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离带到了,该怎么处置?”

    “拖下去,扔湖里喂鱼。”主母看了看眼前的南若离恶狠狠地说道,“我这就送你下去和你的母亲团聚。”

    夜色如墨,风雨肆虐,闪电刺破黑夜,照在南若离白皙的脸上,雨水打在惨白的脸上,将额头的血迹一点点冲刷,毫无怜惜之情。

    “这女人命还真惨,多少是个千金小姐,竟落得这般境地。”几个男人寻了人迹罕至的一个水池,将南若离扔了进去,“噗通”一声,落入水中,雨水敲击水面将落水的痕迹抹去。

    在这荒郊野岭,消失一个人并不会有人知道。

    此时刚入春,冬日的寒冷还未完全消退,缓缓下沉的南若离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在寒冷的刺激下好像清醒了些,耳畔传来时远时近的呼唤声。

    “若离——南若离,快醒过来,南若离——”南若离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微微睁开一道口,往昔的种种回忆浮现在眼前……

    朦胧之间,见到小小的南若离见到南乔依在和小伙伴儿一起玩儿,于是开心地跑上前去,也想加入他们。

    “妹妹,妹妹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儿吗?”稚嫩的声音打破了孩子们的热闹。

    南乔依一把将南若离推到在地,一脸嫌弃地说:“走开我们才不要和你玩儿。”见南乔依对亲姐姐这般嫌弃,其他的孩子也立马跟着起哄。

    “没娘疼,没爹爱,走开我们才不要和你玩儿”一群小孩子围着南若离做着怪脸。

    平日里,没有小孩子愿意和南若离交朋友,大家从小便嫌弃南若离是庶女。

    南乔依两手叉腰,一幅盛气凌人的模样,低头看着南若离道:“别叫我妹妹,你的亲生母亲是相国府一个身份低微的下人,你是下人生的女儿,做我的妹妹你还不配。”

    说罢南乔依带领着她的小伙伴向别处跑去玩了,留下南若离一个人失落地坐在原地。

    佩夫人生下南若离后因低贱的身份,在府中不受待见,三番五次被主母教训,为了摆脱每日心惊胆战的日子,抛弃南若离上山修行去了,没有娘疼爱的南若离小小年纪就感受到了孤独,只有在父亲面前才有那么一点点家的温暖。

    父亲虽然严厉,但是也会宠溺地让南若离坐在他的腿上,教她读书识字,很是温馨幸福。

    只不过,相爷常年不在家,每次回来但凡对南若离好一点儿,主母都会在在相爷走后,加倍惩罚南若离。

    一次,相爷因公去边塞偶然得了一把箫,想着南若离自小喜爱乐器,便带了回来送给了南若离,南乔依很是嫉妒羡慕,硬生生从南若离手中抢了去。

    南若离不服气地跑到父亲身旁控诉,父亲主持公道让南乔依归还了回去,并去订做了一款一样的箫送给南乔依,但是南乔依母女依旧记恨在心,瞅着机会报复回去。

    乘相爷外出办公不在府中,故意说主母丢了一个手串,栽赃陷害南若离偷东西。

    “跪下,谁让你偷二小姐的东西的?”一鞭子一鞭子抽在南若离身上。

    “我没有,我没有,呜呜呜”南若离的嗓子都哭哑了也没人心疼,唯一心疼她的父亲不在府中,南若离更是孤立无援。

    “没有偷,那手串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找到的?你要是喜欢可以和我说,我会送给你的”主母严厉的说道,“今天得给你点教训,免得以后出去丢了相国府的脸。”

    “给我打——,教一教她什么叫规矩。”主母的话音刚落,一下下的板子便重重落在落在娇小的身体上,小小的身躯怎么受得住这般,没两下屁股便皮开肉绽,晕了过去。这样的打骂在相爷不在府上的日子里时常都有。

    因此南若离自小便知道自己在府中身份卑微,甚至不如主母养的一只鸟,自己更应该谨言慎行,毕竟杀死她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

    “南若离,你和你娘一样,都是贱骨头……”主母的话像是魔音一样回荡在耳畔。

    脑海中的往事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一一浮现,有被大家排斥的悲伤回忆,也有在父亲怀里撒娇幸福的回忆……

    “我这是要死了吗?”在水中的南若离身体像是被碾压似的,疼的不行,渐渐的扑腾着的手失去了力气,身体缓缓下降,半睁着的眼睛彻底闭上了。

    正当南若离快要沉入水底时,突然水面闪耀起一道光芒,这道光芒从天际迅速划过来到水面,光芒在水面迅速移动,猛的击中南若离的躯体,在水面上激起一串水花,南若离的身体在水花的冲击力下回弹到岸边。

    在身体着地的一瞬间,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南若离慢慢住进了古代南若离的身体里,自此全新的南若离诞生了!

