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发癫把院子里的椅子举起,重重地摔到冼家人面前。

    冼母吓得连连后退,因为退得急,往后摔了个大屁蹲。

    冼吉跟着后退,直到冼母摔得直喊好疼,这才一边盯着冯家主一边扶冼母起来。

    冯家主大声说:“对仙姑不敬,就是想跟我作对。”

    何皎看到这,觉得额头上全是黑线,这冯家一言不合就要打架,整得像□□似的。

    她黑着脸说:“冯家主,这是我的家务事,你别过多插手。”

    她说完这话,对冼家最镇定的冼父说:“按照之前的约定,何家给双倍彩礼和聘礼,冼家嫁冼莲。聘礼我们没空去买,折合两百,一起八百,钱到后,你们把户口本拿出来。”

    冼父没回答。

    “这哪里成!”冼母为了钱,把对冯家主的恐惧压制了,色厉内荏道:“不给聘礼,全给彩礼,至少得给一千五。”

    “最多一千。”何皎不想继续讨价还价。

    冼莲又不是商品,讨价还价像什么样。

    她气愤道:“明天我到这里交付一千,如果你们不愿意拿出户口本,我就让冯家把冼家退婚的消息放出去,让大家知道你们得罪冯家,我看你们能把她嫁给谁。”

    冼父颇为严厉地说:“你仗着冯家在一边护着,所以不把婆家放在眼里了吗?”

    他这话说得比较委婉,冼母说话就难听了:“勾搭上冯家,狐假虎威罢了。”

    “勾搭?”何皎气得想打冼母一拳:“世界上只有你这么恶毒的婆婆恨不得败坏儿媳的名声。

    我告诉你们,以后猪舍入股的事你们都别想参合,还有稻花鱼的鱼苗你们也别想要了。以后所有的一切,你们冼家休想分一杯羹!”

    一直坐在屋檐下晒太阳的冼爷爷怒道:“好大的口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家冼白入赘到何家了。你不过是一个嫁过来媳妇,嚣张成这样。”

    “我嚣张?”何皎哈哈大笑:“一直嚣张的不是你们冼家吗?一开始在村里败坏我名声的是你们,至今非但不道歉,还想继续败坏。

    我有心扶持你们,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有叫我上门吃过一口饭吗?我付出了,没有得到回报,还被你们嫌七嫌八,现在还想败坏我的名声。

    我天生欠你们冼家的吗?冼白的命都是我救的,我让他入赘又如何。不服就叫他跟我离婚。我何皎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何皎丢下这些话,不管不顾地往外面走,再待下去,她怕自己失去理智。

    冼家为钱可以打着嫁女的名义卖女儿,可以偏心地让冼白只耕种养不活两人的七分地。

    若不是因为她有商城系统可以兑换食物,就那七分地种的粮食,现在两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喝西北风。

    冼家唯利是图,比当初在村里造谣她克夫的人还恶劣,至少造谣的村民事后都向她道歉了,虽然不见所有人都真诚,多半是为了利益,但至少道歉了,而冼家至今没有道歉,反而认为一切是理所当然的,是她欠冼家的。

    这些人,认为她一个嫁过去的女人,像个讨饭的乞丐一样,要看他们脸色过活,把她当成冼白的财产来看待,想随便使用,随便消费。

    女人不是男人的财产!

    遇到不公,女人就要奋起反抗,打倒一切!

    冯家主看到何皎脸色铁青地往何家走,跟着后面,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小声和打手说:“麻的,这冼家居然敢跟仙姑这样说话,也不怕仙姑报复。”

    打手第一次能跟冯家主这么平起平坐地小声说话:“仙姑就是厉害,但也心软,若是我直接把冼家给废了,哪有这么多烦心的事。”

    冯家主回道:“谁说不是呢。仙姑确实心软,要不然完全可以不管我家冯胜死活。这冼家就是蠢。若是我肯定把仙姑供起来。”

    “你们两个在后面嘀嘀咕咕什么。”何皎停下脚步,扭过头盯着两人看。

    “没说什么。”冯家主和打手自觉地站直身子,不敢态度不端正。

    何皎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和我二哥道歉后,你们赶紧回石凤村拿些日常用品到出租屋,不然天黑了,大卡车不好进村。大过年的吵架不是好事,刚才我冲动了,让你们看了笑话。”

    “没有,没有。这算什么事。仙姑说的都对,仙姑做什么都是对的。”冯家主为了儿子什么拍马屁的话都往外冒。

    三人来到何大福家,冼莲开的院门。

    她看到冯家主,吓得差点关院门。

    何皎让她不要害怕,说冯胜已被救醒,冯家主不再与人为敌。

    冼莲心里惴惴地引三人进门,进入何二贵房间,先把窗帘拉起来。

    这窗帘布是用多余的遮雨布做的,用一根粗麻绳垂挂窗户两边,十分遮阳。

    何皎怕冯家主不信,扶起何二贵,把他眼睛上的布拿下来,让他睁开眼睛。

    冯家主和打手看到蓝色的眼睛都吓了一跳。

    何皎有些冷漠地说:“我二哥的眼睛成这样了。我拿你们的那笔钱,你们还有什么意见?”

