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
准备放回货物的手即将落在那人的腿上。
浮灵雪两眼瞪得差点掉出眼眶，立刻后仰躲闪，一屁股坐地上才险险避开，没真的脸贴上脸。
【小玖，你怎么不提醒我后面有人！】浮灵雪被吓得心脏砰砰直跳，质问杨玖。
杨玖也委屈：【你回头的瞬间他才出现在你身后的，他的速度太快，我根本来不及提醒你。】
还是那抹绿色提醒了她，这贸然出现在她身后的人竟是绿袍摊主！
浮灵雪心下哀叹，怪她自己，都是腿短惹得祸！
她居然又绕回来了！
绿袍摊主脸上是懒散的神情，眼中却是趣味浓郁，手拄膝盖托着下巴瞧她。
浮灵雪嘴角一抽，难道是看她被吓到了没？
恭喜他，吓到了。
“喜欢吗？”姚冷觉得浮灵雪的反应很有趣。
浮灵雪无语，谁喜欢被吓，她反瞪回去：你喜欢被吓？
“可惜了！”
浮灵雪一脸问号：什么可惜了，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怪，没头没尾的。
姚冷冷不丁一句又冒出一句：“戏不错，送你了。”
浮灵雪：“？”
这次他意味深长的撇了一眼浮灵雪的手。
浮灵雪心神电转，忙拒绝：“不行……”
但紧跟着脑中一个恍惚，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不行，太少了！”
可人家已经一挥手收了摊子，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唯余嫌少的浮灵雪和她手中的一沓符纸。
浮灵雪晃了晃脑子，为自己的想法皱眉。
但很快被他说的戏不错转移了注意力，这么说的话，她干的事那人都看见了。
或许他根本就没睡，但摆那么大普儿还没人有意见，也不见谁少付了他灵石，看来这也是个不简单的人。
哎呀管他是谁，反正也付费了，就不跟他计较了。
浮灵雪不甚满意的把符纸收进储物袋，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
【老师，好好吃，你快吃呀！】杨玖吃到心心念念的七香炖，开心的不行。
老师？
【小玖，以后叫我桃子吧！】浮灵雪的语气轻的几乎听不见。
【老师，你说什么？】杨玖吃的太上头，压根没听见。
浮灵雪的语气好似在抛弃又或者什么，总之很复杂：【我说，以后叫我桃子，我不喜欢老师这个称呼。】
【为什么呀？】杨玖天真的问道。
浮灵雪眉宇间满是不耐：【不为什么，我让你叫就叫。】
杨玖讷讷不敢出声。
浮灵雪又盯着放在桌上的三张隐身符愣了。
直到唇上温热的香气唤回浮灵雪飘远的思绪，她莞尔一笑，张口咬了一口某个小馋猫投喂的七香炖。
灵米粒粒分明，灵蔬和大颗粒的妖兽肉均匀分布其中，一口咬下去，肉质软烂细腻，蔬菜清脆，灵米甜糯，恰到好处的搭配，让吃它的人不会腻也不会厌。
浮灵雪心情看上去又好了：【嗯，不愧是小馋猫选的，果然好吃。】
【那是，我鼻子这么灵，选的肯定好吃。】杨玖还骄傲上了。
臭屁！
【我吃这一个就够了，剩下那个也归你了。】心情好的联浮灵雪又开始宠孩子了。
结果杨玖一下飞出老远，生怕自己抵抗不住诱惑：【不行，不行，我两个，你两个，你快吃，等你吃完我再进来。】说完就飞出屋去了。
没想到小家伙还挺有原则，浮灵雪很欣慰。
*
蔚沉刚结束修炼，就看到了结界外飘了一串传音符，他随手点开一张：
“我听到一个有趣的乐子，要不要…我讲给你听听？”
就听到了湛清的骚包音。
他面无表情听完那张，剩下的直接一挥手化为齑粉，连听都不听就无视了，然后径直去了外面练剑。
结界之外郁郁葱葱，鸟飞蝶扑好不热闹，而结界内却如寒冬腊月，晶莹剔透的着装伴随着剑法的远近或浓或淡。
今天的湛清就跟屁股底下有钉子似的，在执法堂左等右等就是没等来蔚沉的传音符，他记得蔚沉没闭关呀！
招手唤来左权，皱眉问他：“蔚沉又闭关了？”
左权略一回忆，便确定的回道：“蔚沉师兄并未说过要闭关之事。”
湛清眼含期盼又问道：“那有蔚沉的传音符没？”
“？”
左权回望：这个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左权也对自家队长很无语，只要不碰上蔚沉师兄的事，他就是个执法严谨苛刻的“真阎王”。
