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新宿区，歌舞伎町，「STARS」。
负责开车送御影唯咲最后一程的帝襟杏里在导航设定了这一目的地后，纤细的眉毛几乎拧成了死结。
离职的实习生要前往的第一站是歌舞伎町，这种事换成任何前辈听了都笑不出来。
但御影唯咲向来是很有主意的人，有时候甚至比大学毕业的她还要雷厉风行，帝襟杏里将刹车踩了又踩，还是压着最低限速将御影唯咲送到了新宿区。
“你确定是这里？”
灯红酒绿的不夜城契合了外界对歌舞伎町的全部想象。帝襟杏里仍有几分不舍，按住了御影唯咲正要解开安全带的手，劝道：“如果是想借酒浇愁，一个人也太不安全了。”
虽然不理解绘心先生为什么要突然劝退御影唯咲，但帝襟杏里对这个差一步就成好友的同事兼赞助商一直深怀感激。
无论如何，确实是御影唯咲帮他们拉到了一笔至关重要的投资。
窗外斜进的灯光映亮御影唯咲的脸，她戴着口罩，一双眼眉弯弯，拍了拍帝襟杏里的肩：“有人在这儿等我，别担心。”
“是谁？男生还是女生？能保护你吗？”
“嗯……”
御影唯咲摸出了手机，展示最新收到的两条短信。
那是一串意大利文，但御影唯咲已经体贴地将它机翻成日语：「女儿，帮妈妈点酒。」
文字之后，是一张酒水菜单的照片。
日语酒名后高昂的定价侧证了它们并非简单的“酒饮服务”，照片上还有半只手，手指上硕大的宝石戒指足以叫帝襟杏里噤声。
“……真的是‘妈妈’吗？”
以她的阅历，要想象出这样临近深夜，把亲女儿叫去歌舞伎町带有“特殊服务”的店面的母亲——还是有点超前了。
御影唯咲耸了耸肩：“是咯。”
-
她的妈妈，玛蒂娜·加百罗涅，是个不能以世俗观念来评价的女性。
知道妈妈并非在意大利等她，而是已经来到日本，御影唯咲的心情同样七上八下。
要知道，加百罗涅能对她的恶习百般容忍，一多半都是来自和玛蒂娜的比较。因为比起玛蒂娜，御影唯咲简直可以算是模范生级别的乖孩子。
她顶破天了也就强吻一下初恋男高。
而玛蒂娜在她这岁数，已经私联父亲秘密造娃了。
……感觉这俩人都有违纯爱奥义。
揣着满腹心事，御影唯咲抬头打量那块流光溢彩的门牌。“STARS”的店名在歌舞伎町一条街上不算出彩，但她刚刚走进门店，过道两侧的侍应生齐齐鼓掌：“欢迎公主！”
御影唯咲：“……”
能让中二如她都脚趾抓地的排面不多了。
门店内里还传出了一声响亮的欢呼：“I win！！”
帝襟杏里在最后几句嘱托里逼她带上了一瓶防狼喷雾，御影唯咲原本觉得毫无必要，现在倒是理解了帝襟杏里的善意。
如果没有防狼喷雾这种折中的报复手段，她现在可能要弑母也说不定。
“Hey，is she my daughter？”女声渐渐轻了下去，似乎在和什么人对话。
不久，从走廊另一边走来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男人对侍应生交代了几句，一群相貌清秀的侍应生便朝着御影唯咲涌了过来：“这位小姐是初次光临还是……”
侍应生大概有些含蓄，不如说是牛郎。
御影唯咲蹙眉摆了摆手：“别碰我。”
接着，她抬头看向那个面带笑容的男人：“克里斯，你把她惯得连日语都不会了吗？”
“从情人口中听到和她前前前前前任的语言，总是让人心情不妙。”克里斯笑了笑，他的日语带着口音，但总好过已经不说日语的玛蒂娜，“往这边走，奥德拉，她等你很久了。”
