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相信的力量
对一名情报官而言，手中线人的忠诚当然是最重要的品质。
但事实上，在很多情况下，信任，比忠诚还要重要。
尤其在面对敌人审讯的时候。
在楚春生看来，其实郝林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线人人选，如果放在前世，他不会有任何耐心去培养他。
重生之后，最稳妥的做法，当然是按照前世的轨迹，直接找到包括【弥勒】在内的，虎贲组三十七名骨干成员，提前将他们招入麾下。
但楚春生却并没有选择这么做。
还是那句话。
这跟楚春生现在的学生身份有很大的关系。
局限性太大。
哪怕有系统奖励的【洞察之眼】也不行。
在前世的时候，异族入侵的同一年，楚春生加入安全局，次年，也就是年，他才结识了【弥勒】，两人是同事。
这便是天然的信任。
而现在的【弥勒】还在某外国语学校读书，两人暂时不会有任何交集。
楚春生当然可以选择用自己情报官的手段把他做下来，但他却不愿意这么做。
【弥勒】从来都不是线人。
他是楚春生的袍泽、家人、挚友。
而对于每一位在安全局的干警而言，内心都有一条绝对的底线。
那就是哪怕面对天大的诱惑。
也绝不会下手去做自己的家人和挚友。
对楚春生来说，不仅仅是【弥勒】，还有剩下的那三十六名虎贲成员，都是家人和挚友。
所以这一世，从楚春生招募林旺达开始，便注定走上一条截然不同的路了。
他也不排斥顺手捞郝林一把。
哪怕最终证明郝林并不适合这一行，楚春生也绝对不亏。
因为他昨天已经让林旺达调查了王亮的情况。
有一件事，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那就是王亮的父亲，也就是教务处主任杨富当年的战友，王德昌所成立的，惊蛰传媒。
这家公司，在未来将成为异族分裂华夏的喉舌，楚春生早有耳闻。
但他不是侦察口的，自然没有参与调查过这家公司的具体情况。
却没想到，竟跟自己高中同学有关！
现在倒是给了他一个提前布局的好机会。
所以这次哪怕不是因为郝林，王家也危了……
此时听楚春生说这一切都不是事儿，郝林终于受到了一些鼓舞，不禁郑重开口道：“只要学校不开除我，哪怕没有了助学金，靠着春生你给我的那六千块钱，我也能继续把书读下去！”
“放心吧，学校不会开除你的。”
楚春生言之凿凿，一如当初他承诺郝林，一定会帮他把助学金拿回来一样。
“我信你，春生！”
这节课是数学，楚春生当然无心听课，却也是在计算。
他在计算一件事。
越算越觉得……
系统给的一百万经费还是有些少了啊！
不知不觉间，一节课的时间就这么过了。
之前在教务处的时候，楚春生告诉杨富，说他还要等两节课的时间。
自然是算上了早读的。
所以现在，两节课的时间到了。
所以当下课铃响起，周遭同学再次拿起手机打开短视频平台的时候，惊悚地发现，关于郝林打人一事，竟然在网络上发生了反转！
因为一段新的视频被上传了。
主要内容跟之前郝林叫人拍的那段并没有多少区别。
依旧拍到了郝林打人的画面。
但角度却不一样。
绝大部分镜头都是从高空俯拍的。
更重要的是。
这一次的视频没有配BGM。
而是完完整整地曝光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有本事啊，要不是你妈死得早，我都怀疑是不是她去给杨富那杂毛吹喇叭了，才让你抢了我的助学金。”
“我说，你妈死这么早，是不是得了艾滋啊，还是性病什么的？怪不得你爸也跟着死……”
“郝林你疯了！你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奶奶！”
当王亮从其他人的手机里听到自己的声音的时候，立刻腾的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把夺过了那人的手机，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视频中的每一帧画面。
然后他转过头，两步来到教室的后排，揪住了一人的衣领。