但是，凡是与蔚沉师兄有关的事，他总是乐此不疲的好奇，屡败屡战，从未放弃探索。
“咳！我去找你蔚沉师兄商量点公务，这里你先看着。”
左权一脸‘我就知道会如此’的看着他的队长闪人了，对他那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一个字也不信。
还没到地儿，湛清就远远看到了蔚沉在练剑，但他那串传音符却不见了踪迹。
心知这人肯定没听完。
哎呀，早知道就不逗他了，直接问多省事儿！亏他等的抓心挠肺的。
湛清一屁股坐石凳上，自顾自的泡茶喝，等他练完再进去，这会他可不进去找虐。
蔚沉练完第一遍，湛清眼睛放光，终于要吃到瓜了的兴奋。
蔚沉练完第二遍，湛清一脸这次结束了吧，快过来，快过来的表情。
蔚沉练完第三遍，湛清满身怨气，大有你要敢继续练剑，老子就进去削你的样子。
蔚沉淡定的抬手，似乎看到将要练习第四遍，就听到某个好奇心过盛的人怒吼：
“蔚沉，你再敢无视老子，老子就破了你的洞府。”
蔚沉还剑入鞘，轻蔑地撇了他一眼，好似在说：你破！
湛清咬牙，得，交了蔚沉这个朋友，受折磨的是他自己。
他认栽！
湛清看蔚沉还有闲心看他那把破剑，只好自己送上门，要不是为了满足自己这点好奇心，他才不稀得进这冰窟窿。
“嘶！”湛清冻的打了个激灵，上前直接问：
“告诉我呗，你俩什么关系，难道……”你能嫁出去了？
湛清紧急刹闸，好悬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蔚沉抬眼皮看他：难道什么？
“难道浮灵雪是你闺女？”这个年纪有可能。
“咔嚓”一声，一道剑气擦过湛清耳畔斩断了他身后的树枝。
湛清捂着耳朵跳脚：“好你个蔚沉，你叫我猜的，就算猜的不对，你也不能家暴呀！”
湛清顶着蔚沉冷凝的死亡视线，一脸扫兴地收回做作的表情，举手投降：“好了好了，你说你说。”
“湛清，你该记得持梚是怎么死的。”蔚沉沉声道。
湛清脸上的兴味就那么一寸寸冰封、破碎，最终定格为世人眼中的讨债脸。
他扭头就走，但走出结界前停住了脚步，还是问了声：“何种程度？”
蔚沉答：“别被欺了就行。”
返回执法堂的湛清坐在椅子上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
他把玩着手上的玉简，心中笃定：蔚沉，有你求我的时候！
*
说回浮灵雪，她没舍得直接用二阶符纸，先用的一阶符纸，这个量多，用起来不心疼。
杨玖估摸着时间，觉得浮灵雪应该已经吃完了，但又怕自己看到眼馋，就悄悄飞回来，小心的从窗子探出一点偷瞧。
余晖之中，专心书写的浮灵雪一身宁静，杨玖就自觉落在桌子一角，不去打扰她。
直到天色灰暗，浮灵雪才停笔。
【走，小玖，我们去试试新写的字。】
然而掏石头的时候才想起来，她忘记捡石头了。
【老，不是，桃子，你怎么不试了？】杨玖看浮灵雪呆那不动，催问道。
浮灵雪语气幽幽的提醒某典：【小玖玖，你忘记提醒我捡石头了！】
【啊？！】
叫浮灵雪这么一说，杨玖一下子记起来了，它真把叮嘱的事给忘了，一时心虚，嗖的回了浮灵雪体内，任浮灵雪怎么劝说也不出来。
可今天要是不用，用不了一个时辰，这些字就得散尽灵力。
皱眉苦思的浮灵雪不知怎么就想到今天浪费的六个【防】字。
顿时茅塞顿开，对哦，注灵汉字就是最好的实验对象。
她打出去的注灵汉字是有加成作用的，什么时候写出来的汉字能媲美注灵汉字的八成威力，那她什么时候就成功了。
之前真是犯蠢了。
【小玖，我得谢谢你忘了提醒我，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用注灵汉字来测试书写汉字的威力。】
杨玖探出头：【用注灵汉字？】
【对呀，一会你帮我注意注灵汉字的消耗，一旦要消散了，你就给我补上。】
【好！先放什么字？】
【先来个【防】，剩下的看你自己。】
【保证完成任务。】
杨玖一会跑浮灵雪身边喊加油助威，一会又跑去看扔出去的字还能撑多久，忙的不亦乐乎。
浮灵雪只管砸就行。
这一次，浮灵雪没有肃着脸，杨玖也没有不敢吭声，这一大一小在无形中又亲近了一些。
