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皮尔斯带着体育生他们逆着水流，好不容易到达星期五商场。
皮尔斯：“就是这！”
商场下面几层全部被淹，幸好，仅存的一层正好是顶层的超市。
星期五卖场有两层超市区域，一层是人流量密集的一楼，卖的是价格亲民的平价商品。
而另一层就是顶层，以追求品质的中产为目标客户的贵价卖场。
顶层的东西不比一楼的少，而且都是昂贵的货物，更对体育生他们的胃口。
这儿每层楼的高度都超过5米，水位正好在窗户下方两米的位置，想要爬进去不太容易，他们在冲锋舟上还不好发力。
体育生扒到窗户上用锤子砸碎玻璃，不小心划破了胳膊，半边身子都被他的血染红。费劲地爬进窗户里，把玻璃墙全部砸碎，将伙伴一个个拽进来，累得他气喘吁吁。
眼镜男在爬窗户的时候碰碎了眼镜，皮尔斯的老婆凯特琳也磕了一下膝盖，几百美元的裤子破了不说，还当场流血。
这趟窗户爬得人心里各有各的怨气，不过一想到能长这么大的贵价商场一扫而空，再多的不爽也能忍一忍。
可是。
“物资呢？”
“这……”
皮尔斯揉揉眼睛，再睁开，他没看错，整层楼别说半点物资都没有，甚至连装物资的货架和箱子都不见踪影。
空空荡荡。
八个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发蒙地往外蹦单词，半天组不成一句话。
在确定自己被坑后，所有人看向皮尔斯。
体育生双手叉腰，“这就是你信誓旦旦说够我们挥霍一个月的超级粮仓？”
“不可能啊……”皮尔斯浑身起毛，在空荡荡的空间里焦急地转了一圈，脚步声都带着空荡荡的回音。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突然看见仓库的门，如蒙大赦，皮尔斯立即跑过去拉开，“肯定在这里！”
体育生他们也来了精神，跟着皮尔斯快步过去。
门一开，大失所望，只有几根烂菜叶和几颗摔碎的鸡蛋。
臭鸡蛋味扑进众人的鼻腔里，体育生额头跳起一根青筋。
来时的希望有多大，现在的失望翻了倍，他气急败坏一脚将皮尔斯踹翻。
皮尔斯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凯特琳叫了一声过来扶他。
皮尔斯求饶道：“别打我，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花了2000美元买的消息啊！迈克那个混账收了我的钱，说这段时间过来肯定都有吃的！他之前的消息都很准，这次……怎么，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的确是真话，不过皮尔斯隐藏了一点，除了交钱，迈克还需要他带一个恶棍来。
皮尔斯不知道迈克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他不在乎，能有物资就行。
体育生，就是皮尔斯刻意带来给迈克的恶棍。
杀死10楼的独居老人，抢走他所有的物资，这主意是体育生出的，人也是体育生亲手杀的。
计划攻占楼上时，体育生丢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只要抓住姓任的女儿，剁她一根手指送回去，不怕姓任的不听话。”
皮尔斯觉得体育生完成可以撑起“恶棍”这个头衔，是迈克要的玩意。
本来今天他只想煽动体育生一起来。他给了凯特琳一把枪，只剩5发宝贵的子弹，必须到关键时刻才能开枪。一旦有意外状况，她能用枪控制住体育生，体育生肯定不会对凯特琳有太大的防备。
没想到体育生不仅叫上了眼镜男，还召集了其他四个人一起来，说人多一次性能扛更多的物资回去。
皮尔斯不好多说什么，说多了怕穿帮。反正这么一大伙人的确能带更多的物资回去。
