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陌生的房间里有淡淡的香薰味，柔和的木樨香萦绕在鼻尖，让她隐痛的神经得到放松。
一个圆圆的小脑袋在她的余光里晃动，看见她睁开眼，开心地对身后喊道：“妈妈，年年姐姐醒啦！”
荀年微侧过头，是方心觉。
也不知道方心觉守在床边多久，见荀年醒了立刻去喊她妈妈。
床边放着她刚刚在画的画。
小姑娘的画画得出乎意料的好。
画面里一轮温和的太阳悬在城市上空，城市街道车水马龙，车流中有辆车里坐着一男一女。女的戴着眼镜像任女士，另外一个平头男应该就是方先生了。
画面左上角大楼的天台上有个扎辫子的小女孩和一个高挑的女青年。女青年递给小女孩一包黑乎乎的东西，上面写着“巧克力”三个字，小女孩两眼发光，开心地伸手去接。
这是她之前给方心觉巧克力的场景吧。
她记得自己毫无表情，方心觉小朋友却给她加上了邪魅一笑。
荀年头昏昏沉沉的，耳朵里咯啦咯啦地响，就看了几眼画，眼睛疼。
放下画，荀年观察周围。
这不是她的房间，不过从玻璃窗外的景观来看是她住的公寓楼。
应该是任女士家。
任女士听到方心觉喊她，推门进来时手里拿着一碗热乎乎的粥。
“你醒了，太好了。先把粥喝了，一会儿再量量体温。”
任女士将温热的粥递到荀年面前。
粥散发着淡淡的肉香，还有几根鲜嫩的青菜丝，很华国家常的口味。
要是放在天灾之前，这碗粥朴实无华得过分。但现在物资非常紧俏，这碗粥里面有肉又有菜，可以称一句豪华了。
估计是任女士现在能拿出手最好的食物。
看得出来她非常在意救过女儿的恩人，下了血本。
荀年又饿又渴，身体里像被泥石流卷过一般，干燥又充满了腥气。
也不跟任女士客气，荀年端起碗，一口气将粥全部喝完。
温热软糯的粥顺着她的食道入胃，虽不是灵丹妙药能药到病除，但她的确有种被激活的感受。
很舒服。
喝粥的时候荀年没注意到，任女士和方心觉闻着粥的香味，忍不住地舔嘴唇、咽口水。
杰里他们是带回来丰沛的物资，但他们说这些是荀年发现的，理应由荀年分配，所以都还没拆开，要等荀年醒来之后再分配。
有个别人反对，但在任女士的支持下，物资只拆了一箱解决今天的饥饿问题，其他全部放在一间空屋子里没拆开，等荀年醒了之后再定夺。
这碗粥里的所有食材都是任女士自己的，母女俩依旧省吃俭用，只分吃了一片面包和三分之一罐的可乐。
方心觉：“姐姐，你吃起饭来也好厉害。这么大一碗粥，居然一口就喝完了！”
荀年：……
感觉饭量惊人的秘密快要藏不住了。
【收获方心觉的好感，魅力值+5】
【您现在的魅力值为：130】
荀年：？
为什么会增加魅力值？因为能吃？
方心觉，你越发盲目了。
道了谢，荀年将碗递回去。
“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记得她在那栋楼里惊险击杀了鬣猫，秉承绝对不浪费的原则，在昏迷前用最后一点力气将鬣猫的尸体塞进空间，之后全程昏睡到现在。
任女士看向角落的沙发，那里坐着一个高大的，正陷入沉睡的男人。
“是他背你回来的。”
是森。
森身上盖着一条厚实的毛毯，因为身材过于魁梧，将正常尺寸的沙发都衬得小了一号，那双修长的腿不知该如何安放，相当委屈地拢在一块。
荀年眉心微蹙。
森把她背回来的？当时在击杀鬣猫的时候，荀年听到他醒来的声音，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用手表狙杀鬣猫。
任女士说：“我让他去隔壁空房间睡，可他说要守在这里等你醒了才安心。他是你男朋友吗？”
荀年：“不是，只见过两次面。”
任女士说：“我听另一个叫杰瑞的男孩说，你们一起打退了一群拿AK的歹徒。同生共死过，是很容易产生感情的。他这么在意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荀年：“杰瑞也在这儿？”