浮灵雪两眼瞪得差点掉出眼眶，立刻后仰躲闪，一屁股坐地上才险险避开，没真的脸贴上脸。
【小玖，你怎么不提醒我后面有人！】浮灵雪被吓得心脏砰砰直跳，质问杨玖。
杨玖也委屈：【你回头的瞬间他才出现在你身后的，他的速度太快，我根本来不及提醒你。】
还是那抹绿色提醒了她，这贸然出现在她身后的人竟是绿袍摊主！
浮灵雪心下哀叹，怪她自己，都是腿短惹得祸！
她居然又绕回来了！
绿袍摊主脸上是懒散的神情，眼中却是趣味浓郁，手拄膝盖托着下巴瞧她。
浮灵雪嘴角一抽，难道是看她被吓到了没？
恭喜他，吓到了。
“喜欢吗？”姚冷觉得浮灵雪的反应很有趣。
浮灵雪无语，谁喜欢被吓，她反瞪回去：你喜欢被吓？
“可惜了！”
浮灵雪一脸问号：什么可惜了，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怪，没头没尾的。
姚冷冷不丁一句又冒出一句：“戏不错，送你了。”
浮灵雪：“？”
这次他意味深长的撇了一眼浮灵雪的手。
浮灵雪心神电转，忙拒绝：“不行……”
但紧跟着脑中一个恍惚，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不行，太少了！”
可人家已经一挥手收了摊子，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唯余嫌少的浮灵雪和她手中的一沓符纸。
浮灵雪晃了晃脑子，为自己的想法皱眉。
但很快被他说的戏不错转移了注意力，这么说的话，她干的事那人都看见了。
或许他根本就没睡，但摆那么大普儿还没人有意见，也不见谁少付了他灵石，看来这也是个不简单的人。
哎呀管他是谁，反正也付费了，就不跟他计较了。
浮灵雪不甚满意的把符纸收进储物袋，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
【老师，好好吃，你快吃呀！】杨玖吃到心心念念的七香炖，开心的不行。
老师？
【小玖，以后叫我桃子吧！】浮灵雪的语气轻的几乎听不见。
【老师，你说什么？】杨玖吃的太上头，压根没听见。
浮灵雪的语气好似在抛弃又或者什么，总之很复杂：【我说，以后叫我桃子，我不喜欢老师这个称呼。】
【为什么呀？】杨玖天真的问道。
浮灵雪眉宇间满是不耐：【不为什么，我让你叫就叫。】
杨玖讷讷不敢出声。
浮灵雪又盯着放在桌上的三张隐身符愣了。
直到唇上温热的香气唤回浮灵雪飘远的思绪，她莞尔一笑，张口咬了一口某个小馋猫投喂的七香炖。
灵米粒粒分明，灵蔬和大颗粒的妖兽肉均匀分布其中，一口咬下去，肉质软烂细腻，蔬菜清脆，灵米甜糯，恰到好处的搭配，让吃它的人不会腻也不会厌。
浮灵雪心情看上去又好了：【嗯，不愧是小馋猫选的，果然好吃。】
【那是，我鼻子这么灵，选的肯定好吃。】杨玖还骄傲上了。
臭屁！
【我吃这一个就够了，剩下那个也归你了。】心情好的联浮灵雪又开始宠孩子了。
结果杨玖一下飞出老远，生怕自己抵抗不住诱惑：【不行，不行，我两个，你两个，你快吃，等你吃完我再进来。】说完就飞出屋去了。
没想到小家伙还挺有原则，浮灵雪很欣慰。
*
蔚沉刚结束修炼，就看到了结界外飘了一串传音符，他随手点开一张：
“我听到一个有趣的乐子，要不要…我讲给你听听？”
就听到了湛清的骚包音。
他面无表情听完那张，剩下的直接一挥手化为齑粉，连听都不听就无视了，然后径直去了外面练剑。
结界之外郁郁葱葱，鸟飞蝶扑好不热闹，而结界内却如寒冬腊月，晶莹剔透的着装伴随着剑法的远近或浓或淡。
今天的湛清就跟屁股底下有钉子似的，在执法堂左等右等就是没等来蔚沉的传音符，他记得蔚沉没闭关呀！
招手唤来左权，皱眉问他：“蔚沉又闭关了？”
左权略一回忆，便确定的回道：“蔚沉师兄并未说过要闭关之事。”
湛清眼含期盼又问道：“那有蔚沉的传音符没？”
“？”
左权回望：这个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左权也对自家队长很无语，只要不碰上蔚沉师兄的事，他就是个执法严谨苛刻的“真阎王”。
但是，凡是与蔚沉师兄有关的事，他总是乐此不疲的好奇，屡败屡战，从未放弃探索。
