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回道:“我现在说便宜你们肯定不信。不如这样吧,等收割了稻谷,你们到镇上逛一逛,多了解一下鱼苗的价格,你们货比三家,到了能养稻花鱼的时候,你们再考虑是找我买还是到镇上买。”

    赵彪的老婆张兰切了一声,说:“你这说了等于没说。”

    何皎都懒得看张兰一眼,把小年反了个方向抱,让小年更舒服地趴在肩膀上,淡淡地回道:“我说得很明白了。你们去货比三家再来我这里询价。反正我又跑不掉。我现在报价若你们不信价格低,到时候少不了在后背怨我。”

    何皎没有马上报价,是因为想起女主在镇上卖混沌,而且镇上有不少人卖包子、馒头。

    这说明面粉在镇上是常见商品。

    这个现像是不合常理的。

    因为这个年代南北交通还没这么发达,很多路都没有硬化,就比如这里镇上到县里的路都不是水泥路。

    在交通不便的情况下,北方面粉怎么可能在南方偏远地带常见,就算能见到也不可能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小镇上这么便宜,至少面粉要比米粉贵。

    而导致面粉与米粉价格差不多的情况,很可能是女主拥有系统。

    她都能有系统,女主为什么不能有系统。

    女主能通过系统得到面粉这些物资,从而影响镇上面粉的价格。

    那么女主都能影响面粉价格了,其他物品的价格肯定受影响。

    现在报鱼苗的价格,之后肯定吃亏。在未来,钱会越来越不值钱,物价上涨是必然趋势。

    越晚报价格对何皎越有利,只要能变现一部分,她能做的事则越多。

    说到变现,听起来像洗.钱,但按照总控系统给出的标准,她这种无法和其他人解释的金钱来历不算是非法收入,只能算是不能透明化和合理化的收入,属于闷声发大财,但大财不能外露。

    如果现在把商城系统里的积分全部兑换成一比一的现金,她绝对算是暴富,但目前没法兑换,就算兑换也不能大量存入银行,因为存入几百万的存款,不能解释来路的话,国家会认为这是黑钱,然后很可能被关铁窗。

    八十年的钱特别值钱,一户家中能拥有一万,那就是万元户,能拥有一百万,那就是百万富翁,更何况她好几百万,那简直是富中之富。

    有时候她都恨不得把积分全部兑换成金钱,然后全国各地分批购买黄金保值。

    但问题是她无法离开帽儿坡,每晚都要回帽儿坡吸收能量才能续命,到处购买黄金保值的计划根本不能实现,所以要努力把系统兑换到的物资进行变现。

    此时天色突然变暗了一些。

    任支书见气氛不对,说道:“要养稻花鱼,怎么都得等到割完稻谷,稻禾重新发出嫩芽才能继续投放鱼苗。所以,不要急嘛,何皎让你们去询价,你们就去询价。货比三家,对大家都有利。”

    村长频频点头:“支书说得对。那我们现在分鱼!”

    大家拍手掌兴奋地吹口哨:“分鱼,分鱼!”

    冼白这个曾经的大队长像以前一样,大声道:“排队分鱼,不要拥挤。”

    张孝家抢先排到了前面,笑道:“大队长这一喊话,好像又回到以前集体劳动的时候。”

    有不少人说“以前大锅饭不用发愁,现在得发愁下顿饭”,也有不少人默不作声认为个体营业比大锅饭集体劳作更适合自己。

    像林嫂这种家里人多,分到田地多,劳动力却不行种不了太多田的,没了大锅饭,靠种田根本养不活家里,只能到镇上或县城里谋求活路。

    等大家排好队,张孝家第一个上前,往大水缸里抓鱼:“我要抓两条大鱼!”

    鱼儿在水缸里不断挣扎,被抓出来的时候,不断拍打着鱼尾,让水溅得他一脸。

    他不管不顾,拿起一旁何皎准备好的细竹篾穿过鱼嘴,串起来带回家。

    冼白注意到赵彪夫妻排到队伍后面,特意说:“每家每户只能领一条鱼,挑大鱼都没关系,但不能多人排队更不能多领鱼。若被发现,我让我老婆不卖鱼苗给你们。”

    有人打趣说:“大队长卖鱼苗还得自家老婆同意?”

    冼白护妻模式开启:“那当然。你家用钱难道不用自家老婆同意?我告诉你们,能吃上这鱼,得多亏我老婆。以后不准说我老婆的坏话,若被我听到,小心我揍人。”

    大家纷纷说:“我们都是友好邻居,都是一个村的,怎么会说队长夫人的坏话,说不得,不会说。”

    “以前谁说谁是小狗。反正我没说过。”

    “谁吃了这鱼不得说感谢。不感谢还在背后说人坏话,小心天打雷劈。”

    面对村民的议论,赵彪夫妻把头低得很低,尽量减少存在感。

    等到大家领了鱼,走得差不多的时候,赵彪没说话,直接上去领鱼。

    冼白把手中的细竹篾递到赵彪面前,“以后还和我对着干不?”

