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毫无柔情可言。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
细白的手指紧紧攥着衣领，因为太过用力，甚至开始细微地颤抖起来。
沐浅浅脑子一片混乱。
她现在没有其它想法，只想加倍地咬回去，将程朝赋予她的全部还回去。
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沐浅浅毫无章法地啃噬着，仿佛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肉。
腥甜的血味交融在一起，一声闷哼自滚动的喉间溢出，程朝弓着身子，一手撑在门板上，半眯着眸子静静注视着沐浅浅的动作，倏地弯了眉眼。
深不见底的寒潭倒映着眼前人的身影，如绸缎一般柔亮的发丝缠绕在纯白的花瓣上，白昼花的清香包裹着她，与越发浓郁的血腥味糅合在一起。
本就不该开在黑暗中的花也染上罪恶的气息，步入堕落的深渊。
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脖颈间牵扯的力道不容忽视，腥甜的铁锈味带着酥麻的痛意刺激着程朝的神经，他久违地感受到兴奋，一种原始的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席卷全身。
沉闷的笑声自胸腔中溢出，程朝低笑出声，肩膀随之轻颤。
一手揽过沐浅浅的腰，程朝埋首，加深了这个吻。
他应承着沐浅浅的攻势，随后一步步引导着她，逐步柔化这个吻。
一吻毕，沐浅浅松开手，回过神来。
低沉的笑声萦绕在耳畔，沐浅浅抬眸，直勾勾望进暗色流转的深棕色中。深不见底的眸中，异样粘稠的情绪流出，如流转星空中悄然靠近的黑洞，吸引着万事万物，却是深不可测的深渊。
狠狠咬了程朝一口，沐浅浅猛地推开他，率先结束吻后的余情。
温热暧昧的气息蓦地远离，程朝顺势收回扣在沐浅浅腰间的手，退开一段距离。
他半跪在地上，目光落在对方染血般的唇上，弯了唇角，眼中漾开一抹异样的光彩。
细碎斑斓的眸光在昏暗的环境中散发着夺目的光彩，一双桃花眼仿佛溺着似水的柔情。
殷红的血珠自伤口处涌出，程朝毫不在意地舔了舔唇，细细品味着残留在唇间酥麻的香甜味。他捂着脸，肩膀轻颤着，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放肆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沐浅浅背靠着门，丝丝寒意从房门上透进来，逐步浸入她的肌肤，冷却浑身滚烫的温度。
凌晨的凉意刺激着沐浅浅的神经，原本混沌的大脑逐渐清醒过来。
她抹了一把唇，手指擦过被咬破的伤口，麻木中带着火烧一般的疼。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沐浅浅看向程朝的目光不由染上一抹怪异。
沐浅浅：还给他爽到了？
她有些不确定程朝现在的心理状态。
“大小姐——”
暧昧的气息扑过来，程朝双手抵在门上，俯身轻柔地咬着沐浅浅的名字，眼中含笑，“你的吻很甜。”
舔了舔唇角，程朝双目炯炯地描摹着沐浅浅的容颜。
沐浅浅忽地轻笑一声。
扫过程朝的爱意值，她一不做二不休，仰头在对方唇角印上一吻。
细细舔过唇角的伤口，是和刚才截然不同的轻柔一吻。
心跳蓦地漏了一拍，随即快速鼓动起来。程朝眉眼松动，嘴角的弧度渐起。他一把搂过沐浅浅的脖子，意味不明地发出一声喂叹。
彼此的呼吸交融着，沐浅浅弯着眸子，舔过溢出的血珠，随后若无其事地退开。
随意地抹过殷红的唇瓣，一抹血痕擦过白皙的脸颊，犹如冬日里绽开的玫瑰，红得刺眼。
沐浅浅抬眸，透彻的双眸闪着光。她仔细端详着程朝的脸，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语气肯定道：“你喜欢我。”
没有丝毫的疑问，也没有丝毫的不确定。沐浅浅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既定的事实。
“……”
唇角的弧度淡下来，脸上的笑容跟着凝固。
程朝收了笑，一言不发地对上那双平静如湖，没有多少情绪起伏的眸子。
良久，他嗤笑一声，神色讥讽：“大小姐，你从哪里产生这样的错觉？”
“不是错觉。”
手掌抵在程朝的胸口，胸腔鼓动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沐浅浅感受着对方热烈的心跳，绽开一个灿烂的笑：“你的心跳告诉我，这不是错觉。”
“你喜欢我。”沐浅浅偏头，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轻声呢喃道。
语气轻得如同抚过湖面的清风一般，却吹起一片褶皱。
程朝脸色蓦地沉下来。
