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荀年背上背包准备出门的时候，看见董海转了一笔钱过来，150美元，是露营平摊的费用给她退回来了。
挺好的，又给她补充一点囤货的弹药。
今天她打算去两站地之外的二手市场看看有没有便宜的摩托艇，或者干脆租一个。
然后再去枪械店买个枪套回来，可以把枪贴身携带。
趁着天气好，还可以去仓储式超市看看，将清单里剩余的东西一次性备齐。
昨晚一番大采购，手头上的钱就剩下不到1千美金。
坐着电梯下降的时候，荀年双手合十，在心里默念，今天让她多碰上几个像汤姆一样的小混混吧。
荀年刚走到地铁站口，系统突然在她眼前弹出一个任务提示：
【支线任务：威尔逊太太的手表不见了】
【是否接受此任务？】
【是/我再想想】
威尔逊太太？
荀年眼睛一亮，想起昨晚在汤姆公寓拿到的那块老式手表，就是威尔逊太太的。
可到底谁是威尔逊太太？
荀年四下张望寻找的时候，有一位看起来六十多岁的女性过来问她：“打扰了，请问你能告诉我现在几点了吗？”
老太太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脸上皱纹不少，穿得很普通但十分整洁，一双碧绿色的眼睛温暖慈祥，臂弯里擓着个小包，身板挺得笔直，圆润的小肚子微微往外凸，精气神相当饱满。
荀年说：“现在十点了。”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感谢她之后道：“说来也怪，手机坏的同时我手表也丢了，不然我也不会来耽误你的时间，我知道年轻人总是很匆忙。”
荀年心里一动，问道：“请问，您是威尔逊太太吗？”
老太太有些惊讶，“我是，怎么，咱们认识吗？不好意思，年纪大了记性也差，咱们在什么地方见过吗？”
还真是，荀年立即接受了支线任务。
荀年随口对威尔逊太太说，她们曾经在某个聚会上有过一面之缘，两人只说过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话。
M国的人热衷各种派对聚会，每次聚会都有一大帮的人，威尔逊太太不记得其中的一位再正常不过。
威尔逊太太身上散发着一种独居老年人特有的健谈，听荀年说她们曾见过，便立即摆出了老友的姿态，向她诉苦，说自己的手表丢得莫名其妙。
“手表也不怎么值钱，但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不知道给我弄丢到哪儿去了。哎，我母亲是个很念旧的人，我也是。如果她在天之灵知道手表丢了，肯定会很难过的。”
“你还记得那个手表是什么样的吗？”
“当然记得，毕竟它曾经在我手腕上度过了整整十年。”
威尔逊太太立即描述了一番，果然和荀年从汤姆家里搜到的一模一样。
荀年借着往上衣口袋里掏东西的动作，将手表从空间里拿出来，递到威尔逊太太面前说：“有个叫汤姆的男人欠了我一笔钱，一直没能还，前段时间拿这只手表来抵债。我看是女式手表，应该不是他的，没想到这么巧，是你的。这么重要的手表还是让它物归原主吧。”
威尔逊太太震惊地看着手里的手表，不断抚摸着表盘，难以置信。
“这……的确是我母亲的手表，我还以为我再也找不到它了……感谢上帝。你说的汤姆我知道，前段时间我去过一个公益活动正好他也在。当时我在干活，不想把手表弄脏就摘了下来放在口袋里，之后手表就不见了。现在想起来或许是他偷的。”
威尔逊太太亲吻了手表，眼眶发红，对荀年说，“谢谢你，年轻人，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荀年。”
“荀年……”威尔逊太太有点笨拙地重复了这两个中文发音的名字，“汤姆借了你多少钱？这笔钱我是一定要给你的。”
荀年说：“不必了，这手表本来就是你的。”
说话的时候，系统的提示再次出现。
【支线任务‘威尔逊太太的手表不见了’已完成】
后面还跟了一个金色的小勾。
威尔逊太太非常热情，荀年婉拒她的钱，但她无论如何都想要以某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既然你不收我的钱，那么你一定要让我请你吃栗子奶油派。不夸张的说，吃过它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
荀年其实不太想跟陌生人走，而且她采购的计划要在外奔波一整天，要是回来的早一点还能继续把采购的生鲜做成熟食。她一点时间都不想耽误。
可这项任务完成后一直没有奖励的提醒，荀年思索着，或许奖励得跟随威尔逊太太才能得到？
时间尚早，荀年便跟着威尔逊太太往另一条街的方向去。
闲聊中得知，荀年住的公寓后面的小河南边，这两天有一个大型的市集。
集市卖的东西很新鲜，还有很多农场主会亲自运送自家农场生产的蔬菜、水果、鸡蛋和肉类来贩卖，比仓储式超市的价格便宜不少。
