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瑾越挣扎越觉得身体发软,毕竟他们曾是夫妻,而且真正发生关系也是在婚前,更别说相爱过。

    所以南骞尧现在压在她身上的恐惧感,自然不如那些真正的歹徒来的可怕。

    但是她心里依然害怕,她怕的不是他霸王硬上弓,而是害怕自己会沉沦,他吻上来的时候,那熟悉的感觉让她鼻酸。

    她和南骞尧之间,不是简单的爱与恨、黑与白可以衡量。

    最后一丝理智提醒她,他们已经离婚,不能再做这事,更不能再纠缠不清,否则离婚还有什么意义?她又会被他掌控,是那个被他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他的手逐渐往下,放在她的膝窝处,往上拉。

    接着,她听到金属皮带被解开的声音。

    就在他快要得逞时,她突然嘴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叫声:“啊,我的腿!”

    抱紧她的男人,动作一滞,在她耳边亲吻的唇瞬间移开,转头看向她,酒醒了不少,“腿怎么了?”

    温以瑾的脸色似乎在发白,她颤抖地说道:“我的腿好痛,腿好痛。”

    南骞尧似乎有些慌了,在想自己刚刚是不是粗鲁了。

    她的腿本来就在五年前受过伤,而且前天还出了一场车祸。

    他立刻将身体从她身上移开,检查她的腿,“哪里痛?”

    “痛。”温以瑾艰难地从床上支棱起上半身,扶着自己的膝盖,一脸痛苦,“这里。”

    南骞尧顾不得太多,抓起旁边的衣服套在温以瑾身上。

    “我带你去医院。”

    他秒变冷静,就像没喝过酒。

    南骞尧将温以瑾从床上抱下来,她却挣扎着说:“好痛,快放我下来。”

    南骞尧有些不知所措,这种慌乱感是他平时跟任何人相处都从来没有产生过的情绪。

    他将温以瑾轻轻地放在地上,扶着她的腰,温以瑾身体像是软了,靠在他怀中,手臂无力地攀上他的肩膀。

    南骞尧搀扶着温以瑾走出房间,一边走一边说:“这种鬼地方能住人吗?没人照顾怎么行?”

    “你真是个固执鬼,身子那么软,心却比石头还硬!”

    “疼死你算了!”

    他骂骂咧咧地扶着她到了门口。

    温以瑾怨念地瞪了他一眼。

    南骞尧伸手将门打开,刚要扶她出去,突然,温以瑾一把将他推到门外,接着关上反锁。

    她抖了抖自己的睡衣,腿一点事都没了,脚步轻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一气呵成。

    南骞尧本就醉酒,被温以瑾突然一推,没有任何准备,脚步踉跄,后背贴在墙上,直到门被关上,过了足足一分钟,他都愣愣地盯着眼前内扇紧闭的门。

    走廊的灯接触不良,一闪一闪,他的脸庞忽明忽暗,阴阴沉沉。

    调整好思维,他顿时明白过来,这女人在耍他。

    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他冲上前攥紧拳用力地敲打房门,“你居然敢骗我,开门!”

    温以瑾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南骞尧怒不可遏,“你给我开门,开门!”

    他的声音很大。

    很快,走廊左侧的其中一扇门被打开,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头,不耐烦道:“大半夜的喊什么喊,还让不让人睡了?”

    南骞尧犀利的目光扫在他身上,抬手指着他,“给我滚进去!别多管闲事!”

    看到南骞尧阴沉的脸和高大慑人的气势,一看就是个惹不起的,男子秒怂,吓得关上门,不想惹事。

    南骞尧喝多了酒,这会儿头很晕,他将拳头贴在门上,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他的脸色极为难看,目光中透着猩红色,转身往楼梯口走去,脚步踉跄。

    温以瑾听到南骞尧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后来消失,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在想自己要不要搬家,现在的住址他已经知道,随时都会来找她。

    可是以南骞尧的势力,她就算搬家了,他想找她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他要是存心纠缠她,她搬到哪儿也不行,到时候累的也会是她自己。

    温以瑾闭上眼睛刚要准备睡,可是没过一会儿,她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糟了,他喝了那么多酒,现在醉醺醺的,他回去岂不还是酒驾,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他压在她身上时,她一时情急,只想把他赶出去,没想那么多。

    温以瑾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管他干什么?就让他出事吧,以后就不会来骚扰她了。

    她又躺在床上继续睡。

    可越睡,越是心不安。

    万一他真出事怎么办?

    就算他不出事,可是他万一开车撞到别人,把人撞死了怎么办?

