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
秋风骤起，淅雨沥沥。
健壮的男人撸起衣袖，鸡蛋打入碗中，手指夹着筷子用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搅打上劲。电饭煲里的水开了，小黑将加了麻辣鲜的蛋液带盆放进去蒸。
咕嘟咕嘟……
锅中大火，热气腾腾的木耳肉丝与清炒莴笋出锅。饭煮熟后还需要闷一会儿才能开锅，他看了眼天色，恐怕还有雨下。
池悠然披散的黑发及腰，熟练的用一根簪子挽起来。有点冷，又加了一件黑色的长衫外套。
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青草混合着泥土的芳香，窗外雨声滴滴答答，厨房叮叮当当锅碗瓢盆碰撞着，映衬的独居一隅的木屋寂寥中透出一股寻常人家的温馨。
像是一场梦，梦中她仍与阿婆相依为伴。
“你起来啦！”小黑的声音不是很低沉，拥有一种特殊的磁性：“家里没有糖，今天蒸蛋放了点麻辣鲜，不知道好不好吃。”
来这么久，小黑观察到池悠然的口味是比较清淡的，吃的也少，还不喜荤腥，平时就煮点面条或者米粉，潦草的很。
不做饭的人没有那么多规矩，池悠然吃了口加了麻辣鲜的鸡蛋羹，入口滑嫩，咸鲜中带点辣味：“不错。”
等小黑收拾完碗筷出来，发现池悠然今天竟然没有打坐念经，而是搬了个凳子坐在门边，面对着院子，周身笼罩着淡淡的孤独与寂寥。
他虽然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但应该要比池悠然大，可池悠然平时表现的一点不像十七岁的少女。在她身上完全看不见少女的天真纯稚，反倒让人觉得有一种超越年龄的世外脱俗。
“小黑，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不知道家在哪。”
“我让村长送你去城里，你本是富贵加身，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接你。”
“就算我身份非富即贵，那我怎么会被偷袭后流落到这儿？我想留在这里。”
“留在山村之中有什么好？”池悠然说：“其实我挺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那就去啊！”小黑拍胸脯说：“我带你去。”
池悠然勾起唇角：“你会开车？就算有车你有驾照？别忘了，你还是个黑户。”
刚才还斗志高昂的人顿时耷拉下了耳朵。
这场雨下了整整三天，空气中都弥漫着潮湿的气味，幸而木屋的防水能力不错，就是来不及搬进家里的柴火打湿了。
张婆婆和李婆婆拎着东西走进来就看见高大的男人在那儿砍柴，两人对视一眼，布满褶皱的脸上浮起微妙的表情。
她们两个是村里和二奶奶生前相熟的人，平时没事就会上山聊聊天。二奶奶火化后，她们俩也上山劝慰过池悠然。
“小池啊，这是我们两个在山上捡的丛山菌，还有一些青菜土豆，特地带来给你吃的，放厨房了啊。”张婆婆热情的走进厨房四处打量：“厨房整得还挺利落。”
两人也不管池悠然的反应，拉来凳子坐下来就对池悠然说：“小池啊，这个男的是谁？他家是哪儿的？多大年纪做什么工作？”
池悠然顿时明白她们的来意，淡淡的说：“他是来这里休养的客人，暂时留他住一段时间。”
李婆婆眼皮松垮，形成个倒三角，夸张的说：“他是个男的，你是个女娃，你们俩怎么能住一起呢？你不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你，我都不好意思说。我们还以为你们两个成了呢，还特地来道喜。”
张婆婆推了推李婆婆：“说这些干什么，那些碎嘴皮子迟早烂舌头。依我看，肯定就是钱三他们家到处说，这样就能拉生意了。小池，现在二奶奶也去了，其实你也可以把这个事放心上，你别怕，有我和你李婆婆把关，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多谢二位的用心。”池悠然面色平淡如水，似乎完全没把她们两个的话听进去，问道：“今天来是想问什么？”
张婆婆心下明白，笑了笑：“还不是我家孙女今年打算结婚，不过她找的那个男的我不是很喜欢，我想来问下他们两能不能在一起，在一起以后好不好。”
池悠然坐在座位上，指尖转动檀珠：“是个好姻缘，错过这个还要等五年才来下一个。孩子的事家长少插手，不然被逼急了对大家都不好。”
张婆婆听出言外之意，讷讷的点头。