    “公子,快看,那里怎么有一束光?”茯苓指着不远处的水面。二人办完事儿路过一个水池,本是黑乎乎的水面突然闪耀着光芒,茯苓揉了揉眼睛刚要仔细端详,那道光芒快速落在岸边,消失在了黑暗中。

    还未等茯苓反应过来,段誉祁身轻如雁,腾空而起,脚尖轻点水面来到河对面,扶起来一个女子。

    “是她!她怎么在这里?”段誉祁轻轻将女人的身体翻过来,看清南若离的脸很是震惊。

    立即伸手探了探南若离的呼吸,“这女人呼吸虚弱得立即医治,救人要紧先把她带回洛御谷。”于是命令茯苓背上南若离回了谷中。

    “去把洛公子叫来。”段誉祁淡淡说道。

    “是。”守卫应声。

    没一会儿洛公子急匆匆赶来:“誉祁,你从哪里带来的女人??”

    段誉祁转头看了看床上的女人。

    “誉祁一向不近女色,这女人是谁?”洛公子微微侧眸,见到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女人很是疑惑。

    拂袖探手对女人仔细检查了一番。

    “还有救不?”段誉祁冷冷说道。

    “长时间在水里,肺部呛入了一些废水,头部受到了打击有点严重,醒过来没问题,就是不知道脑子会不会出问题。”

    “嗯。”段誉祁的语气没有起伏。

    躺在床上的南若离,一叶细眉皱了起来,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显得格外不安。

    “也不知道这姑娘经历了什么,感觉她很不安。”洛公子在心里暗暗的想着。“妹妹如果还活着应该也和这姑娘一般大小了吧!”想到妹妹洛公子的脸上又多了几分柔情,不自觉地将食指放在南若离的眉心。

    穿越的南若离睡梦中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猛地睁开双眼,洛公子措手不及地与南若离四目相对,刚要伸回的手僵持在空中。

    “啊——你们是谁?咳咳咳——怎么在我的房间里?”南若离立马坐起身来,防备地看着眼前的两人。这两人穿着古代人的衣服,难道是在拍电视剧?

    “不过眼前这两个男人真的好帅呀,皮肤怎么比女人的皮肤还好。难道是院长体恤员工,熬夜加班儿还送两个美男子?”想着想着南若离泛起了花痴。

    “姑娘?姑娘?”洛公子用手在南若离眼前晃了晃,“不会吧,难道真的脑子不正常了?”

    半晌,南若离回过神来,这才仔细端详了一番周围的环境。房间简约优雅,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中间摆放着红木圆桌,桌子的周围雕着各式精美的图案纹样,桌上摆放着紫砂壶茶具,飘着淡淡的茶香……。

    “这是哪里?咳咳”南若离不禁问出了声。

    记得昨日一连做了几台重要的手术,手术结束身体早就一身疲惫不堪,靠着意志力好不容易到家,回到家便浑身瘫软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眼前这两个男人一脸认真不像在演戏,莫非是穿越了?

    “有镜子吗?”既然穿越了,那我得看看我的□□是什么样,别太丑呀!

    “镜子?姑娘说的是铜镜吧!”洛公子轻启薄唇,拿起铜镜递给了南若离。

    “我们这里是南朝洛御谷,你很幸运,还好遇到誉祁,要不然遇到山上的猛兽你估计早就尸骨无存了。”洛公子说道。

    “咳咳咳,洛御谷?”南若离喃喃道,伸手接过洛公子里的铜镜,见到镜中的脸的一瞬间,身体原宿主的记忆一下子迸发了出来,脑子突然剧烈疼痛,南若离扶住头,原宿主的记忆在南若离脑海快速闪过,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南若离恍然大悟,自己很巧和原宿主同名。那个主母心也太黑了,竟然给原宿主下毒,致使原宿主常年咳疾缠身,母亲也被害死了!既然我南若离来到了这里,必定好好会会这相国府主母。

    对于二十一世纪医术高强的的南若离来说,一眼就看出原宿主身体娇弱,是因为常年被人下毒导致咳疾缠身,这咳疾虽不至于立即毙命,但是会慢慢拖垮身体。

    “当下重中之重便是先解了这咳疾,之后得学点武术强身健体,正好也可以对付相国府主母。”

