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等你户口改了名字,和冼白重新登记结婚证,申请到帽儿坡的建房,能量虫洞就能稳定下来,到时候不但积分恢复,里面的积分还能兑换成钱,有了一大笔钱就能搞投资了。】

    “真的?小智你不许骗我。”何皎在得到小智的肯定回复后,兴奋得手舞足蹈:“我一定要发家致富,过暴富人生!”

    第二天,天没亮,何皎就把冼白叫起来,想一起把土墙推了,只留四根立柱支撑着上面的屋顶。

    冼白提议说:“这一下子推掉这么多,支书会问我们怎么过冬,会怀疑我们偷偷砍伐附近的树木。”

    何皎绕着泥墙看了一圈说:“确实。要不把泥墙推倒即可,留下里面的竹墙,显得整个房子能防风但不牢固,这样就不会说我们私自建房了吧。”

    两人商量好说干就干,费了挺长时间才把土墙拆了,并把拆下来的黄泥,全都搬运到柴房的土坑里。

    由于柴房、厕所、洗澡间都是薄薄的泥墙,一推就倒,所以就没做过多的处理。

    两人处理完这些,稍微清洗了一下身上的灰尘,听到坡下河流的方向传来任支书的声音。

    两人跑下去接人。

    冼白主动打招呼:“任支书早上好!这是我老婆何皎。”

    何皎见来人是个三十多的斯文大叔,友善道:“任支书好。没想到您这么年轻有为。”

    “哪里,哪里。冼夫人过奖了。”任支书和两人客套了两句,让冼白引路介绍如何在这里建农场。

    冼白不想抢何皎的风头,主动退让说:“还是让我老婆来说吧,她出的主意。”

    任支书看了一眼何皎,却不敢多看,说道:“你叫何皎是吧。那麻烦你说说这里的规划。”

    “好。任支书这边请。我们边走边说。”

    听到何皎这大大方方的回话,任支书不由得高看何皎一眼。

    在任支书的见识中,越是落后的地方妇女的地位越低,很多妇女在农村受教育低,没有话语权,更别提当家。

    让他意外的是,冼白这个前大队长居然这么尊重自己妻子,而他的妻子侃侃而谈、落落大方,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确实值得被尊重。

    何皎指着帽儿坡下方的矮坡地,说:“这里我们准备建养猪场。南方夏天温度比较高,若达到高温40度的话,猪容易中暑进而引发猪瘟,猪瘟又很容易传染,所以必须要有大的场地把不需要配种的猪,隔离散养。”

    听到高温40度,任支书问道:“你怎么知道高温40度,这个怎么测出来的?”

    何皎刚想说有温度计,又担心这里太偏远没温度计,回道:“这个测不出来没关系,只要知道水100度沸腾即可。”

    她见任支书又要追问,转移话题说:“支书你看。这个矮坡下面有个凹陷的地方。我们可以把这里挖深一点,然后蓄上水,等天热的时候,把猪赶出来,让它们在水塘里翻滚降温。”

    这设计把任支书整不明白了。他指着旁边的河流说:“为什么不把猪赶到河流里洗澡,反而要费劲地在这里做水塘蓄水。”

    何皎解释道:“虽然村里挖了井水,但那口井水在村委附近。有些村民为了图方便,直接在河流里打水。这猪毕竟挺脏的。”

    说到这何皎有些心虚,因为她之前是在河流里洗衣服的,后来发现有村民在下游打水喝,就抬水在坡顶洗衣服了。

    现在80年代很多村都没通电通自来水,河流是村民的取水点。

    现代很多大规模的养猪场,为了避免发猪瘟的猪传染给其他猪,每条猪都隔离饲养。

    有些地方养猪更是夸张,恨不得把每条猪隔离得密不透风,上面再挂个空调给猪降温,反正吃饲料长大的猪半年就能出栏卖掉,谁会去管猪被隔离后,心情会不会忧郁。

    何皎继续说:“这水塘挖好蓄上水后,还可以用来养鸭子。若能引入活水的话,还能养一些淡水鱼。”

    只是,后来因为猪舍扩建,她的这个方案不行,不过这是后话。

    杜支书又问什么是活水。

    何皎指着高地势的一处草丛说:“活水就是从高处引水入池塘,在池塘另一头做一个出水口,让池塘的水有进有出。这样水里有充足的氧气,鱼儿容易养活。”

    杜支书听不懂氧气,再次提问。

    何皎再次耐心地解释,并意识到全民教育真的要提高,若干部都不懂科学,如何让百姓受益。

    难怪国家一直强调教育的重要性,难怪会有人说读书是大山里的孩子走出去最快的捷径。

    可惜何三金这身体已成年,没法再读书。

    何皎解释一堆后,又说:“根据这个活水入塘的思路,我们可以拓展,在稻田里也养上鱼。鱼在生长过程中可以吃稻田里的浮游生物和害虫,而鱼的排泄物能为水稻提供养分。在同一片稻田里产出大米和稻花鱼,这就是两份收入,荤素搭配,一举两得。”

    “稻田里养鱼?”任支书被何皎这样大胆的想法震惊道:“我第一次听到稻田里养鱼。何皎同志,你不要作假,说大话。”