至于迈克能不能将体育生控制住，得到想要的“恶棍”，那就和他没关系了。
可是……
这空无一物的屋子是什么意思？
体育生怒不可遏道：“肯定有吃的？连装吃的货架都没有！早就被掏空了！你个蠢货！”
皮尔斯胸口剧烈起伏着，实在无从辩驳，现在他只想将迈克拖出来，在他脑袋上狠狠来上几枪。
忽然，眼镜男看到了什么，吓得大叫一声，连连后退撞到体育生。
体育生正在烦躁，用胳膊肘将他顶开，想狠瞪他一眼的时候，看到了他惊恐地指着的方向，脸色也在一瞬间变了。
眼镜男指着树上一具尸体。
那是一具男人的尸体，僵硬、残败，被一把刀钉在树上，流干了血，像某种邪恶的仪式。
皮尔斯惊恐道：“迈克？！”
体育生：“这就是给你消息的迈克？被杀了？”
一屋子的人震惊到说不出话。
眼镜男捂着嘴，死死压着呕吐的欲望。
轰隆隆——
雷声滚滚，湍流被乍然而起的大风吹出层层褶皱。
杰里吃饱喝足，整个人精神振作不少。
他们没想到能收获这么多物资。
原本以为捡几箱面条就已经很幸运了，没想到跟着荀年竟是大丰收。
皮划艇放了物资就没办法乘四个人，辫子男说他和另外一个人先带一部分物资回去，荀年和杰里开冲锋舟带东西，多运几趟，争取今晚全部运回去。
荀年没什么反对意见，不过她可不想搬东西，就让杰里来开冲锋舟运货，她要留在楼里转转。
杰里走之前要把猎枪给荀年防身，荀年说不用，你路上更有可能用得上。
杰里等人离开后，餐厅里就剩荀年、卷毛以及另一个黑皮脏辫男。
卷毛和脏辫男聊天的时候，荀年得知卷毛叫布洛林，脏辫男叫史密斯，他俩是在附近上班的上班族，合租一间屋子。
布洛林看荀年走进楼道，似乎要去别的楼层，他跟过来问道：“荀，这层楼还有别的物资点吗？”
荀年根本不搭理他，消失在漆黑的楼梯间里。
布洛林双手撑在栏杆上，说：“那女人不会还有物资不跟我们说吧？”
史密斯在将坏掉的蔬果挑拣出来，没抬头，说：“你要跟去看看吗？”
“我才不会跟在一个女人身后。”布洛林提高了声音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和她合不来，我不喜欢太骄傲的女人。就算她还藏着物资没说，回头搬运的时候也会需要人手，她绕不开咱们的。”
史密斯对他笑笑，继续打包物资。
布洛林闲得在原地踱步，不时往窗外望。
透过密匝匝的雨线，看到了对面的高楼。
“你看。”布洛林说，“那栋楼也是办公区。没错，我记得那栋楼里面也有几家规模很大的公司，绝对不会比Ocean差的。这里有物资，那栋楼里肯定也不少。”
史密斯站在窗边和他一起眺望。
“去吗？他们送物资这一来一回可得费不少时间，闲着也是闲着，万一真的被咱们找到更多物资……”布洛林手在他俩之间比划，小声道，“那可就是咱两的私人财产了。”
史密斯：“可是他们把船都开走了，咱们怎么过去？”
“简单，两栋楼之间隔得这么近，木质餐桌当临时用船足够了。”
史密斯还在犹豫，布洛林已经去扛桌子了，“走不走？”
史密斯的老婆和两个孩子都等着他带物资回去，如果只分给他一份绝对无法将一家人的肚子填饱。
他提了提气说：“走！”
15楼。
荀年打开手电筒，在楼里巡视了一圈，除了拆出可以兑换两个立方空间的电子元件和一些零食外，没什么其他的收获。
透过窗户，她看见在激流中勇进的布洛林和史密斯。
两个人惊慌失措地扒在餐桌上，犹如洪流里失控的王八，根本无法控制餐桌的去向，吓得两人拼命拽住对方的手，大喊着什么。
荀年倚在窗边，一边往嘴里送M&M's豆，一边欣赏着两人命悬一刻的慌乱场面。
他俩也是命大，餐桌被水冲到了目的地的窗边，两人死拽着窗口，用尽全力勉强钻了进去。
荀年吃完一整包M&M's豆，打算接着往楼下走的时候，忽然手腕震了一下。
是“再问自杀”在震。
荀年立即警觉，将手电筒关闭，躲在工位之后。
“再问自杀”震动说明有异兽出没，在哪儿？
嗡嗡——
震动居然变弱了，最后慢慢消失。