任女士说：“是啊，他们和杰里一起送你回来的，带来了一大批的物资。他们说要不是你的话，别说物资，他们可能命都没了，所以这些物资理应大部分归你，他们只留下一小部分。我想着啊，现在正是和楼下抗衡的时候，我们需要更强大的帮手，他俩有武器看上去又很可靠，所以我和杰里商量了一下，希望他们留在这里。他们答应了。他们都很在乎你，我相信看在你的份上，他们不会给咱们制造麻烦的。”
荀年心想，你胆子可真大，这样的乱世随便收容陌生人。
不过任女士说的也对。在她看来，楼上人少，住了不少老弱病残，要是楼下真的往上打，楼上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她必须冒点险。
室门外传来两人争执的声音。
荀年本能地将空间里的枪给摸了出来，下一刻门被粗暴地撞开，冲进来的不是别人，是杰里和杰瑞。
荀年：？
他俩争先恐后往里面挤，挤得面红耳赤。
可是卧室的门太窄，他俩都想先进，结果互相将对方卡得严严实实，谁都没能进来。
端着一盘肉酱面的杰瑞用胳膊肘顶杰里。
“是我先来的，你该让我先进！”
杰里左手拿三明治又手握着果汁，弯着膝盖用腿把杰瑞往后拨。
“要不是你撞我一下，我早进来了，要说先来后来也是我先来的，我先进！”
“我先进！”
“我先进！”
两人用力一挣，同时挤了进来，门差点弹飞。
方心觉吓得躲到她妈妈身后。
任女士：“……你们慢点，谁先进来不一样么？小荀人就在这儿，又不会飞了。”
这是什么情况。
荀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杰里和杰瑞。
这两人长相是一个路子的，都是细高条的金发帅哥，精神状态也一样感人。
之前荀年就觉得他俩指不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现在同框一看，不能说是兄弟，只能说除了长得有点区别，简直是同一个人。
特别是挤到荀年面前的动作，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荀年床边就一把粉色小象的儿童椅，是刚才方心觉小朋友坐的。
这会儿这两个成年男人的两个大屁股争相挤在这一把小小的椅子上，互相怼来怼去，差点叠在一起，这都没争出个先后。
荀年：“你们在干嘛？”
杰里刚刚把笑容挂上脸，就被杰瑞抢了话：“荀，饿坏了吧？你快尝尝刚煮出来的肉酱面，可太香了！”
虽然已经停水停电，但杰瑞随身携带户外用的卡式炉和几罐瓦斯气罐，烧水煮面问题。杰瑞单身多年，别的不会，给自己下个面条还是手到擒来。时间掌握得刚刚好，肉酱面做出来还冒着热气就端到了荀年的面前，他自己就分出来一小团垫垫肚子，剩下的都想留给荀年。
荀年不是很想吃意面，前几天吃的有点腻了。
婉拒的“谢”字刚含在嘴里，那头杰里不甘落后地把三明治和果汁往前一怼，差点直接喂到荀年嘴里，活生生把“谢”字给怼了进去。
杰里：“荀，意面的肉酱都是罐头制品，工业的味道哪有新鲜的三明治美味？你吃这个，还有果汁，绝对能让你感受到幸福的味道！”
荀年看了一眼干巴巴的面包和冰冷的牛肉片，不想吃工业味十足的肉酱面，同样也不想吃又干又冷的三明治。果汁她倒是不介意，刚睡醒正好口渴的要命。
刚才被怼回去的“谢”字重新回到嘴边，正要伸手接果汁的时候，杰瑞伸手直接拿走了果汁，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
杰瑞：“荀才刚醒，你居然让她喝冰冷的果汁？你难道不知道华国人最讲究养生，她肯定是要喝热水的！”
荀年：……
倒也不是这个原因。
