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浅浅最开始也有过下毒的想法。
毕竟下毒这种事情，最简单、最方便、最省力，效果也快。
作为一个素质有待持续降低的玩家，沐浅浅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只是白应连剃须刀都不留一把，厨房内更是干干净净，就连送过来的食材也都经过细心的处理，一点神经毒素残留都没有。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沐浅浅没法现造一瓶毒药出来，挣扎了几秒，她就放弃了下毒的想法，干脆用这些食材改善一下伙食。
浅尝了一口，沐浅浅默默给自己的厨艺点赞。
不愧是满级的厨艺，做出来的饭菜就是不一样。
捻起沐浅浅尝过的那盘菜，白应细细品味着，夸赞道：“浅浅的厨艺很好。”
“我知道。”沐浅浅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见体力值恢复地差不多了，干脆放下了筷子。
她自己一个人还有胃口，对面坐了一个白应，反倒有些吃不下了。
酒足饭饱之后，沐浅浅抿了一口水，试探性地开口道：“程忆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要是拿了钱不办事的话，沐浅浅能当场揪着他的领子，让他把钱吐出来。
不过白应的消息一向比较快。
他喝了一口水，压住口中的味道，随即扣开啤酒灌了一口，发出一声轻微的满足的喂叹后，才眯着眸子随意道：
“还在抢救，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运气好的话，今晚就能醒过来。”
闻言沐浅浅悄无声息地捏紧了手中的水杯。
“看来浅浅还是在意他。”白应偏着脑袋，仔细打量着沐浅浅，脸上的笑容漾开淡淡的讥讽，一抹不易察觉的怜悯和兴味悄然浮现在眼底。
拧着啤酒晃了晃，液体流动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沐浅浅抿唇，毫不避讳道：“是。”
她在乎攻略目标的情况，这直接关乎她最后能拿多少钱。
唇角的笑容淡了淡，他兀自喝了一口啤酒，语气不明：“愚蠢。”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却能清晰落入沐浅浅耳中。
沐浅浅：？
视线一跳，落入晃荡的水杯中，沐浅浅接着问道：“那我哥呢？”
白应手中的动作一顿，血红的双瞳静静勾勒着沐浅浅的身影，将她牢牢锁定在自己的视野内。
他扯着嘴角，语气幽幽：“你们感情真好。”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
“确实，也算是青梅竹马了。”白应舔了舔唇角，意味不明道。
猩红的双眸泛着一丝冷意，白应垂下眸子，盯着手中的啤酒，缓缓道：“他恢复地差不多就带着剩下的搜查官来找你了。”
抬手间，沐浅浅隐约闻见了一丝硝烟味，隐藏在甜腻的香水味中。
如果不仔细闻，恐怕还注意不到。
沐浅浅抬眸，捏着手心：“也就是说——我哥来地下城了？”
“你很想见到他？”白应倏地笑了一声，放下啤酒，双手捧着脸，朗声道，“他简直就像一块难缠的狗皮膏药，好不容易才甩掉他的。”
白应眨了眨眼，舒缓了声音道：“所以浅浅能不能，不急着见他？”
虽说是询问的语气，但是沐浅浅看他根本没有征询她意见的想法。
她放空了大脑，思索着要不要现在动手。
按理说，现在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正当她纠结的时候，策划突然发来消息。
「策划：我刚才问了技术部，他们说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
「沐浅浅：嗯，具体呢？」
「策划：技术部的人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攻略目标两个人格突然自相残杀。」
沐浅浅敏锐注意到一个词——自相残杀。
「策划：只是现在不论是技术部获取的数据，还是之前测试员中整理出来的数据，都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
「策划：所以技术部的人也无法确定，这究竟是产生了新的bug，还是副本的bug开始自我修复了。」
沐浅浅蓦地想到，策划之前说，攻略目标是一个正常人，压根没有人格分裂。只是后面副本卡bug了，攻略目标也就跟着变异了。
只不过沐浅浅现在更担心她的攻略怎么办。
「沐浅浅：所以攻略目标还有救吗？」
「策划：可能？」
「策划：只不过……」
「沐浅浅：什么？」
「策划：可能需要你近距离接触一下攻略目标。这样技术部就可以从玩家视角，自动提取当前攻略目标的数据，并以此做出分析判断。」
「策划：如果可以的话，技术部的人说不定可以救一下。」
「沐浅浅：……」
「沐浅浅：我试试。」
「策划：好的，我亲爱的玩家，等你的好消息。」
关掉聊天界面，沐浅浅抬眸，对上白应含笑的双眸。
“浅浅，你在想什么？”
