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赶紧去镇上吧。”何皎不想再跟何父啰嗦。

    何父把大米倒入家中存米的大米缸,抱着陶罐,拿着户口本和刻着字的竹片就想出门。

    何母拦住他说:“你要拿这陶罐去干嘛?”

    何父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像说谎:“能干嘛,当然是到镇上卖掉换点盐回来,没盐吃身体没力气怎么开春耕地。”

    何母见何父说得有理,让他出了门,可心里不放心,对着他的背影说:“记得带盐回家,别去赌钱。”

    何父回了一句“知道了”,接着脚步明显加快往村外方向走。

    何父走后,何母才问何皎这米和罐子哪来的,被何皎含糊了过去。

    她见何父这么不靠谱,有点担忧地对冼白说:“你说他能把这事办好吗?”

    “送米又送陶罐,还不把事办好,他都没脸呆村里。”冼白靠近她,说话声音虽小但语气里充满了坚定,主要是担心被何家其他人听到不好。

    从道德上说,何皎应该孝敬何父,而冼白作为女婿也该跟着孝敬。

    但何皎不是何三金,再加上何父特别混账,何皎不想认何父这父亲,导致冼白对何父只能做到表面上的孝敬。

    何父走后,两人来到冼家分给冼白的七分田,引入河水。

    等河水灌溉水田把泥土泡松软后,才会驱赶水牛梨田。

    趁这个等待时间,两人又回到帽儿坡下的矮坡,除杂草平整地面,挖猪栏的地基。

    猪会拱围栏或墙,所以一定要有地基让水泥围栏牢固。他们要赶在下春雨前把围栏建好,不然水泥不易干透。

    建围栏不像建房子,不用建得太高,只要到腰部的高度不让猪爬出来即可。

    因为这个项目已在申请,并和任支书打过招呼了,所以可以先开干。

    考虑到水泥是管控的稀缺物资,加上就地取材,就用河边的石头埋入地基,再用水泥把石头与石头间的缝隙填补,使两者紧紧贴合。

    石头奇形怪状都没有关系,用水泥填补到同水平高度即可。

    当何皎把一块不规则的石头叠放在水泥上时,传来系统提示:【宿主何皎已存在何金条户口本上,已确认在书中世界存活,为人类。】

    何皎在内心道:“这么快吗?镇上公安局很忙的吧,有这么好排队?”

    系统:【总控系统给开了后门。】

    何皎听后美目涟涟,对未来充满希望。

    因为她已确认在这个书中世界存活了,所以能离开莲山村到镇上或是到其他村子,只要日落前赶回帽儿坡吸收上方虫洞涌出来的现代能量即可,可理解为人体蓄能。

    冼白则需要与何皎重新登记结婚证,才能如她这般拥有相对独立的自由,在此之前若要到镇上,需要与何皎有身体接触,可理解为能量从何皎身体里流向冼白身体,以此来维持他的生机。

    当天晚上何父很晚才回到家。

    何皎见何父一脸春风得意欠揍的模样,又想起找稻谷的那日凌晨在田间遇到何父,不知道他有没有背着家里人干坏事。

    何母看到何父拿回来的盐二两都不到,气得破口大骂:“才这么点盐,还这么晚回来,你肯定去赌钱了。”

    “有盐吃就不错了,还嫌少。”何父没有面露愧疚。

    何母气得跑去墙角拿竹棍,“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赌鬼。”

    何父心虚,没像以往那样回以棍棒,而是绕着院子跑,边跑边说:“我不打你,不是我怕了你,而是我有孙有儿,我得积德。”

    何皎看得直摇头。何父这好赌的恶习若不改,何家一辈子都别想发家致富,挣再多钱都会被赌光败光。

    她趁大家不注意,把何父拿回来的粗盐扫描,到时候从系统兑换了粗盐,可以用粗盐与村民以物换物。

    在现代通用精盐细盐,不过粗盐依旧是存在的,只是不用在日常饮食中,而是用于腌制,如腌咸蛋、腌酸豆角、梅干菜、大白菜等等。

    现在商城系统还在升级,不能马上把积分兑换成钱,用粗盐与他人以物换物是正确的选择。

    何皎等何母追累了,把桌上的户口本拿到手中说:“妈,我拿着户口本,明天跟冼白一起去镇上把结婚证重新办一下。”

    何母坐在何大福搬来的凳子上气喘吁吁,回道:“拿就拿吧。记得还回来。”

    何父体力比何母好,在院子里的鸡舍旁说:“之前你怎么不拿户口本去改名,现在改好名就要去到镇上,害我跑到镇上跑断腿。”

    何皎懒得解释却还是解释:“之前你自己说要户口本户主才能改。那我只好等你改好,才亲自到镇上跑上一趟。”

