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国内和M国的时差有12个小时，此刻国内已经是晚上8点过半。
荀年爸妈一直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装修建材店，这个点钟刚刚从店里回来。
今天有个人开着辆面包车到他们店里，卖了六位数的建材，几乎把他们家的库存都给搬空了。这可是笔大生意，他们兴奋地帮忙搬了半天，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
本来想早点睡的，但是一天下来忙得都没来得及和宝贝女儿说句话，老两口都很惦记她，无论如何睡前得看一眼，即便是在视频里随便聊上几句也挺舒心。
一家三口隔着太平洋打视频电话，爸妈都挣着往镜头里挤，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缺不缺钱。
荀年摇着头说不缺钱，与此同时思考着，国内的天灾来得更晚，但提前准备总是没错。她最快得一个月后才能回国，到时候再筹备恐怕太过匆忙。
荀年想拐弯抹角提醒家人，让他们提前规划。
“咱们家里现在住在五楼，是不是太低了点？还是老房子，老鼠都能轻易爬上来。之前老爸你养的香雪兰的种球都被吃得一干二净。咱们要不要往楼上搬搬？”
五楼这个高度很不保险，梦里国内发洪灾的时候两天就淹到四楼，有人划着船从他们家窗户翻进来，险些把他们家洗劫一空。幸好三人合力将对方击退才幸免于难，之后一段时间提心吊胆的日子格外难熬。
荀爸笑眯眯道：“没事，我在并夕夕上买了抓老鼠的夹子，那窝老鼠来一个夹一个，现在我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逮到老鼠没有，比钓鱼都来劲。”
荀妈也说：“住那么高干嘛，上回电梯坏了，二十二楼的孙婆婆爬楼梯累得差点住医院。我们五楼挺好的啊，电梯怎么坏都不碍事。”
荀年一时无言，竟无法反驳。
平白无故说搬家的事儿，的确很难劝得动。
说起店铺，这也是个隐患。
建材店不像卖食品的物资超市目标那么大，可末世是极其凶残的乱世，为了活命，很多人千方百计地争抢建材，加固房屋，以防强盗入室抢夺物资、杀人。
她记得在梦里，自己回国后好不容易拼死从外面弄回来一点物资，全都放在家里总不安心，就想要加固房子。没想到有人早就盯上他们家建材。某天夜里一伙人组队持枪械来抢，她们家没有任何武器可以抵抗，不但建材被洗劫一空，连好不容易找来的物资也被抢个精光。爸爸为了保下一块面包，被砍断了右手。
荀年想到梦中，一身鲜血的爸爸递给她和妈妈那块沾血的面包，一家人抱头痛哭的场景，心酸到发痛，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真的发生。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道：“你们最近店里忙不忙？建材生意太累了，我早就想说了，要不要换个轻松点的生意做？”
她的计划是劝爸妈转行，但是建材别丢别卖，把容易被人盯上的店面给关了，关起门来默默改造自家。
末世前期就是要苟，谁能低调地苟住，谁就能活到最后。
这个提议爸妈应该会答应，以前他俩就经常感叹装修这行太累，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力不从心。而且这片新区的房子都装修得差不多了，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谁知爸妈乐呵呵地说：“不忙不忙，今天有个大老板过来把建材全都买走了，今年下半年我们可以旅游去了。”
荀年一惊，“大老板？全部买走了？不会是个坑吧？定金付了吗？”
妈妈说：“没有定金，人家直接付的全款。”
荀年：“那不是更奇怪吗？现在经济这么不好，谁会一口气买这么多不同类型的建材？”
爸爸：“老婆，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去海边玩吗？这次咱们好好去晒晒日光浴。”
