宫肌瘤！”温暖有些紧张。
王主任赶忙安慰，“你不用害怕，这只是初步怀疑，再说子宫肌瘤是一个常见病，多发病，如果大了，就手术摘除，如果很小，就可以药物控制，不要把它和子宫癌等同起来。”
“啊！”温暖这才放松下来。
“来，你拿着这个单子，去做一个超声检查。等结果出来再说。好不好？”说着，王主任把打印好的诊断及检查单交给温暖。
“好的，谢谢王主任。”温暖拿着单子走了出去。
“晓暖，你这海归的医学博士轮修天也不休息，还跑来陪我这个老太婆子坐诊，真是难得呀！”王主任看着冷晓暖，就像看着自己的闺女，眼里满是喜爱。
“王主任，也就你允许我来向你学习，我虽然是医学博士，但我临床经验太少。真的很感激你毫不保留地教给我那么多地临床经验，帮助我解决了很多在我看来很难确诊的问题，也让我帮助了很多的患者。您太让我感动和尊敬了。”冷晓暖由衷地表白。
王主任一笑，“唉！我再有两年就退休了，再好的经验也没有用武之地了，把这些经验早日分享给你们，还能发挥一些作用，让你们早日成长起来，也能更多更好地解救患者的痛苦”。说完，她又点了一下叫号。随之又进来一位患者。
温暖做完彩超，稍等了一会，拿了诊断。诊断上有图片，有文字。温暖眼光落在了最后的诊断上，“多发子宫肌瘤”。温暖长叹了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
3号诊室，温晓暖把报告单放在王主任桌上，“王主任，这是检查结果”。
王主任仔细看了看，然后郑重地对温暖说：“还好，都是良性的肌瘤，只是有些大了，都已经压迫到膀胱了，还是尽早做手术吧。”说完把报告递给了冷晓暖。
温暖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那你马上办理住院手续吧，正好我明天下午没有安排手术，我来给你亲自做。最好通知一下你的家人。”
“好的，谢谢王主任了。我马上去办。”温暖非常感激。
“晓暖，明天下午你要有时间和我一起吧！”王主任又对冷晓暖说道。
“好的，王主任，我准时到。”冷晓暖在心里再一次感谢王主任。
第二天下午，浙大医院妇产科王主任的办公室里，王主任正要去手术室准备手术，一道敲门声传来。
“请进。”王主任转过身看向门口。
一个男青年轻轻地走了进来，上来就对王主任鞠躬，“王主任，您好！我是患者温暖的男朋友，感谢你能亲自为温暖做手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随手从兜里掏一出个信封来，塞向王主任手里，厚度至少有1000元。
王主任连忙用手扯住温暖男朋友的胳膊，生怕他跑掉，又把信封塞到温暖男朋友的手里，“小伙子，这可使不得，我行医几十年，从不收受患者的礼物和红包，就连我的家人都不敢替我收。我尽力保持的这个品格你可不能给我毁了，让我晚节不保。如果这样的话，温暖这个手术我就不做了，你等着换别人吧！”
看着王主任真有些生气了，而且拽得紧，跑也跑不掉，温暖的男朋友既感动，又怕王主任真的不给温暖做手术了，只好收回信封，放回兜里。他又给王主任鞠了一躬，“王主任，对不起！让您生气了，请您原谅我的无知。”
见小伙子把信封收起来了，王主任对他说：“放心吧，没有一个医生会拿患者的生命开玩笑，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当儿戏！”
手术室的灯亮了，手术室里王主任和冷晓暖正在给温暖进行子宫肌瘤的手术。王主任还不时地给冷暖做解释。
手术室的灯灭了。患者温暖被送来出来，温暖的母亲和男朋友急忙上前察看。王主任和冷晓暖走了出来。王主任对家长说：“一切顺利！”。
温暖的男朋友再一次对王主任鞠躬致谢。
二年后，同样的手术室的灯又亮了起来，只不过手术室里操刀的是冷晓暖，而没有了王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