李婆婆偷偷翻了个白眼，这老张真是不知足，明明孙女考了公务员找了个同单位的男朋友不挺好的吗？非要让孙女嫁给村里小卖部大爷的孙子，天天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谁还不知道谁啊，不就是老张年轻时候和小卖部大爷是恋人吗？两人被双方家长硬拆，后来结婚有了孩子都还有来往，现在就打着两人孙子孙女成一家人的想法逼迫孙女跟公务员男朋友分手。
刚停雨就往山上跑，无非想打着以小仙姑说两人不合适的理由逼儿子儿媳站队。谁让小仙姑好像比她阿婆还受人追捧，好多外地人指定找小仙姑，整得村子里好多年轻人都信小仙姑。
李婆婆见张婆婆垮着脸，觉得自己比老张开明多了，转脸问池悠然：“小池，最近我这腰老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池悠然起身在李婆婆后背摸了几下：“腰椎间盘突出，下雨湿气重，回去可以适当泡泡脚，时间别太长。”
李婆婆：“额……”
两人兴致勃勃的来，灰溜溜的走。
小黑从外面进来喝了两碗水：“你们这儿的人都这么八卦吗？”
“她们留在山村，日日侍弄一日三餐，面对黄土蓝天，活动范围小，又未曾多读书，仅有如此娱乐而已。”池悠然起身摸了摸堆起来的丛山菌：“看来这两天都要吃菌子了。”
张婆婆和李婆婆下山后同走一段路就分道扬镳，张婆婆家住村口，远远就看见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哗啦啦一群人，男女都有，各个都还举着手机到处拍。
她看这些人都挺奇怪的，不敢上前。
“大家好，我是小红。”穿着粉红卫衣的女生把摄像头往旁边一推，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这是我的搭档小绿，现在我们已经来到网红小仙姑所在的朱家村，这是村口，等会儿我们就边直播边走路进去。”
小绿是她身边穿绿夹克的男生：“是的。前段时间热搜上了不少，相信大家都挺好奇小仙姑这个人的啊，我们也是，所以今天我们特地来实地探查一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我们肯定要道歉赔礼，如果是假的，正好打掉这个诈骗团伙，以防更多人上当受骗。”
［哇！小红小绿竟然来找小仙姑了，提前蹭蹭！］
［早就期待你们去打假了，我敢肯定这就是个骗子。］
［之前热搜上的那么勤快也不知道花了多少营销费，求求你们让她亏的血本无归。］
［路人，我感觉挺真的，说不定不是骗子。］
［我上次就被这种神婆骗了三千块，骗子都去死！］
“你们是来找神婆的吗？”路边，一直等着宰客的钱三兴奋冲了出来：“我来带路吧，你们外地人都不知道路。”
再不来人他欠的债都没法还了！
小红小绿觉得这人还挺热心，就是走了一段在民房拐弯后，小红问：“不是在山上吗？怎么在这儿就转弯？”
钱三笑着说：“你们看神婆嘛，都是一样的，没必要走那么远。”
小绿小声对着耳机说：“看来这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神婆性质诈骗窝点，等会儿出去以后我们就报警。”
钱三领着小红小绿团队，差不多十个人，他边走边想着发财了。领着团队到了自家门口，推开门：“这里就是了。”
面前的院子小而窄，黄泥地下过雨后格外泥泞，更别说地上还有水洼和鸡屎，看起来脏的不行。团队的人极其嫌弃，明明他们看综艺的时候院子里还是青石砖，两个主角更是打扮的青春靓丽，两双白球鞋怎么都不想踩脏。
钱三这人总算有了点脑筋，一拍大腿，跑进去从屋里搬出几个快递箱扔在泥地上：“你们踩这个过来。”
小红小绿硬着头皮走过泥地。
钱三家也是木屋，不仅漏雨，院子里的脏水还倒流进堂屋，他不得不在堂屋前面挖了个沟，沟里黄泥水格外浑浊。堂屋中间跪着一个女孩，女孩一身粗糙的白纱，眉心还被人用红墨水点了一颗红痣。
“这位就是咱们村无所不知的小神婆。”钱三又招呼他们坐下。
小红问地上跪着的小神婆：“你介意我们拍摄吗？”
钱三赶紧说：“没关系，你们拍你们拍。”
小绿说：“我们又没问你。”
小神婆看了眼钱三的脸色，声音细小：“不、不介意。”
［这神婆怎么畏畏缩缩的，像个小学生。］
［她跟领路这男的什么关系，怎么老是看他？］
［铁定骗子，看他们怎么骗吧。］
［也不一定吧，年纪小就是容易通灵的，我们这边还挺常见小孩被附身的。］
钱三站在小神婆旁边介绍道：“神婆擅长改风水、鬼神治病、看事业运桃花运各种运，你们想问什么？”
“传说神婆上能请神，下能通灵。知过去窥未来，读心透视，无所不能。”小绿让人抬出纸箱：“我也不问别的，这纸箱现在是空的，等会儿我会放东西进去，透明的这面呈现给观众，让小神婆来猜。”
这段时间无往不利的钱三脸色陡然一变。
好家伙。