双手撑在桌面上，白应身子微微前倾，纤瘦的身影挡在沐浅浅面前，遮住大半的灯光，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
甜腻的香味混着淡淡的食物芬芳，原本猩红的双瞳暗了下来，连带着眼中的笑意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沐浅浅，脸上漾开灿烂的笑。
沐浅浅仰头，面不改色道：“没什么。”
“是吗？”白应偏着脑袋，似乎不太相信，双眸锁定沐浅浅，明目张胆地观察着她。
“你想听什么答案？”沐浅浅耸肩，无所谓道。
她敛着眸子，视线下滑，落在白应劲瘦的腰间。
长风衣之下，有一块地方微微隆起。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枪。
然而白应在出门前，是没有配枪的。
沐浅浅：麻烦。
她抿着唇，悄无声息地收回视线。
“浅浅不想说就算了。”白应退开身子，站在沐浅浅对面，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不过浅浅能解释一下，这是干什么用的吗？”
话音未落，他伸出左手。
修长的两指夹着一张铝片，边缘极为锋利，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一看就是经过处理的。
沐浅浅眼眸微眯，手腕微动。
这是她精心打磨出来的，原本藏在洗手间镜子的背后，没想到先被白应找出来了。
她缓缓站起身，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唇角微勾，神色淡定道：“你猜。”
“我想这个答案一定很伤人心。”白应说得肯定。
手指微微用力，铝片被轻而易举地折在一起，彻底成为一片废品。他松开手，手中的废品落在地上，发出一阵脆响。
“可是我还年轻，我的钱不能没有我。”白应拍拍手，一脚踩住报废的铝片，脸上漾开一抹奇异的笑容，细看之下竟带着几分羞涩。
“我也不能没有你。”
沐浅浅：：-）
扯了扯嘴角，沐浅浅抽过桌上的碟子，猛地一敲。
瓷质的碟子应声而碎，四分五裂。
随手挑了一块最尖锐最锋利的碎片，沐浅浅一脚蹬在桌子上，如林间飞燕一般轻巧地落在白应身前。
她的手臂绕着脖子一勾，尖锐的碎片已然抵在他的喉间。
“浅浅，你真有意思。”清朗的笑声自白应胸腔中传来，他低敛着眉眼，视线落在身前那只皓白如雪的手臂上，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带着明显的兴味。
“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你。”
“闭嘴。”沐浅浅冷声打断白应的话，手上一用力，将瓷器的碎片往里送。
尖锐的碎片戳破皮肤，一道血痕顺着脖子蜿蜒而下。
轻微的刺痛和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白应的神经，他弯着眸子，蓦地舔了舔嘴唇，语气轻快：“浅浅，你真的有把握离开这里吗？”
“你应该也猜得到，外面全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进来。”
“如果你现在放下它，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白应轻声道，声音充满了蛊惑。
沐浅浅：“你觉得可能吗？”
她弯着嘴角，用力勾着白应的脖子，原本定格在伤口上的碎片猛地划动，拉开一条口子。
温热的鲜血汩汩流出，眨眼间便浸湿了胸前大片衣领。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秋日的寒意顺着脖子处的伤口往里渗，凉飕飕的。
白应下意识捂住伤口，血红的双瞳闪过一丝错愕，随即笑出声。
他也不明白自己在笑什么。
只是他很早就明白，即使穿着朴素的长裙，表现得再乖巧的沐浅浅，也是一个特殊且矛盾的存在。
她就如开在地下城的白昼花，有着清纯的外衣，却带着致命的毒素。
他早就知道的。
白应捂着脖子，咳嗽着笑出声，肩膀震颤着，牵动伤口带起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温热的鲜血沾染在手背上，沐浅浅死死锁住白应的脖子，右脚勾住白应的腿用力一拉。
失去平衡的身体控住不住地下坠，连带着沐浅浅一起摔倒在地。
“砰！”
一声闷响传来，沐浅浅压住白应，毫不留情地拿他当了肉垫。
跨坐在白应的腰上，沐浅浅手中用力。
温热的鲜血快速涌出，白应发出一声闷哼，被迫仰着脑袋，猩红的双目之中却毫无痛苦之意，反而盛着异样的兴奋。
“浅浅，你真的要这样么？”他舔了舔唇角，双眸晶亮，笑出了声。
捏住沐浅浅的手腕，白应逐渐用力，迫使对方松手。
察觉白应的意图，沐浅浅果断松开双手，双目锁定在白应劲瘦的腰间。
视线一扫，白应瞬间反应过来。他的手探向腰间，只是沐浅浅的动作更快、更准。
一把抽过白应别在腰间的手|枪，沐浅浅顺势起身，退开两步。
“咔哒。”
子弹上膛的声音清晰可闻，沐浅浅站在白应三步开外的地方，一脸冷然地盯着他。
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眉心，纤长的手指搭在扳机上。