荀年：“不会吧，这就决定了？”
妈妈：“好呀，后天再出发吧，明天我去染个发。”
荀年：“后天就去？会不会太快了？”
妈妈：“我染酒红色的好不好看？”
荀年：……
根本插不上话。
荀年捂脸，爸妈太乐观了是好事还是坏事？
知道继续暗示下去爸妈也不会往天灾这方向想，她只好又啰嗦几句让他们注意身体，之后挂了视频。
暗示无用，只好自己动手。
荀年从某宝和某夕上先购买了一波物资寄到家里，想了想，又去跟闺蜜视频，让她注意最近的天气。
闺蜜在国内上大学，是个小说重度爱好者，那些天灾小说还是她推给荀年看的。
闺蜜很机警，立刻就察觉到荀年的异样。
以前荀年即便在雨季出门伞都懒得带，根本不会关心天气如何变化，今天居然主动提及。
闺蜜：“年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荀年在心里留下感动的泪水。
不愧是我闺蜜，和我心意相通！
闺蜜：“如果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荀年：……
荀年：“我没被绑架，就是……有些话不太方便直说。”
闺蜜立即给了她一个“懂你”的眼神，没有继续多问，只说：“行，我知道了，那你现在要我做什么？”
……
跟闺蜜结束通话后，荀年将之前列的物资表单发给她。
闺蜜立即回复了一个兔子阴沉着脸比“OK”的表情包。
神神秘秘，准备杀人越货的气氛。
国内的亲友联系完毕，荀年也要抓紧时间继续囤货。
她将雨衣塞到空间里，背上双肩包，装备齐全出门去。
此刻雨已经停了，天空仍旧阴云密布，像是在酝酿一场更疯狂的暴雨。
荀年先去昨天预约的射击训练基地，刚好卡着开门营业的时间进去。
工作人员是个金发小哥，看到荀年惊讶地“喔”了一声。
“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早过来，这位女士，你有预约吗？”
荀年把预约短信拿给金发小哥看，金发小哥点点头：“你是今天这个时段唯一一个来体验射击课程的顾客。来吧，咱们需要先注册，再签署一份免责声明，还有手.枪的安全使用方式和靶场的规矩我也需要提前跟你说明。”
两人往里面走，荀年问他：“你是教练吗？”
金毛小哥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看不出来是吗？其实我是执法部队的射击教员，当了很多年的警察哦！”
荀年看看他细狗般的身材和年轻稚气的脸蛋，心道，的确看不太出来。
下一秒，一道沉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杰瑞，不要愚弄客人。”
荀年回头，见身后有个穿着黑T恤迷彩裤，身后背着黑色背包的男人正从门口进来。
那男人刀削般的轮廓非常刚硬，四十出头的模样，一身紧绷绷的肌肉看上去就是个硬茬，扎手的平头发质有点干枯，戴着墨镜，看起来就像是壮年的施瓦辛格，还是《终结者》里的施瓦辛格。
被叫杰瑞的小哥揉着脑袋哈哈笑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好了，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射击教练，他叫森，我刚刚说的都是他的经历。对了，他还曾经在海豹特种作战部队服役，看看他那身肌肉你就知道，教射击对他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森将背包放进储物柜里，似乎对杰瑞的吹嘘已经习惯了。
荀年看着森的背影，自动脑补他家中藏着一整个房间武器的场景，偷偷在意识里问系统：“你能直接扫描森的邪恶指数吗？”
要是邪恶指数高于50，击倒他就可以开启搜刮功能，荀年以及迫不及待想到他家里去一探究竟。
系统：【可以，宿主可以用积分兑换，开启扫描邪恶指数功能。】
“还要积分兑换？多少积分？”
【500积分。】
只有100积分的荀年沉默了。
“你今天抠门的人设，不，统设也维持得很稳。”
