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海城,寒冷湿润,朦胧的薄笼罩着城市,灯火摇曳,微风吹过,带着冰冷的气息,让人感受到一丝孤寂。

    远处的高楼大厦透露着微弱的光芒,勾勒出城市夜晚的轮廓。

    忙了一天,温以瑾还没吃晚餐,已经是饥肠辘辘。

    蒋月祯带她去了夜晚营业的小吃店,两人点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碳水小吃和烧酒。

    “我在国外的时候就好这口。”蒋月祯喝了口烧酒,又吃了口小菜,“这个味太香了,在国外根本就吃不到这么正宗给力的。”

    蒋月祯虽然是千金,可是那些路边摊烧烤麻辣烫各种小吃她没少吃。

    有时候就馋这个味儿,三天两头就要来吃一顿。

    温以瑾灌了口烧酒,辛辣的感觉直冲而下,还挺爽的。

    “嫂子,哦不,以瑾,就是那个男的,抱着鲜花的那个,你跟他很熟吗?”

    温以瑾:“你说蒋承允?不是很熟,她是安晴晴的男朋友,就是我们团的那个首席舞者。唉,对了,你俩都姓蒋,会不会认为远方亲戚?”

    蒋月祯:“不啊,我可不知道有他这个远房亲戚。看他样子不是什么好人,那个男人盯着你看,眼神不怀好意。”

    温以瑾:“是吗?他……他以前追过我。”

    “什么?”蒋月祯大惊,“他追过你?什么时候的事儿?”

    温以瑾:“我大概18岁的时候,那时候我也刚认识你哥。”

    “我去,这么久以前的事,那我哥知道吗?”

    温以瑾尴尬一笑,“他不光知道,还打了蒋承允,把他下巴给打折了。”

    蒋月祯:“……”

    厉害,不愧是她哥,人狠话不多。

    她觉得找老公,还是找南骞尧这样的吧,没有绅士风度也行,不讲武德也行,护老婆更重要。

    关键时刻,谁不希望有这么一个男友力爆棚的老公。

    蒋月祯好奇地问:“那你当时是什么感觉?”

    温以瑾:“你说什么?”

    “就是我哥打蒋承允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温以瑾跟随她的话,想到那个画面,耳根有些发烫,不知是不是喝多了烧酒,“我……我能有什么感觉?”

    “唉呀,不要在我面前矜持,你有啥就跟我说呗,我想听,我爱听。”

    “没什么好说的,都过去这么久了,我都忘了。”

    “切,我才不信呢。”蒋月祯翻了个白眼,“你才不会忘呢,要是我男朋友为了护我给对方一拳,我肯定激动疯了,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当时还不是我男朋友呢。”

    “后来不就是了吗。”蒋月祯认真道:“其实我哥还是很在乎你的,只是他那个人呀,大男子主义,固执,他没有那种温柔男人的温情小意,他太简单粗暴,不顾别人的感受……”

    说到这,蒋月祯顿了顿,“唉,这么说的话,他的确是个垃圾啊,这种垃圾不要也罢,他应该去死。”

    温以瑾心头一跳,“别这么说,他不是垃圾。”

    蒋月祯:“对自己老婆不好,不是垃圾是什么?你不要为他说话了,他也活该一辈子孤独终老。”

    温以瑾苦涩地笑了笑,“他怎么可能孤独终老,喜欢他的女人很多,只要他想要,会有很多人陪他。”

    她将杯子里剩下的小半杯烧酒喝下肚,心脏都被灼烫的疼。

    蒋月祯捕捉到温以瑾失落的眼神,嘴角勾起一丝坏笑,之后又一本正经,“你知道吗?我哥搬家了。”

    温以瑾:“什么?”

    “他搬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寓楼,一个人住在一套大约50平的小房子,我都不知道他搞什么。”

    温以瑾:“……”

    她眼底透着一丝迷惑,“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了。不知道他脑子抽什么风,豪宅不住,跑去住那里。”

    温以瑾也疑惑了,如果蒋月祯说的是真的,那南骞尧的操作的确挺令人意外。

    蒋月祯趁热打铁,“我今天去看他的时候,感觉他好颓废,靠在沙发上,往那一摊,跟要死了似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生病了,我感觉他脸色很差。”

    温以瑾立刻问道:“那你有没有让他去看医生?”

