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瑄杀人的事情传遍了君山书院,书院里的人都为之感到羞耻,当然,除了书院的院长徐院长。他不是因为李铭瑄是他器重的学生才相信他,而是因为他经过这些年对李铭瑄的了解,不认为他会是做出如此冲动事情的人。

    为此他特地去牢里探望过李铭瑄,询问他是否有难言之隐,但是李铭瑄否认了,只说愧对书院的栽培与老师的器重。对此,徐院长也很无奈,只有打点一下牢里的看守,让李铭瑄在里面好过一点。

    陆焕卿也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与李铭瑄分在同一间房里,那日清晨听说有人来找李铭瑄,后来他就急匆匆回家去了,连假都没请,他觉得事情肯定与那日来找李铭瑄的人有关。加之陆焕卿与李铭瑄共处的时日里他认为李铭瑄是一个极能忍耐之人,不会为了一时之气而毁掉自己的一生。

    但陆焕卿向来不是一个多事的人,虽然他奶奶与李铭瑄同住一屋,却聊不来,交情不深,况且李铭瑄都认罪了,所以他也没有必要深究此事。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今天君山书院来了一位新的学生。

    新学生姓吴,名齐。他不是通过书院一年一度的入学考试进来的,听说他的父亲与书院院长是旧交,进来时院长亲自为其安排了一场问答,他的学识得到了书院几位夫子的认可,平了书院里的非议。

    书院里的学舍都住满人了,所以他被安排在了原来李铭瑄的床位,与陆焕卿同一间房。

    傍晚,吴齐拜见完夫子之后,就去房间收拾东西。

    他推门而进,发现有一人正在书桌旁看书,听见他进来也没做出任何反应,仍在低头看他的书。吴齐想这人就是徐老头说的有栋梁之才的陆焕卿吧。不过他有没有才干他暂且看不出来,倒觉得他长得十分俊俏,与他的二哥又得一拼。

    既然陆焕卿不理他,他就用扇子轻叩桌面,引起陆焕卿的注意,后朗声道:“这位想必就是陆焕卿,陆公子吧。我姓吴,名齐,京城人氏,初来乍到,还请陆兄多多关照。”

    陆焕卿平日里最烦有人打扰他看书,听到吴齐的话,抬眼看了一下吴齐和他身后的书童,手指房里的一张空床,道:“那是你的床。”说完,便不再言语,继续低头看书。

    陆焕卿的记忆力极好,过目不忘,只是一眼,就将那两人的模样、衣着打扮记在脑中。

    说话的吴齐,丰神俊朗,身着一件蓝色暗纹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腰带,挂着一块紫玉,头发束的整整齐齐,用一根玉簪固定着。

    陆焕卿家里也是富贵过的,他看得出吴齐的衣着打扮看似虽然与永州的富贵公子并无二般,但是这衣服的质地与细微之处并不是普通的有钱人能穿得起的,就连他身后的书童衣着打扮与举止都不一般,而且那公子骨子里透出的修养与贵气只有出自权势之家才能有的。

    他是否有权势,陆焕卿并不关心,他认为只有能力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不会巴结。

    那书童见陆焕卿对他家公子如此无礼,对他不满,道:“你这刁······”

    话还没说完,吴齐冷眼扫过。那书童自觉说错话,赶忙住嘴。

    陆焕卿却已将书童没说完的话收入耳中。

    看来他猜得没错,那人家里必是有权有势。

    至此,吴齐就在此住下。

    夏季,天气闷热了好几天后一连下了几场雨,天气变得凉快多了。对于大多数人这是件高兴的事情,但对于陆母却不是。她的身体本就不好,天气一热一凉,身体就受不住,就病倒了。

    刚开始的时候,陆母只是有点咳嗽,精神不振。林西有点担心母亲,想找个大夫来看看,但是被拦下来了。

    陆母说是常有的毛病,不碍事的,叫她别兴师动重,过一两天就好了。

    林西觉得不是个事,又跑去询问珊珊,珊珊也说这其实是母亲的老毛病了,确实没什么大问题,让她别担心。

    林西听珊珊的话,心才放下来。

    珊珊虽然是这样对林西说,但是心里也挺担心的。母亲咳嗽的老毛病好多年了,天气一变就会咳,以前还好,咳得不频繁,过几天就好了。但是这一两年来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有时一咳就是半个月,人也越来越消瘦。

    她挺担心的,想让母亲看大夫,但是母亲不肯,就连上次摔伤腿也是随便找点草药来敷,家里只有哥哥能劝得动母亲,现在只期望哥哥能早点回来了劝劝母亲。

    陆母的病又拖了两天。一天夜里,林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揉了揉眼,问道:“是谁啊?”说完困意袭来,又接着想睡回去。

    门外传来陆珊珊急切的声音:“嫂子,你快出来,母亲发高烧了!”

    林西一听这话,脑子一下就清醒了,马上起身穿好衣服出来。

    陆珊珊一看见林西就像看到救星似的。

    她早上见母亲的病情好似变重了,不放心,起夜的时候去母亲的房里看看。她推门进去发现母亲不太对劲,一摸额头,很烫,然后怎么喊母亲母亲都没有反应。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她心里慌了,下意识地就来找林西,觉得她会有办法。

    林西急忙跑到陆母的房间,一摸母亲的额头,都烫手了。心下十分焦急,这三更半夜的,去哪找大夫,再这样烧下去,人都给烧糊涂了。

    陆珊珊在旁边都快急哭了,看着林西道:“嫂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她以前就听说过村里有人发高烧退不下来就死掉了,她好担心,好害怕。

    林西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周围这几个村子里唯一的大夫前几天陪娘子会娘家了,现在想找大夫只能去镇上找,可这一来一回就得花上大半天的时间,况且人家愿不愿意大半夜来出诊还两说。

    她见陆珊珊急哭了,好言安慰道:“你先别着急,我一定回想到办法的。”

    她想起陆焕卿临走前对她说的话,就先叫珊珊用毛巾湿水给陆母冷敷,自己赶忙去找隔壁的李婶帮忙。

    李婶听到一阵敲门声和林西的叫声的时候就意识到陆家可能出事了,赶忙将门打开。林西将事情简要地说了,李婶就察觉不好,赶忙去叫醒自己的男人去镇上请大夫。林西也想跟着去,但李婶阻止了,对她道:“你跟着去也没用,而且你走得没有男人快,还是留在家里照看你婆婆吧。”

    林西略一想,觉得自己跟着去帮不上忙,还会拖后腿,就没跟着去。

    她现在是着急上火,但是一点辙都没有。

    她急的跳脚的时候突然想起酒精可以降温。

    那是不是说用酒也可以?她想到这,立刻问李婶:“李婶,你家里有酒吗?”

    李婶很疑惑林西怎么都到这时候了,还问她家里有没有酒,但是她家的男人爱喝酒,家里藏有不少,于是道:“有是有,但是你要这酒来干嘛?”

    林西心中一喜,马上道:“我有急用,现在来不及解释,以后再说,这酒可以救人,我先借一些,以后一定还!”

    李婶对林西的话还是存有疑虑,但还是将酒拿了出来给林西。

    林西回去后立马用酒给陆母擦拭身体。陆珊珊和李婶在旁边看着都感到奇怪。

    可喜的是,在林西给陆母擦拭了几遍身体后陆母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了,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在天快亮的时候,大夫也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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