    赵彪没接过竹篾窜鱼,改为双手抓鱼,“不过一条鱼而已,用不着这个。”

    何皎在一旁对他老婆张兰说:“你们家租了林嫂家的地,种得过来吗?若养鱼的话得要多少鱼苗啊。”

    张兰眼睛亮了亮:“这么说你们愿意卖鱼苗给我们?若你们肯便宜卖,以前的事,我们就不计较了?”

    冼白把竹篾收回来,冷笑一声:“我们以前有什么事需要被你们计较?以前集体劳动的时候,不是你们赵家经常偷懒,进林子里......”

    赵彪打断冼白的话,“你们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话。”

    赵彪怕的不是冼白,是村长和支书,本来他只怕村长,后来发现村长都听支书的,他跟着也怕起支书。

    冼白一边甩着手里的竹篾一边说:“同样的话还给你。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说我拿你的东西。有些东西不是你能拿的。它本就不该属于你。”

    冼白靠近赵彪,小声说:“你说,若我到镇上的公安局举报你家里藏了很多子弹,说你打算贩卖军.火扰乱治安,你猜警察会不会把你给抓了。”

    赵彪看村长和支书在不远处,伸手往水缸里玩鱼,没注意到这边。

    他对冼白小声回道:“同理,你不怕我和公安局举报,说你私藏枪.支?到时候警察会把你抓走。”

    “你确定警察会抓我?”冼白笑得有点嚣张:“且不说警察能否找到枪.支,就算找到最多教育我一下。我可是为国家打过战的人,部队里的领导愿意送一把枪给我做纪念,也算合理吧。”

    赵彪听后气得咬牙切齿,却没有反驳。他知道冼白说的是真的。

    何皎低头看他双手抓的鱼快要被他抓死,“就算鱼要被杀了吃掉,也不能被虐杀。虐杀动物是没人性的行为。”

    这时天更暗了。

    赵彪一脸凶悍地看过了,刚想发作,被张兰掐手臂,吃痛后瞬间平静了下来。

    张兰说:“我家赵彪脾气不好。我回去好好说他。”她拍赵彪的肩膀,见他无动于衷,又拉他的手把不情不愿的他拖走。

    等他们回到家,张兰发现只有他们家上方落了雨,其他人的房子都没落雨,回到家里对杀鱼的赵彪说:“你说邪门不邪门。

    这雨专门下到我们家,其他人家里一点事都没有。是不是大队长一家不能得罪啊,之前村里还传何皎是帽儿坡土地公的义女,脑子开了光呢。”

    赵彪绷着脸把鱼内脏去掉不回话,等把鱼杀好,才说:“不就是鱼苗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收割了稻谷,把稻谷拿到镇上卖,我就不信买不到好的鱼苗。”

    赵家下着雨,其他地方只是天色暗沉。

    任支书看到这天色,有些担心:“这天气说变就变。稻谷要抢收还要晒。若一直下雨,割稻谷后没地方晒可怎么办?若一直不割稻谷,让稻谷长在稻禾上面,谷粒又容易脱落到田地里,到时候被田里的水一泡,也是完蛋。”

    冼白也面露忧色:“若明天也是这样,等过几天再割稻谷吧。实在不行,把稻谷烤干,一样能填抱肚子,就是这口感不行。”

    村长接话说:“若天气一直不行,能抢收填抱肚子就不错了,还顾忌什么口感。”

    因为这些担忧,把收获稻花鱼的喜悦冲淡了不少。

    等村里人都离开后,何皎和冼白才把鱼按人头数分给自家人。自家人不是旁人,要一人一条。

    冼莲说:“大哥,这些鱼都是别人挑剩下的,这么小不够吃。我一个人能不能分到两条。”

    冼白指着何皎说:“鱼都是你大嫂养的,鱼苗也是她弄来的。你吃多少条鱼得问你大嫂。”

    冼莲一直看不上何皎,认为她哥冼白是特别有本事的男人,长得又帅又高,娶何家的女人亏死了。

    听到冼白说让她求何皎,她杵在哪里努力了很久,就是说不出求人的话。

    冼母看到女儿为了一口吃的被为难,对冼白抱怨道:“你娶老婆,你还得听老婆的,这像话吗?我嫁给你爸,什么时候你爸听过我的话,还不是我听你爸的。你是一家之主,老婆孩子都该听你的。”

    何母没等冼白回答,争锋相对地回道:“你自己没本事,没法让老公听你的,凭什么管别人家的事,让别家女儿学你,你算老几。”

    冼母激动地往前跳一步说:“我没本事?到底是谁没本事让老公被小三勾搭了,还傻傻地让两个儿子给小三家种田。你老公和儿子都被人占了便宜,还好意思说我没本事。”

    “你这嘴臭得欠打!”何母说着就冲了过去要打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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