注册和免责声明都签署完毕，正式开始学习射击之前，森先给荀年讲解了一遍枪支的种类，以及手.枪的拆卸与安装。
“在使用枪械之前如果能知道它的构造，那么在出现问题，比如卡弹的时候，你就能从容解决，也不容易误伤到自己。所以，射击课程的第一步，手.枪的拆卸和安装是非常重要的。”
森说着，拿出一把格.洛克手.枪，正好是荀年从汤姆家搜刮出来的那款。
森说：“这是格.洛克手.枪，有三十个零件，仔细看我的操作之后你自己试试看，只要试过一遍就很容易记住。”
森的确是一位老手，他利落地将击发枪机向后拉到底，同时按下左侧的滑板释放击发枪机，将其向前推送，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分别在滑套的两侧按下，轻松往前推，滑套与枪管便分离了。从滑套中取出弹簧和枪管组，将滑套后部的后座塞拿下，再将撞针组件拆卸下来。手.枪零件一件件摆在桌面上，拆卸得非常干脆利落。
森有意放慢了动作，全程荀年看得眼睛眨都不眨。
“接下来是组装，其实就是拆卸的反向操作。”
森麻利地将撞针组件插入后座塞，宛若拆卸的倒放，三下五除二，森重新将枪组装完成，锁定了滑套后，他将枪放到荀年面前，让她来拆一次。
荀年第一次拆卸的时候，在拿滑套的过程中卡住了。
组装的时候弹簧和滑套卡了一下，滑套的前端没有正确对齐导轨，导致往里插的时候又被卡住。
杰瑞一副完全意料之中的样子，笑着说：“你可以让森再组装拆卸一次，用视频拍下来回去慢慢练习。没关系，新手都是这样，多练几次就会了。”
荀年说：“我再试一次。”
杰瑞：“当然可以，但不必逞强……”
杰瑞话音未落，荀年就已经将枪拆了一半，这次滑套顺利和枪管分离，组装的过程也非常顺利。
依托于国内养成的学习习惯和技巧，荀年的观察力和记忆里都很强。
第二次尝试而已，整个过程荀年已然表现得像个老手。
确定组装完毕，荀年从高度集中的注意力里回过神，轻晃手中的枪说：“好了，可以开始射击了吗？”
看傻眼的杰瑞：“……可、可以。不好意思问一句，你真是新手吗？”
荀年：“是。起码第一次的时候是。”
杰瑞：“……好的。”
荀年爸妈一直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装修建材店，这个点钟刚刚从店里回来。
今天有个人开着辆面包车到他们店里，卖了六位数的建材，几乎把他们家的库存都给搬空了。这可是笔大生意，他们兴奋地帮忙搬了半天，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
本来想早点睡的，但是一天下来忙得都没来得及和宝贝女儿说句话，老两口都很惦记她，无论如何睡前得看一眼，即便是在视频里随便聊上几句也挺舒心。
一家三口隔着太平洋打视频电话，爸妈都挣着往镜头里挤，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缺不缺钱。
荀年摇着头说不缺钱，与此同时思考着，国内的天灾来得更晚，但提前准备总是没错。她最快得一个月后才能回国，到时候再筹备恐怕太过匆忙。
荀年想拐弯抹角提醒家人，让他们提前规划。
“咱们家里现在住在五楼，是不是太低了点？还是老房子，老鼠都能轻易爬上来。之前老爸你养的香雪兰的种球都被吃得一干二净。咱们要不要往楼上搬搬？”
五楼这个高度很不保险，梦里国内发洪灾的时候两天就淹到四楼，有人划着船从他们家窗户翻进来，险些把他们家洗劫一空。幸好三人合力将对方击退才幸免于难，之后一段时间提心吊胆的日子格外难熬。
荀爸笑眯眯道：“没事，我在并夕夕上买了抓老鼠的夹子，那窝老鼠来一个夹一个，现在我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逮到老鼠没有，比钓鱼都来劲。”
荀妈也说：“住那么高干嘛，上回电梯坏了，二十二楼的孙婆婆爬楼梯累得差点住医院。我们五楼挺好的啊，电梯怎么坏都不碍事。”
荀年一时无言，竟无法反驳。
平白无故说搬家的事儿，的确很难劝得动。
说起店铺，这也是个隐患。