荀年仔细听周围的声音，没有异常的声响。
她没直接站起来，继续矮着身子在掩体之后挪动。
每当她靠近窗边的时候，震动就会变强烈。
将手臂伸直，对准布洛林和史密斯去的那栋楼，震感升级到最强烈。
异兽在对面那栋楼里。
荀年嘴角弯了弯。
布洛林真是作死的一把好手。
15楼的尽头有一间日光房，平时天气好的时候员工们可以来这里喝茶晒太阳。
日光房朝着异兽出没的大楼，玻璃墙碎了一大半，对面楼水平靠下的位置窗户正好敞开着。
荀年站在刺骨的冷风中，目测了一下距离。
楼间距已经算是非常窄了，也起码有十米。
荀年先在现有的空间里试了试，原地起跳，轻轻松松跳到了门口的位置，这是六米的长度。
十米不成问题。
优质营养液给荀年带来的变化，不止是躯体能力上的飞跃。
她变得更加渴望冒险，也更加自信。
荀年往后退了几步，助跑，一跃而出。
腾空而起的刹那，肾上腺素猛增。高楼在她脚下，洪流奔腾，雨点从她眼前掠过。
呼啸的风中，她在逆风飞翔。
荀年精准地穿过窗户，在地上无声地打了个滚，站起来的时候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拉开枪的保险，往震动的方向安静潜行。
楼上传来枪声。
荀年往上走，刚潜行到门口就见史密斯大叫着冲出来，无数的子弹追着他，射爆了他身后的玻璃窗。
史密斯抱着头不知道该往哪里跑，荀年看他居然蹲在火力网的正前方，一脚将他踢飞出去，免得他被射成蜂窝。
慢史密斯半步的布洛林就没那么好运了。
火力网射穿了布洛林的脑袋、身体，他在狂奔之中失控，冲出大门一头撞在墙上，后背拱起一个想要深喘的弧度，只可惜这一口气再也没能喘上来。
史密斯惊惧地看着被打烂的布洛林，荀年却是冷着脸，向他投去询问的眼神。
“AK！一群人，起码8、9个人全是来抢物资的，拿着AK见人就打！”
史密斯趴在地上，用气音低喊道。
居然是人不是异兽？
荀年拿出她的枪，“那就更好办了。”
史密斯：？？？
皮尔斯：“就是这！”
商场下面几层全部被淹，幸好，仅存的一层正好是顶层的超市。
星期五卖场有两层超市区域，一层是人流量密集的一楼，卖的是价格亲民的平价商品。
而另一层就是顶层，以追求品质的中产为目标客户的贵价卖场。
顶层的东西不比一楼的少，而且都是昂贵的货物，更对体育生他们的胃口。
这儿每层楼的高度都超过5米，水位正好在窗户下方两米的位置，想要爬进去不太容易，他们在冲锋舟上还不好发力。
体育生扒到窗户上用锤子砸碎玻璃，不小心划破了胳膊，半边身子都被他的血染红。费劲地爬进窗户里，把玻璃墙全部砸碎，将伙伴一个个拽进来，累得他气喘吁吁。
眼镜男在爬窗户的时候碰碎了眼镜，皮尔斯的老婆凯特琳也磕了一下膝盖，几百美元的裤子破了不说，还当场流血。
这趟窗户爬得人心里各有各的怨气，不过一想到能长这么大的贵价商场一扫而空，再多的不爽也能忍一忍。
可是。
“物资呢？”
“这……”
皮尔斯揉揉眼睛，再睁开，他没看错，整层楼别说半点物资都没有，甚至连装物资的货架和箱子都不见踪影。
空空荡荡。
八个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发蒙地往外蹦单词，半天组不成一句话。
在确定自己被坑后，所有人看向皮尔斯。
体育生双手叉腰，“这就是你信誓旦旦说够我们挥霍一个月的超级粮仓？”
“不可能啊……”皮尔斯浑身起毛，在空荡荡的空间里焦急地转了一圈，脚步声都带着空荡荡的回音。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突然看见仓库的门，如蒙大赦，皮尔斯立即跑过去拉开，“肯定在这里！”
体育生他们也来了精神，跟着皮尔斯快步过去。
门一开，大失所望，只有几根烂菜叶和几颗摔碎的鸡蛋。
臭鸡蛋味扑进众人的鼻腔里，体育生额头跳起一根青筋。