“周元你怎么回事！怎么把这些传上网了！”
周元就是昨天负责拍视频的那个小跟班儿，也是他编辑视频上传的，为此，还给他的账号涨了不少粉丝，这两天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此刻却被王亮吓了一大跳。
“亮哥，这，这不是我拍的呀，你看看这角度，这里面……这里面还有我呢！”
王亮将目光重新挪到手机上，正看到视频里的周元也举着手机。
于是他猛地把手机砸到了桌子上，环视了四周，恶声道：“谁！这他妈是谁干的！”
自然没有人回答。
楚春生也没有。
不是不敢。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对于这种天生的坏种，他当然不介意亲自去打王亮的脸，不仅要打，还要放在地上狠狠踩上两脚。
但不行。
因为他是一名卓越的情报官。
低调行事，是早已刻入他血骨的本能。
所以今日之事，除了他和拍摄视频的林旺达之外，他只让两个人知道了这是自己的手笔。
一个是杨富。
另一个是郝林。
不得不感慨一声：【鲁班科技】第六代仿生无人机，确实是好用啊。() ()
而林旺达这个天生就擅长偷拍的金牌狗仔，在技术上也是绝对的无可挑剔。
这条视频楚春生并没有拨给林旺达太多经费去炒作。
因为就像他和林旺达在酒吧中告诉宁岳的那样。
反转，本身就是流量的秘诀。
当然，仅靠一条视频的热度是不够的。
所以楚春生还安排林旺达，用他的资源，发动各大营销号，开始对此事进一步添油加醋。
“关于黔州某高中贫困生打人事件，竟然反转了！今天网上……”
“家人们，我早就说过，这事儿肯定有猫腻，人家正常能获得助学金的贫困生，为什么会平白无故打人呢？现在真相大白了……”
“被打的学生王亮，在今天早些时候，还发布了一条所谓的‘澄清’视频，现在对比一看，简直就是装好人的白莲花，网传这个王亮的父亲是某传媒公司的老板，所以有理由怀疑，之前一系列关于此事的炒作和营销，都是人为设计的……”
“根据知情人透露，贫困生郝林家庭条件确实艰苦，父母早亡，只靠奶奶的低保生活，而王亮则家境优越，甚至有传言，在助学金公示后，王亮曾对郝林表示，对方抢了他的助学金……”
这才是楚春生所奉行的。
以眼还眼。
以牙还牙。
铺天盖地的新闻掀起了一轮新的网络狂欢。
王亮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他不明白。
这视频究竟是谁拍摄的。
到底是谁出卖了自己。
原本一片大好的形势，怎么能在短短的分钟内，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反转？
优势明明在我啊！
怒火攻心的他推开了身前的课桌，往郝林的方向走去。
楚春生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王亮，低声对郝林嘱咐道：“记住，千万别还手。”
说着，他主动站起身来，拿起手机，特地给王亮让开了一条不归路。
“嘭！”
……
郝林在短短两天之内，第二次进了学校的医务室。
但这一次，他是笑着去的。
哪怕是在医生给他上药的时候，他都在刷着手机里的视频，咧着嘴傻笑。
而跟之前的郝林不一样。
王亮并没有继续上课，坐以待毙，而是在打了人之后，便直接逃课离开了学校，不知道去了哪里。
对此，楚春生并不在意。
事实上，明明已经决定不来学校的他，之所以今天选择继续回来上课，真正为的也不是郝林和王亮的这档子事儿。
视频林旺达早就拍好了，只需要按时发布即可。
当然来自于楚春生在重生第一晚，回家之后，给他打的那个电话，做的安排。
“明天帮我盯一盯我们班上一个叫王亮的学生，另外帮我查一下他家里的关系，我之后会把他的一些简单资料发给你……”
今天的楚春生根本没必要出现。
又不能高调打脸。
他之所以回学校，为的是下午那场安全教育宣讲。
“跑路要是有用的话，要官差来有什么用？”
楚春生摇摇头，看着还在那儿傻笑的郝林，正准备说些什么，却看到班主任陈红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医务室。