“咳！我去找你蔚沉师兄商量点公务，这里你先看着。”
左权一脸‘我就知道会如此’的看着他的队长闪人了，对他那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一个字也不信。
还没到地儿，湛清就远远看到了蔚沉在练剑，但他那串传音符却不见了踪迹。
心知这人肯定没听完。
哎呀，早知道就不逗他了，直接问多省事儿！亏他等的抓心挠肺的。
湛清一屁股坐石凳上，自顾自的泡茶喝，等他练完再进去，这会他可不进去找虐。
蔚沉练完第一遍，湛清眼睛放光，终于要吃到瓜了的兴奋。
蔚沉练完第二遍，湛清一脸这次结束了吧，快过来，快过来的表情。
蔚沉练完第三遍，湛清满身怨气，大有你要敢继续练剑，老子就进去削你的样子。
蔚沉淡定的抬手，似乎看到将要练习第四遍，就听到某个好奇心过盛的人怒吼：
“蔚沉，你再敢无视老子，老子就破了你的洞府。”
蔚沉还剑入鞘，轻蔑地撇了他一眼，好似在说：你破！
湛清咬牙，得，交了蔚沉这个朋友，受折磨的是他自己。
他认栽！
湛清看蔚沉还有闲心看他那把破剑，只好自己送上门，要不是为了满足自己这点好奇心，他才不稀得进这冰窟窿。
“嘶！”湛清冻的打了个激灵，上前直接问：
“告诉我呗，你俩什么关系，难道……”你能嫁出去了？
湛清紧急刹闸，好悬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蔚沉抬眼皮看他：难道什么？
“难道浮灵雪是你闺女？”这个年纪有可能。
“咔嚓”一声，一道剑气擦过湛清耳畔斩断了他身后的树枝。
湛清捂着耳朵跳脚：“好你个蔚沉，你叫我猜的，就算猜的不对，你也不能家暴呀！”
湛清顶着蔚沉冷凝的死亡视线，一脸扫兴地收回做作的表情，举手投降：“好了好了，你说你说。”
“湛清，你该记得持梚是怎么死的。”蔚沉沉声道。
湛清脸上的兴味就那么一寸寸冰封、破碎，最终定格为世人眼中的讨债脸。
他扭头就走，但走出结界前停住了脚步，还是问了声：“何种程度？”
蔚沉答：“别被欺了就行。”
返回执法堂的湛清坐在椅子上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
他把玩着手上的玉简，心中笃定：蔚沉，有你求我的时候！
*
说回浮灵雪，她没舍得直接用二阶符纸，先用的一阶符纸，这个量多，用起来不心疼。
杨玖估摸着时间，觉得浮灵雪应该已经吃完了，但又怕自己看到眼馋，就悄悄飞回来，小心的从窗子探出一点偷瞧。
余晖之中，专心书写的浮灵雪一身宁静，杨玖就自觉落在桌子一角，不去打扰她。
直到天色灰暗，浮灵雪才停笔。
【走，小玖，我们去试试新写的字。】
然而掏石头的时候才想起来，她忘记捡石头了。
【老，不是，桃子，你怎么不试了？】杨玖看浮灵雪呆那不动，催问道。
浮灵雪语气幽幽的提醒某典：【小玖玖，你忘记提醒我捡石头了！】
【啊？！】
叫浮灵雪这么一说，杨玖一下子记起来了，它真把叮嘱的事给忘了，一时心虚，嗖的回了浮灵雪体内，任浮灵雪怎么劝说也不出来。
可今天要是不用，用不了一个时辰，这些字就得散尽灵力。
皱眉苦思的浮灵雪不知怎么就想到今天浪费的六个【防】字。
顿时茅塞顿开，对哦，注灵汉字就是最好的实验对象。
她打出去的注灵汉字是有加成作用的，什么时候写出来的汉字能媲美注灵汉字的八成威力，那她什么时候就成功了。
之前真是犯蠢了。
【小玖，我得谢谢你忘了提醒我，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用注灵汉字来测试书写汉字的威力。】
杨玖探出头：【用注灵汉字？】
【对呀，一会你帮我注意注灵汉字的消耗，一旦要消散了，你就给我补上。】
【好！先放什么字？】
【先来个【防】，剩下的看你自己。】
【保证完成任务。】
杨玖一会跑浮灵雪身边喊加油助威，一会又跑去看扔出去的字还能撑多久，忙的不亦乐乎。
浮灵雪只管砸就行。
这一次，浮灵雪没有肃着脸，杨玖也没有不敢吭声，这一大一小在无形中又亲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