来时的希望有多大，现在的失望翻了倍，他气急败坏一脚将皮尔斯踹翻。
皮尔斯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凯特琳叫了一声过来扶他。
皮尔斯求饶道：“别打我，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花了2000美元买的消息啊！迈克那个混账收了我的钱，说这段时间过来肯定都有吃的！他之前的消息都很准，这次……怎么，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的确是真话，不过皮尔斯隐藏了一点，除了交钱，迈克还需要他带一个恶棍来。
皮尔斯不知道迈克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他不在乎，能有物资就行。
体育生，就是皮尔斯刻意带来给迈克的恶棍。
杀死10楼的独居老人，抢走他所有的物资，这主意是体育生出的，人也是体育生亲手杀的。
计划攻占楼上时，体育生丢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只要抓住姓任的女儿，剁她一根手指送回去，不怕姓任的不听话。”
皮尔斯觉得体育生完成可以撑起“恶棍”这个头衔，是迈克要的玩意。
本来今天他只想煽动体育生一起来。他给了凯特琳一把枪，只剩5发宝贵的子弹，必须到关键时刻才能开枪。一旦有意外状况，她能用枪控制住体育生，体育生肯定不会对凯特琳有太大的防备。
没想到体育生不仅叫上了眼镜男，还召集了其他四个人一起来，说人多一次性能扛更多的物资回去。
皮尔斯不好多说什么，说多了怕穿帮。反正这么一大伙人的确能带更多的物资回去。
至于迈克能不能将体育生控制住，得到想要的“恶棍”，那就和他没关系了。
可是……
这空无一物的屋子是什么意思？
体育生怒不可遏道：“肯定有吃的？连装吃的货架都没有！早就被掏空了！你个蠢货！”
皮尔斯胸口剧烈起伏着，实在无从辩驳，现在他只想将迈克拖出来，在他脑袋上狠狠来上几枪。
忽然，眼镜男看到了什么，吓得大叫一声，连连后退撞到体育生。
体育生正在烦躁，用胳膊肘将他顶开，想狠瞪他一眼的时候，看到了他惊恐地指着的方向，脸色也在一瞬间变了。
眼镜男指着树上一具尸体。
那是一具男人的尸体，僵硬、残败，被一把刀钉在树上，流干了血，像某种邪恶的仪式。
皮尔斯惊恐道：“迈克？！”
体育生：“这就是给你消息的迈克？被杀了？”
一屋子的人震惊到说不出话。
眼镜男捂着嘴，死死压着呕吐的欲望。
轰隆隆——
雷声滚滚，湍流被乍然而起的大风吹出层层褶皱。
杰里吃饱喝足，整个人精神振作不少。
他们没想到能收获这么多物资。
原本以为捡几箱面条就已经很幸运了，没想到跟着荀年竟是大丰收。
皮划艇放了物资就没办法乘四个人，辫子男说他和另外一个人先带一部分物资回去，荀年和杰里开冲锋舟带东西，多运几趟，争取今晚全部运回去。
荀年没什么反对意见，不过她可不想搬东西，就让杰里来开冲锋舟运货，她要留在楼里转转。
杰里走之前要把猎枪给荀年防身，荀年说不用，你路上更有可能用得上。
杰里等人离开后，餐厅里就剩荀年、卷毛以及另一个黑皮脏辫男。
卷毛和脏辫男聊天的时候，荀年得知卷毛叫布洛林，脏辫男叫史密斯，他俩是在附近上班的上班族，合租一间屋子。
布洛林看荀年走进楼道，似乎要去别的楼层，他跟过来问道：“荀，这层楼还有别的物资点吗？”
荀年根本不搭理他，消失在漆黑的楼梯间里。
布洛林双手撑在栏杆上，说：“那女人不会还有物资不跟我们说吧？”
史密斯在将坏掉的蔬果挑拣出来，没抬头，说：“你要跟去看看吗？”
“我才不会跟在一个女人身后。”布洛林提高了声音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和她合不来，我不喜欢太骄傲的女人。就算她还藏着物资没说，回头搬运的时候也会需要人手，她绕不开咱们的。”