    “没有啊。”蒋月祯夹了一粒花生米塞进嘴里,“他都快30的人了,我管他那么多干什么?更何况他也不听我的,他对我可凶了。”

    温以瑾垂着眸子,陷入沉默。

    “以瑾,说实在的,像我哥那样的男人,欠调·教。你就是太好,太温柔了。你不应该对他那么好,这种男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就得对他凶,让他知道你随时会离开他,他肯定就不敢这么对你了。你要是一直对他好,他会觉得习惯,最后反而对你不好,还会把你往死里打。”

    温以瑾尴尬一笑,“你别这么说,他没这么夸张。”

    “哦,是吗?”

    蒋月祯的眼底露出一抹意味深长。

    她肯定在乎,要不然干嘛总是为她前夫说话?

    “月祯,我和他之间为什么离婚,其实当时你也听到了,我们两个人搞成这个样子,其实我个人的因素也有,你不要再说他坏话了。”

    她的语气中透着诚恳。

    如果把南骞尧贬得一无是处,她内心也是接受不了的。

    更何况对方说的,都是一些他没有做过的事情,仅仅只是一些脑补和猜测,这样太不公平了。

    “好,我知道了,我不说了。不过我哥那个人,虽然嘴坏,但是我感觉他对你还是很在乎的,要不然就不会抢我的票了。只是他看完表演就走了,都不敢面对你,可能他自己都觉得惭愧吧。”

    蒋月祯突然叹了口气,“他现在一个人住,感觉还挺孤单的,把自己封闭在一个世界里,谁也走不进去。可怜啊!”

    这话不光嘴上说,蒋月祯还加上各种失落同情难过的表情。

    温以瑾仿佛能够看到南骞尧失落的表情和孤独的身影。

    她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晚上,她在周颖初家的楼下发现她,她狠狠骂了他,他离开时,背影充满了寂寥。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把无耻、霸道、失落、可怜,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的?

    温以瑾心里突然堵得慌,她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烧酒。

    也不知怎么了,心里突然烦的很,只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

    凌晨12:30,南骞尧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意,房间里有空调,但南骞尧没开,外面盖着一层被子,被子下面又有一件温以瑾的衣服。

    他将冰凉的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盖的衣服,攥紧了,又往上提了提,掌心轻贴在她的衣服上。

    砰砰砰,房门突然被敲响。

    南骞尧皱了皱眉,从床上坐起,“谁?”

    “哥,是我。”

    南骞尧听到蒋月祯的声音,冷着脸说:“滚。”

    “好,我滚。嫂子,咱俩走吧,哥让我们滚。”

    听到嫂子的两个字,南骞尧火速掀开被子离开卧室,冲到客厅门口,隔着门问:“蒋月祯,你刚说什么?”

    蒋月祯:“嫂子也在,她喝多了,人都快不行了,你不开门我就带她走了。”

    南骞尧将反锁的门打开,看到门外蒋月祯正搂着温以瑾。

    温以瑾闭着眼睛不省人事,枕在蒋月祯的肩上,两只脚站不稳,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酒气。

    他立刻冲上前将温以瑾从蒋月祯怀里拉过来,搂在怀中,“怎么回事?”

    蒋月祯:“我带她去喝酒了,她喝的有点多了。”

    蒋月祯的酒量比温以瑾好多了,不过也喝了不少,有些醉意。

    南骞尧盯着怀中的女人,一张苍白的小脸,心疼了,他愤怒地朝蒋月祯说:“她酒量不好,你还让她喝这么多,你都不拦着点?”

    “喝都喝了,你现在凶我也没用啊,我把人给你带来了,你照顾她吧,我先走了。”

    “站住。”南骞尧叫住她,“你把她带来给我,她醒了之后会以为是我故意的,你想害我吗?”

    “我哪害你了?我这是帮你啊,把老婆送到你面前,你不乐意啊,我知道你俩心里都有对方,只不过都嘴硬而已,我这是撮合你们,为你们好!”

    蒋月祯有些站不稳,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不满道:“结果你还凶我,你没良心。”

    “你……”南骞尧懒得跟蒋月祯多说。

    温以瑾的手是冰凉的,他怕她冷,将温以瑾抱了起来,走进屋里。

    走两步后,他转过头问蒋月祯:“你要进来吗?”