杰里：“你怎么能替荀决定？荀现在很虚弱，她需要更快速地补充能量和维生素，还有什么比三明治跟果汁更合适的？”
杰瑞：“哈？肉酱面是蛋白质和碳水化合物的优质组合，这才是真正高能量的组合，你懂什么！”
“肉酱咸得要死，你才是不懂！”
“你不懂！”
“你不懂！”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都觉得自己准备的食物才是最棒的。
荀年让两个人住口，都被无视。
荀年撑着发痛得脑袋掀开被子一骨碌站起来，一手一个抓住两个人的后领。
杰里：？
杰瑞：？？
荀年看着总算安静下来的两个人，微笑着将他们推出门口。
荀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现在没有胃口，只想清静清静。再见。”
杰里和杰瑞回身还要说什么，眼前一道黑影笼罩下来。
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单手握着门，一个人将入口挡得严严实实。
森：“这儿有我足够了。”
杰里和杰瑞：……
森“咣”地将门合上，差点拍到杰里和杰瑞的鼻子。
不知道怎么就被拒之门外的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啧”了一声。
既然献宝不成，也别浪费食物了。
杰瑞大口大口地吃他的肉酱面，杰里两口囫囵把三明治吃完。
然后气呼呼地往两个方向离开。
荀年下地走动这一下脑子像裂开一样痛，躺回床上。
森将两人赶走之后一言不发地坐回沙发上，垂着眼眸，也不知道有没有继续睡觉，完全一个闷葫芦。
他那把左轮还在荀年这儿。
荀年想到一件事。
“带物资回来的时候肯定要路过楼下，楼下那伙人不可能不眼馋。”
说到这件事，任女士的表情变了变，她让方心觉去书房画画，将门关上后，坐回到荀年身边，淡淡开口说：
“我杀了一个楼下的人。”
一个圆圆的小脑袋在她的余光里晃动，看见她睁开眼，开心地对身后喊道：“妈妈，年年姐姐醒啦！”
荀年微侧过头，是方心觉。
也不知道方心觉守在床边多久，见荀年醒了立刻去喊她妈妈。
床边放着她刚刚在画的画。
小姑娘的画画得出乎意料的好。
画面里一轮温和的太阳悬在城市上空，城市街道车水马龙，车流中有辆车里坐着一男一女。女的戴着眼镜像任女士，另外一个平头男应该就是方先生了。
画面左上角大楼的天台上有个扎辫子的小女孩和一个高挑的女青年。女青年递给小女孩一包黑乎乎的东西，上面写着“巧克力”三个字，小女孩两眼发光，开心地伸手去接。
这是她之前给方心觉巧克力的场景吧。
她记得自己毫无表情，方心觉小朋友却给她加上了邪魅一笑。
荀年头昏昏沉沉的，耳朵里咯啦咯啦地响，就看了几眼画，眼睛疼。
放下画，荀年观察周围。
这不是她的房间，不过从玻璃窗外的景观来看是她住的公寓楼。
应该是任女士家。
任女士听到方心觉喊她，推门进来时手里拿着一碗热乎乎的粥。
“你醒了，太好了。先把粥喝了，一会儿再量量体温。”
任女士将温热的粥递到荀年面前。
粥散发着淡淡的肉香，还有几根鲜嫩的青菜丝，很华国家常的口味。
要是放在天灾之前，这碗粥朴实无华得过分。但现在物资非常紧俏，这碗粥里面有肉又有菜，可以称一句豪华了。
估计是任女士现在能拿出手最好的食物。
看得出来她非常在意救过女儿的恩人，下了血本。
荀年又饿又渴，身体里像被泥石流卷过一般，干燥又充满了腥气。
也不跟任女士客气，荀年端起碗，一口气将粥全部喝完。
温热软糯的粥顺着她的食道入胃，虽不是灵丹妙药能药到病除，但她的确有种被激活的感受。
很舒服。
喝粥的时候荀年没注意到，任女士和方心觉闻着粥的香味，忍不住地舔嘴唇、咽口水。
杰里他们是带回来丰沛的物资，但他们说这些是荀年发现的，理应由荀年分配，所以都还没拆开，要等荀年醒来之后再分配。
