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华怀中的孩子,突然看见从母亲的肩头上,又冒出一个人头来,便咯咯咯地直笑。他还以为母亲背后的那个人…是在与他“躲猫猫”呢!

    孩子的笑,引得舜华是一阵心乱,她慌忙说:“孩子饿了,我该回去喂他了!”

    友乾岂能就这么轻易放她走,便道:“小孩饿了,不是哭么?他怎么是笑?”

    舜华有点儿语无伦次,“我家孩子…都这样…随他爹…饿的时候都是笑。”

    友乾捉弄道:“干嘛回去喂,难不成,你是把孩子的口粮,放在他爹那里了?”

    舜华不解,转头问了句,“你,什么意思?”

    友乾说:“我的意思,就是,你就在这儿喂吧!”

    ……

    【一】《书怀示友十首-其一》陈与义.诗

    小孩子吃奶,大多有“模揸”的习惯,舜华的三儿也不例外。

    友乾见孩子的小手摸索了过来,触碰到了他的手,便抬手打了回去。

    舜华回头骂了一句,“没大没小的,你跟孩子争什么?”

    友乾却强词夺理,“是他跟我争,你没看到么?”

    “哪有你的?”舜华回头又剜了一眼,“再说了,你不是嫌弃我…这个半老徐娘么!”

    友乾却道:“咦~,‘回头逢一笑,未觉徐娘老’!”

    听身后的男人说---喜欢看她笑!舜华情不自禁地回头又瞄了他一眼;友乾就不失时机地捉住了那张转过来的笑脸。

    他的吻,像一团烈火,瞬间点燃了舜华心中那久违的激情,心跳也随之加快!

    ……

    如丝绸般的交织,使着每一次的吻,都像是在诉说着无声的情话;而呢喃之声,却引得怀中的孩子瞪大了双眼。

    他盯着母亲,不眨眼地看,看的舜华却闭上了眼睛,偷偷地享受着那份从未有过的甜蜜……

    呼吸,变得异常急促,就连舜华自己也都听得出来。

    她紧紧地把后背靠在了友乾的胸怀,一份短暂的安全感和松弛感油然而生,她感觉,自己依靠的是一座山,一座永远让她依靠的高山。

    友乾的手,却在不断下滑;并且,还在往褙子一侧的“高开叉”里游走。

    舜华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就赶紧握住了那只想伸进去的手臂,阻止道:“别,别,别!守着孩子呢!”

    友乾却说:“他,一个屎尿孩子,懂得什么!”说着,手就更加执拗地伸去,解舜华的围腰。

    ……

    甄友乾可是情场老手,他要想让舜华感觉到:他是很宝贝她的,很珍视她的;他的方式很“柔”,使之感觉他是从心底里希望取悦于她,舍不得伤到她;他的每个步骤都实施得很“慢”,让她认识到,他有很多很多的时间想花在她的身上。因此他,一点也不急着泄欲,只想好好地待她……这些手法,都是友乾从花街柳巷跟“艺人”们学的。

    此时的蒋舜华,只感觉自己的骨头里,有一种微弱的电流在痒痒的躁动,尤其是脊椎里的刺激,使她无法自己!

    她想喊,那是一种从她嘴里从未发出过的、未加任何修饰和润色的声音;她想叫,可是她又怎么敢叫出声来!?

    随之,一种声音,从她喉咙深处奇怪地传了出来……

    那声音,惊扰了朦胧中渐渐入睡的孩子,他“猛地”睁开眼,环视着母亲……舜华把脸扭向了一边,并阻止友乾的进一步动作,“哎呀,哎呀,你在外面摸摸…就行啦!”

    “那怎么行!!”友乾语气更加地坚定。

    他一边行动,一边琢磨:今天,说什么也要上了她!因为,典妻之事,留给自己的时间可不多了。

    起先,友乾还真是把典妻之事给想简单了。

    本想,在这荒灾之年,能把自己老婆典当出去,换几两银子维持生活,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谁曾想,友乾办的有点儿弄巧成拙。

    自从把卖香胰子的生意交给了舜华,她一下子变得心气比天高了……现如今,再想把舜华典给他人为妻,岂不比登天还难?

    考虑来考虑去,今天,正好借此机会给她下点猛药,逼她就范!

    什么猛药?就是睡她吗?

    还真是这样。

    在古代,作为女子,一旦与男人有了“那一夜”,从此就会依附于他,处处听他的摆布…哪怕豁出了性命!

    友乾就是抓住了女人这种“性从属”的思想,先占有了她,然后再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又想,即便舜华不想顺从,就她这书香门第的身份,也可以要挟于她。

    【二】《喻世明言》冯梦龙.诗

    水月禅师号玉通,多时不下竹林峰。

    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

    友乾的手指,在依然坚定地往里伸……轻撩了一会儿,感觉舜华已经痴迷,便加快了行动的步伐……

    只听舜华突然说,“想尿尿~”,友乾又让她等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舜华又着急道:“孩子醒啦~”

    友乾说:“你不会把他放床上?”

    “这回儿,放他在床,他一定会哭闹!”

    “那,那你就抱着他…用手扶着门……我,我一会儿,就好!”

    无奈,舜华只有顺从于他,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扶着门框,并自然地塌了塌自己的腰肢。

    ……

    舜华很难受,却不敢反抗,唯有紧闭着嘴,以免惊扰了孩子和隔壁的在给丈夫针灸的危大夫。

    友乾却像一只猛虎。

    他仿佛感觉,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因为她是他花过大价钱的,难受的是…却要便宜那个松老三;但只少,现在她是属于自己!

    ……

    舜华渐渐地适应了他的节奏,慢慢地开始有意配合他;而且,很是愿意,禁不住,她回过头来,索吻着他满脸的汗水,以及眉梢……

    随后,舜华又将撑门框的那只手,蜷了回来,围在他的两腮上;使他的脸弯在她的手臂里,让其来回地擦着---体会那种一会儿顺着汗毛的走向、一会儿逆着汗毛的走向,带给她的奇妙感受…她在拼命体会着,这一刹那的真实;生怕,等一会儿就失去了的这种感觉…再也找不回来!

    趴在肩上的孩子,瞪大了双眼,看着母亲背后动作的男人。友乾却干得更加起劲了。

    ……

    只听友乾大叫了一声…又激烈地哆嗦了几下……才车身出来,倒在了床上,喘息着……

    舜华……慢慢地瘫坐在地上,搂着孩子扭过身去轻声地哭泣。

    友乾问:“哎呀,你哭什么?”

    舜华赶紧止住了哭啼,又在孩子的屁股上拧了一下,孩子大哭起来。

    友乾说:“哎呀,你打他干什么?”

    舜华没有作答,却把孩子放在了床上,任其哭闹,自己就赶紧穿好了马面裙,系好了围腰,整理好衣衫,又捋了捋头发。

    “歇会儿,再走!”友乾关心道。

    舜华说:“我得赶紧回去,解释你的那声大喊!”

    “你如何解释?”

    “就说,孩子尿了你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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