荀年顿时来了兴趣。原来威尔逊太太是消息来源，这个优质的消息或许能让她用最后一点资金买到更多的物资。
跟着威尔逊太太往南边走，荀年真实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很宅，每天基本上都是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奔波。即便这一带距离她租的房子不远，她也很少过来，市集的事她根本都不知道。
市集想象比她想象中还要大，整整两条街全是人，从大路到小巷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点。
威尔逊太太拉着她走到卖甜品的摊位前，选了一个漂亮的奶油栗子派送给她。
威尔逊太太说：“我敢保证这是你今年吃过最好吃的奶油栗子派。”
荀年用摊主提供的塑料小勺挖了一口，栗子的香味盈满口腔，甜而不腻，奶油的质地柔软香甜，最下面的酥皮酥脆到掉渣，派心细腻浓郁，果然非常好吃！
威尔逊太太请她吃完派之后就要离开了，她今天还要去当义工。
与此同时，手表支线任务的奖励提示出现。
荀年满怀期待地阅读视野里的提示。
【战利品：积分x100】
【优质营养液碎片x1】
荀年：……
好消息，是优质营养液。
坏消息，是优质营养液的碎片，还只有一片。
抠门系统统设果然稳如泰山。
算了，荀年安慰自己，有总比没有强。而且她还意外得知了这个市集点。
荀年看着眼前热闹的市集两眼冒光。
这个市集上的摊主都是自产自销，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价格比超市还便宜。
她来的并不算早，市集已经过了早晨最多人、最热闹的时候，但依旧有很多新鲜的食物。
那么接下来，就是大采购的时间！
荀年彷佛老鼠掉进米缸，一家一家摊位逛过去。
水嫩嫩的蔬菜一大把一大把地买，草莓的价格只有超市的三分之二，她一口气买了十盒。一大筐的鸡蛋全要了，今早刚刚捕捞上岸的海鲜渔获也随处可见，大个儿的扇贝、手掌大的虾，还有荀年叫不出名字的各种鱼类。因为快要收摊，摊主几乎是半买半送。
一边逛一边买买买，幸好她带了个超大的购物背包，每买完一样东西，就借着往背包里放的动作直接收进空间。
这里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性价比极高，要不是钱不够用，她真想将整个市集连锅端。
荀年第一次买东西买出一身汗来，市集快要结束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
路边时不时会出现一堆摞在一起的长方形果蔬篮，果蔬篮里有很多被摊主遗弃的蔬菜水果。
M国对蔬菜水果的卖相很重视，但凡有点磕碰或者长得扭曲一点就不会有人买，被挑剩下得摊主也懒得带走，便会随意丢在路边。
荀年站在一家卖啤梨的摊位前，看摊主拎了个果蔬篮放到路边，里面有大半篮的梨。
梨子完全没有腐坏，甚至连虫洞都没有，只是长得不够漂亮，有点儿歪七扭八或是不够饱满，但是吃是肯定没问题的。
荀年皱着眉拿起果蔬篮，心痛万分。
这就不要了吗？梨子努力长这么大多不容易，也太浪费了吧……
既然被丢弃了，那她是不是可以将梨子打包带走？
荀年疯狂心动的时候，有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老头走到她身边，以为这些梨子是她的，试探地从挎着的篮子里拿出一根香蕉，说：“我能跟你换个梨子吗？”
荀年：“当然可以，您请自便。”
老头开开心心地换了个梨，走的时候对荀年说：“祝你今天过得愉快。”
M国有很多这样的穷人，即便潦倒，也在努力将今天过好。
荀年将目光从老头的背影上收回，看市集这儿有非常多像老头一样收集无主蔬果的人，其中不乏一些穿着整齐的年轻人。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男人抱了一大篮子的芒果到车里，每个芒果都橙黄油亮，看着就很好吃。
荀年忽然意识到，这是战场！
二话不说，她就地找了一个大筐，将啤梨放进去，沿着市集把摊主们丢弃的蔬菜水果全部放到自己的筐子里。
才走完一条街，大框就被各种各样的蔬果装满，甚至还有两大盒草莓。一颗颗草莓在盒子里排列整齐，看着比昨晚超市里的还新鲜，居然也被丢了。
一想到这个市集不知道开了多久，不知道多少新鲜的蔬果被浪费，荀年懊悔不已。
怎么现在才知道这个市集？不然她不得每回都从大早上开始蹲路边等着啊。
这么说起来，M国很多面包店和超市，每天都会丢弃大量即将过期的食物。她或许可以也能去这些店蹲一蹲，说不定能捡到漏。
即将过期的食物放进时间静止的空间里，那不就是永不过期？
荀年正在感叹白捡的感觉实在太爽了，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嗤笑声。