这是来砸场子的！
健壮的男人撸起衣袖，鸡蛋打入碗中，手指夹着筷子用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搅打上劲。电饭煲里的水开了，小黑将加了麻辣鲜的蛋液带盆放进去蒸。
咕嘟咕嘟……
锅中大火，热气腾腾的木耳肉丝与清炒莴笋出锅。饭煮熟后还需要闷一会儿才能开锅，他看了眼天色，恐怕还有雨下。
池悠然披散的黑发及腰，熟练的用一根簪子挽起来。有点冷，又加了一件黑色的长衫外套。
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青草混合着泥土的芳香，窗外雨声滴滴答答，厨房叮叮当当锅碗瓢盆碰撞着，映衬的独居一隅的木屋寂寥中透出一股寻常人家的温馨。
像是一场梦，梦中她仍与阿婆相依为伴。
“你起来啦！”小黑的声音不是很低沉，拥有一种特殊的磁性：“家里没有糖，今天蒸蛋放了点麻辣鲜，不知道好不好吃。”
来这么久，小黑观察到池悠然的口味是比较清淡的，吃的也少，还不喜荤腥，平时就煮点面条或者米粉，潦草的很。
不做饭的人没有那么多规矩，池悠然吃了口加了麻辣鲜的鸡蛋羹，入口滑嫩，咸鲜中带点辣味：“不错。”
等小黑收拾完碗筷出来，发现池悠然今天竟然没有打坐念经，而是搬了个凳子坐在门边，面对着院子，周身笼罩着淡淡的孤独与寂寥。
他虽然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但应该要比池悠然大，可池悠然平时表现的一点不像十七岁的少女。在她身上完全看不见少女的天真纯稚，反倒让人觉得有一种超越年龄的世外脱俗。
“小黑，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不知道家在哪。”
“我让村长送你去城里，你本是富贵加身，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接你。”
“就算我身份非富即贵，那我怎么会被偷袭后流落到这儿？我想留在这里。”
“留在山村之中有什么好？”池悠然说：“其实我挺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那就去啊！”小黑拍胸脯说：“我带你去。”
池悠然勾起唇角：“你会开车？就算有车你有驾照？别忘了，你还是个黑户。”
刚才还斗志高昂的人顿时耷拉下了耳朵。
这场雨下了整整三天，空气中都弥漫着潮湿的气味，幸而木屋的防水能力不错，就是来不及搬进家里的柴火打湿了。
张婆婆和李婆婆拎着东西走进来就看见高大的男人在那儿砍柴，两人对视一眼，布满褶皱的脸上浮起微妙的表情。
她们两个是村里和二奶奶生前相熟的人，平时没事就会上山聊聊天。二奶奶火化后，她们俩也上山劝慰过池悠然。
“小池啊，这是我们两个在山上捡的丛山菌，还有一些青菜土豆，特地带来给你吃的，放厨房了啊。”张婆婆热情的走进厨房四处打量：“厨房整得还挺利落。”
两人也不管池悠然的反应，拉来凳子坐下来就对池悠然说：“小池啊，这个男的是谁？他家是哪儿的？多大年纪做什么工作？”
池悠然顿时明白她们的来意，淡淡的说：“他是来这里休养的客人，暂时留他住一段时间。”
李婆婆眼皮松垮，形成个倒三角，夸张的说：“他是个男的，你是个女娃，你们俩怎么能住一起呢？你不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你，我都不好意思说。我们还以为你们两个成了呢，还特地来道喜。”
张婆婆推了推李婆婆：“说这些干什么，那些碎嘴皮子迟早烂舌头。依我看，肯定就是钱三他们家到处说，这样就能拉生意了。小池，现在二奶奶也去了，其实你也可以把这个事放心上，你别怕，有我和你李婆婆把关，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多谢二位的用心。”池悠然面色平淡如水，似乎完全没把她们两个的话听进去，问道：“今天来是想问什么？”
张婆婆心下明白，笑了笑：“还不是我家孙女今年打算结婚，不过她找的那个男的我不是很喜欢，我想来问下他们两能不能在一起，在一起以后好不好。”
池悠然坐在座位上，指尖转动檀珠：“是个好姻缘，错过这个还要等五年才来下一个。孩子的事家长少插手，不然被逼急了对大家都不好。”
张婆婆听出言外之意，讷讷的点头。
李婆婆偷偷翻了个白眼，这老张真是不知足，明明孙女考了公务员找了个同单位的男朋友不挺好的吗？非要让孙女嫁给村里小卖部大爷的孙子，天天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谁还不知道谁啊，不就是老张年轻时候和小卖部大爷是恋人吗？两人被双方家长硬拆，后来结婚有了孩子都还有来往，现在就打着两人孙子孙女成一家人的想法逼迫孙女跟公务员男朋友分手。