    不知道是何父之前得了她送的米罐,还是他到镇上得了快活,对何皎的态度好了一些,再次强调她不能拿户口本干坏事,见何皎答应后,才不再阻止她把户口本拿走。

    冼白从冼家拿到户口本,准备明天与何皎一起到镇上办结婚证,顺便把小年抱到公安局让警察寻她的亲生父母。

    何皎发愁:“重新办结婚证需要手续费吧。不知道80年代的结婚证要多少钱。我们没有钱。因为上次迷信的事,直播系统关闭了。现在积分是零的状态,根本没法兑换出东西拿到镇上卖。”

    冼白提议:“要不拿些竹编织品到镇上卖吧。”

    何皎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说拿葛根和大薯到镇上卖。”

    “才不要。粮食是珍贵的,没多余的不卖。而且葛根和大薯不是每个人都认识,说不定拿一堆出去根本卖不动。相反,竹编制品大家都认识,反而能卖出去。刚好明天是赶集日,镇上人多热闹,得赶早出门。”冼白把屋内他编织的篮子抱出来给她看。

    从村里到镇上徒步的话要两个小时,为了不遭罪,冼白从村委借了一架二八大杠老式自行车。

    村里就两架自行车,跟水牛一样,属于村集体资产。

    不少人想单独拥有自行车和水牛,可没钱向村集体买。

    之前赵彪想让男主家的赵当家买,他好占便宜借来使用。

    可男主一家都决定搬到镇上了,认为没必要买。

    赵彪就想借他们的钱买。

    女主想到镇上开店铺需要资金,极力阻止了赵彪向他们借钱的行为,而且不打算把自家的地给赵彪耕种。

    他们宁愿让地荒废,也不打算让分了家赵彪掌控。

    两户赵家至此闹矛盾,不再亲近。

    所以赵彪的猎.枪不见了,并没有和男主家诉苦求帮忙,也没有把何皎还活着的事告诉他们。

    作为有着现代灵魂的何皎是会骑自行车的,但这二八大杠太高了。

    她要瞪脚大跨腿才能坐上去,坐上去后自行车的车头左右摇晃了好几次,才找到控制自行车的手感,蹬着脚踏在田间小道上骑着。

    不少村民纷纷注目,在一旁说:“大队长,你老婆可以啊,居然会骑自行车。”

    冼白前面抱着小年,后面背着要卖的背篓和篮子,笑呵呵地回道:“那当然,我老婆会的可多了。我老婆就是厉害!”

    冼白说何皎厉害有赞美和炫耀的意思,但听到村民耳朵里却是他的老婆脾气不好的意思。

    村民对冼白纷纷投去同情的目光,任谁家里有母老虎都不会好受。

    何皎打算掉头骑回来,不料听到冼白说“小心”。只见迎面来了个微胖小眼一脸喜庆模样的少年,骑着另外一驾二八大杠,眼看就要撞上来。

    何皎冷静地把自行车转弯,并在自行车快要冲进稻田前快速地从车上下来,手动刹车把自行车停了下来。

    冼白跑过来,紧张地询问:“怎么样,没伤到那吧?”

    何皎扭了扭脚跟,并没感到不适:“没。”

    听到回答,冼白这才松了一口气,对身旁的微胖男严肃地说:“张孝乐,别以为你爸是村长,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在田边泥路骑自行车肆意妄为撞到人,若是对方受伤,是需要赔钱的。”

    “她不是没受伤吗?”

    说这话的人叫张孝乐,一个十六岁半大的小孩此时站在自行车前,乖乖地听冼白教育。

    张孝乐小时候好玩,基础没打好,勉强读了个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现又因没到成年的年纪,村长想给他跑关系在镇上找工作都不行,只好暂时在家务农。

    冼白继续说他:“不管对方有没有受伤,你这莽撞的行为就是不对的不妥的。”

    “哦,那对不起。”张孝乐忙对何皎说。

    “算了。”何皎把自行车拖到小道中间,对冼白说:“这自行车如果我一个人骑还好,但若你和小年坐后面,我怕平衡感不行,而且这杠太高了,我身高才一米六多一点,脚不够长。”

    冼白把小年递给何皎,“那我来骑,你坐后面。”

    何皎抱着小年,看着他身后背着的竹制品说:“可是你身后背着东西,我又抱着小年,坐在自行车上不方便吧。”

    冼白把后背的竹制品拿下来,掂量一下,“若你前面抱着小年,后面背这些东西会不会很重。这到镇上的路不好走,坐在后面会很颠。要顾前顾后的,我怕你被颠出后座就麻烦了。”

    张孝乐自告奋勇说:“要不我帮你们背竹制品吧,我跟你们一起到镇上。”

    “你?你不行。”冼白拒绝。

    张孝乐举起拳头,向两人证明手臂有力量:“为什么我不行?大队长,你小看我。我马上就十八成年了。”

    冼白对他一脸嫌弃,说话相当不客气:“你爸拼命供你读书,你却不思进取,考不上高中,中专又不去读,没出息,白浪费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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