回头，见一个梳着分头的男人正在用手机拍摄刚才来跟她换梨子的老头。
挺好的，又给她补充一点囤货的弹药。
今天她打算去两站地之外的二手市场看看有没有便宜的摩托艇，或者干脆租一个。
然后再去枪械店买个枪套回来，可以把枪贴身携带。
趁着天气好，还可以去仓储式超市看看，将清单里剩余的东西一次性备齐。
昨晚一番大采购，手头上的钱就剩下不到1千美金。
坐着电梯下降的时候，荀年双手合十，在心里默念，今天让她多碰上几个像汤姆一样的小混混吧。
荀年刚走到地铁站口，系统突然在她眼前弹出一个任务提示：
【支线任务：威尔逊太太的手表不见了】
【是否接受此任务？】
【是/我再想想】
威尔逊太太？
荀年眼睛一亮，想起昨晚在汤姆公寓拿到的那块老式手表，就是威尔逊太太的。
可到底谁是威尔逊太太？
荀年四下张望寻找的时候，有一位看起来六十多岁的女性过来问她：“打扰了，请问你能告诉我现在几点了吗？”
老太太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脸上皱纹不少，穿得很普通但十分整洁，一双碧绿色的眼睛温暖慈祥，臂弯里擓着个小包，身板挺得笔直，圆润的小肚子微微往外凸，精气神相当饱满。
荀年说：“现在十点了。”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感谢她之后道：“说来也怪，手机坏的同时我手表也丢了，不然我也不会来耽误你的时间，我知道年轻人总是很匆忙。”
荀年心里一动，问道：“请问，您是威尔逊太太吗？”
老太太有些惊讶，“我是，怎么，咱们认识吗？不好意思，年纪大了记性也差，咱们在什么地方见过吗？”
还真是，荀年立即接受了支线任务。
荀年随口对威尔逊太太说，她们曾经在某个聚会上有过一面之缘，两人只说过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话。
M国的人热衷各种派对聚会，每次聚会都有一大帮的人，威尔逊太太不记得其中的一位再正常不过。
威尔逊太太身上散发着一种独居老年人特有的健谈，听荀年说她们曾见过，便立即摆出了老友的姿态，向她诉苦，说自己的手表丢得莫名其妙。
“手表也不怎么值钱，但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不知道给我弄丢到哪儿去了。哎，我母亲是个很念旧的人，我也是。如果她在天之灵知道手表丢了，肯定会很难过的。”
“你还记得那个手表是什么样的吗？”
“当然记得，毕竟它曾经在我手腕上度过了整整十年。”
威尔逊太太立即描述了一番，果然和荀年从汤姆家里搜到的一模一样。
荀年借着往上衣口袋里掏东西的动作，将手表从空间里拿出来，递到威尔逊太太面前说：“有个叫汤姆的男人欠了我一笔钱，一直没能还，前段时间拿这只手表来抵债。我看是女式手表，应该不是他的，没想到这么巧，是你的。这么重要的手表还是让它物归原主吧。”
威尔逊太太震惊地看着手里的手表，不断抚摸着表盘，难以置信。
“这……的确是我母亲的手表，我还以为我再也找不到它了……感谢上帝。你说的汤姆我知道，前段时间我去过一个公益活动正好他也在。当时我在干活，不想把手表弄脏就摘了下来放在口袋里，之后手表就不见了。现在想起来或许是他偷的。”
威尔逊太太亲吻了手表，眼眶发红，对荀年说，“谢谢你，年轻人，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荀年。”
“荀年……”威尔逊太太有点笨拙地重复了这两个中文发音的名字，“汤姆借了你多少钱？这笔钱我是一定要给你的。”
荀年说：“不必了，这手表本来就是你的。”
说话的时候，系统的提示再次出现。
【支线任务‘威尔逊太太的手表不见了’已完成】
后面还跟了一个金色的小勾。
威尔逊太太非常热情，荀年婉拒她的钱，但她无论如何都想要以某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既然你不收我的钱，那么你一定要让我请你吃栗子奶油派。不夸张的说，吃过它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
荀年其实不太想跟陌生人走，而且她采购的计划要在外奔波一整天，要是回来的早一点还能继续把采购的生鲜做成熟食。她一点时间都不想耽误。
可这项任务完成后一直没有奖励的提醒，荀年思索着，或许奖励得跟随威尔逊太太才能得到？
时间尚早，荀年便跟着威尔逊太太往另一条街的方向去。
闲聊中得知，荀年住的公寓后面的小河南边，这两天有一个大型的市集。
集市卖的东西很新鲜，还有很多农场主会亲自运送自家农场生产的蔬菜、水果、鸡蛋和肉类来贩卖，比仓储式超市的价格便宜不少。
荀年顿时来了兴趣。原来威尔逊太太是消息来源，这个优质的消息或许能让她用最后一点资金买到更多的物资。