    任支书一开始叫她“冼夫人”,后叫她“何皎”又改叫为“何皎同志”,足见心里上对她逐步尊重的态度。

    其实稻花鱼北宋初期就出现了。任支书不知道稻花鱼一是因为受过的教育有限;二是中华民族复兴需要时间考古,去找回尘封的文明。

    何皎对任支书说:“我们的党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能不能养成稻花鱼,去做就行,等我们做成了,任支书再推广。到时候您写成报告,汇报到上级,功劳可不小。”

    “别谈功劳不功劳的,多市侩。”任支书说是这么说,嘴上可是让两人赶紧开干,恨不得马上见到稻花鱼的身影。

    任支书还想继续说,何皎却叫两人往高处后退。

    只见她拿起地上一块小石头往低处草丛一丢。

    草丛里传出沙沙的声音,有一条黑斑辣条若隐若现地往草地低处爬走。

    何皎和冼白两人都见怪不怪十分镇定。

    任支书第一次见到辣条在身旁,吓到往高处跑,没等缓过劲来,心有余悸地摆手说:“不看了,不看了。这里有辣条好吓人。你们太厉害了,敢在这里开荒,还想在这里申请建房。”

    一直没说话的冼白看似一脸无奈地说:“这没办法。这里要建养猪场,养鸡鸭鹅,还要养鱼,开荒种地。不住在附近守着,家畜和粮食被人偷了怎么办。

    去年我不在家,分到我名额下的地不多,我老婆娘家那边,她爸还不让她种地。我们不在这里开荒哪有地种,想养稻花鱼,这田地能拿过来种稻谷的,都不知道能不能凑上一亩。”

    80年代的农村不像现代,在现代很多人都搬出城里工作了,那时候村里人多且不通电,路上没监控,附近一带小偷可不少。

    在村里富裕的人,都搬到镇上或县城里建房买房,一来方便子女读书,二来若你在村里过得好,容易遭人嫉妒。

    村里没有公安局,抓到小偷,还得想办法把对方艰难地送到镇上,有些村到镇上的路都不通。

    从地理位置来说,帽儿坡是不适合建房的。

    虽然这里地处高处,但后侧和右侧都被森林环抱,若遇上森林大火,撤退困难的话,容易完犊子。左侧又有一条遇到暴雨水位就会上涨的河流,若遇上发洪水,坡顶的房子有被淹的风险。

    可没有办法,何皎要做直播建房。这里隐蔽性高,不易被人发现,而且坡顶有虫洞,他们必须守在这里。

    任支书听到冼白说稻花鱼的计划可能要流产,立马说:“那不行。何家怎么能不分田给何皎同志种地养稻花鱼。走,我带你们去说理去。”

    冼白和何皎对视一眼,跟在任支书的身后往何家走。

    何父想到何皎要搬回娘家住,心里正不痛快,看到两人带支书上门要地种田,心里的气再也憋不住,大声说:“虽然你是镇上调过来的支书,连我们的村长都得听你的,但我何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吧。我何家的地,我说得算。”

    看到何父一副天皇老子来了都管不了家务事的表情,任支书心里想揍他,但依旧斯文好脾气地说:“何皎他们两人要田种地,不光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验证稻花鱼的可养殖性,一旦成功就能得到上级领导的认可和推广,到时候农民不但能吃上大米饭,还能吃上鱼肉,有荤有素,人民的身体才能强健。”

    何父懒得听任支书画的大饼,断然拒绝分田的事:“我何家的田地只分给老大老二。女儿老三嫁出去了,地没她的份。”

    任支书因为他的顽固不化,怎么说都说不动,态度没有之前温和了:“何金条,你说的是人话吗。村里分田的时候,难道你没用你女儿的名额分到田地。既然你女儿名额上有地,那就是国家承认的,受国家保护的,你怎么能剥夺你女儿拥有田地的权利。”

    何皎作为看戏的旁观者,这才知道何父的名字叫何金条。这名字够土的。

    何父一个敢走夜路的人,不想听任支书这个外来官的话,“我就不给我女儿种我何家的地怎么了。有本事去告我啊。我告诉你们,天皇老子来了我都不带怕的。自古以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己有夫家了,还妄想娘家的家产,这是不孝女的表现。”

    何大福怕两人打起来,上前说:“算了,爸。你别和支书吵架。我的田给小妹种就行,影响不了二弟的田地,影响不了他给你养老的收成。”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何父说完一个拳头就要往何大福身上打。

    何大福从小到大被何父打怕了,赶紧往旁边闪躲。

    冼白上前,抓到何父的手腕,一个卸力把何父往边上一推,说:“失礼了,爸。打人是不对的行为,希望爸不要这么冲动。”

    何皎趁机说:“既然你这么不愿意分田给我种,支书来了都不管用。那你把户口本拿出来,帮我把名字改了,我答应你不种何家的田不吃你家的饭。”

    何父被冼白推了后退了三步才站稳住,看到何皎有冼白和任支书撑腰,知道再忙横着对着干不会有好果子吃,“那行。我帮你改了名字,你不但不能种何家的田地,还不能回娘家住。我何家不欢迎你这种不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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