沐浅浅抬眸，冷声道：“接下来听我的。”
毕竟下毒这种事情，最简单、最方便、最省力，效果也快。
作为一个素质有待持续降低的玩家，沐浅浅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只是白应连剃须刀都不留一把，厨房内更是干干净净，就连送过来的食材也都经过细心的处理，一点神经毒素残留都没有。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沐浅浅没法现造一瓶毒药出来，挣扎了几秒，她就放弃了下毒的想法，干脆用这些食材改善一下伙食。
浅尝了一口，沐浅浅默默给自己的厨艺点赞。
不愧是满级的厨艺，做出来的饭菜就是不一样。
捻起沐浅浅尝过的那盘菜，白应细细品味着，夸赞道：“浅浅的厨艺很好。”
“我知道。”沐浅浅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见体力值恢复地差不多了，干脆放下了筷子。
她自己一个人还有胃口，对面坐了一个白应，反倒有些吃不下了。
酒足饭饱之后，沐浅浅抿了一口水，试探性地开口道：“程忆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要是拿了钱不办事的话，沐浅浅能当场揪着他的领子，让他把钱吐出来。
不过白应的消息一向比较快。
他喝了一口水，压住口中的味道，随即扣开啤酒灌了一口，发出一声轻微的满足的喂叹后，才眯着眸子随意道：
“还在抢救，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运气好的话，今晚就能醒过来。”
闻言沐浅浅悄无声息地捏紧了手中的水杯。
“看来浅浅还是在意他。”白应偏着脑袋，仔细打量着沐浅浅，脸上的笑容漾开淡淡的讥讽，一抹不易察觉的怜悯和兴味悄然浮现在眼底。
拧着啤酒晃了晃，液体流动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沐浅浅抿唇，毫不避讳道：“是。”
她在乎攻略目标的情况，这直接关乎她最后能拿多少钱。
唇角的笑容淡了淡，他兀自喝了一口啤酒，语气不明：“愚蠢。”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却能清晰落入沐浅浅耳中。
沐浅浅：？
视线一跳，落入晃荡的水杯中，沐浅浅接着问道：“那我哥呢？”
白应手中的动作一顿，血红的双瞳静静勾勒着沐浅浅的身影，将她牢牢锁定在自己的视野内。
他扯着嘴角，语气幽幽：“你们感情真好。”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
“确实，也算是青梅竹马了。”白应舔了舔唇角，意味不明道。
猩红的双眸泛着一丝冷意，白应垂下眸子，盯着手中的啤酒，缓缓道：“他恢复地差不多就带着剩下的搜查官来找你了。”
抬手间，沐浅浅隐约闻见了一丝硝烟味，隐藏在甜腻的香水味中。
如果不仔细闻，恐怕还注意不到。
沐浅浅抬眸，捏着手心：“也就是说——我哥来地下城了？”
“你很想见到他？”白应倏地笑了一声，放下啤酒，双手捧着脸，朗声道，“他简直就像一块难缠的狗皮膏药，好不容易才甩掉他的。”
白应眨了眨眼，舒缓了声音道：“所以浅浅能不能，不急着见他？”
虽说是询问的语气，但是沐浅浅看他根本没有征询她意见的想法。
她放空了大脑，思索着要不要现在动手。
按理说，现在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正当她纠结的时候，策划突然发来消息。
「策划：我刚才问了技术部，他们说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
「沐浅浅：嗯，具体呢？」
「策划：技术部的人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攻略目标两个人格突然自相残杀。」
沐浅浅敏锐注意到一个词——自相残杀。
「策划：只是现在不论是技术部获取的数据，还是之前测试员中整理出来的数据，都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
「策划：所以技术部的人也无法确定，这究竟是产生了新的bug，还是副本的bug开始自我修复了。」
沐浅浅蓦地想到，策划之前说，攻略目标是一个正常人，压根没有人格分裂。只是后面副本卡bug了，攻略目标也就跟着变异了。
只不过沐浅浅现在更担心她的攻略怎么办。
「沐浅浅：所以攻略目标还有救吗？」
「策划：可能？」
「策划：只不过……」
「沐浅浅：什么？」
「策划：可能需要你近距离接触一下攻略目标。这样技术部就可以从玩家视角，自动提取当前攻略目标的数据，并以此做出分析判断。」
「策划：如果可以的话，技术部的人说不定可以救一下。」
「沐浅浅：……」
「沐浅浅：我试试。」
「策划：好的，我亲爱的玩家，等你的好消息。」
关掉聊天界面，沐浅浅抬眸，对上白应含笑的双眸。
“浅浅，你在想什么？”
双手撑在桌面上，白应身子微微前倾，纤瘦的身影挡在沐浅浅面前，遮住大半的灯光，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
