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于延年一听家丁们的回报,是大惊失色!

    赶紧派家丁告知大姐夫揭傒斯,自己也匆忙出去找熟人打听消息,以便抓紧时间施救,免得夜长梦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一】《轻薄篇①》李益.杂曲

    豪不必驰千骑,雄不在垂双鞬,

    天生俊气自相逐,出与雕鹗同飞翻。

    朝行九衢不得意,下鞭走马城西原。

    走在去丞相府的路上,于延年是心如刀绞:也先铁木儿这个畜生,平日里奸污妇女的行径就极其恶劣。若是女子不从,他便把她弄死了事。想必她母女二人,自然是不会损节的……

    想到此处,于延年不由得长叹了一声:“嗨!恐怕她娘俩的性命…堪忧啊……”真是越想越害怕,不停地敦促轿夫加快脚步。

    只身来到相府,找到府里熟知的属员,当面讨情,请他向相爷说几句好话,先把她们母女给放出来,以后定来重谢丞相。

    熟人告诉他道:“老于啊,女人乃身外之物,你只要保住了自己性命,以后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呢?我劝你呀,还是回去准备酒席吧!”

    于延年问:“酒席?准备什么酒席?”

    熟人说:“我听里面的人说,你的妻子已经同相爷在一块儿了。”

    于延年一惊,随之说道:“既然我的夫人已经和丞相在一块儿了,那就把我的女儿给放出来吧!”

    熟人又道:“说不定,你女儿也同相爷好上了呢!”

    “这…这…这……这叫干的什么事呀……”

    “老于啊,你也别死心眼儿了。你想,女儿总归是要嫁人的,既然丞相喜欢,嫁与丞相岂不更好?说不定将来封你个……”

    于延年一听此言,气得是星火乱冒,大骂道:“封,封,封你娘个头!”

    骂完后,于延年扭头直奔中书省去控告。但中书省也不敢在老虎头上搔痒痒,只能拿话应付,继而置之不理。

    回到家里,揭傒斯已带领一大群去为大姑贺寿的外甥们来到了于宅。

    于延年把从相府打听回来的消息告诉了众人。

    揭傒斯说:“我们得赶快想办法,先救她们母女出来为要啊!”

    于延年问:“姐夫和丞相能否说上话?”

    揭傒斯叹了口气说:“平日里,谁愿意和豺狼交往啊!”他又瞅了瞅外甥们,“尔等,有没有和相府里的人,关系硬实点的?”

    外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人人低下了头。

    这时,修染站起来说道:“我来想办法!”

    众人吃了一惊。

    修染也不做解释,掉头出了大厅。

    望着赵修染离去时,那略显单薄的身影,联想起他平日里不说不道的性格,便对此事的成功,没人抱多大的希望;都以为,赵修染只是借故离开而已,他根本不想掺和于家的糟糕事。

    于延年担心地问:“姐夫,修染能行吗?可不要,那俩没给救出来,把他自己再搭进去……”

    “没问题,修染行的!”揭傒斯又说了一句,“常言道,‘豪不必驰千骑,雄不在垂双鞬。’”

    【二】《采桑子.谁翻凄凉曲》纳兰性德.词

    谁翻乐府凄凉曲?

    风也萧萧,雨也萧萧,

    瘦尽灯花又一宵。

    不知何事萦怀抱?

    醒也无聊,醉也无聊,

    梦也何曾到谢桥。

    夜,已深了。

    是谁在翻唱着那凄凉幽怨的乐曲,伴着这萧萧雨夜,听着这风声、雨声,望着灯花一点点地燃尽,极度痛苦而又绝望的清婉,心中所有希望也随之湮灭。

    看着满桌子的饭菜,白夫人说:“婉儿,不要丧气,不要灰心,更不必害怕,你爹会来救我们的……吃点东西,今天早晨你就没吃什么……”

    白夫人一边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一边说道:“娘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只要能保住你的清白;你该吃吃,该喝喝,天塌不了。”她不停地安慰着清婉,见女儿不动筷子,便倒了两杯酒,说道:“喝杯酒,壮壮胆!”

    清婉哆哆嗦嗦地端起了酒杯,等酒杯到了嘴边,酒已撒了大半。

    几杯下去,清婉就喝醉了,渐渐地,她进入了梦乡,可怎么也寻不见修染的影子……

    朦胧中,也丞相再一次来到了小屋。

    他进门看到清婉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熟了,开门的巨大响声都没能把她惊醒。便晃荡着身子走近了清婉,伸出两只大手,像捉小鸡似的,把清婉提溜起来想放到旁边的那张床上去。

    白夫人赶紧扑到过去,双手抱住也丞相的大腿,苦苦哀求道:“她…还是个姑娘……你就…放过她吧……”

    “哼,本相喜欢的就是姑娘。”

    “我女儿…这几天…正值身子不爽……乞求丞相能放过她……”

    “我岂管她爽与不爽?只要本相爽,就行了。”

    “这…腌臜之身……对丞相不利啊……”

    “不利,什么不利?”也丞相哪能听得懂汉人的隐言俗语,于是又唤来刚才的那群恶妇,问其“对本相不利”的缘故。

    身边的恶妇告诉他说:“白夫人的意思是说,她女儿这几天月经来潮了,这样会玷污丞相的。”

    也丞相笑了,说道:“看来白夫人很懂事么,还知道为本相着想……这样吧,要是你女儿真的来了什么潮,那本相就放过于她;要是你胆敢欺骗于我,可就别怪本相不客气了……”他对身边的恶妇说,“扒下姑娘的衣服,验明正身。”

    几个恶妇一齐动手,扒掉了早已吓傻了的清婉的衣裳。衣服扒掉后,哪有什么来潮,只有清婉吓尿的湿裤子。

    也丞相一看,骂道:“你这个贱人,竟敢骗我。”说罢,便饿狼般地扑了上去……

    白夫人被恶妇们摁着,不能动弹,只能痛哭流涕,眼见着自己的女儿任那畜生侮辱,却也无能为力。

    但内心的深处,白夫人也隐隐有些纳闷:女儿怎么会没来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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