淡薄的唇角压了压，再次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他仍旧笑着，眼中的柔情却荡然无存。
暗色的阴影压住眼中的情绪，他淡漠地注视着沐浅浅，感受着手中温热细腻的肌肤。
纤细的手腕仿佛一折就断，微凉的指尖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散发着丝丝的凉意，点在胸口。
一阵短暂的冰凉过后，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悄然滋生，好像早就存在一般，猛地生根发芽。
心跳忍不住快速鼓动起来，程朝忽地真切地感受到记忆中那原本虚无缥缈的感觉。滚烫的热意自胸口处灼烧起来，瞬间燃遍全身。
他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开得绚烂的白昼花上。
纯白的花瓣缠着黑亮的发丝，抵在白皙的脸庞上，散发着朦胧柔和的光芒，却连同灿烂的笑容一起，显得有些刺眼。
“所以你到底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还是因为组织的命令？”沐浅浅偏头，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程朝弯唇，似笑非笑。
寂静无声的环境中，就连心跳声都显得喧嚣起来。震耳的心跳鼓在耳畔，自最开始的慌乱之后，就逐渐归于平静。
沐浅浅弯眸，接着道：“或者说，二者兼有。”
“大小姐——”程朝忽地叹息一声，抬手轻轻抚摸着沐浅浅的发，低声道，“你是个聪明人。”
“可惜有时候太过自信了。”
“恐怕不见得。”沐浅浅挣脱程朝的桎梏，收回手，面上含笑，“程朝，你真的了解你自己吗？”
“你了解我？”程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唇边的讥讽愈发明显。
沐浅浅扬眉，再次扫过程朝剧烈起伏的爱意值，无声道：“我不了解你，但是我了解你的数据。”
不过这句话终究是藏在了心里。
修长的手指点在白皙的脸庞上，指腹一抹，脸上的红痕顿时减淡。
垂下眼帘，程朝语气淡漠道：“白应告诉了你多少？”
“不多。”沐浅浅握住程朝的手指，缓缓下压，眨了眨眼，“但也不少。”
闻言，程朝毫不意外。
“早该让他闭嘴的。”程朝语气平淡，身上却涌现出一股不明显的杀意。显然，这股杀意是针对白应的。
沐浅浅适时补刀道：“现在让他闭嘴也不迟。”
当然，这只是她随口一说。
眼神淡淡地扫了沐浅浅一眼，程朝讥笑出声，沉声道：“大小姐还真是薄情。”
沐浅浅：（笑.JPG）
“我和他之间又没有什么感情。”
“你好像不喜欢白应。”覆盖存档，沐浅浅脸上的笑容分毫未减，眼中却没有多少情绪，甚至泛着一丝冷意，“你也不喜欢程忆。”
“嗯。”程朝挑眉，默认了沐浅浅的说辞。
“你从一开始就对他抱有敌意。”沐浅浅笑着，每一句都在程朝暴雷的边缘疯狂试探，“其实程忆什么也没做，你为什么对他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程朝反问，神色讥讽，情绪却意外的稳定。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沐浅浅的发丝，眼中悄然冷了一个度。
“喜欢一个人才不需要理由。”沐浅浅摇了摇头，否定道，“而讨厌一个人，必定有理由。”
“因为他和你一样，出身地下城，却当上了联盟调查局的新人搜查官？”沐浅浅眉眼弯弯，一把揭开程朝内心深处的隐秘，不断地试探着，“还是因为……我喜欢他？”
即使现在不是揭露程朝身份的时机，但是不妨碍她以此来试探他、阴阳他，以及——刺激他。
沉闷的笑声自胸腔中传来，程朝弯腰，暗色的阴影笼罩着沐浅浅，将她圈入自己的范围内。
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程朝垂眸，语气寒凉道：“既然大小姐知道我不喜欢他，就不应该在我面前提起他。”
“为什么不。”沐浅浅笑道。
她是故意的。
确实，沐浅浅从来都不是一个乖顺的人。
乖顺只是她的表象。
“因为……”程朝顿了顿，笑容满面，嗓音低沉，如大提琴一般悦耳，却暗藏着杀机，“我也不清楚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大小姐喜欢程忆？”
像是询问沐浅浅，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只是这次不需要答案。
“喜欢也没关系。”程朝勾着沐浅浅的发丝，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喜欢也是会消失的。”
没有一个人的喜欢可以长久地持续下去。
到时候，他会取代程忆，成为她的全部。
“你想做什么？”沐浅浅看向已经飙升到八十的情绪值，警惕道。
松开手指，程朝眸色深沉，弯唇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