御影唯咲斜他一眼：“你大概巴不得我再晚些吧。”
克里斯的笑容更深了些，在她靠近时微微倾身，趁御影唯咲不备，在她的发间深嗅一口：
“甜蜜的少女味道。”他顿了顿，“但似乎夹杂了陌生雄性的气息，真是败笔。”
御影唯咲一耳光扇开了他的脸。
“克里斯，别说那种冒犯的话。”玛蒂娜不知何时转回了日语，她从包厢里探出头来，目光扫向这边的闹剧，“你不过是我的第三十七个男友，而那是奥德拉的第一个，怎么能够相提并论？”
“是、是，我失礼了。”
“等会儿要向奥德拉下跪赔罪喔，这是身为狗狗应有的自觉。”
“好吧，但愿奥德拉比你宽容。”
御影唯咲嫌恶地蹙起眉头：“别把我拉进你们的play啊。”
“那有什么关系？今后你也会了解其中的趣味。”玛蒂娜招了招手，冲她wink一下，“奥德拉，过来这里。把你的口罩摘了，室内这么闷，你会晕过去的。”
御影唯咲的脚步停了半秒：“没事，戴着也不错。”
“摘了吧，别把你最值得骄傲的脸蛋藏起来，那是你最像我的地方。除非，你是想替某人遮掩什么痕迹？”
御影唯咲根本无从招架她的母亲。
这个混迹男人堆里，一年能换两位数男友的风流美人，无论战力或者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唯独品格和德行烂到令人发指。
以至于御影唯咲每每看到父母早年的合照，都不敢相信父亲身边巧笑倩兮、满目幸福的女人会是她的妈妈。
见她没有动静，玛蒂娜亲自走出几步前来迎接。
昏暗的灯光投在她苗条纤瘦的身上，御影唯咲倏然瞪大了眼。
玛蒂娜竟然穿了一身红瞿麦纹样的和服，和那张照片一模一样。
“等等，妈妈……”
“嘘。”玛蒂娜走近了她，递来一只酒杯，一手勾开了御影唯咲的口罩，“奥德拉也到了春心萌动的年纪，妈妈也想了解一下那是怎样的孩子嘛。”
她的眼神落在御影唯咲的唇上，刚刚长合的伤口因为御影唯咲的动作又渗出了一丝血来。
玛蒂娜笑了笑：“是个食欲旺盛的孩子呢。”
御影唯咲：“……”
御影唯咲移开目光：“如果说，食欲旺盛的，是我呢？”
-
那就更合理了。
-
“综上所述，我和沢田悠就是这样的关系。”
四人宿舍内，洁世一、凪诚士郎、马狼照英和蓝波享受着夜间难得的热闹。
蓝波的脸被糸师凛飞踢的足球撞个正着，而足球也因蓝波的电击皮肤而宣告报废。基于此，两人爆发出激烈的争吵，而这险些演变成斗殴的闹剧也终结于狱寺隼人拽来了御影唯咲。
御影唯咲对糸师凛说：“不准打哥哥，装逼斗牛士。”
又对蓝波说：“踮起脚揍他，踩雷牛宝宝。”
“……”
战火便烧到了御影唯咲那边，蓝波恨上了御影唯咲，糸师凛一时也无暇追责蓝波了。
蓝色监狱里暂时还不存在比御影唯咲更让他生气的家伙。
至少在凪诚士郎效仿喊出“翘屁地雷男”前是这样的。
此刻蓝波略有些毁容的脸蛋十分可怜，由马狼皱着眉头给他搽药。
洁世一恍然大悟地听完蓝波叙述：“原来你们是朋友。难怪沢田老师和蓝波老师很亲密的样子……我们也要叫老师吗？”
蓝波得意地扬起下巴：“叫我‘蓝波大人’！”
马狼照英的棉签随之一歪，一路滑到了蓝波的耳朵里：“……别乱动啊混蛋！”
宿舍的门开了。
特意在浴室多待了一会儿的千切豹马站在门口，看到和马狼照英扭打在一起的蓝波，千切豹马的眼神不免一暗。
他的嘴唇照样惨不忍睹，但所有人都识趣地没有多问，洁世一还特地找了创可贴来，但对着嘴唇比划半天实在无从下手。