有个别人反对，但在任女士的支持下，物资只拆了一箱解决今天的饥饿问题，其他全部放在一间空屋子里没拆开，等荀年醒了之后再定夺。
这碗粥里的所有食材都是任女士自己的，母女俩依旧省吃俭用，只分吃了一片面包和三分之一罐的可乐。
方心觉：“姐姐，你吃起饭来也好厉害。这么大一碗粥，居然一口就喝完了！”
荀年：……
感觉饭量惊人的秘密快要藏不住了。
【收获方心觉的好感，魅力值+5】
【您现在的魅力值为：130】
荀年：？
为什么会增加魅力值？因为能吃？
方心觉，你越发盲目了。
道了谢，荀年将碗递回去。
“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记得她在那栋楼里惊险击杀了鬣猫，秉承绝对不浪费的原则，在昏迷前用最后一点力气将鬣猫的尸体塞进空间，之后全程昏睡到现在。
任女士看向角落的沙发，那里坐着一个高大的，正陷入沉睡的男人。
“是他背你回来的。”
是森。
森身上盖着一条厚实的毛毯，因为身材过于魁梧，将正常尺寸的沙发都衬得小了一号，那双修长的腿不知该如何安放，相当委屈地拢在一块。
荀年眉心微蹙。
森把她背回来的？当时在击杀鬣猫的时候，荀年听到他醒来的声音，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用手表狙杀鬣猫。
任女士说：“我让他去隔壁空房间睡，可他说要守在这里等你醒了才安心。他是你男朋友吗？”
荀年：“不是，只见过两次面。”
任女士说：“我听另一个叫杰瑞的男孩说，你们一起打退了一群拿AK的歹徒。同生共死过，是很容易产生感情的。他这么在意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荀年：“杰瑞也在这儿？”
任女士说：“是啊，他们和杰里一起送你回来的，带来了一大批的物资。他们说要不是你的话，别说物资，他们可能命都没了，所以这些物资理应大部分归你，他们只留下一小部分。我想着啊，现在正是和楼下抗衡的时候，我们需要更强大的帮手，他俩有武器看上去又很可靠，所以我和杰里商量了一下，希望他们留在这里。他们答应了。他们都很在乎你，我相信看在你的份上，他们不会给咱们制造麻烦的。”
荀年心想，你胆子可真大，这样的乱世随便收容陌生人。
不过任女士说的也对。在她看来，楼上人少，住了不少老弱病残，要是楼下真的往上打，楼上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她必须冒点险。
室门外传来两人争执的声音。
荀年本能地将空间里的枪给摸了出来，下一刻门被粗暴地撞开，冲进来的不是别人，是杰里和杰瑞。
荀年：？
他俩争先恐后往里面挤，挤得面红耳赤。
可是卧室的门太窄，他俩都想先进，结果互相将对方卡得严严实实，谁都没能进来。
端着一盘肉酱面的杰瑞用胳膊肘顶杰里。
“是我先来的，你该让我先进！”
杰里左手拿三明治又手握着果汁，弯着膝盖用腿把杰瑞往后拨。
“要不是你撞我一下，我早进来了，要说先来后来也是我先来的，我先进！”
“我先进！”
“我先进！”
两人用力一挣，同时挤了进来，门差点弹飞。
方心觉吓得躲到她妈妈身后。
任女士：“……你们慢点，谁先进来不一样么？小荀人就在这儿，又不会飞了。”
这是什么情况。
荀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杰里和杰瑞。
这两人长相是一个路子的，都是细高条的金发帅哥，精神状态也一样感人。
之前荀年就觉得他俩指不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现在同框一看，不能说是兄弟，只能说除了长得有点区别，简直是同一个人。