    她想停止思考,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别再想,可越是闭着眼,想的越多。

    *

    楼下。

    南骞尧迎着风,跌跌撞撞地往自己车旁走去,冷风吹在他因酒气而燥热的脸上,他清醒了不少,嗓音里发出一阵轻哼声。

    “温以瑾,你给我等着,我要把这破楼买下推平,你住哪里我就推平哪里,我让你没地方住。”

    “我要让你露宿街头,到时候哭着回来求我,我就不原谅你!”

    “我要让你痛苦一辈子,后悔一辈子!”

    “温以瑾,你好歹毒,你没良心!”

    “老子娶了个毒妇!”

    他刚打开车门,背后忽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南骞尧。”

    他以为自己听错,可转头一看,却发现温以瑾正在朝她走来,她身上披着一件薄外套,抱着怀站在他面前。

    南骞尧怔愣一秒,随后慵懒地靠在车上,挑了挑眉梢,“舍不得我?希望我原谅你?我就不!除非你卑微地祈求我,双膝跪地,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温以瑾差一点就对他翻白眼。

    她真应该把他嚣张幼稚的子拍下来,等他酒醒了发给他看。

    “你现在这样子不能开车回去,我已经联系了你的保镖。他们会过来接你,一个半小时后到。”

    南骞尧轻哼,“我怎么不能开车回去?都已经离婚了,你少管我!”

    温以瑾被他气到了。

    他们都已经离婚了,这话她也没少说,可他怎么不听?现在倒拿这句话来反驳她,不要脸。

    南骞尧打开车门要上车,温以瑾直接将他拉了过来关上车门。

    “你现在路都走不稳了,还开车,万一撞死人怎么办?”

    “撞死人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又要开车门。

    温以瑾拦在他面前,直接用身体挡住了车门。

    南骞尧:“不是你赶我走吗?现在不让我走了?”

    温以瑾:“我不是不让你走,我只是不让你这个醉鬼开车。你从我这里离开,万一路上出什么事,到时候你父母找我算账,那我就麻烦了。”

    她将他口袋里的车钥匙搜出来,攥在手里,直接往楼上走去。

    “你把钥匙还给我。”

    他抓住她的手腕。

    “等你的保镖过来,我会把钥匙还给你。”

    她用力地甩开他的手。

    不知是不是用力过猛,南骞尧高大的身体突然像身娇体弱般往旁边跌去,她连忙抓住他的手臂扶住了他。

    南骞尧似乎头晕目眩,半睁半闭着眼睛,软绵绵地往她身上倒去。

    温以瑾使劲儿搀扶他,一脸嫌弃。

    把他扔在这,她也不太放心。

    “你先跟我上去,等你的保镖。”

    她搀扶着他上了楼,整个过程中,男人的手搭着她的肩,迷迷糊糊地靠在她身上,将头埋在她脖子里闻。

    她好香。

    温以瑾打开门之后,将南骞尧推进去,然后关上门。

    南骞尧环顾四周,又回到这个小破地方,他的视线扫向她的腿,“你的腿没事,你根本就是骗我。”

    虽然是在抱怨,可听着却像是一个问题。

    温以瑾没有回答,而是说:“在你的保镖来这之前,你就待在这,你别对我动手动脚的,不然我真的不跟你客气了。”

    南骞尧转头看向她的卧室,直接往她房间里钻。

    温以瑾无奈地摇摇头,坐在了沙发上。

    房间里传来一阵声音,“我要喝水。”

    温以瑾从沙发上起身,拿起桌上的一个玻璃杯,虽然本就干净,但她还是洗了洗,给他倒了一杯凉开水。

    房间里,南骞尧躺在床上用手机迅速编辑了一条消息“今晚谁过来接我,我就开除谁”。

    然后,群发给他所有的保镖。

    发完消息后,他将手机关机扔在床头。

    温以瑾端着水杯进来,看到男人的身体横躺在她的床上,摆成了一个大字形,跟躺尸似的。

    她的床1米5×2米,可以睡两个人,不过南骞尧太高,睡在她的床上显得她的床是个单人床。

    温以瑾上前将水杯端给了他,“给你水。”

    南骞尧缓缓地睁开眼睛,睫毛动了动,脆弱无力地将手背抵在额头,嘴里发出低吟,“哦~”

    温以瑾已经对他无语,想着再忍一个半小时,他的保镖就来了。

    她将水杯放在床头后,用力将男人上半身抱了起来,接着端着水杯递到他嘴边,“快喝。”

    她隐约记得,有醉鬼因口渴却没有及时喝到水就这么死了,她可不希望南骞尧死在她这里。

    南骞尧咕咚咕咚地将杯子里200毫升的水喝下后又倒在了床上。

    “温以瑾,你为什么爱上了卫桀?”他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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