    蒋月祯挥手:“我不进去了,我可不当电灯泡,司机在等我呢,我先走了,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哄好你老婆。”

    蒋月祯打了个嗝,踩着高跟鞋跌跌撞撞地离开。

    “哥,你争点气吧。”

    听到有司机在下面等蒋月祯,南骞尧也算放了点心。

    要不然他也不能真的让蒋月祯醉醺醺地离开。

    他掀开被子将温以瑾放在床上,又火速地将床上她的衣服都收起来塞进柜子里。

    温以瑾嘟囔着嘴,紧皱着眉头翻了个身子趴在床上。

    南骞尧将她的身子翻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阿瑾?”

    温以瑾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我要睡觉。”

    南骞尧有些头疼,她明天早上醒了,肯定要恨他了。

    这个月祯,真是自作主张。

    南骞尧目光一转,似乎想到什么,立刻打开柜子,换了一身衣服,披上大衣,将温以瑾从床上抱了起来。

    “不要,我要睡觉。”温以瑾嘟囔着。

    “阿锦,乖,我带你去更舒服的地方。”

    他哄着她,又拿了一件大衣披在她身上,抱着她离开。

    *

    南骞尧将温以瑾带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一间套房。

    工作人员已经提前将中央空调的温度调节好,进去之后暖洋洋的,温以瑾顿时舒适了不少。

    南骞尧将温以瑾放在床上之后,脱掉了她身上的外衣,裤子和鞋子,轻轻搓了搓她冰凉的小手,为她哈热气,又用被子将她裹紧。

    等明天一早在她醒来之前他就会离开,这样她就看不到他了。

    到时候他会让蒋月祯跟她说,是她把她送到酒店的。

    盯着床上迷迷糊糊的女人,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外套和鞋子脱掉,躺在床上抱紧了她。

    温以瑾像个泥鳅似的钻进了他怀里,嘴巴轻蹭着他的下巴。

    南骞尧喉结一滚,低头盯着她红艳艳的唇,一阵口干舌燥。

    她美丽的脸蛋泛着酡红,宛如一朵绽放的玫瑰,酒意让她的双眸变得迷离而迷人,温柔妩媚,不减半点风情万种。

    亲一下,就亲一下,解解馋,没事的。

    他捧住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在他午夜梦回里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

    或许是喝多了,失去神志,温以瑾感觉有人在亲吻她,她头脑晕眩,迷迷糊糊地顺着这道熟悉又安全的感觉搂住了他。

    南骞尧欣喜若狂,渐渐的,这个吻不再单纯,他一个翻身将温以瑾压在身下。

    一件件衣服被剥去,扔在地上。

    很快,两个人坦诚相见。

    温以瑾的小手攀爬上他的肩,惺忪的目光朦胧不清,流转着动情的湿润。

    随着热度的攀升,南骞尧也逐渐失去理智。

    就在他要拥有她时,温以瑾忽然间猛地推开了他,滚下床,跌在地毯上。

    “阿瑾。”

    南骞尧迅速下床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温以瑾角胡乱地推搡他。

    南骞尧以为她清醒了,在抵触他,可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狂呕。

    温以瑾吐在了他的胸口上,

    这画面让南骞尧什么火都降下去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拇指擦去她嘴角的污渍,抱着她走进了浴室里。

    南骞尧刚用热水将两个人的身体冲干净,可温以瑾又吐了,还弄到了身上。

    他搂着她到马桶前,直到她吐干净了,才抱着她起来。

    看到她吐到流泪,南骞尧怒火中烧。

    该死的蒋月祯!

    南骞尧又将温以瑾冲一遍,然后抱着她到洗手池前,让她漱口刷牙。

    他将水递到她嘴边的时候,温以瑾含了一口,南骞尧人怕她吞下去,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宝宝,吐出来。”

    可是温以瑾没吐,反倒玩起了嘴里的水,两边腮帮子一鼓一鼓,跟个青蛙似的。

    “阿瑾,听话,吐出来。”

    南骞尧将手指伸进她嘴里,把她的嘴掰开。

    温以瑾这才乖乖地将水吐出来。

    “再漱一下。”

    他手把手喂她,将她的头轻轻按下去,好在后面几下,温以瑾每次都主动吐出来,不用他哄。

    “来,刷牙。”他挤好了牙膏。

    温以瑾眸子半睁半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突然抬起手指着,“她是谁啊?”