细白的手指紧紧攥着衣领，因为太过用力，甚至开始细微地颤抖起来。
沐浅浅脑子一片混乱。
她现在没有其它想法，只想加倍地咬回去，将程朝赋予她的全部还回去。
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沐浅浅毫无章法地啃噬着，仿佛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肉。
腥甜的血味交融在一起，一声闷哼自滚动的喉间溢出，程朝弓着身子，一手撑在门板上，半眯着眸子静静注视着沐浅浅的动作，倏地弯了眉眼。
深不见底的寒潭倒映着眼前人的身影，如绸缎一般柔亮的发丝缠绕在纯白的花瓣上，白昼花的清香包裹着她，与越发浓郁的血腥味糅合在一起。
本就不该开在黑暗中的花也染上罪恶的气息，步入堕落的深渊。
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脖颈间牵扯的力道不容忽视，腥甜的铁锈味带着酥麻的痛意刺激着程朝的神经，他久违地感受到兴奋，一种原始的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席卷全身。
沉闷的笑声自胸腔中溢出，程朝低笑出声，肩膀随之轻颤。
一手揽过沐浅浅的腰，程朝埋首，加深了这个吻。
他应承着沐浅浅的攻势，随后一步步引导着她，逐步柔化这个吻。
一吻毕，沐浅浅松开手，回过神来。
低沉的笑声萦绕在耳畔，沐浅浅抬眸，直勾勾望进暗色流转的深棕色中。深不见底的眸中，异样粘稠的情绪流出，如流转星空中悄然靠近的黑洞，吸引着万事万物，却是深不可测的深渊。
狠狠咬了程朝一口，沐浅浅猛地推开他，率先结束吻后的余情。
温热暧昧的气息蓦地远离，程朝顺势收回扣在沐浅浅腰间的手，退开一段距离。
他半跪在地上，目光落在对方染血般的唇上，弯了唇角，眼中漾开一抹异样的光彩。
细碎斑斓的眸光在昏暗的环境中散发着夺目的光彩，一双桃花眼仿佛溺着似水的柔情。
殷红的血珠自伤口处涌出，程朝毫不在意地舔了舔唇，细细品味着残留在唇间酥麻的香甜味。他捂着脸，肩膀轻颤着，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放肆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沐浅浅背靠着门，丝丝寒意从房门上透进来，逐步浸入她的肌肤，冷却浑身滚烫的温度。
凌晨的凉意刺激着沐浅浅的神经，原本混沌的大脑逐渐清醒过来。
她抹了一把唇，手指擦过被咬破的伤口，麻木中带着火烧一般的疼。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沐浅浅看向程朝的目光不由染上一抹怪异。
沐浅浅：还给他爽到了？
她有些不确定程朝现在的心理状态。
“大小姐——”
暧昧的气息扑过来，程朝双手抵在门上，俯身轻柔地咬着沐浅浅的名字，眼中含笑，“你的吻很甜。”
舔了舔唇角，程朝双目炯炯地描摹着沐浅浅的容颜。
沐浅浅忽地轻笑一声。
扫过程朝的爱意值，她一不做二不休，仰头在对方唇角印上一吻。
细细舔过唇角的伤口，是和刚才截然不同的轻柔一吻。
心跳蓦地漏了一拍，随即快速鼓动起来。程朝眉眼松动，嘴角的弧度渐起。他一把搂过沐浅浅的脖子，意味不明地发出一声喂叹。
彼此的呼吸交融着，沐浅浅弯着眸子，舔过溢出的血珠，随后若无其事地退开。
随意地抹过殷红的唇瓣，一抹血痕擦过白皙的脸颊，犹如冬日里绽开的玫瑰，红得刺眼。
沐浅浅抬眸，透彻的双眸闪着光。她仔细端详着程朝的脸，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语气肯定道：“你喜欢我。”
没有丝毫的疑问，也没有丝毫的不确定。沐浅浅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既定的事实。
“……”
唇角的弧度淡下来，脸上的笑容跟着凝固。
程朝收了笑，一言不发地对上那双平静如湖，没有多少情绪起伏的眸子。
良久，他嗤笑一声，神色讥讽：“大小姐，你从哪里产生这样的错觉？”
“不是错觉。”
手掌抵在程朝的胸口，胸腔鼓动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沐浅浅感受着对方热烈的心跳，绽开一个灿烂的笑：“你的心跳告诉我，这不是错觉。”
“你喜欢我。”沐浅浅偏头，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轻声呢喃道。
语气轻得如同抚过湖面的清风一般，却吹起一片褶皱。
程朝脸色蓦地沉下来。
淡薄的唇角压了压，再次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他仍旧笑着，眼中的柔情却荡然无存。
暗色的阴影压住眼中的情绪，他淡漠地注视着沐浅浅，感受着手中温热细腻的肌肤。