“怎么回事！郝林你怎么又跟王亮打架了！是不是要让我打电话叫你奶奶把你接回去！”
陈红一来，什么都没问，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郝林先是赶紧收起了手机，正准备辩解两句，却见楚春生已经站了起来。
陈红这才看到楚春生，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下来：“你怎么也在这里？”
楚春生根本懒得跟她废话，只说了一个字。
“滚。”
“你……！”
陈红恶狠狠地盯着楚春生，面对一脸惊愕的医务室老师，难得没有发作。
而楚春生则慢条斯理拿起手机拨通了杨富的电话。
“喂，那老婆娘又来找茬了，你管不管？你不管我就找别人管。”
电话里的杨富反应很直接。
哪怕楚春生没开免提，也听到了他的声音。
“陈红！我警告你！不要给我惹事！否则你明天就不用来学校了！”
面对杨富的威胁，陈红也是火了，当即尖声道：“杨富！你别在这儿给我耍官威！大不了老娘这脸不要了，把你一起拉下马！”
说完，陈红不等杨富反应，转身就走。
楚春生看着陈红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对电话那头的杨富道：“她走了，你那边现在怎么样了？好，我知道了，把位置实时发给我。”
楚春生挂断电话，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今天有正事，别的先不着急。
至于陈红……
这帮二五仔，一个都活不了！
而同一时间。
“殿下冤枉啊！末将来蓝星不足半年，与人族交往甚少，更不可能被其策反，背叛帝国，望殿下明察！”
黎朵朵看着跪在面前的这位年轻军官，天真地眨了眨眼睛。
“现在不会，可并不代表未来不会哦。”
说完，趁着对方惊愕抬头的一瞬间，她果断扣动扳机，正中眉心。
如果不是自己前世过于信任此人，楚春生又哪有机会那么轻而易举地接近自己？
而像这样的二五仔，还有很多。
还好，这一次，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但事实上，在很多情况下，信任，比忠诚还要重要。
尤其在面对敌人审讯的时候。
在楚春生看来，其实郝林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线人人选，如果放在前世，他不会有任何耐心去培养他。
重生之后，最稳妥的做法，当然是按照前世的轨迹，直接找到包括【弥勒】在内的，虎贲组三十七名骨干成员，提前将他们招入麾下。
但楚春生却并没有选择这么做。
还是那句话。
这跟楚春生现在的学生身份有很大的关系。
局限性太大。
哪怕有系统奖励的【洞察之眼】也不行。
在前世的时候，异族入侵的同一年，楚春生加入安全局，次年，也就是年，他才结识了【弥勒】，两人是同事。
这便是天然的信任。
而现在的【弥勒】还在某外国语学校读书，两人暂时不会有任何交集。
楚春生当然可以选择用自己情报官的手段把他做下来，但他却不愿意这么做。
【弥勒】从来都不是线人。
他是楚春生的袍泽、家人、挚友。
而对于每一位在安全局的干警而言，内心都有一条绝对的底线。
那就是哪怕面对天大的诱惑。
也绝不会下手去做自己的家人和挚友。
对楚春生来说，不仅仅是【弥勒】，还有剩下的那三十六名虎贲成员，都是家人和挚友。
所以这一世，从楚春生招募林旺达开始，便注定走上一条截然不同的路了。
他也不排斥顺手捞郝林一把。
哪怕最终证明郝林并不适合这一行，楚春生也绝对不亏。
因为他昨天已经让林旺达调查了王亮的情况。
有一件事，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那就是王亮的父亲，也就是教务处主任杨富当年的战友，王德昌所成立的，惊蛰传媒。
这家公司，在未来将成为异族分裂华夏的喉舌，楚春生早有耳闻。
但他不是侦察口的，自然没有参与调查过这家公司的具体情况。
却没想到，竟跟自己高中同学有关！
现在倒是给了他一个提前布局的好机会。