刚停雨就往山上跑，无非想打着以小仙姑说两人不合适的理由逼儿子儿媳站队。谁让小仙姑好像比她阿婆还受人追捧，好多外地人指定找小仙姑，整得村子里好多年轻人都信小仙姑。
李婆婆见张婆婆垮着脸，觉得自己比老张开明多了，转脸问池悠然：“小池，最近我这腰老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池悠然起身在李婆婆后背摸了几下：“腰椎间盘突出，下雨湿气重，回去可以适当泡泡脚，时间别太长。”
李婆婆：“额……”
两人兴致勃勃的来，灰溜溜的走。
小黑从外面进来喝了两碗水：“你们这儿的人都这么八卦吗？”
“她们留在山村，日日侍弄一日三餐，面对黄土蓝天，活动范围小，又未曾多读书，仅有如此娱乐而已。”池悠然起身摸了摸堆起来的丛山菌：“看来这两天都要吃菌子了。”
张婆婆和李婆婆下山后同走一段路就分道扬镳，张婆婆家住村口，远远就看见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哗啦啦一群人，男女都有，各个都还举着手机到处拍。
她看这些人都挺奇怪的，不敢上前。
“大家好，我是小红。”穿着粉红卫衣的女生把摄像头往旁边一推，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这是我的搭档小绿，现在我们已经来到网红小仙姑所在的朱家村，这是村口，等会儿我们就边直播边走路进去。”
小绿是她身边穿绿夹克的男生：“是的。前段时间热搜上了不少，相信大家都挺好奇小仙姑这个人的啊，我们也是，所以今天我们特地来实地探查一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我们肯定要道歉赔礼，如果是假的，正好打掉这个诈骗团伙，以防更多人上当受骗。”
［哇！小红小绿竟然来找小仙姑了，提前蹭蹭！］
［早就期待你们去打假了，我敢肯定这就是个骗子。］
［之前热搜上的那么勤快也不知道花了多少营销费，求求你们让她亏的血本无归。］
［路人，我感觉挺真的，说不定不是骗子。］
［我上次就被这种神婆骗了三千块，骗子都去死！］
“你们是来找神婆的吗？”路边，一直等着宰客的钱三兴奋冲了出来：“我来带路吧，你们外地人都不知道路。”
再不来人他欠的债都没法还了！
小红小绿觉得这人还挺热心，就是走了一段在民房拐弯后，小红问：“不是在山上吗？怎么在这儿就转弯？”
钱三笑着说：“你们看神婆嘛，都是一样的，没必要走那么远。”
小绿小声对着耳机说：“看来这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神婆性质诈骗窝点，等会儿出去以后我们就报警。”
钱三领着小红小绿团队，差不多十个人，他边走边想着发财了。领着团队到了自家门口，推开门：“这里就是了。”
面前的院子小而窄，黄泥地下过雨后格外泥泞，更别说地上还有水洼和鸡屎，看起来脏的不行。团队的人极其嫌弃，明明他们看综艺的时候院子里还是青石砖，两个主角更是打扮的青春靓丽，两双白球鞋怎么都不想踩脏。
钱三这人总算有了点脑筋，一拍大腿，跑进去从屋里搬出几个快递箱扔在泥地上：“你们踩这个过来。”
小红小绿硬着头皮走过泥地。
钱三家也是木屋，不仅漏雨，院子里的脏水还倒流进堂屋，他不得不在堂屋前面挖了个沟，沟里黄泥水格外浑浊。堂屋中间跪着一个女孩，女孩一身粗糙的白纱，眉心还被人用红墨水点了一颗红痣。
“这位就是咱们村无所不知的小神婆。”钱三又招呼他们坐下。
小红问地上跪着的小神婆：“你介意我们拍摄吗？”
钱三赶紧说：“没关系，你们拍你们拍。”
小绿说：“我们又没问你。”
小神婆看了眼钱三的脸色，声音细小：“不、不介意。”
［这神婆怎么畏畏缩缩的，像个小学生。］
［她跟领路这男的什么关系，怎么老是看他？］
［铁定骗子，看他们怎么骗吧。］
［也不一定吧，年纪小就是容易通灵的，我们这边还挺常见小孩被附身的。］
钱三站在小神婆旁边介绍道：“神婆擅长改风水、鬼神治病、看事业运桃花运各种运，你们想问什么？”
“传说神婆上能请神，下能通灵。知过去窥未来，读心透视，无所不能。”小绿让人抬出纸箱：“我也不问别的，这纸箱现在是空的，等会儿我会放东西进去，透明的这面呈现给观众，让小神婆来猜。”
这段时间无往不利的钱三脸色陡然一变。
好家伙。
这是来砸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