这会儿见他回来，几人的眼神不约而同地避开了千切豹马的嘴唇：“千切，我们在和蓝波老师聊天，你要一起来吗？”
蓝波：“是‘蓝波大人’才对！”
“就说别动啊！蠢牛！！”
“不准学那女人的叫法！”
凪诚士郎盘腿坐在一边，状似无意地补充：“所以，蓝波和沢田老师算是青梅竹马咯？”
洁世一表情微变：“凪——”
凪诚士郎撇了撇嘴：“好奇所以问问。不知道玲王和老师又是什么关系。”
千切豹马：“……”
蓝波被马狼照英压着上药，疼得龇牙咧嘴，还是乖乖答话：“青梅竹马？只是一起长大的话，勉强算是吧。至于玲王，他俩就不一样了，他俩是——”
“姐弟”二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幸好狱寺隼人强调了无数遍不能暴露御影唯咲的身份，在这危急关头，蓝波记起了这一重要指令，于是那个词语跟着一咽，半晌没了声音。
凪诚士郎追问：“他俩是？”
“呃……”蓝波转了转眼睛，欲盖弥彰地说，“他俩是熟人。”
其他人都长长“切”了一声。
千切豹马走回自己的床位，尽可能用吹风机隔绝他们的谈话。
而在身后，凪诚士郎还在不死心地套话。
蓝波哪里经得起这样的盘问，没多久就败下阵来，但还守着一丝底线：“你自己问金毛狒狒好啦！”
他一手点开了御影唯咲的视频通话界面。
对方对他的来电并无顾忌，很快就接通了视频。
“喂？蠢牛，什么事？”
四张脸一起挤了过去。
外放的声音里是一片欢快的“公主”呼声。
“奥德拉公主香槟塔一座——”
蓝波：“……”
洁世一：“……”
马狼照英：“……”
凪诚士郎：“好多牛……”
“郎。”
千切豹马的吹风机，停了。
负责开车送御影唯咲最后一程的帝襟杏里在导航设定了这一目的地后，纤细的眉毛几乎拧成了死结。
离职的实习生要前往的第一站是歌舞伎町，这种事换成任何前辈听了都笑不出来。
但御影唯咲向来是很有主意的人，有时候甚至比大学毕业的她还要雷厉风行，帝襟杏里将刹车踩了又踩，还是压着最低限速将御影唯咲送到了新宿区。
“你确定是这里？”
灯红酒绿的不夜城契合了外界对歌舞伎町的全部想象。帝襟杏里仍有几分不舍，按住了御影唯咲正要解开安全带的手，劝道：“如果是想借酒浇愁，一个人也太不安全了。”
虽然不理解绘心先生为什么要突然劝退御影唯咲，但帝襟杏里对这个差一步就成好友的同事兼赞助商一直深怀感激。
无论如何，确实是御影唯咲帮他们拉到了一笔至关重要的投资。
窗外斜进的灯光映亮御影唯咲的脸，她戴着口罩，一双眼眉弯弯，拍了拍帝襟杏里的肩：“有人在这儿等我，别担心。”
“是谁？男生还是女生？能保护你吗？”
“嗯……”
御影唯咲摸出了手机，展示最新收到的两条短信。
那是一串意大利文，但御影唯咲已经体贴地将它机翻成日语：「女儿，帮妈妈点酒。」
文字之后，是一张酒水菜单的照片。
日语酒名后高昂的定价侧证了它们并非简单的“酒饮服务”，照片上还有半只手，手指上硕大的宝石戒指足以叫帝襟杏里噤声。
“……真的是‘妈妈’吗？”
以她的阅历，要想象出这样临近深夜，把亲女儿叫去歌舞伎町带有“特殊服务”的店面的母亲——还是有点超前了。
御影唯咲耸了耸肩：“是咯。”
-
她的妈妈，玛蒂娜·加百罗涅，是个不能以世俗观念来评价的女性。
知道妈妈并非在意大利等她，而是已经来到日本，御影唯咲的心情同样七上八下。