所以这次哪怕不是因为郝林，王家也危了……
此时听楚春生说这一切都不是事儿，郝林终于受到了一些鼓舞，不禁郑重开口道：“只要学校不开除我，哪怕没有了助学金，靠着春生你给我的那六千块钱，我也能继续把书读下去！”
“放心吧，学校不会开除你的。”
楚春生言之凿凿，一如当初他承诺郝林，一定会帮他把助学金拿回来一样。
“我信你，春生！”
这节课是数学，楚春生当然无心听课，却也是在计算。
他在计算一件事。
越算越觉得……
系统给的一百万经费还是有些少了啊！
不知不觉间，一节课的时间就这么过了。
之前在教务处的时候，楚春生告诉杨富，说他还要等两节课的时间。
自然是算上了早读的。
所以现在，两节课的时间到了。
所以当下课铃响起，周遭同学再次拿起手机打开短视频平台的时候，惊悚地发现，关于郝林打人一事，竟然在网络上发生了反转！
因为一段新的视频被上传了。
主要内容跟之前郝林叫人拍的那段并没有多少区别。
依旧拍到了郝林打人的画面。
但角度却不一样。
绝大部分镜头都是从高空俯拍的。
更重要的是。
这一次的视频没有配BGM。
而是完完整整地曝光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有本事啊，要不是你妈死得早，我都怀疑是不是她去给杨富那杂毛吹喇叭了，才让你抢了我的助学金。”
“我说，你妈死这么早，是不是得了艾滋啊，还是性病什么的？怪不得你爸也跟着死……”
“郝林你疯了！你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奶奶！”
当王亮从其他人的手机里听到自己的声音的时候，立刻腾的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把夺过了那人的手机，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视频中的每一帧画面。
然后他转过头，两步来到教室的后排，揪住了一人的衣领。
“周元你怎么回事！怎么把这些传上网了！”
周元就是昨天负责拍视频的那个小跟班儿，也是他编辑视频上传的，为此，还给他的账号涨了不少粉丝，这两天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此刻却被王亮吓了一大跳。
“亮哥，这，这不是我拍的呀，你看看这角度，这里面……这里面还有我呢！”
王亮将目光重新挪到手机上，正看到视频里的周元也举着手机。
于是他猛地把手机砸到了桌子上，环视了四周，恶声道：“谁！这他妈是谁干的！”
自然没有人回答。
楚春生也没有。
不是不敢。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对于这种天生的坏种，他当然不介意亲自去打王亮的脸，不仅要打，还要放在地上狠狠踩上两脚。
但不行。
因为他是一名卓越的情报官。
低调行事，是早已刻入他血骨的本能。
所以今日之事，除了他和拍摄视频的林旺达之外，他只让两个人知道了这是自己的手笔。
一个是杨富。
另一个是郝林。
不得不感慨一声：【鲁班科技】第六代仿生无人机，确实是好用啊。() ()
而林旺达这个天生就擅长偷拍的金牌狗仔，在技术上也是绝对的无可挑剔。
这条视频楚春生并没有拨给林旺达太多经费去炒作。
因为就像他和林旺达在酒吧中告诉宁岳的那样。
反转，本身就是流量的秘诀。
当然，仅靠一条视频的热度是不够的。
所以楚春生还安排林旺达，用他的资源，发动各大营销号，开始对此事进一步添油加醋。
“关于黔州某高中贫困生打人事件，竟然反转了！今天网上……”
“家人们，我早就说过，这事儿肯定有猫腻，人家正常能获得助学金的贫困生，为什么会平白无故打人呢？现在真相大白了……”
“被打的学生王亮，在今天早些时候，还发布了一条所谓的‘澄清’视频，现在对比一看，简直就是装好人的白莲花，网传这个王亮的父亲是某传媒公司的老板，所以有理由怀疑，之前一系列关于此事的炒作和营销，都是人为设计的……”
“根据知情人透露，贫困生郝林家庭条件确实艰苦，父母早亡，只靠奶奶的低保生活，而王亮则家境优越，甚至有传言，在助学金公示后，王亮曾对郝林表示，对方抢了他的助学金……”