史密斯对他笑笑，继续打包物资。
布洛林闲得在原地踱步，不时往窗外望。
透过密匝匝的雨线，看到了对面的高楼。
“你看。”布洛林说，“那栋楼也是办公区。没错，我记得那栋楼里面也有几家规模很大的公司，绝对不会比Ocean差的。这里有物资，那栋楼里肯定也不少。”
史密斯站在窗边和他一起眺望。
“去吗？他们送物资这一来一回可得费不少时间，闲着也是闲着，万一真的被咱们找到更多物资……”布洛林手在他俩之间比划，小声道，“那可就是咱两的私人财产了。”
史密斯：“可是他们把船都开走了，咱们怎么过去？”
“简单，两栋楼之间隔得这么近，木质餐桌当临时用船足够了。”
史密斯还在犹豫，布洛林已经去扛桌子了，“走不走？”
史密斯的老婆和两个孩子都等着他带物资回去，如果只分给他一份绝对无法将一家人的肚子填饱。
他提了提气说：“走！”
15楼。
荀年打开手电筒，在楼里巡视了一圈，除了拆出可以兑换两个立方空间的电子元件和一些零食外，没什么其他的收获。
透过窗户，她看见在激流中勇进的布洛林和史密斯。
两个人惊慌失措地扒在餐桌上，犹如洪流里失控的王八，根本无法控制餐桌的去向，吓得两人拼命拽住对方的手，大喊着什么。
荀年倚在窗边，一边往嘴里送M&M's豆，一边欣赏着两人命悬一刻的慌乱场面。
他俩也是命大，餐桌被水冲到了目的地的窗边，两人死拽着窗口，用尽全力勉强钻了进去。
荀年吃完一整包M&M's豆，打算接着往楼下走的时候，忽然手腕震了一下。
是“再问自杀”在震。
荀年立即警觉，将手电筒关闭，躲在工位之后。
“再问自杀”震动说明有异兽出没，在哪儿？
嗡嗡——
震动居然变弱了，最后慢慢消失。
荀年仔细听周围的声音，没有异常的声响。
她没直接站起来，继续矮着身子在掩体之后挪动。
每当她靠近窗边的时候，震动就会变强烈。
将手臂伸直，对准布洛林和史密斯去的那栋楼，震感升级到最强烈。
异兽在对面那栋楼里。
荀年嘴角弯了弯。
布洛林真是作死的一把好手。
15楼的尽头有一间日光房，平时天气好的时候员工们可以来这里喝茶晒太阳。
日光房朝着异兽出没的大楼，玻璃墙碎了一大半，对面楼水平靠下的位置窗户正好敞开着。
荀年站在刺骨的冷风中，目测了一下距离。
楼间距已经算是非常窄了，也起码有十米。
荀年先在现有的空间里试了试，原地起跳，轻轻松松跳到了门口的位置，这是六米的长度。
十米不成问题。
优质营养液给荀年带来的变化，不止是躯体能力上的飞跃。
她变得更加渴望冒险，也更加自信。
荀年往后退了几步，助跑，一跃而出。
腾空而起的刹那，肾上腺素猛增。高楼在她脚下，洪流奔腾，雨点从她眼前掠过。
呼啸的风中，她在逆风飞翔。
荀年精准地穿过窗户，在地上无声地打了个滚，站起来的时候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拉开枪的保险，往震动的方向安静潜行。
楼上传来枪声。
荀年往上走，刚潜行到门口就见史密斯大叫着冲出来，无数的子弹追着他，射爆了他身后的玻璃窗。
史密斯抱着头不知道该往哪里跑，荀年看他居然蹲在火力网的正前方，一脚将他踢飞出去，免得他被射成蜂窝。
慢史密斯半步的布洛林就没那么好运了。
火力网射穿了布洛林的脑袋、身体，他在狂奔之中失控，冲出大门一头撞在墙上，后背拱起一个想要深喘的弧度，只可惜这一口气再也没能喘上来。
史密斯惊惧地看着被打烂的布洛林，荀年却是冷着脸，向他投去询问的眼神。
“AK！一群人，起码8、9个人全是来抢物资的，拿着AK见人就打！”
史密斯趴在地上，用气音低喊道。
居然是人不是异兽？
荀年拿出她的枪，“那就更好办了。”
史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