要知道，加百罗涅能对她的恶习百般容忍，一多半都是来自和玛蒂娜的比较。因为比起玛蒂娜，御影唯咲简直可以算是模范生级别的乖孩子。
她顶破天了也就强吻一下初恋男高。
而玛蒂娜在她这岁数，已经私联父亲秘密造娃了。
……感觉这俩人都有违纯爱奥义。
揣着满腹心事，御影唯咲抬头打量那块流光溢彩的门牌。“STARS”的店名在歌舞伎町一条街上不算出彩，但她刚刚走进门店，过道两侧的侍应生齐齐鼓掌：“欢迎公主！”
御影唯咲：“……”
能让中二如她都脚趾抓地的排面不多了。
门店内里还传出了一声响亮的欢呼：“I win！！”
帝襟杏里在最后几句嘱托里逼她带上了一瓶防狼喷雾，御影唯咲原本觉得毫无必要，现在倒是理解了帝襟杏里的善意。
如果没有防狼喷雾这种折中的报复手段，她现在可能要弑母也说不定。
“Hey，is she my daughter？”女声渐渐轻了下去，似乎在和什么人对话。
不久，从走廊另一边走来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男人对侍应生交代了几句，一群相貌清秀的侍应生便朝着御影唯咲涌了过来：“这位小姐是初次光临还是……”
侍应生大概有些含蓄，不如说是牛郎。
御影唯咲蹙眉摆了摆手：“别碰我。”
接着，她抬头看向那个面带笑容的男人：“克里斯，你把她惯得连日语都不会了吗？”
“从情人口中听到和她前前前前前任的语言，总是让人心情不妙。”克里斯笑了笑，他的日语带着口音，但总好过已经不说日语的玛蒂娜，“往这边走，奥德拉，她等你很久了。”
御影唯咲斜他一眼：“你大概巴不得我再晚些吧。”
克里斯的笑容更深了些，在她靠近时微微倾身，趁御影唯咲不备，在她的发间深嗅一口：
“甜蜜的少女味道。”他顿了顿，“但似乎夹杂了陌生雄性的气息，真是败笔。”
御影唯咲一耳光扇开了他的脸。
“克里斯，别说那种冒犯的话。”玛蒂娜不知何时转回了日语，她从包厢里探出头来，目光扫向这边的闹剧，“你不过是我的第三十七个男友，而那是奥德拉的第一个，怎么能够相提并论？”
“是、是，我失礼了。”
“等会儿要向奥德拉下跪赔罪喔，这是身为狗狗应有的自觉。”
“好吧，但愿奥德拉比你宽容。”
御影唯咲嫌恶地蹙起眉头：“别把我拉进你们的play啊。”
“那有什么关系？今后你也会了解其中的趣味。”玛蒂娜招了招手，冲她wink一下，“奥德拉，过来这里。把你的口罩摘了，室内这么闷，你会晕过去的。”
御影唯咲的脚步停了半秒：“没事，戴着也不错。”
“摘了吧，别把你最值得骄傲的脸蛋藏起来，那是你最像我的地方。除非，你是想替某人遮掩什么痕迹？”
御影唯咲根本无从招架她的母亲。
这个混迹男人堆里，一年能换两位数男友的风流美人，无论战力或者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唯独品格和德行烂到令人发指。
以至于御影唯咲每每看到父母早年的合照，都不敢相信父亲身边巧笑倩兮、满目幸福的女人会是她的妈妈。
见她没有动静，玛蒂娜亲自走出几步前来迎接。
昏暗的灯光投在她苗条纤瘦的身上，御影唯咲倏然瞪大了眼。
玛蒂娜竟然穿了一身红瞿麦纹样的和服，和那张照片一模一样。
“等等，妈妈……”
“嘘。”玛蒂娜走近了她，递来一只酒杯，一手勾开了御影唯咲的口罩，“奥德拉也到了春心萌动的年纪，妈妈也想了解一下那是怎样的孩子嘛。”