甜腻的香味混着淡淡的食物芬芳，原本猩红的双瞳暗了下来，连带着眼中的笑意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沐浅浅，脸上漾开灿烂的笑。
沐浅浅仰头，面不改色道：“没什么。”
“是吗？”白应偏着脑袋，似乎不太相信，双眸锁定沐浅浅，明目张胆地观察着她。
“你想听什么答案？”沐浅浅耸肩，无所谓道。
她敛着眸子，视线下滑，落在白应劲瘦的腰间。
长风衣之下，有一块地方微微隆起。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枪。
然而白应在出门前，是没有配枪的。
沐浅浅：麻烦。
她抿着唇，悄无声息地收回视线。
“浅浅不想说就算了。”白应退开身子，站在沐浅浅对面，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不过浅浅能解释一下，这是干什么用的吗？”
话音未落，他伸出左手。
修长的两指夹着一张铝片，边缘极为锋利，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一看就是经过处理的。
沐浅浅眼眸微眯，手腕微动。
这是她精心打磨出来的，原本藏在洗手间镜子的背后，没想到先被白应找出来了。
她缓缓站起身，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唇角微勾，神色淡定道：“你猜。”
“我想这个答案一定很伤人心。”白应说得肯定。
手指微微用力，铝片被轻而易举地折在一起，彻底成为一片废品。他松开手，手中的废品落在地上，发出一阵脆响。
“可是我还年轻，我的钱不能没有我。”白应拍拍手，一脚踩住报废的铝片，脸上漾开一抹奇异的笑容，细看之下竟带着几分羞涩。
“我也不能没有你。”
沐浅浅：：-）
扯了扯嘴角，沐浅浅抽过桌上的碟子，猛地一敲。
瓷质的碟子应声而碎，四分五裂。
随手挑了一块最尖锐最锋利的碎片，沐浅浅一脚蹬在桌子上，如林间飞燕一般轻巧地落在白应身前。
她的手臂绕着脖子一勾，尖锐的碎片已然抵在他的喉间。
“浅浅，你真有意思。”清朗的笑声自白应胸腔中传来，他低敛着眉眼，视线落在身前那只皓白如雪的手臂上，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带着明显的兴味。
“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你。”
“闭嘴。”沐浅浅冷声打断白应的话，手上一用力，将瓷器的碎片往里送。
尖锐的碎片戳破皮肤，一道血痕顺着脖子蜿蜒而下。
轻微的刺痛和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白应的神经，他弯着眸子，蓦地舔了舔嘴唇，语气轻快：“浅浅，你真的有把握离开这里吗？”
“你应该也猜得到，外面全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进来。”
“如果你现在放下它，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白应轻声道，声音充满了蛊惑。
沐浅浅：“你觉得可能吗？”
她弯着嘴角，用力勾着白应的脖子，原本定格在伤口上的碎片猛地划动，拉开一条口子。
温热的鲜血汩汩流出，眨眼间便浸湿了胸前大片衣领。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秋日的寒意顺着脖子处的伤口往里渗，凉飕飕的。
白应下意识捂住伤口，血红的双瞳闪过一丝错愕，随即笑出声。
他也不明白自己在笑什么。
只是他很早就明白，即使穿着朴素的长裙，表现得再乖巧的沐浅浅，也是一个特殊且矛盾的存在。
她就如开在地下城的白昼花，有着清纯的外衣，却带着致命的毒素。
他早就知道的。
白应捂着脖子，咳嗽着笑出声，肩膀震颤着，牵动伤口带起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温热的鲜血沾染在手背上，沐浅浅死死锁住白应的脖子，右脚勾住白应的腿用力一拉。
失去平衡的身体控住不住地下坠，连带着沐浅浅一起摔倒在地。
“砰！”
一声闷响传来，沐浅浅压住白应，毫不留情地拿他当了肉垫。
跨坐在白应的腰上，沐浅浅手中用力。
温热的鲜血快速涌出，白应发出一声闷哼，被迫仰着脑袋，猩红的双目之中却毫无痛苦之意，反而盛着异样的兴奋。
“浅浅，你真的要这样么？”他舔了舔唇角，双眸晶亮，笑出了声。
捏住沐浅浅的手腕，白应逐渐用力，迫使对方松手。
察觉白应的意图，沐浅浅果断松开双手，双目锁定在白应劲瘦的腰间。
视线一扫，白应瞬间反应过来。他的手探向腰间，只是沐浅浅的动作更快、更准。
一把抽过白应别在腰间的手|枪，沐浅浅顺势起身，退开两步。
“咔哒。”
子弹上膛的声音清晰可闻，沐浅浅站在白应三步开外的地方，一脸冷然地盯着他。
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眉心，纤长的手指搭在扳机上。
沐浅浅抬眸，冷声道：“接下来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