    “要是我的药箱在就好了。”想了想手上突然多出了一瓶药,南若离很是震惊“这是治疗咳疾的药!”震惊之余南若离偷偷将药隐入衣袖。

    抬起眼眸再次打量起眼前的男人,眼神像扫描仪一样快速扫过一旁表情淡漠的段誉。

    “这男人一看就是身姿挺拔魁梧,武功必定很厉害,胸肌、腹肌肯定……”想着想着南若离将手伸向了段誉祁。

    “休要对公子无理。”茯苓赶紧起身挡在段誉祁的身前,南若离伸手便摸到了茯苓健硕的胸肌,忍不住捏了两下。

    “啊——流氓”茯苓的脸顿时涨的绯红,羞涩地跑了出去。

    被茯苓这这一吼,南若离色心顿时泯灭,脸上渐渐晕起一丝红润,随即面露尴尬之色。段誉祁看着眼前的女人,和前几日在大街上遇见的时候性格大相径庭很是疑惑。

    “前几日这女人弱不经风,性格温婉,为何今日再见是判若两人?”段誉祁想着。

    在一旁看戏的洛公子轻笑出声,“你这女人,胆子还挺大,竟然图谋对誉祁动手动脚。”

    段誉祁瞬间黑脸,眼神微微瞥向洛公子,洛公子立马收起了坏笑,正言道:“本谷主还有事儿,先走了。”说罢一溜烟的跑了。

    房间里只留下了尴尬的南若离和冷漠的段誉祁。

    “那个——那个——咳咳咳,还想请你帮点儿忙。”

    “嗯?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可以为你解毒,现在毒已经开始蔓延到你的全身了,若该毒不及时排出,活不过三月。”刚才南若离一言就看出来段誉祁虽然身体健硕,但是体内中毒,若不及时医治,活不过三月。

    “呵——荒唐!我并没有什么不适,你何出狂言??”段誉祁懒得和这女人浪费时间,转身准备出去。

    刚走出两步,段誉祁顿感心脏疼痛欲裂,额头也被疼出了密密的汗珠。

    “你对我做了什么?”段誉祁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脚步不稳,后退两步,手不小心将桌子上的花瓶打碎在了地上。

    “你自己得罪了谁自己不知道,怎么还打算把这中毒之事怪罪在我的头上?”南若离一脸坦然。

    听到屋内的动静,茯苓跑了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倚着桌子痛苦不堪的段誉祁,立即挡在段誉祁的身前,拔出剑指着南若离。

    “你对我们家公子做了什么?”,同时吩咐旁边的侍卫去叫洛公子来给主子解毒。

    “我可没做什么,你们公子被谁下毒了自己都不知道,来问我?”南若离见剑指向自己,更加无所畏惧。

    茯苓手中的剑向南若离靠近了一些。

    “茯苓,放下剑!”段誉祁严声呵斥到,同时抬起冰冷的眸子,“要是被我查到你在玩儿什么小把戏,我定不饶你。”

    洛公子来了立马上前,把了把脉,脸上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誉祁,你这是中毒的迹象,从脉象看,中毒有些日子了,这毒劲儿猛烈……如果不及时医治,可能活不过三个月。”

    “求洛公子给我们家公子解毒。”茯苓一听,立马跪了下来。

    “这,我不是不想救,实在无能为力呀。”洛公子连连摇头。

    “我答应你!”安静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了段誉祁低沉的声音,“你要是敢给我耍什么花样,我定拉着你做垫背。”

    “这男人真是讨厌,求人就这个态度?真想给他一个暴击,砸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本姑娘好心救他,还说我要害他。”南若离气的牙痒痒,但一想到来到这里无依无靠,只能先服软。

    南若离闭上眼睛,手心出现了一枚药丸,“没错就是它!”

    “张嘴”南若离刚要将药丸塞到段誉祁的嘴里,茯苓又挡在了段誉祁身前。

    “你要给我们家公子吃什么!”

    “看不出来呀,救你家公子!”南若离白了一眼茯苓,“真是愚忠”。

    说罢一把推来茯苓,还不等众人反应,将药丸迅速塞到段誉祁的嘴里。

    随着段誉祁性感的喉结一滚动,药丸吞了下去。

    “噗——”段誉祁服下药丸,吐了一口黑血。

    “公子,誉祁——”洛公子和茯苓异口同声。

    “谁派你来的,要是不想死就交出解药!”茯苓立马拔剑向南若离。

    温文尔雅的洛公子此时也沉着脸上前检查,“誉祁身上的毒,明明刚刚还在五脏六腑流窜,堵塞筋脉,这会儿竟然神奇般的通了!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呀!”

    “姑娘这是神医呀!在下佩服!在下的医术不及姑娘。”洛公子双手作揖。

    “小case!”南若离微微向后仰了仰,小心翼翼捏着指着自己的刀,往旁边挪了挪。

    “谢谢姑娘,刚才多有冒犯请恕罪!””茯苓立马扔了刀,跪了下来磕起头。

    “这女人,竟然在洛公子之上,不管有什么要求都无妨,任她在我的眼皮底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这么厉害的医术若能为我所用岂不是美哉。”段誉祁一直阴沉着的脸,露出了惊喜之色。

    “你有什么要求,说。”一直沉默着的段誉祁正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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