纤细的手腕仿佛一折就断，微凉的指尖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散发着丝丝的凉意，点在胸口。
一阵短暂的冰凉过后，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悄然滋生，好像早就存在一般，猛地生根发芽。
心跳忍不住快速鼓动起来，程朝忽地真切地感受到记忆中那原本虚无缥缈的感觉。滚烫的热意自胸口处灼烧起来，瞬间燃遍全身。
他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开得绚烂的白昼花上。
纯白的花瓣缠着黑亮的发丝，抵在白皙的脸庞上，散发着朦胧柔和的光芒，却连同灿烂的笑容一起，显得有些刺眼。
“所以你到底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还是因为组织的命令？”沐浅浅偏头，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程朝弯唇，似笑非笑。
寂静无声的环境中，就连心跳声都显得喧嚣起来。震耳的心跳鼓在耳畔，自最开始的慌乱之后，就逐渐归于平静。
沐浅浅弯眸，接着道：“或者说，二者兼有。”
“大小姐——”程朝忽地叹息一声，抬手轻轻抚摸着沐浅浅的发，低声道，“你是个聪明人。”
“可惜有时候太过自信了。”
“恐怕不见得。”沐浅浅挣脱程朝的桎梏，收回手，面上含笑，“程朝，你真的了解你自己吗？”
“你了解我？”程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唇边的讥讽愈发明显。
沐浅浅扬眉，再次扫过程朝剧烈起伏的爱意值，无声道：“我不了解你，但是我了解你的数据。”
不过这句话终究是藏在了心里。
修长的手指点在白皙的脸庞上，指腹一抹，脸上的红痕顿时减淡。
垂下眼帘，程朝语气淡漠道：“白应告诉了你多少？”
“不多。”沐浅浅握住程朝的手指，缓缓下压，眨了眨眼，“但也不少。”
闻言，程朝毫不意外。
“早该让他闭嘴的。”程朝语气平淡，身上却涌现出一股不明显的杀意。显然，这股杀意是针对白应的。
沐浅浅适时补刀道：“现在让他闭嘴也不迟。”
当然，这只是她随口一说。
眼神淡淡地扫了沐浅浅一眼，程朝讥笑出声，沉声道：“大小姐还真是薄情。”
沐浅浅：（笑.JPG）
“我和他之间又没有什么感情。”
“你好像不喜欢白应。”覆盖存档，沐浅浅脸上的笑容分毫未减，眼中却没有多少情绪，甚至泛着一丝冷意，“你也不喜欢程忆。”
“嗯。”程朝挑眉，默认了沐浅浅的说辞。
“你从一开始就对他抱有敌意。”沐浅浅笑着，每一句都在程朝暴雷的边缘疯狂试探，“其实程忆什么也没做，你为什么对他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程朝反问，神色讥讽，情绪却意外的稳定。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沐浅浅的发丝，眼中悄然冷了一个度。
“喜欢一个人才不需要理由。”沐浅浅摇了摇头，否定道，“而讨厌一个人，必定有理由。”
“因为他和你一样，出身地下城，却当上了联盟调查局的新人搜查官？”沐浅浅眉眼弯弯，一把揭开程朝内心深处的隐秘，不断地试探着，“还是因为……我喜欢他？”
即使现在不是揭露程朝身份的时机，但是不妨碍她以此来试探他、阴阳他，以及——刺激他。
沉闷的笑声自胸腔中传来，程朝弯腰，暗色的阴影笼罩着沐浅浅，将她圈入自己的范围内。
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程朝垂眸，语气寒凉道：“既然大小姐知道我不喜欢他，就不应该在我面前提起他。”
“为什么不。”沐浅浅笑道。
她是故意的。
确实，沐浅浅从来都不是一个乖顺的人。
乖顺只是她的表象。
“因为……”程朝顿了顿，笑容满面，嗓音低沉，如大提琴一般悦耳，却暗藏着杀机，“我也不清楚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大小姐喜欢程忆？”
像是询问沐浅浅，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只是这次不需要答案。
“喜欢也没关系。”程朝勾着沐浅浅的发丝，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喜欢也是会消失的。”
没有一个人的喜欢可以长久地持续下去。
到时候，他会取代程忆，成为她的全部。
“你想做什么？”沐浅浅看向已经飙升到八十的情绪值，警惕道。
松开手指，程朝眸色深沉，弯唇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以后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