特别是挤到荀年面前的动作，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荀年床边就一把粉色小象的儿童椅，是刚才方心觉小朋友坐的。
这会儿这两个成年男人的两个大屁股争相挤在这一把小小的椅子上，互相怼来怼去，差点叠在一起，这都没争出个先后。
荀年：“你们在干嘛？”
杰里刚刚把笑容挂上脸，就被杰瑞抢了话：“荀，饿坏了吧？你快尝尝刚煮出来的肉酱面，可太香了！”
虽然已经停水停电，但杰瑞随身携带户外用的卡式炉和几罐瓦斯气罐，烧水煮面问题。杰瑞单身多年，别的不会，给自己下个面条还是手到擒来。时间掌握得刚刚好，肉酱面做出来还冒着热气就端到了荀年的面前，他自己就分出来一小团垫垫肚子，剩下的都想留给荀年。
荀年不是很想吃意面，前几天吃的有点腻了。
婉拒的“谢”字刚含在嘴里，那头杰里不甘落后地把三明治和果汁往前一怼，差点直接喂到荀年嘴里，活生生把“谢”字给怼了进去。
杰里：“荀，意面的肉酱都是罐头制品，工业的味道哪有新鲜的三明治美味？你吃这个，还有果汁，绝对能让你感受到幸福的味道！”
荀年看了一眼干巴巴的面包和冰冷的牛肉片，不想吃工业味十足的肉酱面，同样也不想吃又干又冷的三明治。果汁她倒是不介意，刚睡醒正好口渴的要命。
刚才被怼回去的“谢”字重新回到嘴边，正要伸手接果汁的时候，杰瑞伸手直接拿走了果汁，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
杰瑞：“荀才刚醒，你居然让她喝冰冷的果汁？你难道不知道华国人最讲究养生，她肯定是要喝热水的！”
荀年：……
倒也不是这个原因。
杰里：“你怎么能替荀决定？荀现在很虚弱，她需要更快速地补充能量和维生素，还有什么比三明治跟果汁更合适的？”
杰瑞：“哈？肉酱面是蛋白质和碳水化合物的优质组合，这才是真正高能量的组合，你懂什么！”
“肉酱咸得要死，你才是不懂！”
“你不懂！”
“你不懂！”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都觉得自己准备的食物才是最棒的。
荀年让两个人住口，都被无视。
荀年撑着发痛得脑袋掀开被子一骨碌站起来，一手一个抓住两个人的后领。
杰里：？
杰瑞：？？
荀年看着总算安静下来的两个人，微笑着将他们推出门口。
荀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现在没有胃口，只想清静清静。再见。”
杰里和杰瑞回身还要说什么，眼前一道黑影笼罩下来。
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单手握着门，一个人将入口挡得严严实实。
森：“这儿有我足够了。”
杰里和杰瑞：……
森“咣”地将门合上，差点拍到杰里和杰瑞的鼻子。
不知道怎么就被拒之门外的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啧”了一声。
既然献宝不成，也别浪费食物了。
杰瑞大口大口地吃他的肉酱面，杰里两口囫囵把三明治吃完。
然后气呼呼地往两个方向离开。
荀年下地走动这一下脑子像裂开一样痛，躺回床上。
森将两人赶走之后一言不发地坐回沙发上，垂着眼眸，也不知道有没有继续睡觉，完全一个闷葫芦。
他那把左轮还在荀年这儿。
荀年想到一件事。
“带物资回来的时候肯定要路过楼下，楼下那伙人不可能不眼馋。”
说到这件事，任女士的表情变了变，她让方心觉去书房画画，将门关上后，坐回到荀年身边，淡淡开口说：
“我杀了一个楼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