这才是楚春生所奉行的。
以眼还眼。
以牙还牙。
铺天盖地的新闻掀起了一轮新的网络狂欢。
王亮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他不明白。
这视频究竟是谁拍摄的。
到底是谁出卖了自己。
原本一片大好的形势，怎么能在短短的分钟内，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反转？
优势明明在我啊！
怒火攻心的他推开了身前的课桌，往郝林的方向走去。
楚春生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王亮，低声对郝林嘱咐道：“记住，千万别还手。”
说着，他主动站起身来，拿起手机，特地给王亮让开了一条不归路。
“嘭！”
……
郝林在短短两天之内，第二次进了学校的医务室。
但这一次，他是笑着去的。
哪怕是在医生给他上药的时候，他都在刷着手机里的视频，咧着嘴傻笑。
而跟之前的郝林不一样。
王亮并没有继续上课，坐以待毙，而是在打了人之后，便直接逃课离开了学校，不知道去了哪里。
对此，楚春生并不在意。
事实上，明明已经决定不来学校的他，之所以今天选择继续回来上课，真正为的也不是郝林和王亮的这档子事儿。
视频林旺达早就拍好了，只需要按时发布即可。
当然来自于楚春生在重生第一晚，回家之后，给他打的那个电话，做的安排。
“明天帮我盯一盯我们班上一个叫王亮的学生，另外帮我查一下他家里的关系，我之后会把他的一些简单资料发给你……”
今天的楚春生根本没必要出现。
又不能高调打脸。
他之所以回学校，为的是下午那场安全教育宣讲。
“跑路要是有用的话，要官差来有什么用？”
楚春生摇摇头，看着还在那儿傻笑的郝林，正准备说些什么，却看到班主任陈红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医务室。
“怎么回事！郝林你怎么又跟王亮打架了！是不是要让我打电话叫你奶奶把你接回去！”
陈红一来，什么都没问，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郝林先是赶紧收起了手机，正准备辩解两句，却见楚春生已经站了起来。
陈红这才看到楚春生，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下来：“你怎么也在这里？”
楚春生根本懒得跟她废话，只说了一个字。
“滚。”
“你……！”
陈红恶狠狠地盯着楚春生，面对一脸惊愕的医务室老师，难得没有发作。
而楚春生则慢条斯理拿起手机拨通了杨富的电话。
“喂，那老婆娘又来找茬了，你管不管？你不管我就找别人管。”
电话里的杨富反应很直接。
哪怕楚春生没开免提，也听到了他的声音。
“陈红！我警告你！不要给我惹事！否则你明天就不用来学校了！”
面对杨富的威胁，陈红也是火了，当即尖声道：“杨富！你别在这儿给我耍官威！大不了老娘这脸不要了，把你一起拉下马！”
说完，陈红不等杨富反应，转身就走。
楚春生看着陈红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对电话那头的杨富道：“她走了，你那边现在怎么样了？好，我知道了，把位置实时发给我。”
楚春生挂断电话，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今天有正事，别的先不着急。
至于陈红……
这帮二五仔，一个都活不了！
而同一时间。
“殿下冤枉啊！末将来蓝星不足半年，与人族交往甚少，更不可能被其策反，背叛帝国，望殿下明察！”
黎朵朵看着跪在面前的这位年轻军官，天真地眨了眨眼睛。
“现在不会，可并不代表未来不会哦。”
说完，趁着对方惊愕抬头的一瞬间，她果断扣动扳机，正中眉心。
如果不是自己前世过于信任此人，楚春生又哪有机会那么轻而易举地接近自己？
而像这样的二五仔，还有很多。
还好，这一次，他们一个都活不了！