    南骞尧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傻瓜,她是你自己。”

    温以瑾:“那为什么不穿衣服?你也没穿。”

    南骞尧被逗笑了,“先把牙刷了,来,张嘴。”

    温以瑾嘟囔着嘴,不肯张嘴,“不。”

    南骞尧刚想将她的嘴掰开,可温以瑾的身子往旁边一哆嗦,差点摔倒,南骞尧只得伸手搂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体。

    他现在一只手拿着牙刷,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只能哄她,让她自己张嘴。

    “宝宝,把牙刷了,会很舒服。”

    他就跟哄孩子似的哄她。

    温以瑾的脑袋枕在他的肩上,在南骞尧的半骗半哄中张开嘴。

    “宝贝真棒。”南骞尧用牙刷仔仔细细地给她刷了一遍,又让她漱了好几口水。

    刷完牙,温以瑾扑到了他身上,嘴里吐着薄荷香。

    南骞尧被熏的脸颊发烫,他搂起她的腰,将她抱到花洒下,涂上泡沫,为她清洗身体。

    每一次的触碰她,都在要他的命,他的身体就快要裂开。

    想要不顾一切地把她按在地板上。

    他用最快的速度将两人清洗干净后,用毛巾擦干,刚要抱着她出去,可温以瑾双臂攀上他的肩膀,红润的唇亲吻他的脖子。

    南骞尧浑身像闪过电流,他掐住她的腰,“别闹。”

    温以瑾不依不饶,柔软的头发蹭着他的脖子,嘴里嘟囔出声,“抱着你,好舒服。”

    他低头盯着她酥媚入骨的脸,眉间流露着婉转的动人,犹如明月掩映在轻云之中,若隐若现,勾的他喉咙干涩。

    南骞尧目光一阵柔软,又怎么可能舍得将她推开,“到床上抱。”

    他搂着她要出去,可温以瑾突然将他推在墙上,对他上下其手。

    这男人给她清洗时,她被撩的浑身是火。

    又加上醉酒不清,她全凭本能,这会儿大胆的厉害,完全像变了个人。

    妩媚、热情、勾魂。

    绯红的双颊,似是夕阳余晖的倩影,映照在她娇嫩的面庞上,一丝晕染,如同天边彩霞轻抹,蕴藏着难以言喻的柔情,让人心生怜爱,沉醉于一场无法自拔的梦境之中。

    他浑身燥热,握住她不规矩的小手,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是认出了他,所以愿意和他亲密,还是把他当成一个陌生的男人?

    如果她认出他,那是不是代表他还有希望?

    如果她太醉了,把他当成陌生男人,她依然这样,是不是代表他一点机会都没有?

    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让她这样大胆、奔放?

    爱死了她这一副样子,可是他不能接受她对别的男人也这样。

    他会发疯!

    温以瑾没有回答,只是半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手臂攀上他的肩膀。

    南骞尧闭上双眼仰起头,额上青筋突起,强行忍耐着冲动感,“阿瑾,你再这样我就忍不住了。”

    他是男人,一个想她想到发疯的男人,他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能干得出来。

    温以瑾将头埋在他脖子间,细嫩的手心贴上他滚烫结实的胸膛,爱不释手,小声嘟囔道:“我想要。”

    这三个字,将南骞尧建起了所有堡垒瞬间击溃,只剩下残破的碎片,理智荡然无存,被压制的兽性破门而出。

    他红着眼将她的身体猛的一转,摁在墙上,从后面抱住她,以完全碾压的姿势钳制住她的身体。

    他发了疯,着了魔!

    “宝贝。”他喘息浓烈,轻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朵里吐热气,“阿瑾。”

    他呢喃着她的名字,一声声地唤着,一遍又一遍地爱她,乐此不疲,永远不想停止。

    致命的纠缠笼罩整个浴室,仿佛梦境与现实在疯狂交织,水雾缭绕,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虚实相间,朦胧迷离。

    镜面上的蒸汽模糊了边界,将两人的身影映射成模糊的轮廓,似幻似真。

章节目录

和南总离婚后他哭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聊破小说网只为原作者银河机遇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银河机遇并收藏和南总离婚后他哭了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