她的眼神落在御影唯咲的唇上，刚刚长合的伤口因为御影唯咲的动作又渗出了一丝血来。
玛蒂娜笑了笑：“是个食欲旺盛的孩子呢。”
御影唯咲：“……”
御影唯咲移开目光：“如果说，食欲旺盛的，是我呢？”
-
那就更合理了。
-
“综上所述，我和沢田悠就是这样的关系。”
四人宿舍内，洁世一、凪诚士郎、马狼照英和蓝波享受着夜间难得的热闹。
蓝波的脸被糸师凛飞踢的足球撞个正着，而足球也因蓝波的电击皮肤而宣告报废。基于此，两人爆发出激烈的争吵，而这险些演变成斗殴的闹剧也终结于狱寺隼人拽来了御影唯咲。
御影唯咲对糸师凛说：“不准打哥哥，装逼斗牛士。”
又对蓝波说：“踮起脚揍他，踩雷牛宝宝。”
“……”
战火便烧到了御影唯咲那边，蓝波恨上了御影唯咲，糸师凛一时也无暇追责蓝波了。
蓝色监狱里暂时还不存在比御影唯咲更让他生气的家伙。
至少在凪诚士郎效仿喊出“翘屁地雷男”前是这样的。
此刻蓝波略有些毁容的脸蛋十分可怜，由马狼皱着眉头给他搽药。
洁世一恍然大悟地听完蓝波叙述：“原来你们是朋友。难怪沢田老师和蓝波老师很亲密的样子……我们也要叫老师吗？”
蓝波得意地扬起下巴：“叫我‘蓝波大人’！”
马狼照英的棉签随之一歪，一路滑到了蓝波的耳朵里：“……别乱动啊混蛋！”
宿舍的门开了。
特意在浴室多待了一会儿的千切豹马站在门口，看到和马狼照英扭打在一起的蓝波，千切豹马的眼神不免一暗。
他的嘴唇照样惨不忍睹，但所有人都识趣地没有多问，洁世一还特地找了创可贴来，但对着嘴唇比划半天实在无从下手。
这会儿见他回来，几人的眼神不约而同地避开了千切豹马的嘴唇：“千切，我们在和蓝波老师聊天，你要一起来吗？”
蓝波：“是‘蓝波大人’才对！”
“就说别动啊！蠢牛！！”
“不准学那女人的叫法！”
凪诚士郎盘腿坐在一边，状似无意地补充：“所以，蓝波和沢田老师算是青梅竹马咯？”
洁世一表情微变：“凪——”
凪诚士郎撇了撇嘴：“好奇所以问问。不知道玲王和老师又是什么关系。”
千切豹马：“……”
蓝波被马狼照英压着上药，疼得龇牙咧嘴，还是乖乖答话：“青梅竹马？只是一起长大的话，勉强算是吧。至于玲王，他俩就不一样了，他俩是——”
“姐弟”二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幸好狱寺隼人强调了无数遍不能暴露御影唯咲的身份，在这危急关头，蓝波记起了这一重要指令，于是那个词语跟着一咽，半晌没了声音。
凪诚士郎追问：“他俩是？”
“呃……”蓝波转了转眼睛，欲盖弥彰地说，“他俩是熟人。”
其他人都长长“切”了一声。
千切豹马走回自己的床位，尽可能用吹风机隔绝他们的谈话。
而在身后，凪诚士郎还在不死心地套话。
蓝波哪里经得起这样的盘问，没多久就败下阵来，但还守着一丝底线：“你自己问金毛狒狒好啦！”
他一手点开了御影唯咲的视频通话界面。
对方对他的来电并无顾忌，很快就接通了视频。
“喂？蠢牛，什么事？”
四张脸一起挤了过去。
外放的声音里是一片欢快的“公主”呼声。
“奥德拉公主香槟塔一座——”
蓝波：“……”
洁世一：“……”
马狼照英：“……”
凪诚士郎：“好多牛……”
“郎。”
千切豹马的吹风机，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