建材店不像卖食品的物资超市目标那么大，可末世是极其凶残的乱世，为了活命，很多人千方百计地争抢建材，加固房屋，以防强盗入室抢夺物资、杀人。
她记得在梦里，自己回国后好不容易拼死从外面弄回来一点物资，全都放在家里总不安心，就想要加固房子。没想到有人早就盯上他们家建材。某天夜里一伙人组队持枪械来抢，她们家没有任何武器可以抵抗，不但建材被洗劫一空，连好不容易找来的物资也被抢个精光。爸爸为了保下一块面包，被砍断了右手。
荀年想到梦中，一身鲜血的爸爸递给她和妈妈那块沾血的面包，一家人抱头痛哭的场景，心酸到发痛，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真的发生。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道：“你们最近店里忙不忙？建材生意太累了，我早就想说了，要不要换个轻松点的生意做？”
她的计划是劝爸妈转行，但是建材别丢别卖，把容易被人盯上的店面给关了，关起门来默默改造自家。
末世前期就是要苟，谁能低调地苟住，谁就能活到最后。
这个提议爸妈应该会答应，以前他俩就经常感叹装修这行太累，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力不从心。而且这片新区的房子都装修得差不多了，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谁知爸妈乐呵呵地说：“不忙不忙，今天有个大老板过来把建材全都买走了，今年下半年我们可以旅游去了。”
荀年一惊，“大老板？全部买走了？不会是个坑吧？定金付了吗？”
妈妈说：“没有定金，人家直接付的全款。”
荀年：“那不是更奇怪吗？现在经济这么不好，谁会一口气买这么多不同类型的建材？”
爸爸：“老婆，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去海边玩吗？这次咱们好好去晒晒日光浴。”
荀年：“不会吧，这就决定了？”
妈妈：“好呀，后天再出发吧，明天我去染个发。”
荀年：“后天就去？会不会太快了？”
妈妈：“我染酒红色的好不好看？”
荀年：……
根本插不上话。
荀年捂脸，爸妈太乐观了是好事还是坏事？
知道继续暗示下去爸妈也不会往天灾这方向想，她只好又啰嗦几句让他们注意身体，之后挂了视频。
暗示无用，只好自己动手。
荀年从某宝和某夕上先购买了一波物资寄到家里，想了想，又去跟闺蜜视频，让她注意最近的天气。
闺蜜在国内上大学，是个小说重度爱好者，那些天灾小说还是她推给荀年看的。
闺蜜很机警，立刻就察觉到荀年的异样。
以前荀年即便在雨季出门伞都懒得带，根本不会关心天气如何变化，今天居然主动提及。
闺蜜：“年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荀年在心里留下感动的泪水。
不愧是我闺蜜，和我心意相通！
闺蜜：“如果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荀年：……
荀年：“我没被绑架，就是……有些话不太方便直说。”
闺蜜立即给了她一个“懂你”的眼神，没有继续多问，只说：“行，我知道了，那你现在要我做什么？”
……
跟闺蜜结束通话后，荀年将之前列的物资表单发给她。
闺蜜立即回复了一个兔子阴沉着脸比“OK”的表情包。
神神秘秘，准备杀人越货的气氛。
国内的亲友联系完毕，荀年也要抓紧时间继续囤货。
她将雨衣塞到空间里，背上双肩包，装备齐全出门去。
此刻雨已经停了，天空仍旧阴云密布，像是在酝酿一场更疯狂的暴雨。
荀年先去昨天预约的射击训练基地，刚好卡着开门营业的时间进去。
工作人员是个金发小哥，看到荀年惊讶地“喔”了一声。
“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早过来，这位女士，你有预约吗？”
荀年把预约短信拿给金发小哥看，金发小哥点点头：“你是今天这个时段唯一一个来体验射击课程的顾客。来吧，咱们需要先注册，再签署一份免责声明，还有手.枪的安全使用方式和靶场的规矩我也需要提前跟你说明。”