    “没有意见。仙姑拿得对。”

    等冯家主和打手走了,何皎让何二贵继续休息,出门找到何大福,和他商量明天上门帮冼莲讨要户口本的事。

    他们要拿到户口本,让冼莲和何二贵登记结婚。

    何大福问:“二弟眼睛成这样了,能拍结婚证上的照片登记结婚?”

    何皎回道:“结婚证的照片彩色不明显,稍微调整一下,能拍出正常眼眸的图片。”

    何二贵的眼睛是能量过于充沛,导致他人视觉出现幻像而已,本质上依旧是黑眸,所以照相机拍出来的也是黑眸。

    何皎冷着脸说:“冼家想要一千五,我只想给一千。马上要过年了,二哥的婚事不能再拖,先登记后摆酒。

    若他们依旧要这么多,多出的五百就给他们算了,算是断交费,以后我们何家发达了,或有什么好事,冼家休想分到一分钱。

    只是暂时委屈大哥了。我本来打算用一千给冼家,一千给大哥,一千给二哥的。”

    “啊,原来小妹打算分我一千?!”何大福摆手拒绝道:“你二哥的一千是冯家给的赔偿费。我又没出多少力,怎能要一千。你怎么不想分自己诊金。

    这样吧。我要五百,另外五百算是你的诊金,你若想拿五百去断交冼家,就拿去,我不反对。

    看到冼家对冼莲的这态度,多让人心寒。花点钱,省得以后冼家来烦我们何家。”

    何皎得到何大福的支持,心里舒坦多了,从张三婶家抱出睡不醒的小年,回到帽儿坡别墅,把小年放到睡床后,和冼白说了这事。

    冼白在井边叹息一声:“我的家人给你带来麻烦,抱歉了。”

    何皎把热毛巾丢他脸上:“我以为你会说想跟我离婚的话呢。”

    “离什么婚,不离。”冼白拿起热毛巾擦脸:“以后别动不动就说离婚的事。反正分家了。他们若不喜欢你,以后我就少带你去跟他们走动。大不了,我一个人走亲戚就是了,多大点事。”

    何皎走过去,把他手里的热毛巾丢到一旁,抬起他的下巴,女流氓似的吹起口哨:“那你考虑入赘吗?虽然我现在一穷二白,但我未来可期。”

    冼白把她的脑袋按下了,在她下巴上咬上一口:“论流氓,我在你之上。”

    “你属狗的。”何皎摸着微痛的下巴,仰着脑袋:“以后我让我的小孩跟我姓,气死你爸妈。”

    冼白搂着她的腰,让她更贴近自己:“小年可以跟你姓。我们的小孩不行。”

    冼白看到她一脸生气的模样,败下阵来,“我的小孩若随母姓,那大家都会说我入赘。”

    “啥也不是。”何皎越过他往别墅里走。

    冼白跟着她后面说:“怎么会呢。若你拿村里人跟我比,我是顶顶的;若拿镇上的跟我比,我也不输;若拿县城的跟我比,我是钱少了一点,但我不花心不大手脚,钱都交给你管......”

    “行了,不说了。你好好想想,明天的事要不要出面。我若真拿出一千五,那是真的要与冼家断交。”

    何皎走进厨房,准备弄小年的食材,确保她一会醒来能马上有吃的。

    冼白听后有些失落,不过很快调整好心态,“这水井明天就能弄好,我不出面了。你看着处理就行。我还是刚才的话,我一个人走亲戚都可以,不用顾忌我。我欠他们养育之恩,但你不欠他们的。”

    何皎冲着热牛奶,用勺子不断地搅拌着:“那行吧。我看着处理。”

    晚上入房间睡觉,何皎以为他没兴趣行房的,毕竟今天闹了点小矛盾,但没想到他非常地勇猛。

    何皎咬他的耳朵:“发气呢。”

    他被咬,也不喊痛,只是一个劲地说:“你赶紧说,我很棒!说你爱我,只爱我!”

    “你发癫。”何皎用力掐他:“我只爱自己,只爱自己。咋样,你不服。”

    “何皎,你身体这么热,嘴上却这么冷。真是个冷血动物。”

    “你也是个冷血动物,一个不会流泪的动物。”

    “那我们真是最登对的一对。”

    夫妻两床头打架床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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