跟着威尔逊太太往南边走，荀年真实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很宅，每天基本上都是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奔波。即便这一带距离她租的房子不远，她也很少过来，市集的事她根本都不知道。
市集想象比她想象中还要大，整整两条街全是人，从大路到小巷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点。
威尔逊太太拉着她走到卖甜品的摊位前，选了一个漂亮的奶油栗子派送给她。
威尔逊太太说：“我敢保证这是你今年吃过最好吃的奶油栗子派。”
荀年用摊主提供的塑料小勺挖了一口，栗子的香味盈满口腔，甜而不腻，奶油的质地柔软香甜，最下面的酥皮酥脆到掉渣，派心细腻浓郁，果然非常好吃！
威尔逊太太请她吃完派之后就要离开了，她今天还要去当义工。
与此同时，手表支线任务的奖励提示出现。
荀年满怀期待地阅读视野里的提示。
【战利品：积分x100】
【优质营养液碎片x1】
荀年：……
好消息，是优质营养液。
坏消息，是优质营养液的碎片，还只有一片。
抠门系统统设果然稳如泰山。
算了，荀年安慰自己，有总比没有强。而且她还意外得知了这个市集点。
荀年看着眼前热闹的市集两眼冒光。
这个市集上的摊主都是自产自销，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价格比超市还便宜。
她来的并不算早，市集已经过了早晨最多人、最热闹的时候，但依旧有很多新鲜的食物。
那么接下来，就是大采购的时间！
荀年彷佛老鼠掉进米缸，一家一家摊位逛过去。
水嫩嫩的蔬菜一大把一大把地买，草莓的价格只有超市的三分之二，她一口气买了十盒。一大筐的鸡蛋全要了，今早刚刚捕捞上岸的海鲜渔获也随处可见，大个儿的扇贝、手掌大的虾，还有荀年叫不出名字的各种鱼类。因为快要收摊，摊主几乎是半买半送。
一边逛一边买买买，幸好她带了个超大的购物背包，每买完一样东西，就借着往背包里放的动作直接收进空间。
这里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性价比极高，要不是钱不够用，她真想将整个市集连锅端。
荀年第一次买东西买出一身汗来，市集快要结束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
路边时不时会出现一堆摞在一起的长方形果蔬篮，果蔬篮里有很多被摊主遗弃的蔬菜水果。
M国对蔬菜水果的卖相很重视，但凡有点磕碰或者长得扭曲一点就不会有人买，被挑剩下得摊主也懒得带走，便会随意丢在路边。
荀年站在一家卖啤梨的摊位前，看摊主拎了个果蔬篮放到路边，里面有大半篮的梨。
梨子完全没有腐坏，甚至连虫洞都没有，只是长得不够漂亮，有点儿歪七扭八或是不够饱满，但是吃是肯定没问题的。
荀年皱着眉拿起果蔬篮，心痛万分。
这就不要了吗？梨子努力长这么大多不容易，也太浪费了吧……
既然被丢弃了，那她是不是可以将梨子打包带走？
荀年疯狂心动的时候，有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老头走到她身边，以为这些梨子是她的，试探地从挎着的篮子里拿出一根香蕉，说：“我能跟你换个梨子吗？”
荀年：“当然可以，您请自便。”
老头开开心心地换了个梨，走的时候对荀年说：“祝你今天过得愉快。”
M国有很多这样的穷人，即便潦倒，也在努力将今天过好。
荀年将目光从老头的背影上收回，看市集这儿有非常多像老头一样收集无主蔬果的人，其中不乏一些穿着整齐的年轻人。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男人抱了一大篮子的芒果到车里，每个芒果都橙黄油亮，看着就很好吃。
荀年忽然意识到，这是战场！
二话不说，她就地找了一个大筐，将啤梨放进去，沿着市集把摊主们丢弃的蔬菜水果全部放到自己的筐子里。
才走完一条街，大框就被各种各样的蔬果装满，甚至还有两大盒草莓。一颗颗草莓在盒子里排列整齐，看着比昨晚超市里的还新鲜，居然也被丢了。
一想到这个市集不知道开了多久，不知道多少新鲜的蔬果被浪费，荀年懊悔不已。
怎么现在才知道这个市集？不然她不得每回都从大早上开始蹲路边等着啊。
这么说起来，M国很多面包店和超市，每天都会丢弃大量即将过期的食物。她或许可以也能去这些店蹲一蹲，说不定能捡到漏。
即将过期的食物放进时间静止的空间里，那不就是永不过期？
荀年正在感叹白捡的感觉实在太爽了，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嗤笑声。
回头，见一个梳着分头的男人正在用手机拍摄刚才来跟她换梨子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