两人往里面走，荀年问他：“你是教练吗？”
金毛小哥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看不出来是吗？其实我是执法部队的射击教员，当了很多年的警察哦！”
荀年看看他细狗般的身材和年轻稚气的脸蛋，心道，的确看不太出来。
下一秒，一道沉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杰瑞，不要愚弄客人。”
荀年回头，见身后有个穿着黑T恤迷彩裤，身后背着黑色背包的男人正从门口进来。
那男人刀削般的轮廓非常刚硬，四十出头的模样，一身紧绷绷的肌肉看上去就是个硬茬，扎手的平头发质有点干枯，戴着墨镜，看起来就像是壮年的施瓦辛格，还是《终结者》里的施瓦辛格。
被叫杰瑞的小哥揉着脑袋哈哈笑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好了，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射击教练，他叫森，我刚刚说的都是他的经历。对了，他还曾经在海豹特种作战部队服役，看看他那身肌肉你就知道，教射击对他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森将背包放进储物柜里，似乎对杰瑞的吹嘘已经习惯了。
荀年看着森的背影，自动脑补他家中藏着一整个房间武器的场景，偷偷在意识里问系统：“你能直接扫描森的邪恶指数吗？”
要是邪恶指数高于50，击倒他就可以开启搜刮功能，荀年以及迫不及待想到他家里去一探究竟。
系统：【可以，宿主可以用积分兑换，开启扫描邪恶指数功能。】
“还要积分兑换？多少积分？”
【500积分。】
只有100积分的荀年沉默了。
“你今天抠门的人设，不，统设也维持得很稳。”
注册和免责声明都签署完毕，正式开始学习射击之前，森先给荀年讲解了一遍枪支的种类，以及手.枪的拆卸与安装。
“在使用枪械之前如果能知道它的构造，那么在出现问题，比如卡弹的时候，你就能从容解决，也不容易误伤到自己。所以，射击课程的第一步，手.枪的拆卸和安装是非常重要的。”
森说着，拿出一把格.洛克手.枪，正好是荀年从汤姆家搜刮出来的那款。
森说：“这是格.洛克手.枪，有三十个零件，仔细看我的操作之后你自己试试看，只要试过一遍就很容易记住。”
森的确是一位老手，他利落地将击发枪机向后拉到底，同时按下左侧的滑板释放击发枪机，将其向前推送，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分别在滑套的两侧按下，轻松往前推，滑套与枪管便分离了。从滑套中取出弹簧和枪管组，将滑套后部的后座塞拿下，再将撞针组件拆卸下来。手.枪零件一件件摆在桌面上，拆卸得非常干脆利落。
森有意放慢了动作，全程荀年看得眼睛眨都不眨。
“接下来是组装，其实就是拆卸的反向操作。”
森麻利地将撞针组件插入后座塞，宛若拆卸的倒放，三下五除二，森重新将枪组装完成，锁定了滑套后，他将枪放到荀年面前，让她来拆一次。
荀年第一次拆卸的时候，在拿滑套的过程中卡住了。
组装的时候弹簧和滑套卡了一下，滑套的前端没有正确对齐导轨，导致往里插的时候又被卡住。
杰瑞一副完全意料之中的样子，笑着说：“你可以让森再组装拆卸一次，用视频拍下来回去慢慢练习。没关系，新手都是这样，多练几次就会了。”
荀年说：“我再试一次。”
杰瑞：“当然可以，但不必逞强……”
杰瑞话音未落，荀年就已经将枪拆了一半，这次滑套顺利和枪管分离，组装的过程也非常顺利。
依托于国内养成的学习习惯和技巧，荀年的观察力和记忆里都很强。
第二次尝试而已，整个过程荀年已然表现得像个老手。
确定组装完毕，荀年从高度集中的注意力里回过神，轻晃手中的枪说：“好了，可以开始射击了吗？”
看傻眼的杰瑞：“……可、可以。不好意思问一句，你真是新手吗？”
荀年：“是。起码第一次的时候是。”
杰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